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到南宮家主的時候,他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整個大廳只有花容和南宮墨。
“咳咳,聽說你今年三十一歲,現在已經是金丹期修士了,修爲倒是增長的快,只是外頭都說你曾經定過親,可是真的?”
“沒錯,家師曾經爲我定過一門親事,後來給退了。”
花容也不糾結一五一十的說。反正這些事情一問就能知道的,當然也包括自己的緋聞,只是這有什麼呢?修真之人更多的是把時間放在修煉上。
有的根本就不成親,而有的成親也只是爲了修煉枯燥無味找個人一起修煉罷了,真正到了生死那一刻的時候,一樣會爲了活命而放棄對方。
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也是修真界最無情的地方。不然也不會有大道無情的話存在。
“從今天開始,你已經是我南宮家族的媳婦,我們南宮家族最關注的就是傳承人,望你早日能爲我南宮家族開枝散葉。”
南宮家主聲音高亢有力
。南宮墨不僅對花容微微側目。
之間花容面無表情的說。
“前輩,大道之上修爲最重要,花容一天不結嬰就一天不會想開枝散葉的事情,望前輩理解。”
南宮家主一拍桌子,由檀木而做的桌子片刻間便成了碎片,大廳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爹,這是我們共同的想法,孩兒不想在自己都沒有自保能力時候,再加重負擔。望爹成全。”
南宮墨立即出來求情。花容不禁微微動容。
這點子互動當然被南宮家主看在眼裡,他在心裡點點頭,墨兒這個孩子從小就很溫和,很少發脾氣,缺少凌厲。
換成是在凡間,他會非常放心,但是這裡確實修真界,最忌諱殺伐不果斷之人。
剛纔那一下也只是試探而已,真正要做什麼,他一個老人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只是心裡想的卻不能表現出來,於是帶着嫌棄的表情。大手一揮。
“你們已經是道侶了,出去遊歷吧!”
於是沒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出現在離仙派山腳下了。南宮墨倒是沒多大的表情,花容卻是一副驚駭世俗的誇張表情。
想想也可以理解,隨便手一揮,就能劃破一方空間,又遂即癒合。了無痕跡。普天之下還能有誰能做到呢!
兩人一商議,決定在去一趟長瑞城。
她還記得當時她去長瑞城的時候是爲了許元日而去的,而如今再次前去卻有着一種再次重逢的喜悅感。
對於花容來說,她自小在西門家長大,身邊都是表姐表哥表弟,儘管大表姐西門詩嘉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儘管紅梅表姐與她和月穎都不對盤,儘管表哥和表弟都是一團和氣。
但是她真正沒有感覺到親人在身邊的那種安全感。無論你去做什麼,你想做什麼,總有那麼一個人用語言支持你,用行動維護你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很明顯現在她身邊多了一個親人。至少她是這樣認爲的。
熟門熟路的進城,兩人找了一間客棧作爲落腳地。
南宮墨出去打聽消息去了,花容則認認真真的開始煉製五級陣法。
她是有問過南宮墨,爲什麼已經是金丹期的他卻沒有道號。南宮墨說。無塵派沒有襲成道號的傳統,因此他註定了從一出生就只能是這麼稱呼。
南宮墨又反過來問她的道號爲什麼是花容。花容吶吶的說。師尊取得,取自雲想衣裳花想容之意。
纏絲當時就很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被花容一巴掌拍進靈獸袋了。
中午,花容走出房間,來到大堂。酒樓的大堂正是飯點的時候,吵吵鬧鬧。花容獨自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吩咐小二上了兩壇酒。默默的喝起來。
她來大堂也是想多瞭解瞭解長瑞城。因此也不會嫌棄酒樓人多嘈雜。俗話說想要打聽事情或者瞭解一個地方的習俗,去人最多的地方準時沒錯的。
果然耳邊傳來幾個男子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道友,昨日你可是出城了?”
“出是出了,可不知道友孝道友說的是哪裡呢?”
長瑞成三面環山,另外一面才通離仙城。
北面稱幽燕山,南面成爲祥雲山,西面稱爲獸倫山。
被稱爲友孝的人說道。
“自然是幽燕山了,你是沒瞧見那娘們,嗤嗤,那細腰,那勾人的眼神,還有那截白花花的大腿,就連我都差點沒有把持住。”
“友孝道友當真又見到那名角色女修了?”
另外一個人似乎有些不信,再三的求證。友孝滿不在乎的說到
。
“還能騙你不成,昨天又不止我一個人在場,不信你可以問問別人。”
花容不禁在心裡一頓鄙視。什麼人啦,看見稍微有點姿色就走不動道了,真不知道連這點自制力都沒有,怎麼修道築基後期的。
一側耳,又跑去聽另外一桌人的談話。這桌明顯是兩人女修在談話。花容心想,這回應該不會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沒想到等到她的還是這個。
“熹微,你確定你真的見到那個女人了?”
叫熹微的稍稍壓低了點聲音回答。
“是呢,綰綰,一想到當時的情形,真是忍不住想要痛罵一頓纔好,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修士的臉面。當着衆人就開始脫衣服。呸,真是賤,貨胚子。”
花容不經意間轉過頭看見熹微的女子臉色很是不好看,簡直就是強忍着怒氣坐在那裡。
“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盡做些勾引人的勾當,偏偏師兄就吃她那套,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見着又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女子,花容不敢苟同,又棄了二人的談話,偷聽後面一桌的談話。
“道友可知昨日幽燕山出現一絕色女子,想秦某走遍大川河流,卻沒有一個女子能比得上她的嫵媚風姿,就爲這,來一趟長瑞城也是值了。”
“道友真是說笑,想我修真者,但凡修煉到築基後,哪一個不是道心堅定之輩,怎會輕易迷上女子。”
另一男子好笑的回到他。先前誇耀的那名男子急了,連忙說道。
“道友要是親眼看見就不會這麼說了。”
“那我到真想見識見識那位女子是如何風姿卓越了。”
花容搖搖頭,給自己倒一杯酒。一個兩個再說也就罷了,怪就怪在她的三面都在談論這個話題,這就有問題了。
看來自己得了解了解一下,有備無患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