隆時歷29年,威靈帝國調集百萬大軍,逼近隆凰帝國國境,由部分先鋒軍團發動了對隆凰帝國邊境軍團的攻擊。
帝國大戰,由點及面,逐漸爆發。
來勢洶洶的威靈帝國,信心滿滿地以爲能夠奪得首戰勝利。
然而歷經三天的激戰,最終卻是以威靈帝國的先鋒軍團攻城失敗爲結局。
隆凰帝國初戰告捷,消息傳回各自帝國,威靈帝國和隆凰帝國的百姓反應截然不同。
威靈帝國民間本來就有反對帝君發動戰爭的呼聲,現在這種呼聲更大了。
但是這種反對的聲音遭到了官府的鐵血鎮壓。
帝君下令,嚴禁百姓在公衆場合談論政事,就連私下裡交流,一旦被人揭發,也一樣會受到嚴懲。
在威靈帝國帝君的嚴令之下,威靈帝國內部發生了許多流血事件,不少無辜百姓就因爲言論不對,而被關進了大牢,甚至是遭到了毒打。當大牢裡有人因爲扛不住毒打而死亡的消息傳出去後,威靈帝國裡反對戰爭的聲音便越來越小。
表面上看,威靈帝國的帝君似乎是達到了目的。
但實際上,他的所作所爲,已經給威靈帝國埋下了隱患。
只是目前來說,威靈帝國的帝君還沒有這個認知。
帝國大戰依舊進行,一場戰爭的失敗並不能說明什麼,威靈帝國的皇族始終相信他們這一次可以獲得最終勝利。
……
正當邊疆戰事發起時,隆凰帝國帝都,皇宮之內的靳宛,也正經歷着一場嚴酷的“戰爭”。
東宮大殿外,敖墨、敖逸、敖鈺都在院子裡等着,聽着裡面時不時傳出女人痛苦的叫聲,一個個的汗如雨下。
“啊……!!!”
裡面的靳宛喊得撕心裂肺,外面的敖墨三人坐立不安,彷彿正在生孩子的是他們的夫人。
“二兄,皇嫂不會有事吧?我聽說女人生孩子很可怕,一不小心就會……”
敖鈺話還沒說完,就被人一把打斷。
“阿鈺,別亂說,皇嫂是福緣深厚之人,她一定會福大命大的。”敖逸似乎是在說服敖鈺,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敖墨眉頭緊皺,不停地走來走去,“皇兄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去就是數月,在皇嫂最需要他的時候人影都沒見。”
“啊!!!好痛啊!!”
又是靳宛的慘叫,聽得三人渾身一哆嗦。
敖鈺嚥了咽口水,緊張地說:“皇、皇嫂叫這麼大聲沒問題嗎?”
敖逸也是愁眉苦臉,擔憂不已,“我聽說產婦生孩子的時候,最好是要留着力氣。如果皇嫂把力氣都放在喊疼上面了,那待會兒生孩子的時候可怎麼辦……”
“廢話,皇嫂這不就是在生孩子嗎!”敖墨煩躁地說,轉了一圈看了看大殿的門,又說道:“不行,我得再去請幾個御醫,皇嫂這是頭胎,可千萬別出什麼岔子。”
說罷敖墨匆匆走了出去,兩人看看他的背影,再聽聽殿內靳宛的哭叫聲……
敖逸也坐不住了,站起來說:“前幾日給皇兄去了信,我去宮門口看看他回來沒。”
他實在是待不下去了,聽見皇嫂的聲音,他都忍不住想要衝進去。
因爲女人生孩子時叫得太慘了,這讓敖逸難以忍受。
敖逸一走,院子裡頓時只剩下一個敖鈺。
他走到大殿的門口,耳朵貼在殿門上,聽着裡面的動靜。
“郡主,您再用點力,老奴似乎能看到孩子的頭了。”
接着是皇嫂那熟悉的聲音:“痛——啊!!”
敖鈺捏緊了拳頭,急得滿頭是汗,但生孩子這事兒別人還真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所以他只能小聲地祝福:“皇嫂,你一定可以的!”
結果裡面的人喊了近兩個時辰,喊到後面都幾乎沒聲兒了,那扇大門還是沒有打開。
期間敖墨帶着御醫趕了過來,敖逸也從宮門處回來了,三兄弟繼續在院子裡杵着。
等到了午時,穿着朝服的帝君和龍大將軍都來了,裡面依然沒傳出好消息。
“靖凰還沒生?”帝君驚訝地問。
敖墨和敖逸、敖鈺立即行禮,然後回話:“還沒呢,爲了確保皇嫂的安全,兒臣將御醫院有接生經驗的老御醫都請了過來。這會兒御醫和產婆都在裡頭,但是皇嫂已經好一會兒沒出聲了。”
“宛丫頭是頭胎生產,肯定要花上不少時間的,估計還得再有幾個時辰才能成。”龍燁邊說邊蹙起眉頭。
他的話音剛落,大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
一位產婆驚慌地走出來,看見帝君後,誠惶誠恐地下跪:“拜見……”
“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些虛禮!郡主怎麼樣了,生了嗎?”帝君急聲打斷她,立即詢問起靳宛的情況。
產婆搖了搖頭,憂心忡忡地說:“啓稟帝君,臨產時姬大人才診斷出郡主懷的是雙生子,可按照剛剛的情形來看,郡主肚子裡似乎不止兩個孩子,所以才遲遲生不出來。”
“什麼!?”衆人大驚,完全沒想過會是這種情況。
帝君喃喃道:“當年語煙生阿墨和阿逸的時候,是被御醫從鬼門關拉回來的,如今靖凰她竟懷了不止兩個孩子?這、這……”
“父皇,這可如何是好!”饒是敖墨也不由得失措,一時間沒了主意。
敖逸一拳砸在樹上,“可惡!皇兄究竟在幹什麼,如果這次皇嫂出了什麼事,他這輩子都會活在悔恨之中!”
一聽這話,敖鈺頓時像是被嚇着了,忙拉着他問:“三兄,你是什麼意思?皇嫂會出事嗎?”
說着敖鈺眼眶就溼潤了,看向帝君求助。
“父皇,你一定要救皇嫂,不能讓她有事嗚嗚……”
一下子見到這麼多皇族貴胄真情流露的場面,產婆越感不安,惶恐道:“現在郡主只是生不出來,可時間一長,郡主沒了力氣,孩子就有很大機率夭、夭折……連郡主也、也會因此喪命,因此御醫讓我出來問問,若是真出現了性命攸關的時刻,奴才們是要保大還是……”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保郡主啊!”敖墨怒喝道。
產婆差點被這一聲怒吼嚇到腿軟,她哆哆嗦嗦地轉向帝君。
帝君表情陰沉,卻沒有遲疑:“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