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纏絲,這也是沒辦法的,你是沒瞧見,城門口不知道被施了什麼法術,想要過那一關,很難!”
“老孃就想不通了,你是被鍾離家先祖挑選的人,那蘇杭老頭子呢,難不成鍾離家的女兒挑夫君用的也是這個方法吧。”
花容再次搖搖頭。
“實話說,我也不知道父親到底是怎麼到這裡的,或許有另外一條路通向這裡也說不定。”
纏絲煞有其事的點點頭,那副認真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只會以爲蘇杭是它的父親。
“你認識蘇杭?”
一道聲音自頭頂傳來,極其威嚴,花容都來不及擡起頭去看是什麼人闖進了她的院子,卻被逼着低下了頭,一旁的纏絲被壓的直接趴在地上,喉嚨幾次吞吐,硬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花容暗自罵了一句,真是軟骨頭,只知道欺軟怕硬。
“前輩之前不是已經聽到了麼?”
花容不問反答,不是她不懼怕眼前這個看不透修爲的女子,只是她是在是想搞清楚對方與自己父親的關係,至少可以保證要是仇敵的話,就能少說一句激怒對方的話,這樣就多一分保命機會。
話說她最近很是倒黴,先是遇到一個糾纏不放的鐘離錦若,好在那個人也沒有很過分。
再是遇到一個心裡變態的鐘離風若,一個心血來潮把他關進聖域,見她得到寶貝,又把她放出來,想要奪寶,緊接着來了個爭風吃醋的臘梅,最後還有一個殺人滅口的鐘離君善。
“你果真便是蘇杭的女兒?”
來人的聲音不變喜怒花容只能聽出是個女子的聲音,只是她的聲音裡總有些似有若無的複雜心情在裡面一樣,說出來的話,總讓人覺得五味陳雜。
“千真萬確。”
“那你父親現在如何?”
花容一時之間眼裡閃過些許淚花,流光的眸中盡是茫然。好一會纔回過神來。輕聲喃喃自語。
“死了,已經死了,帶着我的童年一起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轟——
有什麼東西重重的捶打牆壁,一拳就把牆壁打的稀巴爛。頭頂的壓力瞬間瓦解,花容擡頭想去看清楚女子的模樣。
這句話的帶給女子的打擊好像很重,花容隱隱約約明白,自己父親和這名女子有着不一樣的關係,很有可能會是喜歡父親的或父親喜歡的女子。
花容腦中閃過許許多多的想法,卻總是感覺不對,可具體是哪裡不對,她卻是說不上來,也許,事情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吧!可那究竟是哪樣呢?如今想知道也只有眼前的女子告知自己,她才能知道。
“你父親怎麼死的?”
好一會,女子才恍然回到了現實,看着花容惆悵的問道。待看到花容眼裡的迷茫,啞然一笑,低頭自言自語。
“那時候你還是童年,哪裡會知道真正的死因。”
花容從沒見到一個修爲比她高許多的修士,在她面前低着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爲的還是自己的父親,那種感覺,不是傷心,不是難過,是像有口痰積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的感覺。
“我這次來也是因爲尋找他的死因。”
花容語氣淡然,父母去世的時候,她還小,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惆悵,什麼叫難受,什麼叫痛徹心扉,這些她都沒有經歷過,她有的經歷也僅僅是父親儲物袋裡唯一給她留下的一下珠子,和一把素女扇。
而現在她甚至連他們的樣貌都記不住了,她唯一記得的就是要尋找他們的死因,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
“你懷疑......”
女子遲疑的看着花容,花容清澈的眼光迎了上去,不卑不亢的說到。
“不,你誤會了,這只是我現在唯一能爲她們做的事情了。”
女子點點頭,只不過說話會的功夫,花容瞧着她卻像比之前老了十歲一樣,渾身散發着落日孤鐘的淒涼感。
“孩子,你叫什麼?”
女子似終於想起來問花容了,花容仍舊是不喜不悲的說着,彷彿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道號花容,小名明珠。”
女子又是一臉的不可置信,不一會又露出瞭然的笑容,艱難的扯出一絲微笑,
“你確實是杭兒的女兒沒錯,那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花容回到說。
“晚輩不知,但是能稱呼父親的小字的,想來前輩應當是父親的長輩。”
女子這回神情緩和了許多,再也沒有之前劍拔弩張之勢。
“恩,倒是有些小聰明,我是你父親的師父,名喚石竹。”
“百花派?父親怎麼會牽扯到百花派裡去了,百花派不是傳說中只收女子不收男的麼?”
花容不知不覺就說了出來,等意識到的時候,石竹已經笑眯眯的看着她了。
“百花派是隻收女子不收男子,唯有你父親是個例外,明珠,你從哪裡來的。”
花容便一五一十吧自己的建立說了一遍,當然空間珠和茶靡花被她特意隱瞞了,石竹以後很是生氣。
“明珠,你就跟在我身邊,過兩天我要去一趟鍾離家族,我倒要問問鍾離君昊那個老頭子怎麼給我一個交代。”
花容無比汗顏的回問。
“前輩,花容明天易容成個小姑娘跟着你,但是你可別去質問鍾離家族了,到時候被問起來,你也不好怎麼回答不是,現在唯一的問題倒是怎麼出城了。”
石竹豪氣萬千一甩衣袖,說到
“這有什麼的,有我在,必不會把你再次陷進去。”
花容欣喜若狂的又是磕頭又是道謝,樂的石竹喜上眉梢,怎麼遮掩都遮掩不住。
“明珠,你可願意入百花派?”
石竹怔怔的看着花容,眸中閃過一絲同色。
“前輩容稟,明珠不願意,之前被抓的時候,與百花派弟子多有間隙,還請前輩體諒。”
石竹點點頭,緩緩說道。
“既如此,你就稱我做婆婆吧,老是前輩前輩的,很是不習慣。”
花容笑嘻嘻的叫了一聲婆婆,聽得石竹老淚衆橫,一連應了好幾聲。
最後花容想了想,還是站在婆婆面前,雙膝下跪。
“婆婆,明珠代父親叩謝你的大恩,今後,就由明珠替父親陪伴你。”
說完一下一下的磕頭,下下磕到地面,發出砰砰砰的響聲,整整九下,花容的額頭已經沁出滴滴鮮血了。
石竹老懷安慰的在心內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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