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一摞信封裡,裝的都是……現金嗎?
陸卿卿一邊下臺階,一邊小心翼翼的打開瞅了眼,“天啊,這麼多錢啊?!”被裡面滿滿的毛爺爺閃瞎了眼,她不禁驚呼出聲!
幸好走廊裡沒什麼人,不然,她又要被嘲笑了吧?
帝世竟然出手這麼大方……要知道,她身上可沒受什麼傷啊,最多就是扭到腳而已,在醫務室上了藥,一分錢沒花!該怎麼說呢,這一次,她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補貼家用,這四個字閃閃發光的映照在陸卿卿的腦海裡,只要一想到可以減輕家裡的經濟負擔,她就覺得好自豪,好得意!
回到了教室,陸卿卿迫不及待的把這件事告訴了萬小柔,聽完了她的打算後,小柔不禁對她肅然起敬。
“……卿卿,你以後結了婚肯定很賢惠,持家有道。”
“別誇我啦,誰讓我就是這麼一個溫婉賢惠的女子呢。”陸卿卿誇張的翹起了蘭花指。
“……”
揹着“鉅款”回家,也許是心理作用吧,陸卿卿總覺得街上有人在偷看自己,嚇得她幾乎是一下車,就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衝回了家。
一進門,她就扯着嗓子公佈了好消息,並得意洋洋的晃了晃揹着的書包,昂首挺胸的大聲道:“如果每月都發生類似的事情,咱們家也能變成富豪了吧?”
話一出口,她腦袋就被秦雪狠狠抽了一下,“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呢?!”狠狠瞪了卿卿一眼,秦雪頭也不回的轉身又進了廚房,聲音清晰傳來。
“咱們不貪那個錢,媽只求你在學校裡好好的唸書,健健康康的,別總攤上那檔子喪門事兒,媽就謝天謝地了!”
熱情被打擊的一絲不剩,陸卿卿沉悶的垂下頭去,噢了一聲,“知道了啦,媽,晚飯吃什麼?”
“番茄蛤蜊疙瘩湯,還有你爸研究的什麼自制燒烤……”
“……我爸還會什麼自制燒烤呢?不會吃死人吧?”
“你可以不吃。”
話是這樣說,可晚上吃飯的時候,自制燒烤可是空前的受歡迎,尤其是陸卿卿,一串一串,根本停不下來。
在烤制酥嫩的肉筋上面撒一層辣椒粉、孜然,每一口咬下去,肥瘦搭配剛剛好,表皮烤的焦脆,肉質香而不膩。
搭配香噴噴的微辣烤肉,她一連喝了三小碗的疙瘩湯,最後,實在撐得不行了,才只能作罷。癱坐在餐桌上,不停打着飽嗝,也許,她會是第一個因爲晚飯太好吃了而吃得過多導致被活活撐死的人吧?
眯眼看着自己女兒撐得走不動路,陸鍾國是既欣慰又擔憂:“你說你這樣,將來怎麼嫁人?自己肚子有多大空間,自己不清楚麼?非要一次性吃那麼多,嗝!”
“得了吧,還教訓孩子呢,自己還不是撐得直打嗝?”秦雪朝他翻了個白眼,埋怨又嫌棄道:“今天女兒拿回來一筆錢,說是帝世賠償給她的。”
聞言,陸鍾國從鼻子裡發出一陣不屑,“哼,我女兒在帝世差點被人捅死,賠幾千就想把人打發了?帝世這個學校的想法也是可笑幼稚啊,誰家缺那麼一兩千塊錢?”
話音剛落,陸卿卿就將沉甸甸的信封撩上了桌,發出砰地一聲響,“爸,我剛纔數了幾遍,現金兩萬八。”
“……”
“而且,我還在信封裡發現夾了一張銀行卡,上面包着寫有卡號密碼的便條紙,裡面存了六萬整。”
“……”
被桌上那厚厚一摞的現金鈔票搞得眼花繚亂,陸鍾國一改方纔不屑的態度,擺了擺手,說:“好好好,我收回我剛纔的話,你們學校真是財大氣粗。”
現金和銀行卡加起來,這就快小十萬了啊……最關鍵的是,卿卿並沒有受什麼傷,不小心扭到的腳也早就好了。
“你抽出來幾張,留着,請小柔好好吃頓飯吧。”秦雪突然插話道:“雖然咱家不富裕,但最起碼,別讓人覺得咱們太吝嗇了。其他的,我跟你爸媽存起來,留着你以後結婚用的,好不好?”
陸卿卿愣住了,完全沒料到母親竟然一本正經的跟自己商量這筆錢該怎麼處置,心裡不由得感動了,連忙開口道:“我沒有任何意見的!”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她小羞澀的垂下頭去,甕聲甕氣的說:“當、當然了,給我幾張毛爺爺讓我請朋友吃飯,買個小禮物什麼的,也不錯啦!”
“當然可以。”秦雪欣然同意,畢竟,這錢算是補償給卿卿一個人的。
週末,市中心一家西餐廳內,陸卿卿早早就到了,找了一家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咖啡。過了大約十分鐘,餐廳玻璃門被推開了,萬小柔搜了一圈,目光定格在熟悉的身影上,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每次你都喜歡坐在角落裡。”拉開椅子坐下,萬小柔單手撐住下顎,眼睛看着對面的少女,說:“卿卿,我剛纔來的路上,似乎碰到了熟人……”
“誰啊?”陸卿卿低頭翻着娛樂雜誌,漫不經的問道。
“呃,蘇瀲。”
手下動作一頓,她愕然的擡起頭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萬小柔,“你剛纔說什麼,誰?”
“牧少的媽媽,蘇瀲!”
嘴巴微微張大,幾秒後,重新合上。陸卿卿垂下眼簾,聲音比方纔低沉了不少,“碰到就碰到了唄,那又怎樣?”頓了頓,又忍不住問了句,“你……跟她打招呼了嗎?”
“我本來想假裝沒注意走掉的,結果,蘇瀲突然把我叫住了。”說到這裡,萬小柔神情也有幾分尷尬,擡手撓了撓後腦勺,說:“我覺得咱們行蹤可能暴露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難不成,她們這次出來吃頓飯,還成了地下黨接頭了,怕什麼暴露行蹤?陸卿卿好笑的睨了她一眼,不怎麼在意道:“怎麼,難道你還怕蘇瀲轉頭就告訴她兒子,讓她兒子來找咱們不成?”
萬小柔眼底劃過一抹複雜,抿了迷脣,沒吭聲。但她垂於桌下的手,卻不自覺攥緊了手機,就在方纔趕來餐廳的途中,她,接到了一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