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吵鬧,就是想去看看娘,太陽都升起好高了,娘再不起牀就要被曬屁股了。”小北和許輕遠講道理的說。
屋內李蘊倉促穿上衣衫,收拾着上面的盤口,徑自走了出來,嬌笑溫和的說道:
“我可沒有等到太陽曬屁股起來,倒是你們兩個,起那麼早,今天真是乖巧。”
“娘,你昨天很晚才睡嗎?怎麼會起那麼晚呢?”
小南蹙起小小的眉頭,看着李蘊。他是擔心,是不是昨天晚上,娘做的很多是,才累的今天早上起不來的。
李蘊無語不知如何講,卻見許輕遠說,“是啊,昨天你們娘實在是太累,所以今天才起晚的,所以,你們不能磨人,可是記住了?”
“嗯,我們記住了,今天不纏着娘講故事了。”
兩個孩子異口同聲的說。
李蘊臉色更是爆紅,想到昨天晚上的累、還不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的。
她說了句,我去做飯,隨即便去了廚房。
早飯後
許輕遠直接去找胡興管事,到了裝東西的倉庫前,幾個比較熟悉的夥計紛紛和許輕遠打了招呼。
胡林昨日才與許輕遠一起吃酒,瞧見許輕遠離開跑了過去。
“許大哥,你來了,剛纔胡管事問我你怎麼還沒來,我把昨天吃酒的事告訴他了。你猜胡管事是如何說的?”胡林像是故意吊起許輕遠的興許。
而許輕遠見胡林笑的輕鬆,自然知道,胡管事肯定沒不悅。
“胡管事說啊,下次吃酒的時候記得喊上他。胡管事能這樣說,肯定是看在許大哥的面子上,之前他對我們可沒這樣熱絡過。”
“興許是你們沒發現胡管事的好,他待人本就溫和有禮。”
胡林笑着不說話,胡管事是什麼樣的人,他跟在身邊多年了,豈能不知。只是不知,爲何胡管事爲對許大哥一家這般好呢?
許輕遠夫婦是胡興的救命恩人,這件事只有胡興夫妻與許輕遠和李蘊知道,除此之外,莊子上任何一個都不知道,這事兒不好說,若是告訴大家許氏夫婦是他這個莊子上管事的恩人,以後莊子上的人如何對待許氏夫婦?
難道是真的逾越胡興這個管事,對許氏夫婦畢恭畢敬?胡興深知,說了之後倒是不知道如何與許氏夫婦相處,便選擇沒說。
想着明裡暗裡幫襯着許氏夫婦一些。
出乎意料的是,徐氏夫婦十分懂大體、知進退,深的胡興的心。相處之中,不免多想着許氏夫婦一些,卻教大家十分好奇,胡興與許家的關係。
……
中午在家帶孩子李蘊,連着做了不少的玩偶,正巧中午到了飯點的時候,聽到看門的婆子過來喊了她一聲,說是個年輕的姑娘來找她。
李蘊以爲是李欣,趕緊走了過去,卻沒想到會是青梅。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李蘊瞧着青梅帶了進來,兩個看門的婆子根本不敢多說。
上次被阿蘊教訓過後,這兩個看門的婆子是安生了幾天,但是在瞧不見李蘊的時候,依舊欺負其他過往之人,人之劣根,倒是拔除不淨。
青梅跟着李蘊,說了她找來的目的,“前幾日我對大哥說過,讓我幫我問一下,嫂子啥時候去鎮上,大哥一直沒對我說是什麼時候,我手裡東西都做完了,現在沒事兒做,就過來這裡想親自找嫂子問問。”
“這件事啊,你大哥的確對我說過,只是我那大包的玩偶還有一大半沒做,青梅你若是全部做好了,就直接給送到鎮上就好。”
“我有點害怕。”
許青梅聽李蘊說讓她把東西送到鎮上,瞬間慫了。
“你也該學着去做了,這些事,你得自己去學。今天中午先別回去,留在這裡吃飯。”李蘊帶了青梅到屋裡。
小南小北看到青梅,親暱的喊了聲姑姑。
“小南和小北長得越發精緻好看了,之前瞧着是瘦,現在養得白白胖胖的,嫂子,你待他們真心是好。”
許青梅知道這兩個孩子不知眼前這個嫂子的,才這般說。
李蘊一聽,合着,整個許家,就她自己不知道小南和小北不知她親生的啊。
當然,這個也不全怪許家的人,想來之前原主沒和許輕遠同房應該也是有這個原因的。
原主李蘊是覺着,許輕遠長的黝黑,身材高大和村子裡的男人不同,帶出去不好看,再加上許輕遠還帶着兩個孩子。
當初許輕遠與原主李蘊成親的時候,他直接對原主李蘊說:成親之後,你必須把兩個孩子當成親生的對待,不要生了偏心。
他當初這樣說,是因爲自己也是把孩子當成親生的。
豈料,原主李蘊聽後本來就不喜,又加上孃家李老太和李欣的挑唆,直接就埋怨上許輕遠了,成婚當天,就吵了一架。
許輕遠這邊把全部家產給了李老太當嫁妝,家裡再操辦宴席就沒錢了,當初許輕遠說,十兩銀子,他留下二兩算是操辦酒席和以後的生活用,八兩銀子給李老太,正好八也是個吉祥數。
偏偏李老太那邊不同意,說八吉祥,還不如拿十兩銀子,真好湊整,十全十美。
可惜了這姻緣,不僅沒十全十美,還弄的整個許家,雞犬不寧,整整四年有餘。
現在的李蘊對之前的事情,多少不知道,許家之人覺着,之前的事再說出來沒多光彩,既然這老大媳婦沒了記憶,索性就全部隱瞞下去,省的把之前的斑斑劣跡說出來,她再跟着學壞了。
在被許輕遠暗示之後,老許家的人,當真是沒一個敢泄露口風的。
最後還是許輕遠迫不及待的想睡人家姑娘,全部交代出來了。
……
正好是午飯時間,就留下了青梅,見李蘊去廚房做飯,青梅跟在身邊幫忙。
剛跟着李蘊到廚房,她看到廚房裡的地溼了大片還沒幹,。
“嫂子你家廚房發洪水,怎麼那麼溼。”
“已經掃了兩次了,現在還溼着呢,昨天洗澡的時候弄灑了水,也真是不方便。”李蘊面色如常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