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筆樓]
“你小子倒知道未雨綢繆,沒有暴露根腳,是不是當初就想好要黑這老傢伙?”薄雲笑罵道。
“沒有,只是本能覺得他不懷好意,所以留了一手。薄老,先別廢話,趕緊救我老婆。”金梓鳴將染衣移出, 讓薄雲查看。
“還好,幸虧馬賽羅只用了少許法力,要不然就麻煩大啦。染衣與我功法同源,給她渡入一些真氣,過幾天就能醒來。”
薄雲在葉仙子身旁坐下,先驅除國師侵入的靈力,然後以元氣梳理體內紊亂的氣息, 良久, 方纔起身。
“成了, 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不會有後遺症。”擡頭一看,卻見那廝正在打掃戰場,動作嫺熟,乾淨利落。
很快,莽漢拿着三枚儲物戒和一柄灰褐色短劍,樂呵呵地走來。
“薄老,發達啦,這可是國師的全部家當,你試試看,能不能破開禁制?”
薄雲接過戒指,以十成魂力衝擊,發現雖有鬆動,卻始終無法破開。
“這是馬賽羅神魂逃逸的後遺症,如果同時滅了肉身和神魂, 就沒這問題。”
“那咋整?”
“呵呵, 人不行,還有專業工具啊。”
老頭取出幾件小法器和一個陣盤,開始像一名凡人小偷那樣搗鼓起來,一邊操作,一邊唸唸有詞,似乎在誦讀什麼咒語。
折騰半日,薄雲成功破開所有納戒的禁制,金梓鳴大喜,讚道:
“薄老,厲害啊,越來越職業,以後咱倆再去星空,合夥做‘生意’,收穫會更有保障。”
“你小子說話,怎麼總覺得不那麼順耳呢?”
“戰利品怎麼分?”
“分成三份,一人一份吧。”薄雲大氣說道。
“薄老,
我雖然臉厚,但也沒厚到那種程度,今天主要是你的功勞。
但考慮到我家多出一人, 而且老婆需要醫藥費,這樣吧, 你拿一半,我們拿另一半,如何?”
“行,算你小子有點良心,哈哈哈!”薄雲開懷大笑,他早看馬賽羅不順眼,卻苦於實力不濟,無法拿下,今日得到兩個晚輩的相助,擊殺宿敵,頓覺暢快無比。
他倆將納戒中的東西全都取出,薄雲抱怨道:“馬賽羅雖然不窮,但也絕對算不上富裕,他身上靈晶的數量,沒有體現出大乘後期真君應有的格調。”
“呵呵,對於我們這種‘窮人’來說,依然是一筆了不得的財富。”
二人把資源瓜分一空,又將所有功法和筆記複製兩份,三人各留其一,無需借閱。
終於空閒下來,莽漢疑惑問道:“薄老,你怎麼會來豐兆國當國師?”
“我剛去過寒清界,又不願回鴻青界,想到你小子要來順閒界,我雖然沒有入界令牌,卻鬼使神差地飛了過來。
誰知在這片星空遇上一名大乘中期巔峰,發生口角後,我把那老小子給宰啦,翻看遺留之物,才知他是豐兆國國師,在這裡收集信仰。
我看了他的修行感悟,覺得挺有意思,就來頂替他的位子,把道觀中的塑像全都換成我的,還真有效。這些年下來,總算把修爲推到中期巔峰。”薄雲頗爲得意。
“你哪來的信輪?”
“喲,這你都知道?那個死鬼身上有一枚未曾用過的,我直接拿來煉化了。”
“染衣和我也想嘗試一下信仰之道,能否把他的功法和筆記給我倆複製一份?”
“行,沒問題。”
“現在洪景國沒有國師,要不咱們把他替掉?那麼多信仰,不要白不要。”莽漢笑得很燦爛。
“肯定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薄雲撫須贊同。
“怎麼改道觀的神像?我們兩個合體,肯定無法在一顆大行星上鎮住場子,必須你老加入才行。”
“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在豐兆國的道觀和教派叫什麼?”
“逍遙觀,自在教,逍遙自在,如何?”薄雲對這個命名頗爲得意。
“真不錯!以後洪景國,全都改信自在教,建逍遙觀,只不過在教主身旁,增設兩名副教主,一左一右輔佐你,怎麼樣?”
“甚妙!要不要在豐兆國的道觀中,也加上你倆的塑像?”
“不用勞民傷財,我倆用不了多少信仰,在洪景國分一杯羹足矣。”
“好吧。”
二人在花園打坐兩日多,葉仙子方纔悠悠醒來。金梓鳴一番查看,發現她已基本痊癒,方纔放下心來,隨即把未來的計劃告訴染衣。
“薄老,此事還需洪景國皇室配合,你有豐兆國的經驗,就麻煩你啦。繪畫我在行,我來設計塑像,需要完全與真人一樣嗎?”
“不需要,有幾分神韻即可。”
金梓鳴立即動筆,腦中忽然傳來小飛的聲音:“主人,能否把我也畫在雕像上,讓我沾點光?”
“準了,這些年你立下很多功勞,早該獎勵你啦。”
“好啊,謝謝。”器靈樂呵呵地說道。
“主人,我也想被畫進去,這對修爲很有幫助。”小蟲急切表達意願。
“行,你立功不少,也畫進去。”
“太好啦!”
於是畫像中的莽漢,腰間斜插神行飛刀,刀身上站着一位可愛的小器靈;而他的右肩上,則有一隻魂蟲。
薄雲輕車熟路,將洪景國皇上拘來,很快讓年富力強的九五之尊俯首叩拜,並立即頒佈詔書,落實細節。
皇宮中新落成的“逍遙觀”內,三人盤膝而坐,葉染衣在信仰之道的天賦頗高,正不停向薄雲請教。
“各地道觀的改建,即將完工,從此以後,即使是身在京城,一念之間,就可以建立信輪與所有塑像之間的關聯,相當於將它們註冊到自己的信輪中,可以隨意抽取信仰。
我作爲新任國師,準備在京城講法三日,你們兩位副國師,也要各講一日。”老頭正色說道。
“師叔,你講什麼?”
“我當然講逍遙與自在。”
“我倆商量過了,準備從民衆的生活入手,來積累信仰。”
“這是最傳統的方式,沒有問題,具體怎麼做呢?”
“師叔,我要主持正義,提倡與人爲善,剷除危害一方的惡霸與兇獸,促進農耕和商業。”
“小子,你呢?”
金梓鳴想起三生塔第一世,以及與染衣和孟雨的紅塵遊歷,已經有了主意。
“我要把自己包裝成藥神,向民間推廣懸壺濟世的醫道,包括望聞問切、術精岐黃等,還要設計幾個簡單動作,配以呼吸法,讓習練之人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不錯。”旁邊兩人均頷首贊同,誰知馬上便聽到商業策劃:
“嗯,開壇講法的那一日,可以隨機挑選病人,現場演示我那枯骨生肉的回春之術,定要讓在場民衆,驚爲天人。”
“你隨意折騰,我不管。”
京城講法後,薄雲帶着兩人在洪景國遊歷,四處彰顯神蹟。
莽漢救治病重之人,培訓大夫和藥師,傳授一些先進的診治手段和傳世藥方,讓他的仁心與神術得到傳頌;
葉染衣則顯出真身,剷除各地惡霸,並在金梓鳴的指導下,整頓和刺激商業,在鄉村推廣種植與狩獵,甚至包括鴻青界用松子和茶樹果實榨油的技術。
一時間,三位仙人名聲大噪,逍遙觀內香火鼎盛,讓自在教的教義口口相傳。
他們回到洪景國京城,一邊修行信仰之道,一邊享受勝利果實。每隔一段時間,夫妻倆就會外出行善,而薄雲則需回豐兆國,接受香火供奉。
一年半下來,葉仙子不僅在信仰之道和因果道上有了長足進步,就連修爲,也開始逼近合體中期的巔峰。
金梓鳴雖未領悟高深法則,但他和小飛、小蟲,仍坐享信仰帶來的大量魂力。
見妻子癡迷於修煉,不肯離開,他擔心業務,只好把老頭請來,說道:
“薄老,我在順閒界有一大攤事要管,必須回去。我把染衣託付給你,她可是你師侄,一定要保護好。”
“放心吧,小子。”薄雲喜歡莽漢這種能說會玩之人,而對葉染衣的清冷淡雅,不太習慣,好在她不會像其夫君那樣添亂。
“我對信仰之道的理解最淺,但在走之前,想把困惑講出來,或許你們可以幫我找到答案。”莽漢正色說道。
“你說吧。”
“既然信輪能夠超越神魂覆蓋的距離, 將遠方塑像收集的信仰提取過來。信輪與塑像之間,多半有一種超越距離的因果關係。那麼,是否存在以下幾種可能:
第一,這條因果線,除了承載信仰之力,是否還能傳遞遠端的圖像和聲音,從而擴展神魂覆蓋的範圍;
第二,同一座道觀中有我們三人的塑像,任何兩座神像之間,能否傳送力量或信息?假如可以,那麼我在這裡,而薄老在豐兆國京城,就能通過中間地的某座道觀聯繫。
第三,信仰之力可以轉換成靈力或魂力,我想確認,它究竟是沒有屬性,還是多重屬性?
如果是後者,我抽取純粹的魂力之後,剩下的能量去哪裡了,能否找回來?
第四,是否有可能打破信輪的排他性?這樣我不僅能使用薄老多餘的信仰,且在大型戰爭中,能把信仰修士整合起來,製造出一個超級強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