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王洽神色有些急切。沒有廣告的??看來他對那個屢次壞事的人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王敦深深的看了王洽一眼,卻沒有回話,只是捻起一枚白子,“啪”的一聲放在了棋盤的中腹,而那裡,本是王洽的黑棋很厚實的地方。
“先下完這局,再做計較。”王敦緩緩說道。
王洽深知王敦說話的分量,只得收攝心神,可是,畢竟心中有所想,不可能不影響到判斷,很快,王敦打入中腹的孤子做活,成片,阻斷,成龍,王洽的黑子被分割成幾個孤立的小塊,這棋局的勝負已經毋庸置疑了。
“敬和,與你對弈數十年,這局是你下的最差的,你要反思。”王敦淡淡說完,起身便走,留下王洽在那裡皺眉不已。
鬱悶的王洽怔怔的看着那盤棋,自己的白子幾乎全部被拔掉,着實敗得很慘,而一向穩健的叔父居然一改往日棋風,攻勢凌厲,劍走偏鋒,一下子讓自己無所適從,加上自己心中有事,這一局慘敗倒也不在意外。
可是,下棋是小事,王敦的話卻值得琢磨。
雖然如今王謝黨爭漸漸激烈,可是至少在現在,王家還是處於強勢。遙想當年,司馬睿甫一過江,即操持奔喪之事,並不因南遷始爾而抽身不得,循請奪情。這是由於坐鎮江東,穩定局勢,主要不是靠司馬睿,而是靠王導王敦。有王家在,有王導於內輔翼琅邪王司馬睿王敦在外震懾羣雄的格局,江左政治就有了重心,百姓也就有了依靠。
再往前回憶,八王之亂後期,江南士族名士深知洛陽的朝廷已難維持,亟需一個像孫策兄弟那樣的人物來號令江東,保障他們家族的利益。只可惜他們在江東沒有找到合適的人,無奈之下江北找到了陳敏。
陳敏字令通,廬江人。機敏有才幹,以郡廉吏補尚書倉部令史。昔日齊王冏等起兵討趙王倫,陳敏當時是廣陵度支,運糧接濟司馬冏。後來民變四起,陳敏帶兵鎮壓石冰、封雲等,以功授廣陵相,倒也在軍界樹立了一定的威望。
後來中原大亂,陳敏見時機來了,按柰已久的野心終於不再隱藏,陳敏輕騎襲取歷陽,自稱都督江東諸軍事、大司馬、楚公,加九錫,以甘卓爲心腹,授江東首望顧榮等數十人爲將軍、郡守。一時間江左六郡望風歸附,聲勢浩大。
但是,就是陳敏如日中天的時候,江左本地士族的領袖顧榮,周玘等人,卻一直態度曖昧,沒有表態。
正在這前後,東海王司馬越在下邳收兵,也聯絡陳敏,想借助他以消滅自己在北方的對手。但是陳敏過江後既排斥江東士族,企圖獨霸江東;又自加九錫,聲稱自江入瀉漢,奉迎鑾殿,以與司馬越爭雄。所以南士與司馬越都不能容忍陳敏。這時倡議反對陳敏的關鍵人物,恰是與南士有廣泛交往,又居東海王越府爲軍諮祭酒,還是王敦摯友加心腹的廣陵華譚。華譚致書陳敏帳下的義興周玘、吳郡顧榮等人,一方面指責陳敏“上負朝廷寵授之榮,下孤宰輔司馬越過禮之惠”;另一方面又言顧榮、賀循等“吳會仁人,並受國寵”,而欲以“七第頑冗,六品下才”的寒士陳敏爲江東的孫策、孫權,以圖保據,非但無成,抑且自貽羞辱。華譚此信,顯然是受命於司馬越、王衍,目的是告誡南士,如果要保障江東士族利益,只有反戈一擊,消滅陳敏,與司馬越合作。顧榮、甘卓、紀瞻同華譚一樣,都曾居司馬越幕府,與越有舊,遂與周玘定策滅敏。
果不其然,華譚此番一陣活動,不僅讓陳敏和江左士人離心,讓司馬越對江南情況有了重新的判斷,恰恰對於司馬睿來說天賜良機。
很快,在司馬越代表的朝廷授權,王導王敦背後的琅琊王家,江南世族的突然反水,司馬睿的旗幟的合力下,陳敏很快就兵敗身死,司馬睿趁機進入建業,獨鎮江東。這,也奠定了如今朝廷的基礎。
回頭想來,這一切不過是十幾年前的事情,風雲變幻猶歷歷在目,而現在,年輕的一代已經崛起。
在王家,除了自己外,還有嫡系的王應,旁系的王斯,在庾家,有了近來風頭甚勁的庾翼,而最新也是最熱的,當然就是那個卜機了。
且不說外部之爭,如今王家內部的情況,就甚是微妙,身處這麼一個大家族,誰不想成爲號令全族乃至天下的家主?
奪嫡,是任何一個世族,以至於皇族都不可避免也不可迴避的問題。
王洽無疑在努力,他最需要的,是支持。
只是老一輩的都是人精,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說話的,王洽能做的,當然也只有立德,立言,立功,立名,以爭取他們的支持。
現在,王洽真的都有點嫉妒卜機了,至少他現在還不必面對這些繁雜問題。
話說那頭,謝蘊畢竟含羞,加上她的身份和地位,我也不好直接就取走她的紅丸,因此也只是一逞手足之慾,饒是這樣,依然讓謝蘊羞得眼波流轉,雙頰通紅。
“嗯~”謝蘊長嘆一聲,身子都軟了,而奮戰了一上午的我也略微有些乏了,不過二女卻不讓我賴在牀上,加上今日確實有事,於是就起來了。
不過這次,二女倒是乖巧,主動伺候我穿衣,漱口,就像妻子一般嫺熟,着實讓我心中感動不已。只可惜先前的沐浴,無論我好說歹說,二女就是不允,只好我自己一個人洗了。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時間也就接近正午了,含煙和謝蘊正湊在那裡說着什麼,含煙說的眉飛色舞,而謝蘊聽得小臉通紅,倒讓我來了興趣。
“你們姐妹在那兒說什麼呢?這麼高興。”我笑吟吟問道。
“啊?”含煙小臉閃過一抹暈紅,“沒。。沒有什麼,人家姐妹說點私房話,你不許聽。”
“哦?”我大笑着跳過去,摟住二女,一邊一個,道:“私房話?是不是關於相公我的?”
“嗯。”二女倒是默契,同時的點頭。
沒想到二女居然同意,我忙追問:“你們。。你們不會是在說那事兒吧。”說罷,我的臉上露出了所有男人都會有的猥瑣表情。
“嗯。”二女還是很默契的點頭,倒讓一向臉皮很厚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那。。究竟說了些什麼呢?”我厚着臉皮問道。
“雙修。。”含煙聲如蚊蚋,而謝蘊的嬌靨更紅了。
“什麼?”我裝作沒聽見。
“是雙修啦!”謝蘊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大聲說道,可是說完那粉臉幾乎都要滴出水來。
我正待說話,門外卻傳來一個熟悉的女聲,“雙修?誰要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