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幼龍又來到瑤姬山,這一次他是化了人形才踏上瑤姬山,亦杉一臉奇怪的看着幼龍,不理解他爲什麼又來了,亦杉剛哭完,鼻子還有一些潮紅,抽抽噎噎的躲在段安懷裡鬧彆扭,不管花容和南宮墨怎麼哄,就是不理睬。(s. )
“你怎麼來了?”
幼龍的視線不其然的落在了南宮亦杉身上,一旁的南宮墨返身看見清秀的幼龍在站在不遠之處與嬌妻四目相對,一時間醋意大發,也不管哭泣中的亦杉了,兩個大步,跨都花容身旁,旁若無人的摟着她的香肩,親暱的問道。
“明珠,你朋友?”
花容神色莫名的看着奇怪的南宮墨,越過亦初滿面煩躁的臉,對着亦杉說到。
“亦杉,你看看誰來了。”
亦杉一頓一頓的扭過頭,瞧瞧花容,見她聳肩又順着花容的目光看過去,頓時一陣心花怒放,悲喜交加。
“哥哥,”
說着就要撲上去,段安連忙護着亦杉,瞟了花容一眼,便將亦杉送到幼龍懷裡。
看着流水直流的亦杉,幼龍的心裡說不出的複雜,卻是怎麼也沒有辦法在看見她哭,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他生澀的拭去亦杉眼角的淚水。
“哥哥,你來看亦杉了嗎?”
亦杉雙手緊緊的摟着幼龍的脖子,哭的那叫一個悽慘呀,好像除了幼龍,其他的人都是欺負她的人。
“閉嘴,吵死了。”
亦初一出口就不異於常人,霸道的低吼,他也是在是聽夠了,明明身爲姐姐,一天到晚就喜歡哭哭哭的,睡覺喜歡哭,吃飯喜歡哭,他就說了一句話,她還是哭,作爲雙胞胎的另外一個他,真是覺得她的哭功太厲害了。
“亦初,她是姐姐。”
花容瞪了一眼老成的上官亦初,只覺得他太成熟了一點,絲毫不像個幾歲的孩子,亦初倔強的把連扭到一邊。
亦杉聽完之後更加奔潰了,小臉都哭的通紅。
“不哭,不哭”
幼龍生疏的安慰亦杉,詞窮的只剩下兩個字。
“你怎麼來了?”
花容再一次問道,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把幼龍介紹給衆人認識,難道說,她曾經救過這條龍?
“報恩”
幼龍把之前想好的措辭拿出來,花容不爽的在心裡翻了一個大白眼,心道,救你的時候也沒見你上門報恩呀,哼
。
“抱歉,我們這裡住不下。”
花容遺憾的說到,幼龍面無表情的說到。
“我有住處。”
“兄臺既然有住處,就不知道在哪裡了?”
南宮墨打斷兩人說話,惹得上官瑤姬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同樣是男人的段安,無聲的笑了。
“水裡?”
依舊是簡短的兩個字,卻生生讓人讀出一絲倨傲來。
水裡?上官瑤姬和段安不置一詞,南宮墨卻是露出意外的神色出來。
你?花容很想問他,你叫什麼?話落到嘴邊,便覺得有些奇怪,乾脆閉口不言,讓他們去決定。
“還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南宮墨執禮想問,花容也是一臉迷惑的看着它,幾百年前就認識的,卻一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名字。
“龍遊”
“噗嗤”花容忍不出笑了出來,找來數人莫名的眼神,和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事,沒事,這名字挺好。”
花容掩飾性的說到,眉眼都是彎彎的,很是開心的模樣。
“龍兄,在下是明珠的丈夫,南宮墨。”
如此一番,南宮墨才做了主角,一一爲幼龍介紹。
“她呢?名字?”
幼龍的看着懷裡已經睡着的亦杉,問道。
花容斜睨了他一眼,昨晚不是聽到她叫亦杉了嗎,幹嘛又來問,真是多此一舉。
“南宮亦杉。”
花容發現自己沒好氣的回答,絲毫不想故交,倒是天生有仇一般。
“她的安全我以後負責了。”
幼龍霸道的說了一句,絲毫不理會作爲父母的花容和南宮墨,便擅自決定了,抱着亦杉轉身就走了。
“他說什麼?”
花容呆呆的望着幼龍的背影,失神的問道。
南宮墨的表情也是相差無幾,楞聲的回答。
“他說今後要保護亦杉。”
隨即眸光一片清明,急迫的問道。
“明珠,他到底是誰?”
上官瑤姬和段安也看了過來,花容嘆了一個口,將他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
南宮墨恍然大悟。
“難怪,有段時間,離仙派連護山大陣都開啓了,這可是很少會有的事情。”
花容點點頭,當年護山大陣開啓的時候,人盡皆知,甚至幼龍降落在離仙派的時候,也是發生異象的,只是衆人不都知道是什麼而已。而離仙派的保密工作也是做的不錯的。
“想來不會有事。”
花容自我安慰道,一直到現在她都搞不清楚幼龍真正的實力到底是怎麼樣的,從一開始,便被它所震撼到,後來它的巨大威壓,她也覺得承受不起。
本以爲再沒有交集,卻不想它居然在極星大陸,好巧不巧被上官惜雪利用,碰個正着,真是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啊。
幼龍便這樣順理成章的留了下來,充當這南宮亦杉的保鏢,花容對此無可奈何。
月黑風高的晚上,伸手不見五指,某一處突然光芒大盛,一片紫光之後,悄然露出一個洞口出來,隨着一個綵衣女子的出現,紫光並沒有消失,而是轉而變成綠色,變得森然詭異。
看不清楚女子的身形,但見她眸光發亮,與身後一片森森綠色極爲不符。
“知道我喜歡熱鬧,還親手送上來,不去看看,怎麼能對得起這份情誼呢?”
女子放聲大笑,再一看綠色光芒大盛,赫然便是一座低矮的墳頭。
“師父,弟子回來了。”
矮榻上,黑衣男子側臥於上,旁邊還有一女子侍奉左右,端茶倒水,捶腰敲腿,手到擒來。
“可兒,你先下去。”
黑衣男子便是鬼剎真君,一旁的女子赫然就是冉可兒。
“是”
冉可兒屈膝行禮,恭敬的退了出去,臨走時,悄悄的在兩人之間徘徊。
“沁兒,過來。”
鬼剎真君想幽沁招招手,後者扭着妖嬈的腰肢,嫵媚的微笑,款款走上前。
“師父,”
鬼剎真君執起她的手,拉着她坐在身前本就不寬闊的矮榻上。
“沁兒,告訴爲師,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溫熱的氣息就撲在胸前,透過幽沁薄薄的紗衣,惹得她一陣雞皮疙瘩。
“是,師父,師父要找的那個女子,名叫花容,來自極光大陸,曾經在幽燕山與弟子一戰,險些傷了弟子,前些日子回到了離仙派,卻是有失去蹤跡,只查到她最後出現的地點是在妖獸區。”
鬼剎真君神秘莫測的雙眼,挑了一絲頭髮放在手裡把玩,帶聽到妖獸區時,不由得手一用力。幽沁頓時驚叫出聲。
“啊,疼”
鬼剎似乎毫無知覺,依舊保持的原來的樣子,幽沁只覺得他心事難猜,又不敢運用靈氣護髮,生生忍着被揪頭髮的痛楚
。眼底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妖獸區?他倒是還真敢去。”
鬼剎目光一瞟,回到幽沁的身上,陰柔的笑起來,輕輕的撫摸着幽沁越發動人的臉龐,湊過去深深一聞,情不自禁道。
“沁兒,你如今越發撩人了,想來是太想爲師了吧。”
幽沁一張小臉蒼白如雪,眼底深深的恐懼,卻故作嬌笑,推了鬼剎一把,嬌嗔到。
“師父慣會取笑沁兒,沁兒不依。”
颯時,只引得鬼剎哈哈大笑不止。
日次清晨,幽沁虛弱的睜開了雙眼,看着凌亂的矮榻,心中說不出的怨恨,無奈早已人去樓空,縱使心中多有不願,依舊無法改變。
“師姐,你起來了嗎?”
門外冉可兒的聲音傳過來,幽沁才清醒過來,擦去眼角的淚珠,清冷而又孤傲的說。
“進來吧。”
冉可兒端着一碗藥進來,對於眼前的一景一物已經沒有絲毫的詫異。
“師父臨走時,吩咐可兒將藥煎了,等師姐醒來時,餵給師姐喝下。”
幽沁忍不住指尖發抖,依舊沒有瞞過冉可兒。
“滾出去。”
淒厲的聲音響起,帶着絲絲的沙啞,幽沁惡狠狠的盯着冉可兒手中的藥,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
“就憑你也配。”
冉可兒絲毫不覺得意外,自從她來到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經歷過無數次這樣的待遇了,要不是師父留着她有用,僅憑她每年的這一刻,她都能分分鐘將它殺死。
“師姐這又是何苦呢?與其掙扎不如乖乖喝藥來的好,想必師姐也知道,再怎麼掙扎也是徒勞,況且這藥對師姐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冉可兒,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幽沁如困頓的野獸一般,眼中的瘋狂不可抑制。
“師姐現在不是師妹的對手。”
冉可兒緊緊的陳述事實,幽沁勉強裝出來的樣子,瞬間便是土崩瓦解,氣喘吁吁,瘦弱不堪。
“來,師姐乖,把藥喝了,這裡面可是有師父的精血在裡面。”
冉可兒端着藥碗一步一步走進,幽沁虛弱的再也動不了分毫,額間的汗水更襯得小臉弱小不堪。
“不,不,別過來。”
話音剛落,雙脣卻是再也動不了,張的老大,眼睜睜的看着湯藥一點一點的灌進自己的喉嚨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