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他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嬰兒,被殺生丸溫柔的抱在懷裡,殺生丸用他肩上的巨大毛氈將他裹住, 臉部一點點接近。犬夜叉拼命想躲閃, 奈何嬰兒的身子被
裹的嚴嚴實實, 怎麼都動不了, 然後——
“biu~~~”殺生丸的紅脣落下。
再擡起的時候, 殺生丸的臉開始變化,紅脣慢慢擴大,鋸齒一樣的兩排牙齒長了出來, 眼睛變得渾圓,臉上長出棕色的毛髮, 一頭銀髮消失, 兀地生出一對三角尖尖耳。
“啊!”犬夜叉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拍過去。
“啊!”一陣尖叫聲之後, 狼野幹被抽倒在地。
犬夜叉猛地跳起,呸呸呸吐了幾口, 轉身怒瞪被抽翻在地的笨重妖怪狼野幹,“居然敢輕薄本大爺!受死吧!啊啊啊!”犬夜叉擡起拳頭就撲了過去。
狼野幹被那一巴掌抽的頭冒金星,還沒反應過來,犬夜叉的拳頭接踵而至,狼野幹立馬抱頭慘叫:“哇!!你爲什麼打我啊!我剛剛救了你啊!!”
“本大爺睡得好好的你也敢來偷襲, 還敢說救我!呀!”犬夜叉憤怒的送上一記左勾拳, 狼野乾的身子晃了晃。
“不要打我!我只是給你做人工呼吸啊!”狼野幹被犬夜叉的爆發力震懾了, 邊搖搖晃晃的逃跑邊大哭大叫。
幸而狼野幹身材高大, 雖然跑步姿勢不太優美總算還不至於被立馬追上, 犬夜叉追了兩步立馬清醒了。
“咦,森林?”犬夜叉瞄到左右兩旁的樹木, 停下腳步,狐疑的左右望了望。
“嗚嗚嗚嗚~~~”狼野幹躲在一顆大樹後面偷偷抹淚。
“咦?”犬夜叉納悶的轉了一圈,發現身上衣服還有點潮溼,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在一片森林裡。
此刻太陽悠悠升起,晨光普照,朝陽穿過樹梢刺到犬夜叉身上,印出一串串斑駁兩點,犬夜叉呆愣了一會,腦袋一片恍惚混沌,就好像那一次剛從封印中醒來一樣,空了五十年的大腦渾
渾噩噩,渾然不知自己的所在。
狼野幹還在委屈的哭泣,不過並沒有跑遠,不停的偷看犬夜叉的動靜。
犬夜叉眨眨眼,向那哭聲望去,“你——剛剛說什麼?”
狼野幹縮了縮,“你別打我!”
“我不打你,你剛剛說救了我?奇怪,難道我又在不知道的時候被封印了?”犬夜叉揉揉腦袋,腦子裡一陣翁鳴,不過比上一次好一點的是,他還記得自己是誰,也記得自己閉眼前是在
楓姥姥的屋子,可是現在爲什麼又出現在這裡呢?
“你不會是失憶了吧犬夜叉?”狼野幹瞪大眼。
“咦?”犬夜叉更加好奇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難道我真的失憶了!”他可從來不記得自己認識這麼一貨色啊!
狼野幹一看到犬夜叉想撲過來的模樣就嚇得後退,“你別過來,咱們站在安全距離對話就行!”
犬夜叉眨巴眨巴眼睛,確定了眼前這妖怪是個膽小鬼,犬夜叉最喜歡膽小鬼,因爲他們好欺負,“行,那你趕緊說,不然本大爺可管不了這雙拳頭。”
果然狼野幹又紅了眼,好像快要哭出來一樣,“我,我是昨天晚上把你從河裡救出來的,你被一個和你一模一樣的人丟到河裡,我聽到他叫你犬夜叉殿下……”
“啊哈?”犬夜叉嘴角一咧,“一個和我一樣的人?把我丟到河裡?你開什麼玩笑!”
“哇啊!你別過來,不準動手啊!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狼野幹一看犬夜叉那架勢就原地蹲下抱腦袋。
犬夜叉無語了,他真心不相信眼前這隻膽小鬼有膽子編造那麼一個謊言,“我不打你,你確定你沒看錯?”
“我沒有騙你……那個人還自稱是白寶,我以爲是謀財害命才救你,沒想到……嗚……”說到最後狼野幹心酸的看了犬夜叉一眼,什麼叫狗咬呂洞賓什麼叫倒打一耙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沒想到這樣一張臉,一個陰險一個暴力,真是太可怕了!
“白寶!”犬夜叉愣住了,總算把眼前的現狀和自己的回憶掛上鉤。
他就說他明明記得昨天還跟彌勒練刀,怎麼今天一醒來身邊的人就沒了!
害的自己還以爲又記憶錯亂!
原來是白寶害了自己!
犬夜叉握緊拳頭,一邊慶幸自己記憶力正常一邊氣憤白寶的所作所爲,然後皺起眉頭苦苦冥思:白寶明明是我的僕人,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而且,白寶爲什麼會變成自己的模樣!
犬夜叉想不通白寶爲什麼要這麼做,在他的意識裡一隻覺得白寶是一個有點呆但是很忠心的僕人,不過從重傷後醒來,再次見到白寶的時候,他就發覺這個僕人有點怪,總是莫名其妙對
着自己發呆,可當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又一臉呆傻的模樣,讓犬夜叉問無可問。
莫非白寶有什麼苦衷?
犬夜叉眼睛一跳,想起白寶說自從自己離開了西國他就受到欺負的事,似乎找到了一點答案。
不過,還是要親自去問白寶才行。
犬夜叉打定主意,對狼野幹勾了勾手指。
“嗚嗚,你要幹嘛……”狼野幹很不配合的後退幾步。
犬夜叉皺眉,“小爺傷口剛好就遭水泡,現在又追你追的開裂,喂,傻大個,你怎麼也要背小爺回村子吧?!”
狼野幹欲哭無淚,這傢伙不只是暴力,臉皮還很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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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寶頂着犬夜叉臉坐在門前的藤椅上來回晃悠,小狐狸七寶搖着一個大蒲扇在旁邊呼哧呼哧的給他扇着,白寶覺得十分愜意。
拜犬夜叉的自負和暴力性格所賜,小狐狸七寶早就被他揍的七葷八素,現在是條件反射的對犬夜叉言聽計從。白寶頂着這麼一張臉,伸手一指,七寶就得屁顛屁顛的過來伺候着。
清晨的陽光清新自然無輻射,白寶仰頭躺在藤椅上,將手中的鐵碎牙舉起來,對着太陽看了又看,覺得十分滿意。
小狐狸早知道犬夜叉寶貝他的那把刀,沒想到這麼寶貝,跟着看了兩眼,說道:“犬夜叉,你這把刀到底哪裡來的啊,破破爛爛,變身之後又威武無比,唉,要是可以一直變身就好了,
現在這樣子看上去可真夠寒酸。”
白寶被他說的心癢癢,問:“你那天說看到我將鐵碎牙覺醒的樣子,我問你,鐵碎牙覺醒之後怎麼樣,威力大不大啊?”
“這個我倒不知道,那時候你瘋瘋癲癲的,拿起刀就倒下去了,連揮都沒揮一下。”
揮都沒揮一下就倒了?白寶揉揉鼻子,小聲嘰咕了一句:“真沒用!”
“啊?你說什麼?”
“唔,沒有啦,對了白寶,殺生丸殿……殺生丸他去哪裡你知不知道啊?”白寶硬生生改口,差點直呼成“殺生丸殿下”,然而一想到那位冷漠孤傲的殿下,白寶不自覺的就有點發憷,
他並不知道現在殺生丸和犬夜叉的關係是怎樣一個地步,也不知道殺生丸會不會再來找犬夜叉,所以必須要在殺生丸來之前想個辦法脫身。
七寶同樣有點小怕殺生丸,提到這個名字就打寒戰,“我怎麼會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跟着我?我昏迷之後他沒有說什麼嗎?”白寶追問。
“拜託!犬夜叉,我跟殺生丸又沒有共同話題,他怎麼可能紆尊降貴跟我這隻小狐狸說話啊,要說的話,也應該是對你的那個僕人說啊。”七寶累的丟下扇子,不肯再扇了。
“……”白寶沉默。
現在犬夜叉已經死了,鐵碎牙到手,殺生丸又不在,正是絕好的時機,如果不趁現在把鐵碎牙送到那位大人的手上,萬一被殺生丸發現了什麼端倪,自己肯定是死無葬身之地,白寶想了
想,故作震驚道:“對了!我想起來殺生丸要去哪了!”
“啊?”七寶歪過頭看他。
“殺生丸應該是去找一個故人!”白寶神叨叨的說道,“不行,我必須先離開這裡!”
“啊?犬夜叉你在說什麼啊?”白寶張大了嘴。
就在這個時候,外出爲傷民送藥的彌勒和楓姥姥也回來了,正好聽到了這兩句話,兩人不疾不徐的放下身上的揹簍,問道:“怎麼了犬夜叉?”
白寶心裡一陣惋惜,早知道應該速戰速決忽悠掉小狐狸直接跑路,現在兩個巫師巫婆回來了,真不好辦,於是訕訕道:“啊,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可能要離開一陣……”
楓姥姥用見鬼的眼神看着白寶,盯的白寶頭皮發麻,然後緩緩道:“我都不知道犬夜叉你居然還有什麼重要的事?現在你可是奈落的眼中釘,還有什麼比殺死奈落更重要的。”
白寶張了張嘴,繼續一臉神叨叨的道:“是因爲殺生丸,他可能是要去找人研究怎麼破解鐵碎牙的結界,必須要阻止他才行。”
“鐵碎牙的結界?”楓姥姥皺着眉頭看了看被白寶揣在懷裡的刀。
“是啊,要想殺死奈落沒有鐵碎葉可不行,你可能不知道,殺生丸對鐵碎牙是很執着的!”白寶信誓旦旦。
“既然鐵碎牙這麼厲害,它的結界也不是一般人能破掉的,你不必要擔心這個。”楓姥姥不以爲意。
“如果殺生丸找的是鐵碎牙的鍛造者,那可就說不定了,據我所知那個人現在還活着呢。”白寶沉下眼,這一點也正是他所擔心的事,殺生丸現在不殺犬夜叉,一定是因爲鐵碎牙的結界
,殺生丸不會讓鐵碎牙落到外人手裡,索性成全了犬夜叉,但如果殺生丸找到了破解鐵碎牙結界方法,那麼無論是犬夜叉還是自己,亦或者是那位大人,都不一定有實力保全鐵碎牙。
楓姥姥沉默了一會,奇怪的問道:“可是,你怎麼會知道那個人還活着呢?”
楓姥姥十分好奇,他以前所瞭解的犬夜叉大大咧咧單純善良,似乎對妖界的事並不太瞭解,而且也從未聽他提過關於他的身世,現在突然冒出一個強大的哥哥和一把妖刀鐵碎牙,實在讓
她不得不驚奇。
白寶卻誤會了楓姥姥的疑問,臉色片刻煞白。如果是犬夜叉的話,自然不會知道關於鐵碎牙的鍛造者的事情,白寶以爲楓姥姥對他的身份有了疑惑,趕忙解釋:“是我的僕人提過,好像
,是有這麼回事,所以……不過也許你說的也對,鐵碎牙的結界不是一般人能破掉的,現在要緊的是怎麼覺醒它,才能對付奈落。”
白寶忙改口轉移話題。
楓姥姥以爲犬夜叉不方便說關於自己的私事,也不再提,順口回道:“既然彌勒法師的傷好得差不多,你們也可以繼續練刀了,不過還是要注意適可而止。”
白寶臉色僵硬,點點頭。
彌勒聞言,嘆息着從一堆草藥中擡起臉,哭喪道:“適可而止,一定要適可而止,我可不想敵人還沒來自己就疲憊致死了,真是怕了你了犬夜叉!”
之前彌勒傷還沒好的時候就被犬夜叉逼着動用風穴練刀,現在已經差不多留下陰影了。
不過之後,恐怕留下陰影的人要變成白寶了,對他來說,那個可怕的風穴,實在是很要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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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獨自一人的殺生丸並沒有打算立馬回楓之村,在想通了鐵碎牙的事情後,殺生丸突發奇想的聯想到了天生牙。
既然犬大將會送犬夜叉一把守護之刀,那麼這把天生牙又包含怎樣的深意呢?
天生牙的力量比之其他刀來說十分特殊,它是一把不能殺人的刀,它斬的是地府的勾魂小鬼,留的是本該枉去的幽魂,所以,天生牙是用來救人的刀!
一把救人的刀怎麼會贈與一個冷漠孤傲的修羅?
或許,天生牙還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一面?
帶着這個疑問,殺生丸決定去找另一個人,天生牙的鍛造者,刀刀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