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纏在蜘蛛網內的俊男美女,當真是旖旎無限,只是當事人心中的想法並不一定那麼的旖旎罷了。
“放開我,你這個蠢貨。”被莫雪燼環抱在胸前,溫緒只覺得臉上猶如火燒一樣燙,她羞怒地叫着。
“伊以爲我願意抱伊啊,還不是哈你摔了。”雖然被放到了地上,但是並不代表莫雪燼的舌頭就能不被蜘蛛網黏住,他依然是那麼的口齒不清。
“我寧願摔死,也不願讓你抱!”
溫緒是一丁點掙扎也不敢,生怕越掙扎越壞事,因此急得都快哭了,她一口咬在莫雪燼的肩膀上,咬得莫雪燼“哇哇哇”亂叫,但是實際上普通的刀槍都難以進入莫雪燼的軀體,溫緒的牙又怎麼咬得進他的皮膚?
相反,南笙離和沈君則的蜘蛛網內就安靜多了,南笙離只是低着頭,在沈君則懷中紅着臉一言不發。女孩子的心思很怪異,並不是見到非常英俊的人,就一定會喜歡上。只會因爲一些細節,而去喜歡上一個以往從不相識的人。
東池漓雖然此時還是十五歲的身體,那張臉還是很青稚,但她的男妝卻絲毫不輸沈君則和莫雪燼,甚至已有超越之勢。但是南笙離對東池漓更多的只有感激之情,而非喜歡,也不會露出那般的小女兒家姿態。
或許是因爲經歷過幾番生死的東池漓,她想對人柔和,卻已然做不到了,她的眼底始終潛藏着一絲殺伐。她的側臉,也沒有沈君則溫和,更多的是堅毅。
孟虎和山無峰在一旁嘻嘻哈哈的笑,不斷地調侃着他們。
“池漓兄弟,快把我們弄出來。”溫緒向東池漓投來了企盼的目光。
東池漓看了一眼在地上的衆人,失笑地搖了搖頭,冰魂力覆蓋在手掌上,然後小心翼翼去剝衆人身上的蜘蛛網。
她一層一層地撕開了蜘蛛網,並且將這些蜘蛛網丟在了一旁,並且將它們化爲冰絲,一併擊碎。
“餓的舌頭都伸得要麻了。”莫雪燼吐了吐舌頭,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瓶水來,清洗清洗了舌頭,方纔把舌頭伸回去。
孟虎拍了拍東池漓的肩膀,驚訝地笑道:“沒想到隊長這小身板,竟然這麼厲害。本來我還以爲要老師出來救我們了呢。”
“那是,池漓兄弟是什麼人?可是武者和丹藥師雙修的天才呀!”溫緒嘻嘻地笑着,彷彿誇東池漓就像是在誇獎她一樣。
“乾的不錯。”沈君則也讚歎道。
衆人一番唏噓後,才踏着滿地的冰屑,走到了那蜘蛛的身旁,蜘蛛的八肢很是奇特,就猶如一個個矛頭一樣鋒利。然而這樣鋒利的八肢卻讓它在蜘蛛網上能夠迅速的移動,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蜘蛛被凍結在冰內,已經完全喪失了生機。
“這是……矛腿天蛛!”溫緒看着躺在地上的蜘蛛,皺眉了一下後,便篤定地說道,“是四級魂獸,但是麻煩程度不亞於五級魂獸。”
“四級魂獸?”莫雪燼瞪大了眼睛,指着矛腿天蛛大吼大叫道,“我們竟然被一隻四級魂獸耍得團團轉?氣死我了!”
莫雪燼怒氣衝衝地走到被凍在冰塊裡的矛腿天蛛身邊,邊罵着“我要把你踩到稀巴爛”,邊一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等等!”
東池漓連忙出聲制止莫雪燼,豈料已經來不及了,莫雪燼收不住腿,依然一腳狠狠地踐踏了下去。
“啊!”
只聽見莫雪燼一聲痛呼,旋即抱着右腿在地上打滾:“痛,痛!這什麼冰啊!冰魂力有這等威力?”
東池漓無奈地搖了搖頭,手掌按在了冰塊之上,收回了附着在矛腿天蛛身上的冰魂力,矛腿天蛛的屍體頓時就軟在了地上。
沈君則拿起了一塊地上的冰屑,細細地端詳了一下後又丟在了地上,沉吟道:“此冰並非凡冰,上面散發的寒氣,竟然連我也有些難抵。以前從未見過擁有過冰魂力的武者,也許真的有這麼的生氣吧。”
“好了好了,別廢話這麼多了。”莫雪燼翻了翻白眼,對孟虎說道,“去去,快去把那破蜘蛛踩爆。”
孟虎聽着,就摩拳擦掌地要去踩蜘蛛。豈料,其餘人卻遠遠地閃到了一邊。
東池漓躲得遠遠的,無奈道:“勸你還是不要踩它,不要爆了自己一身漿,可就不太好了。”
孟虎一想,恍然大悟地指着莫雪燼罵道:“哇,你這個學長心腸怎麼這樣的歹毒?竟然要暗算學弟?”
莫雪燼尷尬地笑了笑:“我也倒忘了這一茬,去把它的魂晶收了,我們儘早離開這個鬼地方就可以了。”
孟虎這才走過去將矛腿天蛛的魂晶吸了出來,遞給了東池漓,嘟囔道:“隊長這麼辛辛苦苦,才賺了十分,還不如多殺幾隻瘋火兔呢。”
東池漓將魂晶收回空間戒指後,就和大家重新啓程。走了一段路,東池漓猛地腦袋一陣眩暈,險些摔倒在地上。
“隊長你怎麼了?”走在後面的孟虎連忙扶住了東池漓,大家都圍上來關心東池漓。
東池漓臉色非常的蒼白,她微微笑了笑說:“凍結那麼龐大的蜘蛛網,耗盡了我的魂力,而且碎開它們的時候,對我的精神海也有一定的影響。我們先休息一下再走吧。”
諸人紛紛同意。
東池漓就隨地找了一個地方,重新放上帳篷,然後掏出魂幣來,迅速恢復體內的魂力。
大家看着東池漓認真的樣子,不由得各個唏噓。
孟虎說道:“隊長雖然身材矮小,甚至山無峰還要瘦弱,但卻非常的有擔當,也不知道經歷過什麼事情,似乎是一個不會輕言放棄的人。”
山無峰不滿道:“你誇隊長就誇隊長,拿我做對比什麼意思?是想說我比隊長強壯,卻這麼沒用嗎?”
孟虎嘿嘿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關我事啊。”
“嘖,也不見得你自己就多厲害,半斤八兩啦。”山無峰噘了噘嘴,看着東池漓的眼神卻充滿佩服,“隊長只有十五歲吧,比我大了一歲,可他給我感覺,卻從來不與年齡相仿,反倒像是一個老師。就算她選擇了我們幾個加入小隊,是有什麼目的,我也認了。這是一種無法言喻的信任,把背後交給他,絕對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