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滎陽在裡面喊道,“蘊兒,進來吧。”
李蘊站在推開門,走了進去,“二哥,你怎麼知道門外是我?”
“家裡人本就不多,能上這裡來的,除了你還有誰。”
李蘊點頭,瞧見被按在地上跪着的若蓉。
此刻的若蓉是一身素衣裝扮,頭髮梳成普通女子的髮髻,沒了精緻的妝容,華麗的衣服,此刻稍顯落魄的若蓉,長的與李老太有八九分相似,尤其是那副尖酸嘴臉,此刻正是帶着怒氣的瞪着李蘊。
“都是你個賤人,要不是你的出現,我怎麼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就該毀了你們所有。”
珩嚴冷眸盯着若蓉,“不知悔改,本就是你錯在先,倘若你多有一點的和善之心,豈能會落得這般下場,一切都是你看咎由自取。撇來蘊兒的事不說,你何故找人寫狀紙,狀告養你十幾年的肅王府?你這行徑,猶如農夫與蛇,不知感恩,還反咬一口。”
若蓉還真是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只想着是李蘊的出現,害了她的人生,妨礙了她的富貴生活,這纔在逃出去之後,動用之前認識的官家小姐,找的還是往日與肅王府有些敵意的對頭之家,把肅王府給拖下水了。
“我過不好,也不想讓你們過好。哈哈,看着你們淪落到現在這等地步,真是大快人心。事已至此,就是你們殺了我,也無法改變,肅王府敗落的事實。”
她是說的大無畏,卻見滎陽被刺激的怒目而瞪,伸手想打她,卻怕髒了自己的手。
“大哥,瞧她現在也不會幫我們,你看怎麼做?”
珩嚴沉吟,看向李蘊,“蘊兒,該拿她如何辦?”
兩個大男子,當真是不知如何處置一個女子。
李蘊看向珩嚴,“這事兒我們自己解決倒是輕鬆了,可也不能便宜了她,不管如何,還是提交給府衙,讓他們去做定奪。
若蓉心生詭計,把她的身份昭然揭開,再說是她心胸狹隘,做事不仁,故意陷害肅肅王府。
而且,我覺着,這其中的事情,肯定有些水份。偌大的王府被人推倒,豈能那麼容易?是不是有人又暗中做了手腳?”
聽李蘊說着,珩嚴特意拉了她的胳膊,往外離若蓉遠了些距離。
才說道,“查出一些眉目來,朝廷上的賢王三皇叔,以及他麾下的大臣,薛丁峰,等人曾暗中上奏摺。而薛家大小姐,曾與若蓉有些交集。我想差人進去打探一番,找到薛家大小姐問清楚事情真相。”
李蘊聞言,有些擔心,“薛家既然是與父親有敵意,那薛家大小姐,豈能願意幫大哥你。從薛家大小姐那邊着手,是不是有點不妥。”
“這剩下的事,就不須你擔心了, 我已經讓陶朱藉故求親的明目去問想薛府夫人。因爲父親發喪剛過,事情是要低調而行。”
李蘊張口而問,“大哥年紀幾何?是否真的要爲父親、母親守孝三年纔可成親?”
“倒是不用,母親臨終前有交代,說是之前耽擱了我與滎陽,說是先收兩房妾侍,加上家中事情多,便一直推到現在。我的確是無心男女情愛,就是聽了母親的意思,時隔一年定親成婚,卻也是三年之內,不洞房,爲母親守孝的,這個,蘊兒就不必擔心了。”
李蘊點頭,“的確是,大哥與二哥,要是按照正常的時間算,也該是有子嗣了的。成親與否,還是看兩個哥哥的意思,蘊兒全程不插手就是。但是,我還是不希望哥哥爲了查一些事情,而搭上自己的幸福,不值得,畢竟,哥哥們的路還很長。”
珩嚴只是淡笑,並未答應。
要是能查清楚是誰在其中害的肅王府,他娶誰都不重要。
若是那街頭的乞丐,說是能幫他,不定珩嚴就真的去娶了那乞丐的。
李蘊知曉,現在再說,大哥是聽不進去的。
當天下午滎陽找了人,一行狀紙,告了若蓉,指出她之前的種種行徑,陶朱親自作爲認證,有找了之前若蓉身邊的兩個丫頭來,綠纓與藍纓,這兩個人被髮賣出去之後,陶朱一直知道她們的行蹤。
這次讓她們出面,也是答應了她們指出若蓉做的事情之後,留她們在院子裡當差。
若蓉的事情,稍稍查出幾個弄死人的事情,就足以判刑。
時隔三日,皇城刑部尚書那邊傳來消息,讓珩嚴親自去了一趟,李蘊與滎陽在家裡等着。
正在等消息的時候,見阮玲玉前來說是找李蘊有事。
滎陽避嫌,起身要走,“晚飯時間再來這邊,讓陶朱準備好飯菜,應該是我與大哥兩人過來。”
“好,我也出去看看,阮家姑娘不定是離開才找我有事要說的吧。”
李蘊心中想着,阮玲玉在這家裡也呆的時間不短了,喪事過去之後,這才隔了三天又來找自己,應該是提出離開的事。
畢竟,之前答應借錢給她,李蘊已經給了。
李蘊卻不知,讓晴雪去接應阮玲玉進來的時候,她旁邊卻跟着一個,穿着華麗,樣貌端正,濃妝淡抹的姑娘。
那日在喪事上發生的事情,李蘊豈能不記得,仔細的看了下那姑娘,便知道,應該是阮家三小姐,正是奇怪她是如何與阮玲玉說到一塊的,見她極爲熱情的走到李蘊身邊。
“郡主安好,小女子阮家三品正統官爵阮稟的嫡二女,阮玲沁。”
“阮家三小姐?你怎生今日來了,道是家中可沒發帖子請你來的。”李蘊淡淡拂袖,離阮玲沁遠點,不自覺的疏離開。
在她轉身坐在椅子上的時間裡,心中斷然想明白了些東西。
阮玲玉,阮玲沁,莫不是還真的是姐妹關係?
李蘊擡頭看向阮玲玉,像是在等她一個解釋。
阮玲玉神色有些哀怨,她是整個身心都貼在阮玲沁身上了,竟然沒瞧見李蘊打探她的眼神。
倒是阮玲沁,上趕着巴結起了李蘊。
“郡主可能還不知曉,這位便是我們阮家同族姐姐,本事想着接她回家的,姐姐卻說要陪陪郡主,我念着姐姐孤身在外,實屬可憐,就搬了一些常用東西,陪着姐姐,一同留下陪郡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