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險的賭博

自從那天聽完了神禁空間的傳說之後,楊無心便住在了水晶宮中。夜氏姐妹的傷勢還尚未痊癒,所以她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修煉療傷中度過的。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楊無心暗自發現,其實夜氏姐妹之間的關係並不像外界中所傳的那樣水火不容。最多就是夜霜喜歡與夜雪擡槓,就如同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似的。而夜雪在大多數的時候,都會表現出一種退讓,她總是面帶憐惜之色地看着夜霜,從來都不與她計較什麼。如此的情景讓楊無心不禁位置感嘆,姐妹就是姐妹,那種血脈相連的默契與親情,決不是其他人所能理解的。

在療傷之餘,夜氏姐妹也經常與楊無心聊天,她們對這個奇怪的神界新丁,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她們的追問之下,楊無心講述了自己解釋長空源的全部經歷,不過有關鳳凰一族的秘密,楊無心依然是守口如瓶。

對於那神秘的暗神教,楊無心將自己所瞭解到的情況全部都講了出來。而親身遭受了暗神教襲擊的夜氏姐妹,也對這個卑鄙無恥的邪門組織,表現出了很強的敵意。尤其是魔女夜霜,她一再揚言,要將暗神教踏爲平地,決不放過任何一個爪牙。

夜雪的表現似乎冷靜了許多,她也像金翎上人那樣,詢問了許多細節性的問題。當楊無心講到有關白凌天的事情之時,夜雪的臉上似乎還顯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神色。

後來聽夜霜透露,夜雪與白凌天早就相識,在很久以前,白凌天還曾經瘋狂地追求的夜雪。可是由於一心相道,夜雪對所有的追求者都表現的極其冷淡,而白凌天也只能鬱悶的剎羽而歸,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變得十分的消沉。

據夜霜所說,夜雪對於白凌天的印象還相當不錯。她覺得白凌天是一個十分豪爽的人,所以在聽了楊無心講述的故事之後,夜雪纔會表現出了懷疑的神色。

這樣的事情自然讓楊無心十分的不快,他比誰都清楚,白凌天的真是面目。那個齷齪之極的僞君子,總是在人前表現得風度翩翩,而背地裡卻又幹起無恥的勾當。若不是如此,楊無心的恩師清龍居士也不會受到他的矇騙,更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凌天的過錯,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楊無心都不會原諒他。自從踏上了修行之路的那一刻起,楊無心就暗自立下誓言,一定要讓白凌天付出慘重的代價。

好在夜霜對楊無心的話深信不疑,這位魔道的高手,十分理解人性的險惡。在她看來,那種道貌岸然的傢伙沒有一個會是好人,而虛僞之極的正道人士,也是她從始至終都強烈鄙視的。

最後,在楊無心鬱悶的目光之下,夜霜給予了白凌天很高的評價。她覺得這個白凌天的所作所爲,完全配的上一個梟雄的稱號。他這樣的人物呆在神界,簡直就是有些屈才。若是讓他魔界或者魔神界之類的地方去發展,早就會是一方霸主,沒準還會變成其中一界的唯一主人呢!

在水晶宮平靜地居住了十多天的時間,夜氏姐妹的身體也完全復原了。在楊無心的建議之下,夜雪還是向自己爲數不多的朋友,送出了一份消息。無須多問,她送出的這份消息就是有關暗神教的事情。

隨着暗神教的黑手逐漸伸出,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遭受到他們的迫害。爲了將這種損失降低到極至,楊無心只能儘可能地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也通過神念,將最近發生的事情通知了晨光上人與南嶺雙尊,並得到了他們熱切地響應。而晨光上人還發來消息,說他正準備調查有關暗神教的事情。

越來越多的高手體會到了暗神教的威脅,他們不約而同地行動了起來,開始向着那藏在幕後的黑手,發出了反擊的吼聲。在對抗暗神教的戰鬥中,楊無心已經走在了最前面,他親身遭遇了兩次伏擊,並完成了兩個漂亮的戰役。

包括都天三煞、橫行真人、陰陽劫兄弟在內的六名暗神教高手,直接或間接栽在了楊無心的手中。楊無心可以昂首挺胸地向衆人宣示,他就是暗神教最大的剋星。也許在暗神教的總壇,白凌天等人也在憤怒地喝罵着,兩次任務的失敗,不僅暴露了自己的行蹤,也極大地打擊了暗神教成員的信心。楊無心估計,以白凌天的老謀深算,一定已經開始調查這些事情,而他這個藏在暗中的無名小卒,也很快就會暴露了出來。

在楊無心暴露出來之前,有些事情是必須完成的,比如那神禁空間,就是一個必然要去的地方。楊無心只要,一旦他的身份暴露,以後就要去面對白凌天等人的瘋狂攻擊,再也不會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所以他纔要抓緊一切的時間,爭取早日找到瓊漿果,了卻自己多年的心願。

夜氏姐妹的傷勢復原之後,他們三人再度聚集到了一起,無論是夜雪還是夜霜,都表現的有些沉默。這些日子以來,她們都考慮了許多的事情,而對於神禁空間的問題,她們也得出了最後的答案。到底是去還是不去,今日就將揭曉這個謎底。

“本姑娘已經準備好了,再沒有什麼能夠組織我。就算你們不去,我也不會放棄的!”魔女夜霜依然是這麼直來直去,她第一個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瓊漿果我志在必得,不管遇到什麼危險,都不能阻止我的決心!”楊無心淡淡地說道。

夜霜與楊無心說完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集中到了夜雪的臉上。現在的決定權回到了夜雪的手中,她的意見也關係到整個行動的成敗。因爲那神禁空間之中存在着無數危險的陣勢,假如沒有夜雪這樣的陣法高手,夜霜與楊無心二人幾乎寸步難行。

夜雪冷冷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說,她的眼神之中不帶有一絲的感情,整個人都顯得寒氣逼人。楊無心與夜霜看着冷漠的夜雪,心中不由得產生了一絲緊張。在他們的心中,都希望夜雪能夠加入進來,一起去探索神禁空間的奧秘,可是這樣的話他們誰都說不出口,所以只能默默地坐在那裡,用眼神來傳遞自己的內心世界。

三人一起沉默了許多,杯中的香茶也早已變得冰冷,一直過了足足一刻鐘的時間,夜雪終於擡起了頭顱。

輕輕地掃了二人一眼,夜雪淡淡地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決定了,那我也不需要再說什麼了。神禁空間的危險程度,你們的心裡也都明白。做好一切心理準備吧,明天正式出發!”

“夜雪,你終於做出一件像樣一些的事情了!這纔有點高手的模樣!若是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瞻前顧後,婆婆媽媽,本姑娘會很瞧不起你的!”夜霜興奮地一拍手掌,眼神之中也顯出了一絲笑意。

“哼!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到了神禁空間,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不然陷入星陣之中,誰也救不了你們!”夜雪的口氣依然冷漠,但是眼神卻已經緩和了下來。

“仙子請放心,在下絕不敢輕舉妄動,一定牢牢按照仙子的佈置行動!”楊無心連忙點頭保證道。

三人就此事達成了一致之後,又坐在一起商議了一些細節,這才各自離開,分頭去進行準備。一夜無話,平淡之極。楊無心按耐下激動的心情,照常運功調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楊無心便睜開了眼睛,等他感到約定的地點之時,夜氏姐妹卻已早早地等在那裡了。

“哎呀,罪過罪過,小弟來晚了,真是萬分抱歉!”一看自己的來遲,楊無心面帶慚色,訕訕地說道。

“道友客氣了,夜雪也是剛來不久!”夜雪淡淡地說道。

夜霜卻不客氣,親暱地靠過來,捏了捏楊無心的鼻子,說道:“傻弟弟,你怎麼敢遲到?讓姐姐我這個美麗與智慧的化身,白白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說吧,這件事情怎麼解決?”

苦笑了一聲,楊無心朝着夜霜拱了拱手:“姐姐見諒,小弟知錯,下不爲例便是了!”

一看夜霜還要不饒,夜雪連忙開口說道:“好了好了,小霜,你也不要再鬧了,正事要緊!時間不早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皺了皺鼻子,夜霜對着楊無心的耳朵吹了吹氣,弄得他心裡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弟弟,這次姐姐我大人大量,就饒過了你,下次可不許再犯了哦!”

“是,是,是!小弟一定注意!”楊無心連忙點頭應道。

夜霜嫣然一笑,不在多說什麼,帶着一陣香風飄然而去,之留下傻傻的楊無心,呆立在原地。

離開鏡玄天之前,夜雪再次將陣法佈置了一遍,以免在他們離開的時候,有人前來搗亂。等到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夜雪便發動了空間瞬移之術,帶着楊無心與夜霜二人頃刻見消失在水晶宮中。

空間瞬移之術果然精妙非凡,彷彿偷天換日一般,坐地而行,轉瞬萬里。等到夜雪停止了法術的時候,楊無心三人已經來到了一片冰山之中。

因爲神界沒有疆域的限制,所以神界之中的傳送陣也爲數不少。而且其中一些傳送陣,還有着極爲古老的歷史,據說已經存在億萬年之久。經歷了無數的日月變幻,度過了數不盡的雨雪風霜,許多古老的傳送陣,也在塵世變化中歸於塵土,逐漸地淡出了人們的實現。

神禁空間只有一個,所在的位置,也並沒有幾人知道。說是在一座傳送陣的旁邊,可是神界之中的傳送陣數不勝數,想要確定真正的位置,也不是十分容易的事情。幸好有夜雪在,她就是神界中,那爲數不多的幾人之一。

在這一片冰山之中,就隱藏着一座古老的傳送陣。據水鏡居士所說,這座傳送陣還保持着繼續運轉的能力,只不過沒幾個人能找到這裡罷了。神禁空間的入口,就在這座傳送陣的背後,只要站對的方向,就能通過次元變幻之法,打開空間之門。

在其他四界的時候,楊無心也見過幾次傳送陣,按理說不會產生什麼驚疑的表情。可是當他親眼看到這座傳送古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內心的驚訝,呆呆地站在了那裡,一直愣了許久。

“好一座氣派之極的傳送陣!”楊無心暗自讚歎道。

這座古老的傳送陣,是由九座同樣大小的冰山所組成。九座冰山完全一直,不論是高矮還是胖瘦,都彷彿是一個模子裡面刻出來的一樣。九座冰山組成了一個漂亮的菱形,而傳送陣的中心,也正是在菱形的中心位置。楊無心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如果這個傳送陣發動起來,一次至少可以傳送出一個上萬人的大軍。身在如此龐大的傳送陣中,一個人便顯得太過渺小了。

與楊無心相同,夜霜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別看她在神界中已經遊蕩了數十年,她的倒過的地方,也無法計算的過來,可是比起無邊無際的神界疆域來說,夜霜也就僅僅看到冰山的一角罷了。

嘖嘖有聲地圍着傳送陣轉了一圈,夜霜的一雙秀眉不停地轉動,她彷彿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般,臉上露出了十分可愛的神情。

與此同時,夜雪也在緊張地忙碌着。她似乎無暇顧忌楊無心二人,而是獨自一人在傳送陣中小心地摸索着。

這樣的情景讓楊無心感到非常的奇怪,他觀察了片刻之後,還是問了出來:“夜雪仙子,你在那裡做什麼呀?”

夜雪繼續着自己的工作,頭也不擡地答道:“我在尋找神禁空間的入口!”

“入口?入口不是在傳送陣的後面麼?”楊無心不解地問道。

“咯咯咯咯!笨弟弟,你可真是個大笨蛋!”沒等夜雪回答,夜霜便嬌聲笑了起來:“這麼大一個傳送陣,誰能分得清前後?到處都沒有一個標記,哪裡都有可能是神禁空間的入口!”

“如此說來,那豈不是要從頭尋找了?”楊無心喃喃自語地說道。

“孺子可教!就是這麼回事!”夜霜笑着說道。

起身飛到了高空之上,楊無心俯視下面的傳送大陣,不管他怎麼看,都覺得像是在大海里面撈針一般。思來想去,楊無心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決定動用太始之境的超強感應,直接去找尋傳送陣中的空間異常波動。

一般來說,異度空間的入口之處,必然會同時帶有兩種空間的波動,只要能察覺到這種混雜的波動,就等於找到了空間的入口。想到這裡,楊無心立刻行動了起來,他也想在夜氏姐妹面前,露上一手,免得讓她們小覷了自己。

暗自默運起冰心訣,楊無心很快便進入了空如無物的太始之境。他的心神也逐漸向外延伸,很快便將整個傳送陣都覆蓋了起來。楊無心這一運功,正在陣中的夜氏姐妹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尋常的波動。她們二人不約而同地擡起頭來,朝着空中的楊無心望去。

神識的搜索十分的敏感,每一個角落的的欣喜都隨着波動的產生,反饋到了楊無心的腦中。而楊無心不經意的搜索舉動,也讓夜氏姐妹直觀地瞭解到了他的實力。

這樣的搜索控制,主要是來自於精神力的修爲,而那也正是楊無心所擅長的領域。所以他所表現出的強大精神力,也讓夜氏姐妹大吃了一驚。夜雪、夜霜相互對望了一眼,她們俱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駭然之色。如此強大的精神力,竟然會出自於一個神界新丁的身上,這怎能讓人不感到了心神震撼呢?

不過楊無心留給她們的震撼並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在那敏感強勁的神識之下,神禁空間的入口很快便顯出了自己的身形。找到了目標以後,楊無心緩緩地收回了神識,讓自己從太始之境中恢復了過來。

輕飄飄地從高空中降落下來,楊無心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只是夜氏姐妹的表情卻讓他十分不爽,那兩個傢伙就好像看到怪物一樣,臉上充滿了古怪的神色。

“我說美女姐姐,夜雪仙子,你們幹嘛這麼看我?我身上有哪裡不對麼?”楊無心臉色不愉地問道。

“弟弟,你就是個怪胎,我可以保證!”夜霜上上下下打量了楊無心一遍,最終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怪胎?姐姐你在說什麼啊?”楊無心哭笑不得看着夜霜,而對方卻肯定地點了點頭。

無奈之下,楊無心只得將希望寄託在了夜雪的身上,不過後者則又一次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夜雪無比認真地看着楊無心,用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語氣說道:“小霜說的很對,道友真是一個怪胎啊!”

聽了這話,楊無心算是徹底無語了。他發現自己的思維完全跟不上夜氏姐妹的步伐,這種障礙影響了許多事情,到了現在就連交流都成爲一個問題。楊無心仰望蒼天,無力地感嘆:“難道這就是自己與高手之間的差距麼?”

使勁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楊無心將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全部驅逐出境,然後又深吸了一口氣,總算讓自己平靜了下來。輕輕地向着夜氏姐妹招了招手,楊無心便帶頭朝着神禁空間的入口飛去。

來到了入口的跟前,楊無心停下身形,他指着眼前的虛空,淡淡地說道:“應該就是這裡了!”說罷,楊無心輕輕地退到了一旁,將靠近入口的位置,留給了夜氏姐妹。

夜雪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楊無心,這才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她小心翼翼地施展了一門秘術,略微向入口之中探察了一番。片刻之後,夜雪回過頭來,平靜地說道:“沒錯,就是這裡,只要破除了眼前的禁制,就能夠進入神禁空間了!”

聞聽此言,夜霜也湊了上來,她毛手毛腳地在楊無心身上捏來捏去,弄得楊無心面紅耳赤,手足無措。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竟然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屏住呼吸,左躲右閃,臉上也盡是尷尬的神色。

夜霜就恍如沒有看到楊無心的表情,仍舊在投入地研究着對方的身體。無奈之下,楊無心只得使勁地咳嗽了兩聲,試圖提醒夜霜,不要再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

終於,夜霜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託着下巴,大眼睛閃爍着明快的光芒。稍稍思索了一陣,夜霜還是沒有找到想要的答案,這才戀戀不捨地放過了楊無心,嘴裡疑惑地問道:“我說弟弟,你這身體沒什麼不對嘛,怎麼會那麼變態?”

“這個,小弟也是不知!”楊無心都不知道如何應對纔好了,只得硬着頭皮答道。

“嗯,看樣子也是!你一個剛來神界的新人,怎麼會有那麼強大的精神力?這簡直是對高手赤裸裸地挑釁!”夜霜揮舞着小拳頭,惡狠狠地說道。

“那個……那個……小弟的精神力很強麼?沒姐姐說的那麼嚴重吧?”楊無心有些心虛地問道。

“哼!”夜霜重重地哼了一聲,算是回答了楊無心的問題。而後,她又不懷好意地說道:“我說弟弟,跟姐姐老實交待,你究竟隱藏了什麼秘密?可不要妄想騙我,姐姐我可是厲害的很呢!”

“咳咳,姐姐說笑了,小弟哪有什麼秘密啊!”楊無心乾笑兩聲,連忙轉移話題:“哎呀,夜雪現在打開了入口,咱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說完之後,楊無心逃命一般地離開了夜霜的身邊,迅速跑到了神禁空間的入口。而夜雪也正好施展完水鏡居士秘傳的法咒,將隱蔽在空間之中的入口,再度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見到楊無心臨陣脫逃,夜霜恨恨地跺了跺腳,不過很快她的臉上又浮現起狡頡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可愛的小滑頭,看你能跑到哪裡去?姐姐我盯上你了,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打開了神禁空間的入口之後,夜雪轉頭對楊無心二人說道:“從這裡進入,就是神禁空間的範圍了。一會兒你們緊跟着我,一步也不要走錯,不然的話,後果自負,誰也幫不了你們!”

楊無心與夜霜聞言立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個要求。而夜雪也滿意的招了招手,讓他們二人都靠近自己的身邊。再度重複了一下注意事項,夜雪終於開始了行動,一陣白光閃過,她便搶先消失在了神禁空間的入口之處。

相互之間微微一點頭,楊無心與夜霜也不甘示弱,他們追隨着夜雪的腳步,一同踏入了神禁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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