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以毒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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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店包廂中,兩人推杯換盞,聊得不亦樂乎。

賀延年是下午一點多鐘接到的電話,周天星在電話中聲稱,第二天就要去雲南探親,所以想在臨走前和他見上一面,並且已經主動定好了飯店,來了個反客爲主,誠意相邀。於是,急於完成任務的賀延年,就不得不按着周天星的棋路走了。

酒酣耳熱之際,周天星起身告罪,略顯醉態地笑道:“賀書記,上趟洗手間,您先喝着,回頭再喝。”說着就搖搖晃晃走出包廂。

包廂門剛關上,賀延年的臉色馬上就陰了下來,箭步竄到門邊,飛快反鎖上門,然後如同演練過千百遍,嗖一下回到酒桌上,從衣袋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擰開塞子,將其中些微藥粉盡數灑入周天星的紅酒杯中。

同一時刻,行進在走道上的周天星,手機突然響起。

“局長,賀延年在你酒杯裡搞鬼,往裡面灑了藥粉。”

“立刻抓捕!”

周天星毫不猶豫地下令,然後收起手機,慢悠悠往回踱去。

兩分鐘後,塵埃落定。

還是在那間包廂中,周天星坐在原位上,細細審視着面前小半杯紅酒和一個小瓷瓶。而此前的座上賓,如今已成階下囚,垂着頭蹲在牆角,一副鋥亮的手銬極爲搶眼,把他的雙臂反剪在背後。

“賀書記,這杯酒里加了什麼料,我看就不必拿去化驗了吧,我們能不能少走點程序,談點實質性的內容?”

周天星雲淡風輕地道。

賀延年笑了,笑得很詭異:“拿去驗吧,上好的虎骨粉。唉!天星啊,給你下補藥是我的不對,不過也沒必要動這麼大陣仗吧。呵呵!你這回請我吃飯,不會是專爲給我賀某人下眼藥的吧。”

周天星目光一閃。無所謂地道:“既然是這樣,只好委屈你幾天了。賀書記,請你跟我回局裡走一趟,等待化驗結果吧。”

賀延年陰笑道:“周天星,不管你是什麼來頭,抓我之前最好先想清楚,可不要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周天星淡淡一笑,根本沒理他這個茬。只揮了揮手,向屋中五六個國安員吩咐道:“先把嫌犯帶回去,留兩個人處理現場。”

於是,就有人在賀延年頭上套了頭罩。把人架了出去,只留下兩人在屋中進行拍照、收集指紋、證物取樣等善後工作,有條不紊地忙碌着。

忽然間,兩人的身形僵住了,保持着正在進行的姿勢,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彷彿時間在這一剎那停止了。而原本負着手十分悠閒的周天星,卻在這一刻動如脫兔。他旁若無人地亮出一隻早就捏在手心裡的微型噴霧器。這是一種特工專用裝備,圓柱體。外形酷似脣膏,其中有機關裝置,專用於投毒或者噴灑迷幻劑,裡面裝的正是一種烈性毒藥,砒霜。

輕輕地,他在瓷瓶和酒杯中各噴進些許砒霜,動作如行雲流水,流暢準確,一秒鐘內就完成一系列動作。將噴霧器重新藏回手心。這也是洗筋伐髓後體質獲得地巨大突破。大腦意志對身體的操控比從前更精確百倍,這種情形在道家地術語中叫做“入微”。換個通俗的說法,就是“眼到手到”。

其實,以他手法之快捷,根本沒必要對身邊兩個國安實施精神麻痹,只要趁他們背對着酒桌或者轉身之際,就可以輕鬆完成這件工作,但他向來都是個謹慎的人,尤其幹壞事的時候,總是保險係數越強越好,寧願耗費些精神力,讓他們的中樞神經處於暫時失控狀態,這才從容施爲。.

幹完投毒的勾當後,他又把一隻手伸到酒桌下,悄悄在桌板背面某處摸了一下,揭下另一個小瓷瓶,藏入袋中。

這纔是賀延年真正要給他下的藥,後藤家地秘製慢性毒藥。原來,老奸巨滑的賀延年剛剛在酒杯裡下的的確不是毒藥,而是真如他所言,那隻瓷瓶中裝地只是上好的虎骨粉,其用意也非常簡單,在接到周天星主動邀宴的電話後,老傢伙心中就感到隱隱不安,生怕對方也下了個套等他鑽,所以他此前的“投毒”行動純粹只是一種試探,而把真正的毒藥藏在桌板下,這樣一來,就算落入周天星的陷井,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至少,偷偷在別人酒杯裡放點虎骨粉,也算不上什麼大罪過吧。

只可惜,賀延年這回一腳踢到了鐵板上,區區一個凡人,和天機宗宗主比陰謀詭計,和找死沒什麼分別。老傢伙的一舉一動,全在周天星掌握之中,就算他真的沒投毒,周天星也能不費吹灰之力坐實他地罪名,用一句現代軍事術語來說,這就是制信息權,對方的武器裝備再先進,f22滿天飛,沒有準確可靠地戰場信息支援,也只能是一羣沒頭蒼蠅,想怎麼調戲就怎麼調戲。

極短暫的“失神”後,兩個國安員恢復正常,繼續工作,對他們來說,剛纔的略一失神,幾乎沒有感到任何異樣,只是隱約有那麼一刻,精神感到有些恍惚,還有一種似真似幻之感,這種情形在生活中時常發生,誰都沒在意。而周天星正是趁着這個空當完成了所有陰謀勾當,向他們揮揮手,道聲“辛苦”,就緩步出門了。

毫無懸念,兩件證物被帶回國安局後,檢測結果當晚就出來了,鐵證如山,事實證明,賀延年在周天星酒杯中下的是砒霜。

審訊室中,二處處長趙志強面罩寒霜,親自提審人犯。這一回,他真的怒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在趙志強心目中,已經漸漸把那位年輕的局長當成了人生楷模,凡是周局長作出的指示,一定要不折不扣去執行,否則就是不折不扣的笨蛋;凡是周局長制定的方案,就不用白費力氣去修改,否則就是白癡。總之。只要在周天星手下,換了誰來幹這個處長。都能幹得有聲有色。最關鍵地是,這位年僅二十三歲地頂頭上司,根本不可能在東海市局呆太長時間,就算十年以後一躍成爲總局局長,趙志強也不會感到意外,道理是明擺着的,假以時日。整個國安系統中,有誰地年齡、資歷、政績可堪和這人匹敵?放眼全國,不作第二人想。那麼,到時候他趙志強又將會如何。就不必贅言了。

趙志強地臉色很陰沉,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他緩緩走到那具曾經頤指氣使地軀體前,彎下腰,鼻尖對着鼻尖,目光中沒有憐憫,只有冷漠,森然道:“告訴我。爲什麼要在我們局長酒杯裡下砒霜?”

“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那肯定不是砒霜……你……你騙我……我知道了。一定是周天星授意的,你們僞造證據……栽贓陷害國家幹部,我要見律師……”

賀延年的眼神終於變得無比驚恐,同時也變得語無倫次,肥碩的老臉上,溝壑縱橫的皮肉不停抖動。

“很好,賀書記,你很配合,大概你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吧。.真的很抱歉。這裡不是公安局,而是國安局。所以,你無權見律師。”

趙志強輕笑着,笑得很殘酷,用一種極輕鬆的口吻,調侃味十足地道:“我們這裡也有藥,或許你也曾經聽過,是一種精神類地致幻劑,俗稱吐實劑,也就是說,只要給你打一針,不管我問你什麼,你都會如實交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過呢,我們的條例明文規定,這種藥物,只有在某些特定情況下才能對嫌犯使用,真的很不巧,你今天的所作所爲,剛好符合其中地一項特定情況。”

說着,他招招手,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國安員就走了過來,手中還捏着一根注射器,可以清晰地看到,藥筒中是一管淡紅色的**。

趙志強輕輕嘆息着,如解說員般耐心講述:“這種藥劑的全稱叫做hr3型試驗劑,之所以會在條例中規定不可濫用,主要是因爲有一些不可測的副作用,比方說,有些人用過之後,大概就會因爲藥物的刺激,變成腦癱吧,其實具體有多少副作用我也不太清楚,但是真的非常幸運,象你這種人渣,不在禁用之列,祝賀你,賀書記。”

與此同時,早已衝上兩個國安員,一左一右把賀延年架起,面向牆壁牢牢按住,任其發出殺豬般的嚎叫也不爲所動,隨後,那管粉紅色地**準確無誤地扎入他右臂上的靜脈之中。

恰於此時,審訊室地門開了,竟是周天星神態悠閒地踱了進來,下一刻,屋中所有人同時並腿立正。

此刻的周天星,看上去心情出奇地好,上身只穿着一件羊絨衫,還把兩隻手都插在褲兜裡,意態懶散之極,笑得也十分隨意,卻沒說什麼,只是自顧自走到癱軟成泥的賀延年身前,蹲下身子,仔細審視一番他變得茫然無光的癡呆眼神,然後從褲袋中抽出雙手,按着膝蓋站了起來。

趙志強見他把視線投向自己,馬上彙報道:“周局,剛打過一針吐實劑,不過要過幾分鐘,等藥勁上來了才能問話。”

周天星搖搖頭,輕嘆道:“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這種年老成精的老狐狸,咱們可跟他泡不起蘑菇,不上點手段肯定不會輕易就範的,就是別一針下去把人打傻了纔好,留着這老傢伙興許有用。”

趙志強笑呵呵道:“局座放心,這種藥雖然有副作用,還不至於一針下去就把人打傻,當然了,極個別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應該沒這麼巧的,要不你也坐下來聽聽審?”

周天星點點頭,從褲袋裡掏出一包軟中華,交到趙志強手上,笑道:“我就是下來轉一圈,上面還有一堆事呢,大夥兒今天跟着我折騰了一晚上,辛苦了,先抽包煙,等一會兒審完了,志強你上來叫我一聲,我作東,咱們一塊兒拉出去吃夜宵。好了。你們忙吧。”

一番話說得人人都笑了,有人道:“周局。請咱們吃什麼啊,聽說附近剛開了家新加坡魚翅,要不帶我們去試試口味吧。”

趙志強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去你地,咱們局座大人請客,就吃魚翅?也太寒磣了吧,怎麼說也得來桌滿漢全席吧。”

周天星懶得搭理這幫無聊傢伙,任他們海闊天空地胡說八道。獨自踱出審訊室,回到辦公室中,關上門,這才掏出藏在褲袋中地一個柱形物體。湊到眼前細細審視一番。這東西通體漆黑,和一次性打火機差不多大,正是他不久前發明的新裝備,定魂針。功能是儲存負面精神力,需要用時把一頭對準目標,再把頂端地蓋子揭開,就能噴射出負面精神力,傷敵於無形。

事實上。剛纔他把手插在褲袋裡蹲到賀延年身前,就是把這老傢伙當成小白鼠。試驗一下定魂針的功效。同時,自始至終,都有一縷神念呆在審訊室裡,默默體察使用後的效果。

終於,他脣角綻開一絲滿意的笑容,輕聲自語道:“不錯,看來這個新式武器還是蠻實用的,一下子就把老傢伙整瘋了,就是設計得還是太粗糙了。原料的提純度太低。不然就可以把它做成戒指、鑰匙圈之類地形狀,隨身攜帶就很方便了。嗯。不知道那個妖精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怎麼這麼久都沒給我回話?”

一想到這裡,馬上摸出手機,撥通了阮清的電話。回鈴響了幾聲,聽筒中傳出一個夾雜着呼嘯風聲地柔膩女音:“沒良心的,這麼久都不理人家,現在纔想起我啊。”

周天星微微一怔,訝道:“你在哪裡?怎麼這麼吵。”

“一點都不關心人家,就不告訴你。”

周天星有時候還真拿這妖精沒法,這其實也是身爲男人的苦惱之一,身邊如果不放個養眼的女下屬,肯定覺得沒意思,可是,真弄個年輕漂亮的下屬,時間長了難免日久生情,那麼,問題就出現了,如果坐懷不亂,肯定又覺得很無趣,但只要一沾上手,麻煩就接踵而至了,別的不說,男女之間一旦有了肌膚之親,女人撒嬌發嗲是很正常的,就算對方消極怠工,甚至明着抗命,也不可能象對待普通下屬那樣疾言厲色,只能耐着性子去哄,要不就乾脆包養起來當二奶,再去找一個新下屬,可是,就算找了新下屬,整日裡耳鬢廝磨地,用不了多長時間,多半又會從上下級變成情人。正如周天星現在的情形,阮清就不去說她了,反正已經是老夫老妻,再說什麼都是白搭,就說新秘書李雲吧,基本上還什麼都沒幹呢,只是昨晚在車裡抱了她一下,第二天就使小性子不上班了,這也是一種變相的撒嬌。

不由生出感慨,心道:“看來紅樓夢裡說得一點都不錯,女人是水做的,男人都是泥巴捏地,沒水捏不成泥巴,只能當幹灰,可要是水太多了,還是捏不成泥巴,大概只能變成一潭渾水吧。”

正想入非非間,阮清已在電話那頭大發嬌嗔了:“哼!沒良心的,一個多月不理我我都不生氣,我才逗了你一句,就生氣了,你說,你是不是小心眼?”

周天星苦笑道:“對對,我是小心眼,剛纔走神了,問你個事,那個收購鍊鐵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我就知道,只有有事的時候你纔會想到我,你說,怎麼補償我?”阮清還是不依不饒。

周天星的頭開始大了,吸着涼氣道:“你說好了,想要我怎麼補償?給你買遊艇?”

“假惺惺,你的錢還不都在我這裡,花你的錢和花我自己的錢有什麼區別?”阮清不屑道。

周天星啞然失笑,心道倒也地確如此,他的資產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不在自己名下,而是由一羣女人們分掌,目前真正名義上屬於他本人地,不過就是房子、車子以及銀行帳戶裡可憐的三千多萬人民幣。萬一哪天衆叛親離,這些女人個個都不理他,立馬就會變成“窮光蛋”。

“那你到底想要我補償什麼呢?”

無奈之下,周天星只能這樣說了。

阮清嘻嘻一笑,嬌聲道:“那你先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許反對。”

“好,你說。”

“我明天就來東海,你要老老實實陪我三天。不許幹別的事,只能和我呆在一起。”

這一回。周天星真的暈菜了。

從打過這個電話開始,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周天星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感覺。從前和阮清偷情,不是在法國,就是在北京,要麼就是追溯到他還沒成名之時,當時的他。一來也沒有正式結婚,二來認識他的人也不多,所以,就算自覺對林水瑤有愧。也沒感到問題真的有多嚴重,反正無論如何都不會被人發現,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這回他真有點怕了,一方面,阮清坦然接受了他和林水瑤結婚地事實,還無比慷慨地放了他一個多月長假,其間連一個電話都沒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如今只不過提了個小小地要求。萬沒有拒絕地道理。可是另一方面,他一個東海名人,就這樣呆在本地“作案”,還是在老婆懷孕期間,要是一不小心被抓個現行,後果可想而知。

也幸好林水瑤最近正沉迷於小說,沒空搭理他,不然,這個可憐地男人就真要走投無路了。

折騰了一晚上都沒睡着。第二天起牀後還是心事重重。連班都不想上了,只呆在書房裡打了個電話給歐陽輝。囑咐他只要沒有急務,就不要來打擾自己,草草吃過早飯後,就坐在草坪上陪幾隻小狗玩,把小黑抱在膝蓋上,小白則在他腳邊溜來溜去,不時想往他腿上爬,也要享受和小黑一樣的待遇,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只因它本來就是頭牧羊犬,屬於體格比較大的那種,近一年來又長高了不少,個頭已經到了周天星大腿部位,哪裡還抱得動它。

至於霸王和黃囡,這兩隻草狗早就私下締結良緣,常常光天化日之下在草坪上幹那調調,最近黃囡還懷了孕,眼看着就快分娩了,所以這兩條狗最近都變得很懶,常常呆在狗窩裡半天不出來,也不知道它們在裡面幹什麼。此刻的周天星,名爲玩狗,實則一直提心吊膽,而且把貼身的手機調成震動,只因阮清昨晚在電話裡說,她會乘坐今天上午的飛機來東海,下飛機以後就來電話,所以,周天星現在每時每刻都在留心手機。同時,內心深處還存着一份連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地心思,他其實也很希望見到這妖精,甚至還夾着一絲竊喜和犯罪的快感。

“唉!男人是否都是這樣犯賤的?不做點違法亂紀的事就覺得不爽,真地做下可就麻煩了。”

他這樣想着,忍不住偷偷瞥了一眼身邊躺椅上的林水瑤,這丫頭還是埋着頭專心致志地看書,彷彿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手中那本書,再也沒什麼值得關心了。

不知不覺,陷入遐想之中,暗暗琢磨:“看來還是寫書的牛啊,真是不服也不行,一本沒寫完的書,就把我老婆弄得五迷三道的。唉!不過這樣也好,一個人能專心沉迷於自己最喜愛的東西,比什麼都開心。嗯,我是不是該去找一下那個作者,替他改善一下寫作環境,再給他配兩個打字飛快的秘書,說不定到時候一天能碼十萬字,瑤瑤肯定會很開心的。”

胡思亂想了一陣,本想轉回頭繼續去逗膝蓋上地小黑,誰知就在一瞥眼間,他的眼球象是被什麼刺了一下。一瞬間,整個人陷入石化狀態。

前方百米開外,一個風情萬種地嬌豔女郎正款款向他走來,眉目如畫,風姿翩然,赫然正是一個多月未曾謀面的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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