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可知道妖獸區是什麼地方嗎?”
‘花’容擡起氤氳的眼睛,看着南宮墨,又疑‘惑’的問道。
“這個地方還有來歷嗎?”
南宮墨點點頭,抓着‘花’容的手又緊了一分。
“你一定要跟着我,不然,不然。”
南宮墨說着說着竟然顫抖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很是懼怕一樣,‘花’容停下來緊緊抱住他的腰身,想給他更多的勇氣,許久,那顫抖才慢慢平復,傳來了南宮墨的一聲輕嘆。
“明珠,你一定要跟緊我,我不想,失去你。”
‘花’容看着南宮墨害怕的樣子,心不在的‘抽’動了兩下,這種感覺叫心疼嗎?她揚起完美的笑容,用額頭輕輕貼近南宮墨的額頭,喉嚨處還溢出淺淺的笑意。
“別當心,墨,我會在你身邊的。”
南宮墨不安的心,一下子便鬆快了很多,‘花’容本來想問南宮墨究竟爲什麼會那麼懼怕的,此時怎麼也不忍心開口。
“墨,你瞭解這裡面的地形嗎?”
‘花’容閃爍這雙眼,不敢去看南宮墨,南宮墨卻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明珠,你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就是了,我一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花’容尷尬的別開眼去瞧,地上枯黃的小草。
“我就是想問問,你剛纔怎麼會這麼怕呢,我到是還沒說出口你就已經知道了,真怪。”
南宮墨挑眉說到。
“我自然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又怎麼能不知道你心裡在想寫什麼呢?明珠,有些事情不告訴你,不是因爲不想告訴你,只是時機還沒有到,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會告訴你了,所以,別問好嗎?”
南宮墨看着‘花’容一臉的顏‘色’,嘴‘脣’微微發白,眼睛死死盯着‘花’容,手跟家用力的攥緊‘花’容的手,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花’容,他很緊張,可是他爲什麼要緊張呢?即便有什麼事情,以元嬰期的修爲,還不能淡定的接受一切麼?
‘花’容調整微笑的,使自己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善解人意,眼神卻不由自主的瞟了他一眼,頓時嫵媚的風情,深深的魅‘惑’南宮墨。(79小說小說網更新最快最穩定)
“墨,我不會成爲你的拖累的。”
像是誓言,卻更像執手下去的許諾。南宮墨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帶着感‘激’和感動。
兩人繼續向前走,這次‘花’容沒有再開口,只是跟在南宮墨身邊,不再說話,有時候一個眼神也能讀懂對方的意思,還有說話的必要嗎?
周圍的情景越來越荒蕪,連發黃的小草也漸漸看不進了,更多的卻是紅‘色’的石頭,和一些年歲已久看不清人形的骨頭,零零散散的一些骷髏,使得‘花’容堪堪能分辨出來。
‘花’容又是好奇的看着溫潤如‘玉’的南宮墨,見他熟‘門’熟路左拐右轉的來到這裡,莫非有什麼用意,只是她答應過墨,不去過問,那便支持他好了,反正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榮辱與共,逃不脫的不離不棄。
“怕嗎?”
手心處傳來他的溫度,‘花’容捏捏耳朵,說到。
“不怕。”
南宮墨只是笑笑沒有說話,下一秒眼前便出現一方絲巾,‘花’容不解其意。
“帶上它,就看不見了。”
‘花’容撇撇嘴很想說,就算眼睛看不見,神識也是能看的見的好嗎?那麼遮與不遮又有什麼區別呢?
‘花’容伸手將方巾拿在手中,南宮墨轉過身來,朝她安慰的笑笑,溫柔的給她‘蒙’上了眼睛,眼睛裡一團漆黑,奇怪的是神識也透不過這團漆黑,她有些不明白南宮墨的用意,原本要出口的話語,還是卡在喉嚨裡,沒有問出來。
周圍靜寂無聲,原本一路來時的怪叫聲,在方巾‘蒙’上的那一刻起,就完全聽不到了,‘花’容心裡有些淡淡的恐慌,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從類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把自己的全身安慰託付給另外一個人,也沒有如這般,要完全的信賴一個人。
南宮墨牽着‘花’容的手,一步一步朝着那個地方前進,眼底濃濃的愧疚和歉意,卻仍舊抵擋不住他前進的腳步。
‘花’容心裡一直在打鼓,開始有些怨念自己爲什麼就一定要跟來,即使對方是自己最親愛的人,最親近的人也是有自己的秘密的,腳下的鈴鐺也是自己的秘密啊。
“你出來吧”
南宮墨望着一望無際的石頭,說着。一抹身影帶着不可思議的速度,只遠方迅速靠近。
“你一向都是自己來,怎麼今日還帶着別人來,帶便帶了,爲什麼還有封閉她的神識和聲音。”
南宮墨看着他頭上的尖角,以及他平淡的語氣,彷彿他剛剛不是問的問題,而是風輕雲淡的說着今日天氣良好一樣。
“她是我娘子—‘花’容。”
南宮墨側頭深情的看着‘花’容,‘花’容對着一切察覺,只知道腳下的步子停了,也不知道墨在做什麼,手心中還有他的溫暖,只要他還在。
“想不到昔日的小孩子,早就已經長大‘成’人了,現在還去了妻子,你是想帶着你妻子來看我的嗎?”
南宮墨否定的說到,直直的看着對面的男子,他的尖角即便在沒有陽光的情況下,也淌着一層淡淡的光輝。
“我是來接我娘和我爹的,你”
男子哈哈大笑起來。
“你要接便接,我自然不會阻擋你,憑的是你的本事。”
南宮墨蠕動嘴‘脣’,想要說些什麼,臉上出現一片懊惱之‘色’,隨即又恢復了自如。
“你當真不願意放過他們麼,他們可是你的”
南宮墨沒有說完,就被男子尖聲打斷。
“是什麼,她既然早知道有今日,爲何還要進來這妖獸的地界,我倒是忘記了,你一旦動手,身上的靈氣泄‘露’,便會惹來大批妖獸前來圍剿,既然如此,你還拉着自己的妻子過來”
南宮墨複雜的眼神便落在‘花’容身上,斜斜的髮鬢,只簪上一個簪子固定住,便再沒有什麼裝飾,如綢緞般的黑市,閃着亮澤的光芒,長長的尾擺裙,是他‘花’了三天的時間才做給她的,穿在她身上簡直適合極了。
“這麼多年,你爲什麼就不能放下呢?”
南宮墨似苦笑的喃喃自語,牽着‘花’容轉身慢慢的走了,留下一臉震驚的男子,呆呆的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