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翻臉

聽到了楊無心的聲音之後,心宿才把目光從朗天的身上移開。說實在的,自從朗天出現之後,其他人就被心宿的眼睛自動過濾了。他望向朗天的眼神那樣的熱切,就好似看到自己熱戀的情人一樣。不過雙方都十分的清楚,再那種熱切的背後還隱藏着無窮無盡的殺意。

看到說話之人,心宿明顯一愣,他還記得此人正是不久前被自己打下葬仙池的傢伙。這個人不是已經死了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心宿的眼神裡閃過一片疑惑的神色。在心宿的記憶之中,落入葬仙池就等於死亡,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從葬仙池中生還。然而眼前的情況又讓他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楊無心的的確確還活着,而且看起來活的還十分滋潤。

“原來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真是了不起呀!”心宿淡淡地說道。

“呵呵,還要託前輩的福了,要不是前輩當初手下留情,恐怕在下也不會消遙到現在了。”楊無心笑呵呵地說道。

“這一點你不必客氣,因爲本座並沒有手下留情,能夠活下來是你的本事,與我無關!”心宿冷冰冰地說道:“不過本座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活着走出葬仙池的。”心宿話音一落,諸葛無智等人都面露驚駭之色,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竟然還有人可以從葬仙池中活着出來,這簡直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

“哈哈哈哈,這其實很簡單,因爲在我離開的時候,葬仙池已經不復存在了。”楊無心朗笑一聲,輕鬆地說道。

“好,好的很!看來本座真是小看的你了,佩服,佩服!”心宿的瞳孔猛地收縮,臉色也變得更加冷峻:“那麼你這次前來,就是要找本座報仇的吧?”

“呵呵,我看前輩是誤會了,在下這次前來只不過是陪着朗天大哥見見世面而已,沒有什麼惡意!至於報仇之事,那就要看機會了,不知前輩以爲然否?”楊無心曬然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

“說的好!夠坦白!不管什麼時候,只要你想報仇,就儘管放馬過來,本座絕不推辭!”心宿冷酷地一笑,說道:“只是在報仇之前,你一定要考慮好了,一運氣不是每一次都站在你那一邊的。”

“多謝前輩提醒,這個道理在下省得。不過俗話說的好,不是猛龍不過江,在下還有有這個自信的。”楊無心說話柔中帶剛,與心宿針鋒相對。

“那麼,本座真是希望這一天早點到來呀,也好讓本座見識見識小兄弟的厲害!”心宿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呵呵,前輩不必擔心,該來的早晚會來的!”楊無心頗有深意地迴應了一句。

“簡直是放屁!”勇龍將隋剛拍案而起,怒視着楊無心,狂吼道:“你個小兔崽子,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們龍尊鄙視?來來來,跟你隋爺爺過上幾招,不打得你滿地找牙,我老隋從此跟你姓!”

“不知道這位道友高姓大名呀?”楊無心也不生氣,似笑非笑地看着隋剛問道。

“你聽好了,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勇龍將隋剛是也!”隋剛挺起胸膛,傲然說道。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龍巢四龍將呀,真是久仰久仰!”楊無心淡笑着說了一句,緩緩地坐了回去。

“小白臉,什麼意思嘛,問了老子的名字就不說話了,真是莫名其妙!”隋剛鬱悶地嘟囔了兩句,也悶聲坐了回去。

“呵呵,他一定是怕了你,所以不敢在說什麼了。”諸葛無智哭笑不得地看着隋剛,小聲地打趣道。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我說呢!”隋剛聞言恍然大悟,得意地看了諸葛無智一眼說道:“要說也是,就他那樣的小白臉能有多大的本事?竟然還不自量力地挑戰龍尊,真是不知死活。讓俺老隋看來,別說一個,就是來兩個他這樣的,咱也照樣打得贏!”

隋剛這兩句話說的聲音有些打,讓對面的楊無心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對於他的狂言,衆人的反應截然不同。朗天還是笑眯眯地坐在那裡,眼睛不時地在心宿身上掃來掃去,根本沒有看過隋剛一眼。閃冥一樣的面無表情,彷彿對眼前的衆人提不起半點的興趣。而丹彤卻微微皺了一下秀眉,厭惡地看了看對面的衆人,就好像看到了一羣蒼蠅一般。楊無心更絕,直接別上了雙眼,猶如老僧入定一般,運功調息起來。剩下的人也都表現的極爲冷淡,只有李耀陽忍不住哼了一聲。

“哼!世間多是徒有虛名之輩,如井底之蛙一樣,整日坐井觀天,夜郎自大,真是鼠目寸光,可笑之極。”李耀陽的聲音很小,但是恰好可以讓對面的衆人聽個清清楚楚。

“兀那小子,你在說誰?鬼鬼祟祟地,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隋剛是個火爆的脾氣,聞聽此言,立刻暴跳如雷,手點李耀陽厲聲喝道。

“哦,我有說誰麼?自己閒着無聊發個感慨都不行麼?還是你心裡有鬼?被我的無心之語說中了要害?”李耀陽輕蔑地看着隋剛,不屑地說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門!你還是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真是給你們龍巢丟人!”

“你,你給我起來,老子向你挑戰,今天非把你打成豬頭不可!”隋剛氣得渾身顫抖,緊握雙拳,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彷彿要吃人一樣。

“喲,你這是幹嘛?咬牙切齒的,還要咬人怎的?”李耀陽擺出了一副極爲誇張的表情:“唉,你這人真不怎麼樣,惱羞成怒了就要行兇。告訴你,我們今天是來談判的,又不是來跟你打架的?要是因爲你的行爲破壞了整個談判,你擔的起責任麼?”

“誰要跟你們這幫孫子談判的,到頭來還不是要…………”隋剛的話還沒說完,諸葛無智暗中發出一道氣劍,擊中了隋剛的軟肋,讓他把後面的話生生憋了回去。

“還不是要幹什麼?你倒是說呀?我們都在這裡聽着呢?”李耀陽無視隋剛那雙噴火的眼睛,繼續調侃道。

“這位道友,你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麼?既然是來談判的,那何必又如此咄咄逼人呢?”諸葛無智攔住了即將發彪的隋剛,沉聲說道。

“奇怪,好像挑起紛爭的不是在下,而是你身邊的那位道友吧?”李耀陽用極其無辜的眼神望着諸葛無智說道:“難道你們可以胡亂說話,我們就不能反駁了麼?喏喏喏,大家都來評評理,看看誰是誰非,修行了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霸道的。”李耀陽的表情十分逼真,不知道實情的,真還會以爲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道友詞鋒犀利,在下萬分佩服,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道友也該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道理吧。我這位兄弟不善言辭,而且心眼很實,說話難免有些不到的地方。既然道友已經佔盡了上方,何苦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於他呢?”諸葛無智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彷彿李耀陽做了一件十惡不赦的壞事似的。

“裝的還真想!鬼才會相信你!”李耀陽心裡暗罵一句,表明上還要笑着回答:“道友所言即是,小弟確實孟浪了!既然這位道友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爲,還是不要再說話爲妙,免得引起大家的誤會。”李耀陽這話說的陰損無比,看似一片好意,卻暗藏譏諷,讓諸葛無智聽了惱怒異常,但是苦於形勢所迫,又無法發作,只得強忍怒火勉強一笑,心裡將李耀陽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位道友看起來有點面熟呀,我們好像在哪裡見過吧?”心宿一直都在一旁默不作聲地看着事情的發展,此時突然開口向李耀陽問道。

“龍神真是好眼力,我們確實見過,而且就在不久前,就在天藜洲。”李耀陽點頭答道。

“哦,你這麼一說,本座倒是想起來了,不過那個時候,道友好像還是隱士中人吧?”說到這裡,心宿又轉頭向朗天說道:“朗兄手下不但能人衆多,而且還知人善用,小弟佩服佩服!”心宿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李耀陽等人是朗天故意安排在隱士之中的臥底,以往的一切行爲都是由朗天的授意的。

果然,衆人聽完臉色俱都一變,只有朗天面不改色地笑了笑,說道:“哈哈哈哈,朗天老弟說話真是風趣,不過其中還有不少的誤會。來來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朗天的朋友,並不是我的手下。他們的一切行動都十分自由,朗某並沒有權力去約束他們。”說着,朗天隨手指了指楊無心等人。

“如此說來,隱士組織跟朗兄的關係相當密切了?”心宿皮笑肉不笑地問道。

“關於隱士組織,朗某還不大清楚,畢竟多年不問時事了。這些朋友與朗某都是私交,談不上隱士不隱士的。”朗天擺了擺手說道。

“這樣看來,倒是小弟孟浪了!”心宿歉然地點了點頭,說道:“朗兄,既然鄭彬不知所蹤,隱士已經名存實亡,那麼仙界之中也僅剩下天庭、龍巢兩大勢力。今日你我二人在次相互,不管結局如何,都將影響整個仙界的形勢。若干年後,相比也可以傳作美談吧!”

“是呀,自從仙界出現之來,就始終無法擺攤戰火與紛爭,衆多高手都在那毫無意義地自相殘殺之中隕命,令我仙界元氣大傷,每當想起這些,朗天就感到無比的心痛啊!”朗天嘆了口氣說道。

“朗兄悲天憫人,胸懷博大,小弟萬分敬佩,只是這世事難料,盛極必衰,非是人力可以挽回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緣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朗兄就不必爲旁人擔憂了!”說話之間,心宿有意無意地顯露出一股傲氣。他彷彿在告訴朗天,他龍神心宿的道路只能由自己決定,誰也不能干涉,就算是老天也不行!

以朗天的老練又怎會聽不出心宿話中的含義,只是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該面對的事情還是要面對的。

“心宿老弟到仙界也不少年了吧?”朗天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

“呵呵,是呀,時間過的真快呀,轉眼間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心宿回首往事也不禁有些唏噓。

心宿逃亡到仙界的時候,正好是仙魔大戰進行到最爲激烈的關頭,四界精英雲集仙界,展開了殊死的鬥爭。那個時候,心宿的元神受到了禁制根本沒有自保的實力,因此只能躲在一個偏僻的山洞之中,努力地尋找活下去的機會。而那時的朗天也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了保衛仙界的鬥爭之中。

仙帝朗天的名頭,心宿早有耳聞,但由於身份低微,根本無緣一見。當心宿衝破禁制修爲大進之時,朗天也遭到了齊冷的暗算,消失在仙界之中。因此,這次會面是二人第一次相見,一個是舊時的霸主,一個是今日的豪傑,真可謂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心宿老弟,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創立龍巢麼?”在心宿沉浸在往事裡面的時候,朗天的聲音將他喚醒。

“爲什麼要創立龍巢?”龍神心宿低聲重複了一遍,他從來都沒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現在朗天突然問起,他還真是難以回答出來。想想自己往日的悲慘經歷,讓心宿明白了一個道理。當初造成自己失敗的主要原因不是對手的詭計與暗算,而是對手巨大的勢力。他當日只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外宗弟子,哪裡是整個內宗的對手,要想戰勝他們,就必須擁有更加強大的實力。創立龍巢就是心宿邁出的最重要的一步,有了龍巢之後,他就不再是孤家寡人,有了許多的幫手,有了無數的眼睛,無數的耳朵,可以聽到、看到那些自己需要的信息。心宿堅信,如果當時的他擁有如此的勢力,龍族族長之位,早已是唾手可得了。

想到這裡,心宿終於搞清了自己創立龍巢的目的,他要成爲蓋世的強者,不再任憑他人的擺佈,他需要更大的權力,需要更大的力量,絕不能落在別人的後面。

沒有過多的猶豫,心宿第一次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別人,而且還是他最大的對手。心宿誠懇的態度贏得了朗天的好感,於是他也在衆人面前敘說起自己的往事來。

雖然有關仙帝朗天的故事早已經在仙界廣爲流傳,但是從朗天本人口中說出,卻又別有一番滋味。在朗天的故事之中,衆人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沒有虛幻的誇大,沒有刻意的美化,只有一個真實的朗天,一個真實的仙界,呈現在大家的面前。很難想象,朗天當時面臨的困境是多麼的艱難,如果不是憑着一腔熱血,憑着一顆永不放棄的心,朗天就根本不可能成功。

不單單是龍神心宿,就連楊無心等人也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內幕,他們聽完之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爲什麼朗天在仙界之中會有那麼高的威望,爲什麼朗天在仙界中會有那麼大的影響力。答案很簡單,朗天就是仙界的守護神,永遠保衛着仙界的安寧。

“心宿老弟,這次愚兄的來意,你恐怕也可以猜得到吧?”勢道如今,朗天覺得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單刀直入的效果可能會更好。

“是呀,朗兄的意圖已經寫在臉上了,小弟就是再愚鈍幾分,也可以看得出來。”心宿有些自嘲地說道。

“現在的仙界與往日已經不同了,天庭與龍巢並立,實力都不容忽視,再加上還有個隱士組織藏於暗中,足夠給那些有心人渾水摸魚的了。”朗天面帶憂色地說道:“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天庭與龍巢相互鬥爭,必定會使仙界的實力大爲減弱,到時候若是出現什麼變故,我等便都是仙界的罪人啊!”

朗天這番話要是說給別人聽,也許會起到不錯的效果,可是龍神心宿是一個修神者,並不屬於仙界,他自然也不會將仙界的生死存亡放在心上。簡單的說,朗天剛纔的那些話等於是對牛彈琴了。

“哈哈哈哈,朗兄啊朗兄,你的苦心小弟明白,但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心宿發出一陣狂笑,震的大廳的頂棚一陣搖晃:“我心宿是一個很實際的人,既不會去管什麼仙界的安危,也不會管什麼所謂的大義。我只知道,龍巢是我一手建立的,傾注了我無數的心血和汗水,絕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你們把它毀掉!”

“心宿老弟,從剛纔的談吐之中,爲兄發現你也是個明事理的人,難道還分不清什麼是小利,什麼是大義麼?”朗天還不死心,繼續努力地勸說道。

“什麼大義,什麼小利,全都是狗屁!”心宿冷笑着說道:“朗兄,我敬你是仙界的英雄,不願意貶低你的爲人,可是你今天的所作所爲,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心宿老弟,此話怎講?”朗天連忙追問。

“咱們明人不說暗語,那些所謂的大義不過就是朗兄的幌子罷了!想我龍巢日漸壯大,已經威脅到了天庭的地位,朗兄想必早已視小弟爲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吧?”頓了一頓,心宿繼續說道:“若是朗兄直接說明來意,小弟還有幾分佩服,現在看來,哼哼!”言下之意,朗天只不過是徒有虛名而已。

“唉,心宿老弟何出此言呢?愚兄只是爲了仙界的未來着想,並沒有任何圖謀龍巢的意思。”朗天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

“這個時候談論這些已經是沒有什麼用了!”心宿淡淡的說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小弟還是清楚的。說句老實話,若是我與朗兄異地而處,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看來心宿老弟早就在心裡做出了決定,這次會面真是顯得有些多餘了!”心宿的表現完全沒有超出衆人的預料,可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朗天還是感到有些失落。

“朗兄的本領遠遠高於小弟,朗兄的聲望與影響更不是小弟可以抗衡的,然而越是這樣,小弟越是忌憚朗兄,只要朗兄存在一天,小弟就無法安然度日。”緩緩地站起身形,心宿朝着朗天深深施了一禮,說道:“在小弟的心中有着比仙界更重要的事情,所以無法答應朗兄的要求。而且爲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目標,小弟必須想盡一切辦法除掉朗兄,甚至是不擇手段,不惜代價,還請朗兄見諒!”

“哈哈哈哈!既然心宿老弟堅持自己的看法,愚兄也只得表示遺憾了!那麼我們就先禮後兵,擇日再決一死戰吧!上天註定你我二人不能成爲朋友,那麼成爲對手也是不錯的選擇了!”朗天仰天發出一陣長笑,無比豪爽地說道。

“可惜,朗兄可能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說着,心宿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

“心宿,你這是什麼意思?”朗天還沒說話,李耀陽就站起來大聲質問道。

“本座剛纔已經說過了,爲了除掉朗兄會不擇手段,所以這裡自然會設下了厲害的禁制。而諸位道友身爲朗兄的摯友,也應該隨着朗兄同進同退,這樣的話,死後纔不會孤單呀!”心宿的語氣十分平靜,彷彿在說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

“心宿,你這樣做就不怕引起仙界的公憤麼?”陳紫瓊也站起來大聲說道。

“質問?誰來質問?哪個敢來質問?除掉了朗兄,天庭就會不攻自破。到時候,本座就是仙界第一高手,誰敢挑戰本座,就只有滅亡的下場!哈哈哈哈!”說着說着,心宿狂笑了起來。

“哼哼,心宿,你還是不要得意的太早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還未必有本事留住我們呢!”楊無心冷笑了兩聲,毫不客氣地說道。

“呵呵,究竟本座有沒有這個本事,你們很快便可以知道了!”心宿聞言也不生氣,臉上還是掛着一絲微笑,始終保持着優雅的風度:“諸位道友,多說無益,還是讓你們好好享用這份精心準備的大餐吧!”

心宿話音一落,大廳之中就升起一團白色的煙霧,遮擋了衆人的視線,而心宿與他手下的三位龍將,也在白色的煙霧中失去了蹤影。煙霧越來越濃,逐漸整個大廳都覆蓋了起來,此時衆人才忽然發覺,自己周圍的環境發生了徹底的變化,真是的東西消散的一乾二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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