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嘴,下不爲例,要是再被我發現偷吃東西,我就不要你了。”
初陽一聽,看向李蘊,“孃親你不要我,那你就沒有女兒了。”
“我去外頭撿一個聽話的來。”
初陽小聲哼了下,“我可比外面撿來的聽話多了。”
胡玲聽到她們母子之間的對話,笑到不能自己。
“嫂子,你對他們倆說,他們是自己撿來的啊?”
胡玲道完,看向初陽,“那你和哥哥,就跟着二嬸吧,二嬸家的大寶,給你們娘當兒子,行不行?”
“不要,弟弟是二嬸得,我們纔是孃親的。”
初陽立刻下來,纏住李蘊,伸出帶着油得小爪子,要抱抱……
李蘊撇了下嘴,“滿手是油,不抱。我就要大寶當兒子了,初陽不聽話,索性就不要了。”
李蘊的話,氣的初陽撅嘴在地上跺腳,“要,要,你的要我,不能不要。不然,等爹爹回來,我告訴爹爹,讓他打你屁股。”
完犢子。
初陽這一句話,等爹爹回來,讓李蘊和胡玲,許輕風,同時沉默下來。
只有那許大寶,還抓着李蘊的衣服,咿咿呀呀得說着大人聽不懂得話。
胡玲趕緊伸手,“嫂子,我來抱着大寶,咱們,咱們進去吃飯吧。”
李蘊嗯了聲,“進去吧。甭擔心我,我相信你大哥肯定會回來的,輕雨和八兩,他們都會回來的。”
胡玲加了句,“世子爺和滎陽公子,嫂子的兩個哥哥,也會的,大家準能平安無事。”
平安無事,真的如此嗎?
……
東南戰爭,盛唐國與靑塢國的邊界城,敵我雙方,許輕遠與珩嚴世子,在陸地上較爲佔優勢,而滎陽那邊,在水戰方面,處於劣勢。
本想用火攻,奈何敵軍位置,距離本軍實在是遠,加上海霧肆起,根本不能瞧見。
而靑塢國那邊,利用海上優勢,與其餘各國有這商貿聯繫,偶然間得到一種叫做西洋鏡得東西,正是那東西,靑塢國將領對於盛唐國的水軍,觀察的是一清二楚。
現在軍營帳內,前來送信的將士,早就身負重傷,許輕遠正等着軍醫得話。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許輕遠立刻張望過去,而坐在他身側兩個孩子,小南和小北,同樣跟着緊張起來。
進來的不是軍醫,而是副將是姚壑。
“前來送信的將是現在如何了?”
“人已經死了,他在來的時候,渾身上下中了三箭,能撐到這裡,實屬不易。不過,卻也送來了消息。”
wωw⊕ttκд n⊕¢〇 姚壑說着拿出一封帶血的書信。
是滎陽寫的,內容就是……
“原來如此,靑塢國內有寶物相助,不然我方水軍,不可能久久不能靠近城池半步。”
“什麼寶物?”從另外帳篷裡而來的珩嚴,聽到後,滿臉凝重之色。
“一個長短能伸縮萬花鏡。”
滎陽並不知曉那個是西洋玩物,望遠鏡。只寫了一個叫可以長短伸縮萬花鏡。
珩嚴世子皺眉,“萬花鏡都是騙小孩兒玩的,豈能用來偵查軍事?”
“想要攻克,就必須親自去查,不然,我們只能這樣死耗着。”姚壑接了許輕遠的話道,“耗不起,我們的糧草,現在已經缺乏,尤其是藥草,早就不夠用了。當務之急,我們只能速戰速決。隨意,將軍,我甘願自動請命,我去查那東西是何物。若是可以的話,順道弄
幾個來。”
許輕遠看向姚壑,“你一人不成,靑塢國,看似是女人當政,其實力不容小覷。”
“屬下是不會同意讓將軍去的,整個大局還要由將軍來掌控,絕對不行,將軍不能去。”
珩嚴看向許輕遠,“姚壑說的對,輕遠不能去,我和姚壑去。”
珩嚴世子去?
許輕遠自然是不會答應,他是皇親國戚,這是其一,若是皇親國戚在戰場上出現事故,他會被治罪。還有其二,也就是最爲重要的原因, 他是阿蘊的哥哥。
而許輕風,現在已然在前線,就是想抽人現在也抽不出來。
在大家商量派誰去的時候,小南和小北,異口同聲道,“爹爹,我們與姚將軍一起。”
珩嚴世子是第一個反對的,“不行,你們還只是個孩子,要是你們出了事,我如何向你們孃親交代。”
沒等小南和小北說,許輕遠卻道,“相信他們,小南和小北,他們遲早要面對這樣的一天。”
從戰爭中得森森白骨中生存下來,這是他們以後要面對的。
現在對他們仁慈,就是對他們的以後不負責。
珩嚴世子有些惱怒,覺着許輕遠不該這樣安排,連姚壑都覺着,許輕遠的安排不合適。
但是,兩個孩子卻相當的自信,確保能行。
時間,定在今晚。
從陸地而行,潛行到靑塢國,打探好消息再回。
許輕遠幾乎沒和小南,小北單獨的相處時間。
只是盯着他們兩個,上下打量一下,“我相信你們肯定行。記得,帶着性命回來。”
……
小南和小北,姚壑,三人走的快速。
許輕遠瞧着他們離開,好生看向擺好的戰棋,等水軍那邊攻克,他纔有百分之百的保證,能一舉攻克靑塢國城池。
若是水軍那邊攻不下來,他這邊只能一點一點的逼近,不敢貿然前進。
夜色昏暗,帳篷內的人,不敢歇息,等着消息傳來。
在外面作爲後援安置大家生活的八兩,他從外面進來,見許輕遠和珩嚴世子都在。
也沒顧慮,當下說道,“將軍,糧草不夠,我們怕是維持不了一個月了。”
“剩那麼少了?邊境城的糧食, 可還有能借出來的?”
起初他們的糧草都不多,許輕遠出計謀,讓八兩帶了一批人,沿着每家每戶,借糧食,這自當是打下欠條的。
盛唐國內得人,當然是借了,也有一些不借的,只能用強迫的方式,等以後再還了。
聽到許輕遠問借糧食得事,八兩面上一陣爲難,“借了三次,怕是當地的民衆也沒東西吃了,很多得人,現在都開始往外逃了。”
許輕遠爲難下來。
而珩嚴世子,沉默後卻道,“我現在就讓賀廷回去,籌備糧草弄來。”
賀廷,肅王府的管家,見珩嚴世子許久沒消息送去,特意來報信,順道問詢世子得安危。
當然,還有薛泠然生下一子的事情,賀廷見戰事緊張,並未告訴珩嚴世子。在這裡呆了將近十天,賀廷差不多也要回去了。
“如此甚好,但是,切勿大肆張揚得收購糧草。你可還記得,皇城那次截獲的書信。”
珩嚴世子道,“我知道,三皇叔,那個老東西,他竟然和靑塢國勾結。等咱們一舉勝利,班師回朝得時候,我定然會向聖上狠狠的參他一本,我有證據在手,不怕拉不下來他。”
珩嚴世子口中說的三皇叔,正是肅王的異母兄弟,當朝賢王。
真是愧對先皇封的賢王,當真是不賢啊,還淨是出亂子。珩嚴世子說完,瞧着許輕遠,眼神暗轉,又道,“我覺着,這件事讓賀廷去找我妹妹,是個不錯的法子。怕是在皇城,大肆收購糧草,會很容易被人發現,若是蘊兒來做的話,那就沒那麼麻煩了。還有,萬
路莊的地本就不少,肯定會有不少的糧草。”
許輕遠一聽,有些不信,“我與阿蘊,曾就糧食和金子,而爭辯過一次。她說糧食放着會壞,金子卻能一直保持增值。我說糧食可以吃飯,金子卻不能吃,就此,硬是爭辯一晚上,最後,她贏了。”“所以,……”珩嚴世子不明所以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