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和煦如風,這幾天的天氣都是如此的好,以至於讓人很是愜意,玄閔一臉嚴肅的看着認真的南宮墨,問道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南宮墨點點頭,眼底有着些許的不捨。
“玄閔兄,我已經決定好了,這次就隨着父親一起回去,你要是決定留在這裡,那麼明珠和亦杉和亦初就拜託你了。”
玄閔遺憾的點點頭。
“放心的,南宮兄,我和明珠青梅竹馬,她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定不會讓他們有事的,只是你們才重複沒有二十年,你真忍心又要離她而去,你想過要是她知道的話,會怎麼想嘛?”
上官瑤姬認同的點頭,微微不悅。
“沒錯,他說的很有道理,明珠的‘性’格你應該清楚,如若你這次就這麼放下她走了,她以後還能面對你嗎?你要想清楚纔是。”
南宮墨看着他們屋子的方向失望的搖搖頭,無可奈何的說到。
“父親自從來到這裡,不知道爲什麼,有些變化,我怕要是再不走的話,她可能會有危險。”
玄閔失聲問道。
“這怎麼可能,好歹她也是你妻子,他的兒媳‘婦’啊”
南宮墨笑着說道。
“他跟亦杉還有亦初說,如果他們兩不跟着爹孃回去,爹孃就不要他們了,這樣的話,不是每一個當祖父的人都說的出口的,況且我爹以前的‘性’格並不是這樣的,我懷疑他有些不對勁。”
南宮墨將近日的所思所想說了出來,衆人都是一臉沉默,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但是從南宮墨嘴裡說出這番話,必定不會有假。
“是不是他在過來的時候,被魔氣侵入體內了?”
上官瑤姬下了定論,衆人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南宮墨搖搖頭。
“我也不知道,只等回去之後,再請三位兄長看看。”
上官瑤姬這纔沒有說話,玄閔一臉同情的說到。
“真是爲難你了。”
南宮墨笑着說道。
“眼下這個樣子
,只能當一個孝順的兒子了,就不知道明珠會不會體諒。”
一時之家大家都沒有說話,大廳一時沉默了起來,直到南宮少器,走了起來,用詢問的眼神看着南宮墨,南宮墨這才點頭轉身,以眼神示意瞬紀,三人就這般走了出去。
瑤姬山峰上,送行的人只有玄閔一人,玄閔又是一番‘交’代瞬紀,記得照看他的百曉社,又是和南宮墨說了兩句,才眼巴巴的看着三個人飛遠。
一直到夜幕降臨,上官瑤姬同玄閔這才走到‘花’容的屋子,嘆息的坐了下來。
看着‘花’容和亦杉亦初寧靜的睡顏,淡淡的說到。
“真是爲難南宮兄了。”
上官瑤姬爲亦杉亦初拉了一下被子,擡眼看向窗外的月亮,很是沉‘迷’,似乎那月亮上面站了一個她等待許久的人一般,沉默相對。
“這就是他的選擇,已經他的家庭,沒有人能做到十全十美,最多能做到無愧於心,就已經很好了,我並不覺得他做對了,同時也並不覺得她做錯了,對錯只有定論,只是看他怎麼看待了。”
清冷的聲音在這靜寂無聲的屋子內響起,仿若一曲悠揚的曲子,在這深空中,徘徊不去。
“前輩說的是,還希望明珠不要想不開纔好。”
說完又去看轉身的亦杉,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兩個可愛的小傢伙。
‘花’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後的清晨了,這一覺似乎睡了很長的時間,睡得她頭疼‘欲’裂,幾乎把這一輩子的覺都睡完了,睡得她心如刀絞,感覺好像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一樣,極不安穩。
身旁早已經沒有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就是氣息都變得很淡很淡。
窗外的烈日,如火如荼的升在半空中,捉又捉不到,卻能感受它的溫度。
“娘,你醒了?”
‘花’容剛走出去,亦杉便飛一般的撲過來,‘花’容笑容可掬的將她攬在懷中,笑道。
“怎麼不去修煉,爹爹要是知道了,又要罰你了。”
亦杉吐吐舌頭,調皮的說到。
“爹爹今日不在,是玄閔叔叔教我和亦初。”
‘花’容心下一動,似乎有什麼噴薄而出。
“爲什麼爹爹不在呢?”
亦杉歪着頭在想,驀然開心的說到。
“因爲玄閔叔叔說,爹爹出去有事了,所以他就代爲爹爹教我們修煉呢。”
一想到爹爹什麼時候都是溫柔的,唯獨在修煉這方面就很嚴格,一旦懶散便會被懲罰,一旦有些分心還是要懲罰,還是玄閔叔叔教的好,每次她都要笑上好幾回,是在是有趣極了。
‘花’容眼光閃爍了一下,接着往下問。
“ 玄閔叔叔有沒有說爹爹去哪裡了?”
亦杉撓着頭,使勁的想,怎麼也想不出來,於是苦着臉說到。
“我也不知道。”
‘花’容將亦杉放了下來,走到上官瑤姬的屋子前,大‘門’大開,‘花’容伸‘腿’走了進去。
“師父。”
上官瑤姬點頭,看着‘花’容桃‘花’般的臉頰,笑着問道。
“醒了?”
‘花’容點點頭,問道。
“墨他去哪裡了?”
上官瑤姬的笑容頓了一下,隨即便收起笑容,換上清冷的表情,。
“回去了,”
‘花’容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破碎了,只是不知道還能不能重合在一起。
“爲什麼?”
上官瑤姬面‘色’複雜的看着‘花’容,嘆了一口氣說的哦啊。
“明珠,你不必怪他,他夾在你們中間很是爲難,你應該要體諒她。”
‘花’容一下子面無表情,怔怔的看着沒有一絲灰塵的地上,眼裡淚水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很是失望。
“爲什麼,爲什麼她不告訴我,爲會尊重她的選擇,爲什麼她要選着這種方式離開,爲什麼她丟下孩子們和我就走了,連一聲招呼都不打,爲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他難道不知道,有他在的地方纔是我的家嗎? ”
上官瑤姬呆若木‘雞’的看着爆發中的‘花’容,沒有想到,她竟然對他有這麼深刻的感情,也不知道這份感情
究竟是對還是錯,他日飛身之時,會不會影響道心。
“明珠,爲師曾經告訴過你,修道之人,修的是心,修的是身,如今你的心已經缺失了,他日又怎麼能修成正果,永享不死仙身呢?”
‘花’容擦乾嘴角的眼淚,轉過身走了出去,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倔強,也不聽任何人的解釋,不接受任何的人的一件,只是固執的認爲,那個人並不她所向往的那個人,也不是能等達到她要求的那個人。
可是怎麼辦?她把整顆心都奉獻出來了,因爲他,纔會牽動她的一顰一笑,然而那個人,卻選擇了親情,將他們母子三人,丟在這異地荒路,她這是爲什麼呢?‘花’容怎麼都想不明白。
既然給了她溫暖,又要將她丟進失望當中,他們難道不能相濡以沫,攜手一生嗎?
這些天,‘花’容覺得自己沒有一點‘精’神,什麼也不想吃,什麼也不想喝,雖然修道之人,在元嬰修爲早已經脫離了俗世煙火,什麼人也不能引起她的注意,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看見,她感覺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明明眼睛能看到一切,但是心卻已經瞎了。
看不清這世俗的一切,看不清讓人執着着追求的,看不清除了親情友情之外,還剩下什麼,看不清,她除了周圍的幾個人,還有什麼?
如果可以,她想一覺不醒,至少在夢中,她才能感覺得到,這一切只不過是夢一場,等夢醒了,她有回答五人關心的陌生世界裡。
“娘,你醒醒啊,娘”
誰,是誰在叫她,爲什麼她覺得那麼熟悉呢?‘花’容掙扎的張開雙眼,一臉擔憂的亦初出現在眼前,她一下子坐了起來,抱着亦初失聲痛哭,眼淚隨着她的臉頰,掉進了亦初的衣服中,灼傷了他的心。
“怪,娘要乖乖的。”
‘花’容突然一下子哭笑不得,感受着亦初伸出瘦長的胳膊,拍着自己的背脊,不停的安慰。
有那麼一瞬間,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不是因爲南宮墨,而是因爲眼前這個才十歲的小男孩,她‘花’容的兒子,她十歲的兒子,這麼老成的安慰着幾百歲的她。
只因爲她不敢堅強,不夠勇敢,把困難,苦厄帶給他們,讓他們去承受,她記得自己曾經說過,要讓他們平平安安,倖幸福福的長大,可是現在,
她在做什麼,她在頹廢,她在失望,她在放棄。
“亦初,是娘對不起你,是娘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花’容哭的更加聲嘶力竭了,但是她還是感受到亦初那一閃而過的憤怒,因爲什麼憤怒她不知道,她只是知道,從今以後,不管有沒有這個男人了,不管怎麼男人因爲什麼不辭而別的走了。
她在也不會傷心了,爲了兩個孩子的成長,爲了讓他們健康的長大。她發誓......
“娘,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我...和亦杉...都很擔心你 。”
亦初勉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紅了半邊天,只不過這樣,也就讓‘花’容很是開心。
“亦初,亦杉,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