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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葉染衣對夢境的操控能力,根本不足以應對這位即將晉升合體的魔修,只能以神魂直接潛入他的過去。
仙子正欲在時間長河中遨遊,忽然發現此人隱藏了真實的元神境界,他其實也是五重初期。
祁立雖不懂時間之道,但藉助身上的法寶,循着入侵者的氣息,驅動一股粗大的神魂,緊緊追了上來。
葉仙子的這縷神魂太細太弱,無法正面應敵,要想取勝,唯有利用在時間之道上的優勢。
明幹小道的長河碎片,讓她對過去之道有了更深的領悟,今日正好拿來一試。
祁立的時間長河中,有很多門戶,葉染衣的神魂如一條靈活的小魚,隨便鑽進一道門,遁入那段過去的時光。
她在魔修的過往中肆意穿梭,顯得比追來的主人還要自如與熟悉,一邊觀賞,一邊在各個門戶間鑽進與竄出。
雖沒有甩掉追兵,但距離卻越來越遠,終於被她覓得良機,在長河的一個彎道,躲入一扇門中,暫時擺脫那道強大神魂的如影隨形。
旋即葉仙子看到一副畫面,讓她做出了下手的決定。金丹初期的曲風,正在給元嬰中期的祁立行拜師禮。
曲風起身之時,一道五重初期的魂念悄無聲息地鑽入他的後腦,輕易將其控制。
祁立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本主修功法和一枚儲物戒指,遞給這位心儀的新弟子。
曲風躬身接過,誰知異變陡生,愛徒從袖中發出一柄毒劍,插入毫無防備的師父體內,搗毀了丹田。
現實空間中,祁立正與無窮無盡的“小旋渦”糾纏,忽然慘呼一聲,肉身失去戰力,頓時被刀氣撕裂。
驚慌的元嬰小人剛逸出,便被另一個“小旋渦”捲入,隨即灰飛煙滅。
葉染衣的那縷神魂,無需順流而下,直接從湮滅的長河中迴歸。這對情侶完美配合,對一名頂尖元嬰,實施了殘酷絕殺。
葉仙子能如此順利的建功,得益於莽漢的有效牽制,如果祁立專注地對付她,那一縷神魂恐難以倖免。
韋羽溪的魔鯤正在旋渦中遨遊,精通水之道的他,並無懼意。
但突然見證實力更強的祁立莫名斃命,急忙劇烈擺尾,終於從旋渦中掙脫。
不待他變招,那名年輕男子居然也幻化出一頭同等大小的亮青色巨鯤。
對方也不提前出擊,而是等他身形稍穩,方纔扭動身軀,大力襲來。
兩條巨尾撞擊,驚天動地,黑色魔鯤被扇飛出去,身上出現了一個魔氣繚繞的大洞。
面對同修鯤之道的元嬰大圓滿,莽漢豈有懼哉?他縱身一躍,鑽入破洞,來到了韋羽溪的絕對主場。
金梓鳴放棄刀法,全力演繹“鯤之篇”,開始與魔鯤的主人,爭奪巨獸的控制權。
魔光中,無數不可見的絲線被他識別出來,然後用自己的規則和奧義代替。
韋羽溪大驚,這是他的本命魔功所化,決不能被對手如此破去,他心念一動,便欲收回魔鯤,卻恐怖的發現,收不回了。
現在他對這條大魚的掌控力,已不足五成,而那名男子,還在以極快的速度,抽絲剝繭。
不久,除魔道屬性外,其他“絲線”均被替換,對方破壞的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金梓鳴不急,這幾乎已是他的“寵物”,正好藉機鑽研鯤之魔道。焦急的韋羽溪,在魔鯤體內,激發出大量飛刃。
那傢伙如同一條靈活的小鯤,或擺動,或扭轉,或激射,或停頓,輕鬆避開所有攻擊。
鯤之魔道在不少方面另闢蹊徑,讓莽漢眼界大開,一時半會兒破解不開,
他便悠哉遊弋。
一邊欣賞與讚歎,一邊有條不紊地拆解別人的道法。韋存溪越來越急,若魔鯤徹底失控,他將丟掉大半戰力。
他將心一橫,匯聚剩餘的控制力,引發靠近金梓鳴的一段鯤體的自爆。
僵局終於打破,莽漢雖然全身而退,但好好的一場觀摩學習,被粗暴打斷。
韋羽溪收回大半魔氣,但嘴角溢血,顯然反噬不輕。暴怒的金梓鳴大吼一聲,一招“撲殺”臨空噼下。
傷勢不輕的魔修急忙喚出黑色長棍,採用守勢,指望能扛過虛弱狀態。
但全力揮出的冷月,何等犀利與霸道,只一刀,便穿透護罩,噼斷黑棍,餘勢不減,整齊削掉韋羽溪的左肩和左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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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一記“擺尾式”,將魔修攔腰斬斷,驚恐的小人剛飛出不遠,便被神行所化的黑洞吸入。
他眨眼被黑色和銀灰色的星空墨汁淹沒,無數次碰撞後,徹底化爲虛無。
金梓鳴撿起三位魔修的納戒,分出一半,硬塞給葉仙子。他倆親密地並肩而坐,靜等另外兩場戰鬥的結束。
酷愛鬥戰的葉麒銳,還在與同階魔修鏖戰。大長老終於不耐煩了,粗暴打斷戰鬥,直接拘禁了向人傑。
他飛到金葉二人所在之處,隨手一拋,兩位大能便被扔在地上,二人都神智清醒,卻絲毫無法動彈。
“開始搜索他們的分身吧。”葉福疆說道。
葉染衣還未來得及答話,金梓鳴突然插話:“大叔公,要不等二叔公和三叔公到了再動手?”
葉家三人一愣,不明白此話何意,待聽到莽漢傳音,方纔釋然。大長老略做猶豫,答道:“他們另有要事,不等了。”
葉染衣頷首坐下,右手持萬年玄龜殼,左手彈出一根空心針,細針插入巫傳雄頸部,吸滿血液後,又飛了回去。
她已請楚青凡重新制作了一張增強算卦準確率的內膜,龜尾還續上了幾十根細絲。
葉仙子將魔修血液滴在幾根絲帶上,開始運功。
良久,她微微蹙眉,發出一柄飛刀,在老魔的頭皮劃過,帶回一小塊血肉和一縷頭髮。
可憐這位威震一方的霸主,居然淪落到被一位元嬰女修肆意凌辱的悲慘境地。
葉仙子將這兩樣東西與部分細絲相連,重新閉目。
這一次,一條難以捉摸的因果線終於顯現出來,但其漂浮不定,難以定位。
她嘗試好幾次,都未能成功,清楚這是巨大的境界差異造成,遂睜開美眸,說道:
“大叔公,還請渡一些法力給我。”
葉福疆點點頭,一股柔和的內勁鑽入葉染衣的體內,旋即傳導到右手。
有了這股更爲精純與渾厚的力量,那條飄渺不定的“細線”終於穩定,因果線穿越千山萬水,通向冥冥中的某處。
數十個呼吸後,葉染衣緩緩睜眼,微笑道:“找到了。”
地上的巫傳雄驚恐而絕望地看着,他可以通過某種隱秘方式,短暫聯繫遙遠的分身,但現在卻無能爲力。
“好,下一個。”
葉染衣如法炮製,更加輕鬆地定位了向人傑的分身。
她轉過頭,疑惑說道:“這傢伙的分身在鬼嘯谷,可他的身上,爲何還多出一條類似的連接線?”
“竟有這等事,合體期只能有一個分身啊?”葉麒銳好奇起來。
“我再試一下,看能否發現端倪。”
小半炷香後,葉染衣起身說道:“梓鳴,這人胸前有一個東西,你摸出來看看。”
莽漢從那裡掏出一面橢圓形的小鏡子,古色古香,頗有道韻,把玩了一下,不明所以。
“大叔公,請解開他身上的部分禁制,讓他能開口說話。”
葉福疆隨手一揮,向人傑便能言語,金梓鳴粗魯地用腳踩着人家的頭顱,問道:
“說說吧,這面鏡子有什麼用途?”
向人傑倒也光棍,明白這具主身已難倖免,說出實情,給這幫人添些堵,也算小小地出一口氣。
於是大大方方地實話實說:
“臨行前, 你的仇人馬奎,給了我這面子鏡,他那裡還有一面母鏡。
他與鬼心語原來的大乘境師父陸遠,會在接到我們出手的通知後,離開鬼嘯谷。
他倆會在西金洲和中盛洲的邊境,遠程觀看這邊的動靜,必要時會施以援手。”
“呵呵,我估計那位大乘真君,見了大叔公的出手,已經望風而逃。”金梓鳴戲謔地嘲弄道。
隨即對葉染衣讚道:
“幸虧你剛纔沒有說出領頭那傢伙的分身位置,否則他們肯定已經去通風報信。”
“不要大意,我立即出發,先去解決那具分身。”葉福疆沉聲說道。
“這面鏡子怎麼處理?”金梓鳴問道。
“那兩個傢伙也看夠了,拿給我毀掉吧,材料倒是不凡,可以回爐煉器。”
莽漢將鏡子遞給他,對方手中升起一團烈焰,卻驚異發現,寶鏡在烈火中完好無損。
葉福疆“咦”了一聲,取出一大塊透明軟泥,那東西如活物一般,快速延展開,將鏡子包了起來。
“行啦,這下徹底封印了。我帶這兩個傢伙趕路,去解決那具分身,你們自己回去。”
衆人點頭答應,金梓鳴急忙與大長老傳音聊了一會兒。後者縱身躍起,眨眼消失,剩下之人,則分三路撤退。
大長老將那兩個悲催的老傢伙裝在空間法寶中,不停傳送與飛行,日夜兼程,及時趕到一個三級魔門。
巫傳雄的分身,僞裝成元嬰真人,一直隱匿在這裡,充當一名普通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