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聚首,蘇淺淺提出要去長瑞城,西門月穎和楊榮一同前往。
蘇淺淺到紫藤洞府。整個眼眶都是通紅的。走到懷海真人面前,“噗通”跪下。聲淚俱下。
“師父。”
只這兩個字,其他字都已經說不下來。眼淚吧咋吧咋的佈滿整長小臉。雙頰因爲激動的緣故也是紅彤彤的
。
懷海真人低聲清叱。
“這像什麼話,趕緊起來。”
說着一股力量柔柔的拖起蘇淺淺。蘇淺淺原本是想跪抱着師父的大腿來着,可是一想到平日來師父的嚴厲,又有些怯場。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整理好情緒的蘇淺淺,再次開口。
“師父,許元日可能遭遇不測了,淺淺想去長瑞城。”
“既然知道已經遭遇不測,爲何還要多此一舉?”
懷海真人面色柔和下來。
“師父,楊師叔說是有可能,只要有一絲希望,淺淺都想前去。不止因爲自己的心安,也因爲萬一事情的真是情況有所不同的話。淺淺寧願親自前往確認。”
懷海真人看着眼前的弟子說不出的感嘆。這個孩子重感情,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也好,你自去吧!但有兩點爲師需得囑咐你,你心腸軟,凡是不可太輕易相信與人,包括你的朋友,第二,這個世界是以實力爲尊,千萬別以爲靠小聰明就能辦到一切事情。你可記住?”
蘇淺淺臉一紅,慚愧的低下頭,也是,師父在離仙派也算中高階修士,自己做的什麼事情,他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多謝師父指點,淺淺以後不心存僥倖了。”
三人約在煉試廣場上見,順着道路一直走一刻鐘,離仙派大門遙遙在望。
離仙派的大門開在半山腰,守門弟子是煉氣期弟子,高大巍峨的大門上,離仙派三個字仙光閃閃,據人所知,這塊牌匾還是當初成立門派的時候,使用秘法刻出來的三個字,字體中有一個微型陣法,蘊含着仙氣。
只要護山大陣一打開,字體中的微型陣法隨之而開,仙氣就形成了攻擊的武器。想要進入離仙派,就必須經過仙氣淬體後,再過護山大陣。才能進去。
出了門派大門,三人停在不遠處,看着蜿蜒的山路,延綿不絕
。
蘇淺淺不禁頹廢。
“你看看這山路,估計幾十個彎路了,以我們的腳程要走上幾天才能走出來呀?”
西門月穎轉頭看蘇淺淺,笑着說
“明珠,以往你不也下山麼,也沒見你這幅樣子呀。”
蘇淺淺白了一個眼珠,撇撇嘴不情不願的回到。
“以往有輕身符在,半日光景就能到達山腳,這次事情太突兀了,沒有準備。”
西門月穎吐吐舌頭,一把抱住蘇淺淺調侃。
“美人,求求老孃吧,只要老孃一開心,什麼都好說。”
蘇淺淺側頭深情的對上西門月穎狡黠的目光,楚楚可憐的說。
“大—娘,可憐可憐小女子吧,外有難友處於危難中,等着小女子前去相救。”
“好吧”
西門月穎知道此時不是瘋鬧的時候,草草的收場,手一揚,祭出一艘飛船。招呼已經變臉的楊榮和可憐兮兮的蘇淺淺上船。呼啦啦的走了。
旁邊兩個離仙派十來歲的普通男弟子咂舌。一臉不敢相信。
“師兄,我沒看錯吧,這年頭女人還喜歡女人?”
“沒錯沒錯,這種人可不能招惹,報復心很強的,以後見到也要躲得遠遠的。千萬別正面接觸。”
另外一個男弟子抖了抖全身的雞皮疙瘩,一個激靈走遠了。
有了飛船,速度就如同坐火箭一般,嗖的一下,就飛到離仙派山腳下。三人不停的趕路,爲了安全着想一路上都是挑大路走的。
一天之後,他們到達了長瑞城,按着冉可兒留下的地址找了上去
。
冉可兒住的地方,周圍巷弄環繞,立身在一羣農住房中間。七拐八拐,靈氣稀薄,跟離仙派簡直沒得比。最終三人停在一件農住房門前,大門是翻新過的,斑駁的鏽跡,顯然還能看出之前的老舊,倒是門上布上了一個防禦陣,不知是本身有還是冉可兒自己佈置上去的。
楊榮手腳利落的打進一張傳音符,片刻,大門被自動打開,屋內傳來冉可兒的聲音。
“你們來了。”
隨即冉可兒一腳踏出屋外,關上院門,不大不小的院子。地上三三兩兩長出新芽的嫩草,左邊擺着一套石桌石凳。
四人分別坐上石凳,還沒等冉可兒說話,西門月穎便開口相問。
“師姐,怎麼回事,我記得許元日之前還在離仙派的,怎麼一轉眼,他又出現在長瑞城了?”
“月穎,別急,聽我慢慢說來...”
冉可兒把事情仔細述說了一遍。
氣氛顯得很是凝重,又讓人止不住的尋思。
按說單憑一個儲物袋是不能說明什麼的,有可能許元日在跟人打鬥的時候,別人扯掉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關鍵是黑衣男子一身的粘稠血跡,就加深了他可能遇害的可能性。
眼下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是找到黑衣男子,纔有辦法確認許元日的安危問題。但是按照冉可兒所說,她看不透神秘的黑衣男子的修爲,只是氣息就能震懾她,這說明,黑衣男子的修爲很高很高。
“楊師兄,怎麼辦?萬一真是他?”
西門月穎略帶哭腔求救般的看着楊榮。
她不敢往下想,他們五人,許元日最會跟她鬥嘴了,她不敢想象,突然有一天往後都聽不到他的聲音,她會有多難過多失望。
“黑衣人在哪?”
楊榮開始變音的嗓子一開腔,三人頓時有種找到主心骨的感覺。他們年紀最大的也只有十六歲,年紀最小的就是蘇淺淺,才十三歲,都是沒有經歷過風浪的人,只是離仙派溫室中的花朵,因此,遇事着急忙慌的
。
“隔壁”
冉可兒沾水寫出了兩個字。
西門月穎立刻雙手捂住了嘴巴,一時如坐鍼氈,責怪的眼神看着冉可兒,彷彿在說,怎麼不早說。
冉可兒後知後覺的解釋。
“剛纔想事情去了。忘記了”
剛說完,隔壁院子門口傳來聲音。
“道友,在嗎?”
四人兩兩相望。冉可兒眼神閃爍。
“是租洞府的人。”
四人又開始疑神靜聽。那男子一臉交換了好幾聲,都不見有人應答,輕輕地來又悄悄的走了。
旁邊沒人?蘇淺淺疑惑。想到許元日,也不管別的,鋪展神識就朝隔壁院子探去。
反正最多就當做她無意識的闖進去罷了,不死就成了。就算受點傷也值了。
月穎看見蘇淺淺專心靜坐,雙眼緊閉,這症狀分明就是專心使用神識了,用來做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心跳一剎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也不再說話,專心守候蘇淺淺,手裡掐着回春丸,只要這小妮子一有什麼不好,先餵了再說。
半響,蘇淺淺睜開眼,臉頰一絲笑意。對着楊榮說
“元日在屋裡的牀上,沒有陣法禁制,快去救他,只有他一人。”
楊榮,二話不說翻越圍牆,直徑朝屋內牀上走去。果然見許元日一臉蒼白的癱在牀上,腰腹部一道見骨的傷口,汩汩的留着血。
楊榮簡單的施展了一個回春術,抱着他回到小院,西門月穎將回春丸喂下給他。幾息後,許元日臉色有一絲紅潤,但是依舊昏迷不醒。四人立即撤退,帶着許元日當日趕回離仙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