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回到鬼界

神秘的鎮魂塔中燈火通明,塔靈和楊無心兩個傢伙正在緊張地忙碌着。自從來到了這個界中之界以後,塔靈就一直守護着那些靈魂印記,過着孤單而平靜的生活。可是楊無心的到來卻把這種平靜打破了,使得塔靈也不得不結束了那種悠閒的生活。它被動地跟在楊無心的身後跑來跑去,在萬千靈魂印記中耐心地尋找着。

不過要是讓塔靈自己選擇,它還是喜歡這樣忙碌的日子,畢竟漫長的等待和無所事事都快把它憋壞了。塔靈覺得照着樣下去的話,它恐怕早晚會變得麻木不仁,永遠地失去快樂的機會。所以,此刻的塔靈雖然忙的不亦樂乎,卻始終保持着笑容,而且它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毫不做作的。

楊無心和塔靈的目標是鎮魂塔的第四層,因爲那裡存放着衆多鬼仙的靈魂印記。他們兩個飛身來到了鎮魂塔的中心部位,站在了五角星的正上方。與此同時,散發着微弱白光的五角星忽然閃亮了起來,迸發出奪目的光彩,讓鎮魂塔中其他的火光都變得黯然失色。在光芒之中,楊無心與塔靈的身體逐漸飛昇,緩緩地越過鎮魂塔的第二、第三層,來到了第四層。

“前輩,就是這裡了嗎?”楊無心朝着客氣地問道。

“對,就是這裡。誒?我說,你小子怎麼客氣起來了?”塔靈眯縫着小眼睛,笑着反問。

“嘿嘿,應該的,應該的,您老人家還不是前輩麼?”楊無心打了個哈哈。

“哼,我看是有求於我老人家吧!”塔靈用鼻子哼了一聲,揚起頭,擺出一副高傲的樣子。

“瞧您說的,您看我是那樣的人嘛?”楊無心裝作生氣地滿怨道。

“嗯,我看你就是這樣的人!”塔靈認真地回答差點把楊無心噎着。

“咳咳,前輩,您看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着手尋找了?”楊無心一看塔靈絲根本不給面子,只得作罷,趕緊把話給岔開,免得自尋煩惱。

“可以呀,你進到鎮魂塔裡面來,就是這裡的客人,只要不違反這裡的規矩,一切都隨你便,我老人家是不會干涉你的。”塔靈點點頭,用無所謂的口氣應道。

“前輩,您老人這裡還要有規矩啊?”楊無心聞言吃了一驚。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這句話你難道沒聽說過嗎?你這小子真是不堪,這都不懂,還用得着問?”塔靈一手指點着楊無心的腦門,狠狠地把他挖苦諷刺了一頓。

“請恕晚輩失言,您老人家不要生氣了!”楊無心心中暗罵自己不會說話,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您說的那些規矩是?”

“聽好了啊!我老人家可只說一次!”塔靈瞥了楊無心一眼,看到他在認真聆聽,纔開口說道:“咱們鎮魂塔裡面的規矩呢,說起來也十分的簡單。第一,不準打亂塔裡的佈置,不管是什麼,都不許亂動。第二,不許在塔裡面施展任何攻擊性的功法,否則將受到嚴厲的懲罰。第三,進入鎮魂塔的人,只允許拿去一個靈魂印記,絕對不能多拿。做到這麼三條,就可以了,是不是挺簡單呀?”

“倒是不算過分,都是在正常不過的要求了。”楊無心聽後,心裡也安穩多了。

“我老人家立的規矩自然是合情合理!你小子只要老老實實按照規矩辦事,我老人家保你沒事,不然的話你就別想出去了!”說着,塔靈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像是在提醒楊無心注意它的身份。

“那個,那個,嘿嘿嘿……”楊無心沒有馬上開始尋找母親的靈魂印記,而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望着塔靈,讓塔靈感到十分奇怪。

“你這個小子,還不趕快去找靈魂印記,在這裡傻站着幹嘛?”塔靈奇怪地問道。

“前輩,您看看這裡的靈魂印記遍地都是、成千上萬,晚輩又是人生地不熟的,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呀。您是不是稍稍地幫我一把,至少也要給點提示呀。”楊無心理直氣壯地提出了要求。

“讓我幫你?爲什麼?你幫我找出個理由我就幫你!”塔靈一臉不屑地答道。

“理由?這太簡單了!因爲你是這裡的主人,你最熟悉這裡,而我是這裡的客人,所以你不但應該幫助我,也有責任幫助我。再說了,這裡除了你之外,只有我一個人在,你不幫我還能幫誰?”楊無心面不改色地講出一堆歪理,讓塔靈鬱悶了半天卻無法辯駁,最後它只得勉強答應了楊無心的要求。

“要不是沒有別人,我纔不幫你呢!哼!”塔靈面色不慍地嘟囔着:“快點,告訴我你要找誰?”

“我要找楊彩雲的靈魂印記。”楊無心老老實實地回答。

“楊彩雲?我需要更爲詳細一點的資料,比如說她是哪一年進入的鬼界。”塔靈想了一想說道。

“她是鬼王歷天雲三十三年九月十三日未時進入鬼界。您老人家還需要別的資料嗎?”楊無心小心地問道。

“唔,這些應該足夠了!”塔靈左手掐指一算,朝着楊無心擺了擺手:“好了,我現在要開始施法了,你在一旁看着,千萬不要打擾我。聽到了沒有?不然找不到目標,可不要怪我!”

“請前輩放心施法,晚輩在此靜候佳音!”說着,楊無心在空中後退了兩步,與塔靈之間留出了一段距離。

塔靈沒有再多說些什麼,只是閉上了雙眼,在半空中盤坐了起來。它雙手在胸前相互重疊,結成了奇異地法印,口中唸唸有詞,聲音柔和而清晰。片刻之後,鎮魂塔中便出現了一種濛濛光霧,漸漸將第四層籠罩了起來。什麼是光霧?恐怕楊無心也不清楚,而且他也找不到其他更爲合適的詞語來形容。說它是光,它卻似虛似幻,難以琢磨。說它是霧,它卻熒光閃閃,暗藏鋒芒。

“咄!”忽然間,塔靈睜開雙目,大喝一聲,雙手向前方的虛空推去。那片光霧也隨之發生了變化,四散分裂形成了一個個微小的個體,整齊地排列在空間之中。如果仔細觀察,就可以發現,這些細微的光點都像是一個個透明的小人,而它們的樣子則與盤坐在空中的塔靈有幾分相似。此時鬼靈施展的,便是化身萬千的無上神通。每一個化身都有自己獨立的思想和意志,都可以獨立行動而不受其他化身的干擾。這千萬個化身就好像是塔靈的千萬隻手,千萬雙眼睛,爲它完成尋找靈魂印記的任務。

隨着塔靈的手輕輕一揮,這成千上萬,難以計算的化身都不約而同的開始了行動。它們無須在一起進行商議,也不會發生錯誤,各自奔向自己的目標。眨眼間,所有存放在鎮魂塔第四層的靈魂印記都閃亮了一下,而後又都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啪”的一聲,一道細微的電光在空中閃過,塔靈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它得意地轉過頭對楊無心說道:“你要的靈魂印記已經找到了。”

“多謝前輩相助,晚輩感激不盡!而且前輩的高超法力,也讓晚輩大開了眼界。佩服!佩服!”楊無心連忙讚道。

“呵呵,區區小事何足掛齒,這些小法術對我老人家而言,簡直不值得一提。”塔靈故作謙虛地說道。

“前輩過謙了!可否將靈魂印記取來,讓晚輩一觀?”楊無心淡淡地說道。

“好!你等着,待我老人家助你一臂之力!”說罷,塔靈向着剛纔閃光的方向招了招手,一個靈魂印記便越衆而出,徑直飛到了它的手中。

將靈魂印記交到楊無心的手中之後,塔靈笑着說道:“小傢伙,我老人家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無能爲力了!”

楊無心趕緊再次想塔靈道謝,然後迫不及待地觀察起手中的靈魂印記來。這個靈魂印記像極了一面金牌,正面刻着一個太極圖。太極圖是由紅色與藍色組成,兩個圓點分別代表着鬼界修行者的魂魄。在太極圖的下方,刻着一排怪異的符號,像是某種特殊的咒語,顯示出了幾分神秘的色彩。而靈魂印記的背面則雕刻着楊彩雲三個字,顯然是表明了這個靈魂印記的歸屬。把這個靈魂印記翻來覆去地看過了幾遍,任何細微的地方也沒被楊無心放過。他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個小小的靈魂印記,竟然會是一件神器,他甚至感覺不到靈魂印記的能量波動。

關於這個問題,楊無心感到非常的迷惑,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向塔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不過,這次塔靈到沒有譏諷楊無心無知,而是滿帶笑容地爲他進行了解釋。塔靈告訴楊無心,根本不需要懷疑靈魂印記的身份,它是一件真正的神器。靈魂印記中蘊藏着非常強大的力量,即使是神界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將它毀滅。至於它現在的情況,楊無心完全不必擔心。不是靈魂印記沒有能量波動,而是楊無心察覺不到罷了。因爲靈魂印記本來就是鎮魂塔的一部分,它的能量波動也和鎮魂塔中的能量是融爲一體的,所以只要是在鎮魂塔裡面,靈魂印記就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瞭解了這些情況之後,楊無心又向塔靈提出了另一個疑問,他還不知道如何將靈魂印記中的魂魄迴歸到原來的位置。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關係到整個計劃的結果,不由得楊無心不加倍重視。而且,楊無心還覺得,像塔靈這樣見多識廣的高手還是很難找到的,如果就這樣輕易放過,他一定會後悔的。等到他不明不白地走出了鎮魂塔,就一切都爲晚了。楊無心可不認爲他可以再次闖過三個鬼界守護神的阻截,因爲唯一的一顆聚靈丹已經被他用掉了。

只是這一次,塔靈沒有給楊無心滿意的答案,它也不清楚釋放靈魂的過程。不過,塔靈還是爲楊無心指點了一條道路,那就是求助於鬼界之王。這些鬼界中機密的事情,鬼界之王一定會非常清楚的。解除了所有的疑問之後,楊無心就開始向塔靈請教起有關離開的事情了。

“前輩,這次多虧了您老人家的幫忙,晚輩纔可以順利地取得靈魂印記。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晚輩以該離開了。您能不能告訴我,該如何離開這裡,回到鬼界呢?”楊無心爲了表示對塔靈的感激,向着它深深地施了一禮。

“呵呵,好說好說,你這個小傢伙比剛來這裡的時候,可懂事多了!”塔靈搖頭晃腦地說道:“離開這裡其實挺簡單的,你站到我這裡來。我發動法術送你出去,不過…………”

“前輩,不過什麼呀?”楊無心追問道。

“不過你還需要度過最後一關,從鎮魂塔裡面回到鬼界之中是需要穿越空間的,而這就需要你承受住巨大的反衝之力。這個反衝之力的大小,我也跟你說過了,根據靈魂印記的等級而定。你拿去的是鬼仙等級的靈魂印記,它所帶來的反衝之力也不算小了。你好好準備一下,準備好了,我就送你出去。”塔靈耐心地爲楊無心解釋着。

“多謝前輩關心,晚輩已經完全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了!”楊無心自信地說道。其實,楊無心還考慮了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時間。從他進入鎮魂塔到現在,已經過了差不多大半個時辰了,再加上對付泡泡用去的時間,聚靈丹的效力就快要過去了。而且塔靈一再提及離開鎮魂塔需要承受很大的反震之力,就證明這股反震之力絕對不容忽視。所以,楊無心才決定,一定要在聚靈丹的效力消失之前,離開這裡,以便讓自己獲得更大的機會。不然的話,恢復到百分之一的實力,楊無心還真沒有把握順利的回到鬼界之中了。

塔靈當然不會知道楊無心心中的小算盤,它只是以爲楊無心真有這樣的實力罷了。所以,它稱讚了楊無心幾句之後,便開始着手準備施法了。

準備的一點點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楊無心和塔靈都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楊無心使用儲存玉盒的方法,將靈魂印記也儲存了起來。然後,他便將自己的靈氣提升到極限,最大限度地包裹在元神的周圍,一層一層,連續不斷地設下了幾十層結界,直把旁邊的塔靈看了個目瞪口呆。

“至於嘛?真是小題大做!”塔靈一邊搖頭,一邊對楊無心喊道:“好了,小傢伙,我老人家可要開始了哦!”

楊無心沒有說話,只是對這塔靈點了點頭。這是剛纔他們約定好的暗號,表示一切正常。於是,塔靈就不再廢話,直接念起了傳送的咒語。

耀眼地強光在鎮魂塔中升起,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茫茫地一片。而鎮魂塔中間的位置之處,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略顯狹小的空間在一瞬間扭曲起來,重重疊疊,蜿蜒交錯,楊無心的身影也隨之發生了劇烈地晃動,彷彿被分成了無數碎片。當一切都恢復平靜的時候,楊無心的身形已經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放下完成任務的塔靈不說,單說楊無心,他此刻正在忍受着極端痛苦的煎熬。在塔靈施展了空間傳送之後,楊無心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吸了進去。楊無心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麪團一樣,被無情地擠壓、彎曲,受盡了蹂躪。而且他終於認識到了自己所犯的一個錯誤,那就是小看了這股反震之力。

雖然楊無心已經認識到了反震之力的不凡,不敢多做停留,希望用聚靈丹的效力來與之對抗。但是,這種事先的準備在反震之力到來的時候,卻顯得如此的渺小,他還是低估了這股可怕的反震之力。兇猛、殘暴、霸道,這就是楊無心對這股反震之力的最爲直觀的印象。他提前佈置下的結界,在這股力量之前,如同螳臂當車一般,變得不堪一擊,紛紛破裂,消散一空。

不可不免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楊無心的元神受到了反震之力的直接攻擊。一種被生生撕裂的感覺充斥着楊無心的全身,他努力的支撐着自己的精神,全力撐起一個微弱的結界,守衛着自己那狹小的空間。狂暴的反震之力怎麼甘心被楊無心所阻擋,它一次又一次地發動着衝擊,妄圖將楊無心徹底吞沒。此刻的楊無心就像是一條在驚濤駭浪中掙扎的小船,隨時都會有沉沒的危險。他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的意志,自己的精神,他咬緊牙關硬撐着結界,與時間進行着最後的賭博。

終於,楊無心最後的結界也被反震之力所攻破了,他也失去了最後的一道屏障。眼看他就要被這股力量撕成碎片,通往鬼界的大門被打開了。洶涌澎湃的力量終於有了宣泄的出口,它們推動着楊無心向着鬼界的大門衝去。這個意外的變化,讓楊無心幸運地逃過了一劫,被推進入了出口之中,再次回到了鬼界。至於那些狂暴的能量也沒對鬼界造成多少傷害,因爲楊無心出去之後,通往鬼界的入口也再次封閉,它們被流放到了迷失的空間之中。即便如此,楊無心的元神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他虛弱的衝進自己的肉身之中,口噴鮮血,昏迷不醒。

這個情景讓守護在一旁的託天叟和楊彩雲大驚失色,他們立刻朝着楊無心撲了過去,仔細的檢查了起來。而楊彩雲更是將楊無心緊緊地抱在了懷裡,失聲痛哭起來。

“心兒,心兒!你怎麼,這是怎麼了?不要嚇唬爲娘,你睜開眼睛啊!”楊彩雲傷心的哭着,死命地摟着自己的兒子。

“彩雲,你先彆着急,讓我來給心兒看看!”託天叟一面爲楊無心檢查身體,一面勸說着楊彩雲。

“師叔,您老人家一定要救救心兒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什麼差池,我……我……”說着楊彩雲再次大哭了起來。

“你放心吧,彩雲!有師叔我在,一切都沒事的!你先把心兒放下,讓我來好好看看。”託天叟把楊無心從楊彩雲手裡接了過來,平放在地上,儘量不讓他受到驚動,保持他體內的傷勢不再惡化。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心兒去冒險,是我害了心兒啊!”楊彩雲低低地抽泣着,眼中充滿了悔恨:“都是娘害了你,心兒,我苦命的孩子啊!”

“你就不要再自責了,彩雲。當時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心兒已經決定下來的事情,我們是無法改變的。難道你忘了,他就是爲了這個事情纔來到鬼界的嗎?”託天叟嘆了口氣說道。

“心兒是個好孩子,是個孝順的好孩子!是我太自私了,讓他去冒這麼大的風險!”楊彩雲低着頭,喃喃地說着,對託天叟的話根本沒有什麼反應。

“唉!”託天叟見狀也無可奈何,他知道楊無心的心已經亂了,現在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了。於是,託天叟不再管她,全身心地投入到救治楊無心的工作之中。

楊無心所受的傷十分明顯,那就是受到了外來能量的強烈衝撞,從而傷到了根基。這種傷勢十分嚴重,如果不及時加以控制,很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多年道行也會隨之毀於一旦。而且,託天叟也沒有特別好的治療方法,沒有把握讓楊無心脫離這樣的狀態。不過,按照楊無心現在的狀況,託天叟知道不能再耽擱了,沒有太多的時間了。因此,他決定冒險嘗試一下,總好過坐以待斃,而結果就要看上天的安排了。

託天叟將楊無心扶了起來,幫助他盤坐在地上。然後託天叟取出一粒黑色的丹藥,放入了楊無心的口中,並協助他化開丹藥,讓藥力迅速流遍全身。

這粒丹藥是託天叟多年以前煉製的一種保命靈丹,無論是受到了多麼嚴重的傷勢,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夠依靠靈丹的效果支撐下去。雖然不能保證痊癒,至少可以讓身受重傷的病人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將傷勢壓制下去,爲進一步治療贏得時間。這種丹藥託天叟一共煉製了五粒,其中四粒都已經用去,現在僅僅剩下了唯一一粒。而這粒丹藥也讓楊無心的傷情暫時穩定了下來,託天叟也終於可以鬆了口氣。

幫助楊無心將丹藥化開的時候,託天叟也運氣在楊無心的體內運行了一個周天。他的目的是調動楊無心體內的靈氣跟隨自己一起轉動,自然的進入療傷階段。所以,當託天叟停止對楊無心進行靈氣輸送的時候,楊無心已經可以自己運轉靈氣,進行療傷了。

到次爲止,託天叟所能夠做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剩下的事情就只有等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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