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隨後轉身面向數十丈外的阮家老祖,傲聲道:“當年一戰記憶猶新,今日本皇再領教領教老祖神威,但願你老人家的功力沒有退步纔好。複製網址訪問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老夫確實雄心不在,魔皇近年來聲名如日天,令老夫好生佩服。不過,萬物興榮衰敗,天地自有定數。自蠻荒以來,邪不壓正乃是不可更改的鐵律!”阮家老祖語氣平和的說道。
“何爲正?何爲邪?”孟秋聞言,劍眉微蹙一下,嗤笑道:“正邪不過是掌控者愚弄子民的說法,與我同者爲正,異者爲邪。今日我滅了你阮家,我即爲正,你即爲邪,自然就是邪不勝正!”
“魔皇所說,未必無理,卻也只是歪理。你可以愚弄天下一時,豈能隻手遮天千年?正邪自在人心,縱然你七界無敵,又怎能永獲人心?”阮家老祖面色不變的說道。
“不必和本皇兜圈子,你既不是普度衆生的修佛之人,我也並非廟宇古剎的善男信女,就算自古邪不勝正,到本皇這裡,我也要逆轉了這乾坤!”孟秋擡手製止了阮仲獻繼續說話,“多說無益,你我兩家慘死的弟子衆多,這仇恨已經不可化解,是正是邪,今日一戰解決!”
邪惡的陰冷烏光爆射出體表,孟秋手靈光一現,祭出修羅聖槍直指阮仲獻,面色漸漸陰沉凝重起來。
剛剛停息的血戰,因爲孟秋的到來變得一觸即發。
“魔皇大人!”
一聲驚叫自身後傳來,孟秋皺着眉頭扭頭回望,卻見其母阮素娥面容慘白,嘴角有殷紅鮮血流出。
孟秋大驚,顧不得其它,急急返身退回帝王艦,一把推開驚叫出聲的那名女弟子,扶住阮素娥驚問道:“娘,你這是爲何?”
“你以爲封了我的經脈穴位,我就無法阻止你行兇作惡了嗎?不錯,我是無力攔你,但要想自斷心脈,好像還可以做得到。”阮素娥慘慘笑道。
孟秋心嘆息,沉默了片刻,道:“娘,你不必如此,兒子現在就退出阮家地域。”
說着,孟秋手指急彈幾下,解了阮素娥體內的禁制。然後孟秋遙遙望了眼阮家的家主阮冠飛,又看向阮家老祖,朗聲道:“阮仲獻,當年是你們阮家容不得我是鬼修之士,我孟秋與你阮家早已恩斷義絕,再無半點關係。但是我母親一心維護阮家,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孃親爲此自傷尊體,今天本皇放過阮家,臨走之前,本皇鄭重告誡阮家,想要保住阮氏一族血脈,趁早去尋另一處靈山,這半月山脈本皇已納入我修羅宗版圖,絕不可能放棄。”
孟秋說完,又回頭對阮素娥說道:“娘,阮家你就不要待了,我們一起回巫山。”
阮素娥搖了搖頭,道:“秋兒,不要逼爲娘,你做的事,娘知道制止不了,只是希望你記住,不管怎樣,你的體內流動的血,有一半是阮家的!”
孟秋沉默片刻,道:“半月山脈對我修羅宗的意義重大,我不可能放棄,如果真的不想血流成河,就儘早離開吧。以阮家數百年的積蓄,到哪裡都可以生存,兒子話盡於此,母親保重!”
孟秋嘆息一聲,轉身往帝王艦閣樓走去,同時大聲喝道:“帶上陣亡的弟子,回宗!”
……
帝王艦離開了阮家,阮家修士沒有攔阻,修羅宗這次的突襲,已經讓他們元氣大傷,包括阮家老祖在內,都對孟秋有着一種說不清的畏懼感。
當初阮仲獻與孟秋大戰過一次,那時孟秋還沒有進階金丹期,已經讓阮仲獻不敢輕視,如今孟秋的實力比當年強盛了何止數倍,雖然今日未曾交手,但是阮仲獻無由的自覺無法戰勝孟秋,這讓他心充滿了挫敗感。
看着滿地的屍體和四處坍塌的房屋,阮仲獻面露哀傷,看着阮冠飛道:“處理好族人的身後事,你和幾位長老到我洞府來,關於阮家今後的生存發展,我要聽聽你們的想法!”
阮家老祖拂袖離開,他對於阮冠飛當年沒有處理好孟秋的事情,心也是頗多不滿。
……
半月山脈北部虎嘯峰,其峰高聳入雲,形似巨虎仰天長嘯,山間飛瀑流泉,花草繁密,參天大樹四處可見,更有珍禽靈獸隱於其,仙霧繚繞,靈氣氤氳,倒是一處仙家寶地。
佔據了此處靈地的就是三大家族之一的司徒家族,此刻一名年輕修士急衝衝地向來到虎嘯峰腳下,擡頭望了眼,一咬牙,便猛的一蹬地,向着峰頂飛遁而去。
只是片刻,那年輕修士身形一頓,似被某種力量阻擋,他面色一變,大聲道:“弟子司徒一清,十萬火急欲見家主,不知是哪位長老在此主持禁飛陣,還請放弟子過去,此事關係家族興亡,耽誤不得!”
一道強大神識突然從山石傳出,在司徒一清身上快探查一番,緊接着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老身司徒烈珍,究竟有何要事,讓你膽敢觸犯家族的禁飛令?”
“這……烈珍婆婆,弟子得到消息,修羅宗已經將程家滅門,我們三家在朱雀城的江湖勢力也已被屠龍幫連根拔起,事關重大,弟子要立刻見到家主,把詳細情況彙報,好讓家主早做對策!”司徒一清空抱拳,面容焦急的連忙回道。
“什麼?修羅宗竟敢如此做?”
山石處猛然的靈光一閃,一個黑衣老婦猝然出現在虛空,司徒一清連忙道:“一清見過長老,得到的消息確切,而且阮家似乎也遭到了修羅宗的襲擊。”
司徒烈珍遁到司徒一清身邊,伸手一抓他的胳膊,道:“老身與你一起去見家主。”
話音剛落,司徒烈珍體表靈芒爆射,帶着司徒一清如同離弦之箭竄上高空,轉眼便消失在瀰漫着虎嘯峰的雲霧之。
……
帝王艦飛回巫山蟹鉗峰,在修羅宗守護的任德厚等人心也是送了口氣,魔皇孟秋平安歸來,至少不用擔心司徒家突然來襲了。
現在三大家族的勢力,和數十年前相互鼎立的局面大不相同,如今可說是司徒家族一家獨大,已然成了衛國東南部最強大的修仙家族,而其族元嬰期的老祖司徒恢,自然是此地的第一大修士,無人可望其項背。
任德厚所擔憂的就是司徒恢,對於元嬰修士來說,他這樣的築基修士,在對方手,可能連一招都抵擋不住。
如同修羅宗的衆多弟子一樣,任德厚對孟秋充滿了信心,他相信,要找一個能和司徒恢遊斗的修士,非魔皇孟秋不可。
孟秋和沈玲瓏率先飄下帝王艦,修羅宗掌門大殿前的廣場上百餘名門人隨即跪拜,齊聲道:“參見魔皇!”
孟秋爽朗的哈哈一笑,道:“各位請起!任宗主及各位殿主、堂主隨我到大殿!”
孟秋帶頭進入掌門殿,徑直走到宗主大座落座,任德厚等七八人各自分坐大殿兩旁。
“給大家先說下這次修羅宗的戰果,三大家族程家已滅,包括程家老祖在內,千餘修士已被本皇抽魂煉魄,再無死灰復燃的可能。阮家那邊,在玲瓏、神水堂堂主泰、以及烈火堂堂主丁平的帶領下,我修羅宗衆弟子大展神威,斬殺阮家修士近兩千人,雖然後來由於本皇的母親出面阻止,未能徹底消滅阮家,但是,阮家元氣大傷,本皇已經不將其放在眼裡,得到阮家的地盤不過是稍微延遲一段時間罷了。總之,此次我修羅宗大獲全勝,半月山脈歸於我修羅宗版圖,指日可待!”
一番話說完,殿衆修士均是露出大喜之色,宗門越強大,他們每個人獲得的好處就會越多。
孟秋目光瞅向殿的財貢殿殿主黃秋柔,笑道:“黃殿主,本皇還給你帶來一份禮物!”孟秋稍頓一下,對殿外揚聲道:“把程家長老帶進來!”
話音剛落,一個修羅宗的年輕弟子手提着死活不知的程振走進殿,其他人沒有什麼反應,黃秋柔卻是忍不住從座位上站起身來。
“當年本皇許諾斬殺程振,給你黃家慘死的族人報仇,今日總算兌現了諾言,你的仇人就在此,要殺要剮,黃殿主自己決定吧!”
黃秋柔面帶薄怒的看了眼尚有氣息的程振,然後在殿對孟秋跪拜下來,道:“此事都過了這麼多年,說實話,妾身自己都快淡忘了這份仇恨,難得魔皇還記在心,可見魔皇一諾千金、重情重義,妾身感激不盡、敬佩萬分!”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會溜鬚拍馬啦?說的本皇跟個聖人似的。”孟秋啞然失笑,隨口說道:“答應的事,自然要做到,何況你當年說要侍寢,本皇至今未忘……咳咳!”
孟秋做事,向來是大事精明,小事隨性,往往說話並不細想,這樣一來,竟是將當初黃秋柔爲了報仇,不惜以身侍寢的事,當着衆人說露了嘴。
聽聞黃秋柔和孟秋還有過侍寢之事,衆修士表情各異的看向黃秋柔,看得她俏面暈紅,竟是如世俗少女般心生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