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心下一緊,自己存在鈴鐺中他們能找到?還有玄閔的聲音很是熟悉,到底是誰呢,哦,對了,是許元日,原來他也是金丹期修士了。
瞬紀來了,定然月穎過的也好,大家都不錯,如此也她也就心安了。
她狼狽的擦擦眼淚,小心翼翼的捧着蜜蜜,認真而複雜的看着從蜜蜜嘴裡吐出她最懷念的聲音出來。
“怎麼樣了,玄閔兄?”
南宮墨的聲音似乎帶着一絲期待與焦急。
“在我們東南方向,具體位置還要再去施法查看。”
“如此,我們走吧。”
瞬紀的聲音傳過來時,花容幾乎要跳起來了,沒一會兒,又聽到周遭有嘈雜的聲音傳過來
。
“這般混小子,找個人都找不到,回去了,可怎麼與尊主交代。”
“老子還不幹了,好歹老子也是有下屬的,居然兩下就被尊主踢出來找人,那個珠珠,到底是誰,老子都不知道,尊主就知道找那個臭娘們,究竟是她身上拿一點了的了,弄得滿世界都找她。”
“哎,你還是快別說了,尊主最近爲了找她,幾乎派出荒地所有的兵力,要是這個時候,有敵人來襲的話,恐怕荒地也不保啊。”
“你知道什麼,盡是胡亂說,荒地雖然沒人,但是有的上古殘陣,當年尊主建立荒地之時,就已經想過這一日了,現在誰來,誰纔是傻子呢,不僅什麼也得不到,就連自己的小命也不保。”
“不會吧,尊主怎麼做到這麼高瞻遠矚?”
“要不然,你以爲尊主就只憑修爲一手建立起來的荒地麼?你還是太無知了,多去看看兩本書吧。哈哈哈”
“你......”
花容心想糟了,兩班人馬撞到一起去了,估計是一場惡戰。
“你們是誰,怎麼在這裡,沒有見到一個叫珠珠的姑娘?”
南宮墨的聲音傳來。
“我們是第一次下山的修士,出來遊歷的,還想請問珠珠姑娘是誰?”
“你們是修士,爲什麼要走這條道,難道不知道,這裡被魔教已經包圍了嗎?”
“卻是不知,我們剛下山,一時之間被山下的風景迷了眼,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
“即使如此,看在我們還有任務在身的份上,就繞你們一命,速速離去。”
“如若今日不走呢”
說話的是玄閔,“趴”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打開,花容猜想應該是扇子。
“哪裡來的冒失小子,你有幾個頭夠砍的
。”
“老大,還是先找人要緊啊,現在不是打鬥的時候,要是回去沒有辦法給尊主交差,我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算你們好運,老子不跟你們一般計較。”
罵罵咧咧的聲音遠去之後,玄閔說到。
“南宮兄,真是不好意思,一是看不慣.......嘿嘿。”
花容能想象到玄閔摸着後腦勺,一邊傻笑的樣子,這廝絕對是裝的。
“玄閔兄,不必覺得抱歉,我倒是覺得你做的對,如今這一試之下才知道,魔教中人也是狐假虎威,專門挑軟的捏。”
花容不知不覺嘴角就含着笑,看着蜜蜜粉嘟嘟的笑臉蛋,心癢難耐的“啵”的就是一口,蜜蜜一時就愣在哪裡,連要說什麼話都忘記了。
花容才後知後覺的一臉窘迫,在牡丹的笑意盈盈下,奪路而逃,狼狽至極。
身後的蜜蜜大叫的着還要花容親親,她一摸臉,瞬間覺得臉上熱氣騰騰。
飛身進了球蘭花裡,花中的靈氣來來回回飛進她的體內,又飛出她的體內,忙忙碌碌的,她試着深呼吸後開始修煉,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任憑靈氣進進出出,急急忙忙找到正確的道路。
不知道爲什麼,她突然發現心中有一個身影一直存在她的腦海中,從來沒有停止過。
屬於那人的輕聲慢語,屬於那人的溫柔體貼,屬於那人的回眸淺笑,屬於那人獨特的味道。
這一切都是她心中那個人的存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存在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影子一點點擴大,再擴大,以至於達到現在清晰到臉部特徵,服飾細節。都一一的記在心裡。
接下來的日子,花容便時時觀察瓊寒的動靜和南宮墨一行人的動靜,瓊寒在找了很久之後,終於召回所有的魔教弟子,自己卻不見蹤影,但是花容知道,他從來沒有放棄過,只是在一個她不知道的地方,日日飲酒,晚晚呼喚。
南宮墨一行人已經離她非常之近了,一路走來歷經兇險磨難,好在她在意的人,他們都很平安,而且正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
。
是時候出去了,她想。
“玄閔兄,可有找到具體位置?”
南宮墨問道。隱隱約約之間有些急切。
“之前查看到的位置就是這裡,我再查一下,說不定能找的更加確切一點。”
南宮墨點點頭,雙手緊握,神情不安的等待着。沒多久,玄閔便收起了全身靈力。
“往這邊走,百步之內必能見到明珠。”
南宮墨早就一腳踏過去了。他等待重逢的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他想念那個人也已經很久了。
“明珠,是你嗎?”
花容正從鈴鐺裡出來,本想檢查一下自己收拾的是否妥當,不想剛站定,日思夜想的聲音便帶着疑慮傳了過來,她此刻驀然的有絲躲避的心裡。
但是也僅僅是想一想罷了,站起來,展開最美的笑容站立等待。
“墨大哥,我一直在等你。”
很多的時候,一句話就足夠了,南宮墨跑過去,一把抱住花容,將頭埋在她頸邊,撫摸着她的青絲,仍是有些不可置信。
“明珠,明珠,是你嗎?真的是你嗎?你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吧?”
花容好笑的拉開他,重重的在他臉上一捏。
“痛嗎?”
南宮墨點點頭,亮晶晶的眼睛裡只剩下巧笑倩兮的花容。
“會痛就表示不是做夢啊,笨蛋。”
南宮墨看着花容癡癡的笑了,花容也跟着笑。
“哎呀,明珠,多年不見,居然重色輕友啊,看來我那個願望應該會實現了
。”
花容激動的看着玄閔,手裡一把摺扇,故作瀟灑的敞開扇了兩下, 逗得花容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願望與我有關嗎?”
玄閔曖昧的朝南宮墨拋了兩個媚眼,花容不明所以,玄閔是在是看不下去了,便開口說。
“哎喲,瞬紀的兒子這麼精貴,我是沒份了,只希望你們趕快多生一個出來給我玩玩。哈哈哈,不多,就一個,一個哈、”
花容又鬧了一個大紅臉,手裡不含糊的招呼過去,心裡卻很是嬌羞的看了一眼,癡癡看着她的南宮墨。
玄閔見狀更是有心起鬨。
“郎情妾意啊,郎情妾意,我可是有希望了。”
花容惱羞成怒的放出纏絲,大怒道。
“纏絲,咬他。”
於是纏絲悲劇一樣的往上衝,完全忘記了自己不是狗的事實,等回過神的時候,才憤怒的看着花容,都怪她這段時間低聲下氣的哄着它,害的它一時之間方寸大亂。
衆人俱都爆笑不已。
“你們是怎麼過來這裡的?”
花容好奇的問南宮墨,於是南宮墨便把一路上的經歷都說給她聽,包括那個誓言和那個印記。
花容聽後,只覺得心裡甜甜的,就是蜜蜜的花蜜都沒有那麼甜,簡直深入骨髓裡去了。
晚間他們停下來安寨休息,南宮墨就如同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子一樣,走到哪裡有跟着花容的背影,花容不太好意思和南宮墨獨處,便找玄閔和瞬紀兩人敘舊去了。
一個人的南宮墨也笑着走過去,加入三人的隊伍中,各自說着所見所聞。其中南宮墨次次失語,花容次次臉紅,玄閔次次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的互動,只有瞬紀看看兩人又看看天空,哎,好想娘子和包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