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墨似乎了爲了驗證自己說的話一樣,眯了眯沉重的雙眼,又疲倦的說到。
“明珠,我們快點睡吧,明日還要回離線派呢。”
花容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後者一點感覺都沒有。跨着大步走過去,拉着花容的手就要往牀上去躺着,猛然間想起屋裡還有第三者和第四者,於是拍拍花容的手,安慰道。
“乖,在這裡等着我,我去去就來。”
說完一手拎着酒鬼,一手拎着蜜蜜,丟進隔壁的房間,回到房門前,還設下禁制,看到花容一臉的好笑。
“你這是要做什麼,纏絲明早肯定會來敲門的。”
南宮墨挑眉說到。
“那不是正好可以叫你起牀。”
花容僵硬在原地,南宮墨又去拉花容的手,花容鬆了鬆,一想到自己答應的事情,便一副豁出去的感覺,跟在南宮墨身後直挺挺的走着。
南宮墨好笑的看着她。
“明珠,你做什麼,一副要去死的感覺。”
花容嘿嘿笑了起來,媚眼一轉。
“墨大哥又怎麼能讓我去死呢,要說不相信別人,也不可能不相信墨大哥呀。”
南宮墨一本正經的點點頭
。
“恩,以後,除了我的話之後,其他人的話都可以不聽了。”又像想到什麼,隨後補充到。“除了師父之外。”
屋裡曖昧的氣氛消散的差不多,花容不顧形象的趴在牀上,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好久沒有睡覺了, 今日發現,這睡覺還是很不錯的。”
南宮墨笑着問道。
“明珠,你這麼四仰八叉的,爲夫怎麼睡?”
花容驟然醒悟過來,屋裡還另有其人,就勢一滾,滾到了牀裡面,拍拍空地逞強的說到。
“諾,這裡是你的位置,可不許越餘。”
南宮墨苦哈哈的說到。
“明珠真是會化界限,只是夫妻本一體,又何來越餘隻說。”
說完,脫去外面的衣服,走到窗前,關掉窗戶,有吹滅燭火,沒有任何阻礙的上了牀。
花容心咚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忍不住偷看他的一舉一動,又覺得很是不好意思。
一直到現在爲止,他們兩最親暱的舉動也不過是拉拉手罷了。
眼瞅着就要共處一室,共臥一牀,她心裡說不出的緊張。黑暗中,一隻溫熱的大手拉着她的手臂放在對方心口上。
花容擦覺到對方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心跳聲,不停的從她的手心處傳到自己身體裡,像是彼此就要化成一體一樣。
“明珠,墨大哥做的不好,這麼久才找到你,是墨大哥讓你等這麼久,對不起。”
花容轉過身去,清晰的看着南宮墨的眉眼,那閃着愧疚的眸子,還有那玩轉嘆息的神情,不由的把她的心也緊緊的揪了起來。
“不是你的錯,墨大哥,廣物之行是我勢在必行的,你不要介懷,說起來,這一趟,我也沒有白走。”
“明珠,墨大哥是你夫君,以後有什麼事情,都不要瞞着墨大哥好不好,墨大哥當日是看見你身後的男子,纔會連問都沒有問,轉身就走了,你會怪墨大哥嗎?”
花容此刻才知道,兩人的分別,不是因爲順其自然的結果,而是墨大哥在吃醋,那日是在吃霧影的醋麼?
“當然會生氣,墨大哥這麼笨,爲什麼不直接來問我,我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墨大哥的
。”
花容說着就要甩掉被拉着的手,南宮墨卻是緊緊的握住,放在嘴邊不停的親吻,嘴裡說着對不起。花容的心在那一瞬間便軟了下來。
乖乖的躺在牀上看着黑夜中沒有顏色的幔帳,良久之後,花容便淡淡的說着。
“墨大哥,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南宮墨渾身一顫,說不出的悔意,好在這一場誤會及時消散,不然又怎麼可能有他們的今天呢。
“是墨大哥不好,明珠,你懲罰我吧,懲罰我這一輩子都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花容輕笑起來。又用另外一隻手捶打南宮墨。
“哪裡有怎麼便宜的事情。”
沒想到右手也被南宮墨握住,他拉她入懷,將她的頭固定在他的胸前,聽着他如鼓聲的心跳。
“你看,如今這顆心只爲你跳動了,不陪你一輩子,你要墨大哥如何過?”
黑暗中的花容甜蜜的笑了,然後微笑的閉上了眼睛,想象着小時候一樣入睡。
不多時,傳來花容均勻的呼吸聲,南宮墨好笑的看着花容,這麼好的氣氛她居然也能睡得着,真是磨人。
次日清晨,花容在南宮墨的懷裡醒來,看着南宮墨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花容訕訕的鬆開了緊緊摟住南宮墨腰身的手,下一秒卻被南宮墨按住了。
“早安,明珠。”
花容尷尬的笑起來
。
“早安,墨大哥。”
南宮墨一臉深情的看着花容。
“真希望每天一睜開眼,便能看見你”
好吧,這麼露骨的話,花容又一次羞紅了臉。
“纏絲和蜜蜜呢?”
花容突然想到昨晚纏絲和蜜蜜被墨大哥丟到隔壁房間去了,此時也不知道纏絲的酒醒了沒有,要是沒有見到她,說不定又要開始大吼大叫了。
“恩,在睡覺。”
“在睡覺,你說纏絲和蜜蜜?”
花容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直到南宮墨確定的點點頭。
“昨晚睡得好嗎?”
剛轉移的話題,又被轉回來,花容吶吶的說到。
“甚好,甚好。”
磨磨蹭蹭了一會兒,兩人終於從屋子裡出來了,與瞬紀和玄閔聚首後,又被玄閔一通打趣,四人才上路。
四人中,只有玄閔是金丹後期的修爲,花容是剛晉升的元嬰,南宮墨則是晉升很久,但是一直沒有突破的元嬰初期,只有瞬紀一身元嬰後期的修爲。
於是玄閔搭上了瞬紀的順風車,一時之間倒是與花容和南宮墨持平,花容羨慕的看着玄閔一臉悠閒的樣子,手中一把摺扇啪啪作響。
而自己,紫羽綾雖然隨度也很快,但是還是要自己出力,這樣一想,就覺得分外吃力。
好在離仙派和無塵派的距離不是很大, 以他們的飛行速度,天黑之前就能到,要是換做還是更上離仙派那會,估計飛上一個月的時間也不見的能到。
四人馬不停蹄的趕路,瞬紀的心裡早就飛向可愛的敏兒去了,花容卻是迫不及待的想再去看看老頭子,這麼多年不見了,他又沒有別的弟子,不孤獨就怪了
。
離仙派的大門口,花容一如當年拿出身份玉牌,只不過玉牌上的修爲仍然是金丹期而已,有時間她還要去趟執行閣,更改一下身份,順便告知一下,自己已經回來了。
紫藤洞府前,西門月穎早就得到消息,在門口不停的走來走去,小包子敏兒卻在童兮懷裡玩的不亦樂乎,認真一聽,才知道他剛在一直在叨叨。
“二姨,二姨,二姨有酒喝,二姨有酒喝。”
那酒鬼模樣,簡直像極了西門月穎。
花容一落地便看到西門月穎怔怔的看着她,兩行清淚瞬間變掉了下來,花容忍不住也跟着抹眼淚,走上去親熱的抱着已爲人婦的西門月穎。
“月穎。”
“明珠,你這妮子,還知道回來。,”
西門月穎嬌嗔道,又自後面的童兮懷裡抱過閔兒。花容詫異的叫了一聲。
“木煙?”
童兮(木煙)也是一臉開心的看着花容。
“花容,你當日不辭而別,我和相公找了你很久,於是便來離仙派找你了。”
花容說到。
“被一些事情耽擱了,回頭我們再聊,清淚還好嗎?”
木煙從頭髮下拿下一枚雕刻精細的簪子,簪子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巧笑盼兮的看着花容安靜的笑着。
“姐姐。”
花容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一時之間不僅又是一番唏噓。
“二姨,二姨,酒。”
小包子敏兒一下子就撲到花容懷裡,一雙小手抱着花容淚水模糊的臉就親下去,然後有費力的擦,倒是越弄越亂,花容卻覺得很是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