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傑天心中一凜,忙打起精神說道:“宗主放心,我不會因爲兒女私情誤了宗主大事。”
“江家!”
孟秋像是自語的說着,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而後說道:“你安心做好我交代的事,我幫你去江家提親!”
卞傑天聞言又驚又喜,忙道:“這等小事,不敢勞宗主大駕,日後我自己去便是。”
孟秋笑了笑,說道:“你有幾分把握將江麗蘭娶回來?”
“這……”
卞傑天想過自己和江麗蘭的親事,江家顯然是不敢得罪天師宗的大長老,纔要把江麗蘭嫁給一個老怪物爲妾,自己不過是一個沒有後臺的煉氣期修士,江家根本不可能會答應這件婚事,最令人擔心的是,如今都快半年了,說不定江麗蘭已經成了別人的小妾。
“我去爲你提親,江家人給面子最好,不給面子的話,我幫你把老婆搶回來。”孟秋蹙了下眉說道:“要是江麗蘭已經不在江家……”
說到這,孟秋吸了口涼氣,道:“此事還真不能耽擱了,我這就去江家。”
“宗主!我也要去。”卞傑天忍不住說道。
孟秋瞄了眼卞傑天的丹田,說道:“你不會御風飛行,還是不要去了。”
孟秋又對杜丹芸說道:“你也不要去了,把我的房間收拾收拾,要做到一塵不染。”
說着,孟秋健步走了出去,化作一道烏光飛遁而去。
杜丹芸愣了下,終是沒有跟着,到院中水井打了桶水,向孟秋的房間走去。
……
江家位處巫山蟹鉗峰右側三百多裡,算是巫山的鄰居,孟秋從朱雀城一路疾飛,一天後到達了江家地域。
單槍匹馬前來搶親,孟秋也不敢過於自負,當看到那山間平地上的數十間房屋時,孟秋吞服了兩粒補充法力的靈丹,這才疾衝了過去。
江家所佔的面積不大,靈氣也不算太稀薄,江家撕走種植了大片的桑樹,奇特的是這些桑樹的葉子都是七彩的,空中看去,色彩斑斕,端是異常的賞心悅目,估計江家的七彩天蠶就是靠這些桑葉餵養的。
一片房屋間,有一高達數十丈的圓柱形巨石,當孟秋接近時,從巨柱頂端立刻飛來了兩道遁光,應該是江家負責守衛的修士。
孟秋當作沒看見,身子一沉,落到了地面,那兩道遁光也忙着跟了下來。
“這位道友請了,這裡是江家範圍,不可私闖。”
孟秋轉頭看着兩個身穿藍布衣衫的江家修士,淡淡說道:“我找江麗蘭,帶我去見你們家主。”
兩個修士對視一眼,左手的那人疑惑的問道:“找江麗蘭,道友莫不是天師宗的師兄?”
孟秋心中一動,臉上露出怒容,冷冷道:“江麗蘭至今沒有送到天師宗,大長老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不可能啊,麗蘭侄女不是被你們接走了嗎?”右手的那個修士脫口而出。
孟秋心中一凜,佯怒道:“江家莫不是故意欺騙我們天師宗?既然人已送出,大長老爲何還叫我來問罪?你說人已去了天師宗,究竟何時送去的?”
看到孟秋發怒,江家修士一驚的說道:“道友不要生氣,江麗蘭昨日離開江家,現在應該還在途中,可能與道友走岔了,江家不敢存心欺瞞天師宗,這其中定是有些誤會。”
孟秋冷哼一聲,緊緊盯着江家修士的眼眸,只看得那人心生驚恐。
察覺到那人沒有虛言哄騙,孟秋也不多話,身上烏光爆閃,疾飛了出去。
等到孟秋走了,那人禁不住抹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心有餘悸的說道:“這人好大的殺氣!”
另一人怔了下,說道:“師兄!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剛纔那人的靈力陰寒,不像是正道修士。”
二人對視一眼,頓時驚愕起來,不約而同的說道:“鬼修?!”
“怎麼辦?”
“快回稟家主,弄不好要出大事。”
……
奔波了一天的孟秋,只得咬牙繼續飛遁。
到天師宗的路程,差不到需要飛遁三到四天,江麗蘭昨日離開江家,只要接她的天師宗修士沒有全力飛遁,還是有希望追上的。
雖然江麗蘭和他孟秋沒什麼特殊關係,但他本是多情之人,要是江麗蘭真的被周老怪糟蹋了,卞傑天的痛苦,孟秋可以預想得到。
既然給了孟秋一次挽救江麗蘭的機會,不管結果如何,孟秋就會爲此而拼命。
現在的孟秋無疑是邪惡的,也是多疑奸詐的,但是對於能爲他賣命的手下,他也不會吝嗇自己的性命。
宛如黑色的流星,在空中劃過,孟秋一分鐘都不敢耽擱,只能過幾個時辰就吞服一粒靈丹,來保持自己丹田靈力充盈,也是虧了孟秋身具毒吼的異能,換個修士是絕不敢這般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
雖然不能讓自己飛遁得更快,但孟秋可以一直保持着最快的速度飛遁。
兩天後,孟秋心中越來越焦急,要是江麗蘭真進了天師宗,他就只能望洋興嘆。
要他去天師宗搶人,還真沒那個本事。
左前方出現了一個光點,孟秋嘴角不禁翹起,露出邪邪的笑容,估計多數是天師宗的修士了。
孟秋調整方向,急追了過去。
眼前的光點漸漸放大,凝目看去,是一艘靈舟。
孟秋手中靈光一現,抓了個靈丹藥瓶,也不管裡面有多少靈丹了,全都倒進了口中。
一炷香後,孟秋追上了靈舟,此舟通體潔白,約有兩丈長,不過卻無船艙,靈舟上有四名天師宗的弟子,其中三人是煉氣期六層左右的樣子,還有一個竹竿似的高瘦修士,境界達到了煉氣期九層,此時正手捋頜下山羊黑鬚,面色不善的看着追到靈舟上空的孟秋。
孟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靈舟中間,精神萎靡江麗蘭,心中快速謀劃起來。
現在需要以一敵四,其中一人和自己境界相同,等下怕是要惡戰一場。
如果找個機會搶了江麗蘭就跑,到時候自己還要保護她的周全,一旦被截住,打起來投鼠忌器,基本沒有勝算。
江麗蘭膽小懦弱,戰鬥中根本幫不上忙,甚至還會拖了自己的後腿。
孟秋心中暗道:就算是拖後腿,也要讓她去拖天師宗的後腿。
孟秋心念電轉,已經有了主意,既然不宜力敵,自然要動點腦筋。
孟秋打定了主意,開口說道:“各位道友慢走,我有事要請各位幫個忙!”
靈舟頓在空中,瘦竹竿似的修士冷冷說道:“在下嚴慶,天師宗弟子,閣下與我們並非同道,還是就此離開,就當我們並未見過。”
一直低頭坐着的江麗蘭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擡起螓首,一眼就看到了那耀人眼目的紅袍,雖然在她心中,孟秋是個宛如惡魔一般的男人,此刻看到孟秋,竟是如同見到親人般欣喜,眼眸中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孟秋一見江麗蘭的模樣,心道要壞事。忙大聲道:“這個妞不錯,給我玩兩天如何?”
江麗蘭聽到孟秋口出穢言,心中不禁氣憤,隨即也就明白了孟秋的用意,她雖然膽小,但並不笨,當即又恢復了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樣。
“這是天師宗大長老的雙修伴侶,閣下還請自重,築基後期的修士不是你可以招惹的!”
嚴慶並非畏懼孟秋,只是他不想節外生枝,誤了大長老的大事。
“你的意思,這妞被你們長老睡過了?”
“這是大長老新娶嬌娘,你再不知輕重,莫怪天師宗以多欺少。”嚴慶也是有了怒意。
孟秋靈力運轉,緩緩逼近靈舟,同時手中靈光一閃,扔了一塊靈石給嚴慶。
“什麼意思?”嚴慶手一擡,接過靈石,冷冷的問道。
孟秋笑笑,又扔了一塊靈石過去,一邊接近一邊說道:“我出靈石買她,如何!”
“你當是貨物?豈有此理。”嚴慶說着,還是忍不住接住靈石,看到孟秋並沒有掐捏法訣,心中雖有幾分警覺,倒也沒有開口阻止。
“只要出得起價,什麼東西不能賣?”孟秋像扔石頭似的,將價值不菲的靈石扔向嚴慶。
賣大長老的新婚嬌娘,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做,看着不停飛來的靈石,喉嚨嚥了咽口水,口中說着:“不行!”手上卻忍不住不停接着靈石。
後面那幾個修士眼中露出貪婪的光芒,忍不住向舟的前端走來。
“一天,我就玩她一天,再還給你們!”孟秋笑得就像是給小白兔撒糖的狼外婆,手中的靈石扔得越來越快,離靈舟的距離也只剩下了兩三丈。
“不行,你站住!”嚴慶看孟秋越來越近,終於開口阻止道。
孟秋呼的同時扔出了數十塊靈石,口中繼續說道:“再考慮考慮。”
江麗蘭此時一個人呆在靈舟後面,已經沒人去管她,只可惜她境界太低,沒辦法御風,不然此時跑了都沒有發現。
孟秋對她言語輕薄,此時她也顧不上羞怒,一臉驚愕的看着孟秋的表演,不知道這個惡魔般的男人又要做什麼令她吃驚的事情。
而靈舟上的修士看着數十顆靈石迎面而來,閃動着誘人的靈光,視線已經顧不上孟秋,他們的眼中全是從天而降的靈石。
“真的不行。”嚴慶下意識的迴應道,雙手翻飛,瞬間又是三十多塊靈石到手,迅速的放進了儲物袋中。
“既然不行,那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