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因爲人多不方面說話,朗軒將貝蒂拉到了儲物間說話:“貝蒂,你知不知道護士是不可以隨便亂當的?你沒有學過根本就做不來,錯了是要出人命的,我們必須對患者負責!就算是演戲也會被戳穿的。我看我還是叫出租車送你回去吧。”
相較於朗軒的憂心忡忡,貝蒂卻顯得安靜平和:“我不回去,我不會讓那個戴青得逞的!”
“我不明白,戴青爲什麼要有意爲難你?”朗軒說。
“爲難?”貝蒂一笑:“我貝蒂?福朗西斯特從來就不懼怕爲難,她想玩遊戲,我就陪她玩玩!”
“貝蒂,現在不是在玩遊戲,走,我送你到醫院門口坐車。”朗軒還是堅持己見。
“我說了我不回去,回去就表示我認輸了。朗軒,你要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
朗軒用一種近乎研究的眼神看着她,他很疑惑曾經遭受家人虐待,離家出走還不肯報警的貝蒂,現在何來這麼大的勇氣去面對眼前的事情?“你真的是離家出走嗎?”朗軒忽然問。
貝蒂一愣,不明白他怎麼忽然提起這個:“沒錯,我是離家出走的。”這是實話,只是這個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樣。
“家人真的有虐待你嗎?”
貝蒂毫無猶豫得點頭:“沒錯,手臂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囚禁在寢宮應該也算是虐待的一種吧?呵呵,至於這傷,當然是假的啦,朗軒對不起,請原諒我善意的謊言。
“問題就在這裡,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當個合格的護士?”朗軒迴歸正題:“當護士可不是玩遊戲,人命關天啊!”
“朗軒,你想保護我是不是?”貝蒂望着對方的眼睛。
事已至此,朗軒不得不承認自己是想保護她,或許從昨天見面起,她的柔弱和單純就給了他想要保護她的理由:“沒錯,我承認是有那麼一點。”他顯得有些不自然了。
貝蒂笑了起來:“這個護士我是當定了!”沒有什麼人可以阻止她靠近朗軒。
朗軒見她心意已決,搖頭表示無奈:“貝蒂,你太任性了。”
“那就讓我任性一次吧。”貝蒂對他說:“朗軒,我需要你的幫助才能過得了這一關。”
“要我怎麼幫你?”朗軒不知不覺和她站在了統一戰線上。
“你儘快收集當護士的資料給我,越多越好,其他的就由我來處理吧。”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希望你的記憶力夠好,我會在旁邊幫你的,過了今天再說吧。”
朗軒以最快的速度到醫院圖書館和護士那邊收集資料,半個小時後,他將一大堆資料放在了小型會議室裡,貝蒂進去,翻了翻其中的一本,說:“都在這裡了嗎?”
“我能找到的都在這裡了,這裡有一盤是影像資料,上面都是關於護士工作的具體操作流程,你確定你能看懂嗎?”
“這麼點應該沒有問題。”貝蒂輕鬆說到,十本書不到,太簡單了!
“這麼點?!你以爲自己是速記手嗎?”朗軒忍不住糗她。
“別小看我的能力哦!”貝蒂提醒他。
“好,女強人!你先在這裡看着,我還有事,先出去忙了。”臨走前,朗軒將影像資料放入影碟機開始播放。
貝蒂將會議室的門反鎖住,關了燈拉上窗簾,室內除了影像資料的暗淡光源外,已是一片昏暗。她在地上坐好,取出隨身的蘋果咬了一口,蘋果明顯變小了,而她體內的能量已足夠應付一天了。
貝蒂在地上調息了一會兒,將能量完全融會貫通後坐到了椅子上,她綠色的眸子隱隱發出淺綠色的光,隨着雙手的不停快速翻動,雙眼所看到的全部記憶到了她的大腦裡,沒過多久,所有的資料便都看完了,當朗軒再次進入會議室時,貝蒂已經在裡面打瞌睡了。
“貝蒂,你怎麼了?幹嘛將窗簾都拉上了?”朗軒走近她:“你看到睡着了嗎?”
“朗軒,你來了,我因爲無聊就睡着嘍。”貝蒂解釋說。
“這些你都沒看嗎?”朗軒發覺桌上的書好像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貝蒂故意不告訴他。
“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戴青已經把你的事告訴了王院長。現在,王院長要我和你去他辦公室。”朗軒邊說邊拉開了窗簾。
“遊戲開始了,我們走吧。”貝蒂看了一眼窗外,雨還在下着,沒有減弱的意思。
朗軒和她並排走着,看上去他比貝蒂還要緊張:“貝蒂,現在你反悔還來得及,我們院長是個值得尊敬的人,如果我去和他解釋,應該會沒事的。”
“謝謝你,朗軒。”貝蒂給了他一個能安定人心的笑容:“我不會反悔的,相信我,我會成爲一個好護士的。”
“那就祝你好運了。”朗軒說,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盡力去幫她了,誰讓貝蒂是他帶來的呢。
院長辦公室裡除了王福明院長外,還有幾個人在場,有醫院人事科陳主任和保衛科的蔣幹事,當然少不了“興風作浪”的戴青。
“院長,他們來了。”戴青冷冷看了一眼朗軒身旁的貝蒂,試圖從她眼中看出即將落敗的慌張痕跡,可是令她失望的是,這個女孩仍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這令她更加不悅。
“院長!”朗軒喊了一聲。
“院長,這位就是擅自入院謊稱是護士的女孩子。”戴青說。
王福明看着貝蒂,問:“小姐,我們醫院有嚴格的規章制度,你不是我們這裡的護士,爲什麼要謊稱是呢?”他的口吻倒不是很嚴肅,就像聊天一般。
貝蒂一字一句得說到:“院長您好,首先我要說明一點,我沒有謊稱自己是護士,我的確是個護士;第二,我不是這個醫院的護士是事實,但我有成爲這家醫院護士的想法,可以說我是主動來應聘的。”
“校長,請別相信她的話。”戴青說:“她是爲了某個私人理由纔來醫院的,被我撞見後,她纔不得已說出自己是護士,我想,她是在說謊,她根本不是什麼護士。”她沒有忘記她和朗軒親密的一幕。
“難道想成爲這家醫院的護士不是我的私人理由嗎?院長,您說對不對?”貝蒂說。
王福明點頭:“嗯,她說得很有道理,戴醫生,你會不會小題大做了?”
戴青努力壓抑着自己:“院長,她是白醫生帶進來了,想必白醫生比誰都清楚事實吧。”
“院長,人的確是我帶進來的,可她要成爲護士是她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醫院的確需要人手,才考慮讓她來試試的。”朗軒說出了事先想好的話。
“你!”戴青的臉色很難看,她不明白,她和朗軒才分手沒幾天,他的心爲什麼變得這麼快,好像有意護着這個女的。
“戴醫生,我看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她要來應聘,醫院人事科自然會處理,陳主任,這事就交給你處理了。”王福明對身邊的人事科主任說。
“院長,我有個想法可以試試她到底是不是護士。而且陳主任就在這裡,我們就當這是面試現場好了。”
“戴醫生有什麼好的建議嗎?”陳主任開口問到。
“陳主任,我們醫院是遠近聞名的大醫院,不可能什麼樣的護士都收吧?”戴青反問。
“當然,即使招聘護士也要最優秀的才行。”陳主任回到。
“戴醫生,你到底想怎麼樣?”貝蒂看着她問。
戴青緩緩踱到貝蒂面前,說:“很簡單,我建議過四關。”
“過四關?哪四關?”陳主任問。
在陳主任問戴青的同時,朗軒的心被揪了起來,他知道遊戲越玩越大了,他看了看貝蒂,她還是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也不着急,這個戴青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你想退縮了嗎?現在走還來得及哦。”戴青看着貝蒂。
“你趕我我都不走!”貝蒂看着她,語氣堅定。就是這個女人,讓朗軒傷心流淚,她根本不配擁有朗軒的愛,朗軒,爲了你,我一定要成爲這家醫院的護士,哪怕只有兩三天!
“很好。”戴青瞪了她一眼轉向人事科主任:“陳主任,這第一關對於一個真正優秀的護士來說應該不算什麼,不過對一個冒牌的來說就有點難度了。”
“你是想考這位小姐理論知識?”陳主任問。
“沒錯,是不是很簡單呢?”戴青笑着說,心想:找最難的題難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