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擡起手狠狠地擦着紅腫的嘴脣,眼神也是陰狠地瞪着多爾滾,並沒有開口反駁他的話。當初要不是情形危急,她也不會求到多爾滾的頭上,爲了保住自己和兒子的性命,她與虎謀皮。雖然早就知道多爾滾不好惹,但是太后並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因爲沒有當初的犧牲就不會有今天的皇上和自己,她認了,卻不會永遠屈服於多爾滾。只要等到皇上真正掌握實權的那天,也就到了多爾滾命喪的時候了,她等着。
“怎麼?啞巴了不會說話了?還是被本王說中了無話反駁了?哼,本王就知道你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好在本王也不笨,如果手上沒有點籌碼,又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答應你呢。”
多爾滾笑得無比奸詐,眼神也是陰險地盯着太后。那算計的眼神看得太后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後背更是陰風陣陣,冷汗直冒,直覺多爾滾說的籌碼不會是什麼好事。
“什麼籌碼? 哀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太后雖然心中害怕,但是面上仍然假裝鎮定地說道。
“哈哈哈,不急,只要你讓本王滿意了,本王定然不會利用到這個籌碼的。”
說着,多爾滾色迷迷地看着太后的身體,那赤祼祼的眼神生生嚇得太后打了個冷顫。
“至於該怎麼做,本王相信太后應該很瞭解了的。過來吧,本王呆在這裡的時間不多,想要保護好你的皇帝兒子,那就好好地侍候本王,只要本王舒服了,說不定會讓他過得舒服點。哈哈哈……”
多爾滾說着哈哈大笑地大步走到了靠牆的那張木牀,一轉身就躺了上去,一邊淫笑着一邊朝着太后輕輕勾了勾手指,示意她過去。
又到了這個該死的屈辱時刻,太后的心裡恨得在滴血,手心裡也全都被指甲給刺出血了。但是,如今朝庭還需要多爾滾爲皇上說話,爲了大局着想,太后還是忍着心中的屈辱,抖着身子站了起來,慢慢走了過去。
站在牀前,太后死咬着下脣,僵着手指扯不開衣帶。
多爾滾看得一臉得不耐煩,喝道,
“你到底要不要脫?不脫本王就回去了。哼,你以爲本王稀罕你這個老女人?本王多的是年輕貌美的妾侍。若不是不想便宜了你這個老太婆,本王纔不要你侍候呢,每次都像個木頭人一樣,弄着都沒勁。”
說着,多爾滾眼中卻是閃過一抹精光,然後奸笑道,
“太后娘娘,如果您不願意屈尊來侍候本王,那本王也不會勉強的,只不過,剛剛在來之前本王好像聽說了皇上陪着
貴妃娘娘出宮去了。這在宮外吧,可是比不得宮內,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的。你也知道的,這在宮外吧,發生點什麼事情,就算是本王想要去幫忙,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的。”
聽了多爾滾這明晃晃的威脅後,太后臉色慘白慘白的,眼淚含在眼眶卻是倔強地不讓它流下來,手仍然抖着卻是用力地扯開了衣帶。瞬間,柔滑的絲綢衣袍就順着太后光潔的肩頭滑了下來,露出了裡面保養得潔白如水的肌膚和那件繡着鳳凰的紅色的肚兜。
這秀色當前,看得多爾滾喉頭一緊,又加了一句,
“既然太后娘娘自願寬衣解帶了,那本王也就只好順從旨意了。只不過,這次可不能再像個木頭人一樣了,否則本王可是很容易忘記點什麼事情的。”
說完,多爾滾就伸手扯着太手的一隻手一個用力,就把太后給扯倒在了牀上,然後自己快速地覆蓋到了太后的身上。
太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也把眼中的淚光和恨意一起關了起來。
在太后牀下面這個密道里所發生的一切,外面的人都一無所知,而許嬤嬤仍然盡心盡職地守在門外,自己既不敢出聲打擾也不敢放人進去打擾。
期間還有幾個妃子過來了呢,打着過來向太后問安的旗子想要給我上眼藥水,可惜許嬤嬤奉了太后的命,任何人都不得進去打擾,這幾個妃子心中不甘,卻也不敢越過許嬤嬤闖進去,只好各自回了寢宮。
我空降成了貴妃這件事情,一直是這次新選上來的妃子們的心頭刺,只不過之前礙於我昏睡着沒有多大威脅所以纔沒有理會。不過就算他們想理會也沒有用,因爲我所住的承乾宮裡外都安放有很多侍衛保護着,沒有皇上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出。那一次皇后得以進去,大半也是因爲皇上暗自的授意,正是藉着那次事情皇上這纔有了由頭送她到別莊,明着是靜養安胎,暗地裡誰不知道這是皇上棄了皇后的打算。
如今我醒了,皇上就更在意她了,這讓後宮的這些新妃們心中更加嫉妒恨了,只是礙於皇上對我的保護措施太好,再加上我也不走出房門,這纔沒有什麼下手的機會。
這會知道了皇上陪着我出宮的消息,一個個都坐不住了,想要跑過來跟太后哭訴哭訴,因爲她們都知道太后也不怎麼待見這位新晉的貴妃,即使她還是位固倫公主。
只不過這些妃子的算盤打得好,卻沒來對時候,此時太后自己也想要找人去哭訴哭訴呢,又怎麼可能有閒情搭理她們?不過,對於我與皇上出宮的這件事情,太后不用
這些妃子來上眼藥,她也是一定會有所行動的,因爲她既然不能怪罪自己的兒子,那當然也就只能動她能動的人了。
太妃知道了我與皇上要出宮去看望博穆博果爾的墓碑的時候,一時間心裡又是疼痛能忍,又是一場痛哭再所難免了。
自從博穆博果爾去世後,太妃殿這裡就顯得冷清了許多,也沒有什麼人來往了。因爲皇上下了命令,不許人去打擾太妃娘娘,要讓太妃娘娘靜養。當初皇上這樣下令的時候,也是爲了防止她會去傷害我,後來看到太妃並沒有傷害我的意思,也就放心了許多。只是太妃現在的這個狀態,實在是不宜讓那些閒得只懂鬥心計的後宮女人來打擾,所以皇上就一直留着這條命令,不許她們去打擾。
否則,那些妃子見不到太后,也定是會跑去太妃面前上眼藥的,可惜,她們也只能另尋機會了。
我安靜地站在博穆博果爾的墓前,伸出手慢慢地撫過那墓碑上面的一筆一畫。單薄的身影在寒風中,顯得特別脆弱,那被風吹起的披風,不斷地發出‘簌簌簌’的響聲,給這稍顯淒涼的場面更添了點寂冷和悲情。
在這皇家墓地裡,住着許多皇室成員,也許,博穆博果爾並不寂寞,因爲先皇也住在這裡,或者博穆博果爾還是會笑得一臉明媚地樣子和先皇說着話吧,我在心中這樣想着,臉上就露出了懷念的笑容。
天時不早了,風吹得更大更冷了,這墓地邊種植的梅花樹此時還沒有開花,但是那上面的枝條卻早已經做好了開花的準備,一個個地都長地壯實着呢。我想着,也許到了明年三月,博穆博果爾和先皇他們,就能看到這墓地遍地梅花開的景象了。
我輕輕靠在了墓碑上,閉上了眼睛想象着等到梅花開是的情景。一片白粉相間的梅花間,立着一個明朗的少年,他在花中笑,有着世間最純淨最明亮的眼神。可是這個明朗的少年,卻在她伸手想要觸摸的時候,英俊的身影卻漸漸變得模糊起來,慢慢消失在了眼中。
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這才發現原來她已經坐在了回宮的馬車中,背後是正在抱着她的福臨,此時看到她醒來了,正一臉溫柔地看着她呢。
我這才知道,原來這些所謂的想象,只是她的南柯一夢而已,在夢裡她看到梅花開,而博穆博果爾就站在花中朝着她明朗地笑着,那明豔的幸福與滿足深深地觸動到了我的心。這樣的夢,是不是表示着博穆博果爾在另一個世界過得也不錯呢?他是不是在以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他不怪她,他現在過得也很幸福快樂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