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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陣陣喊殺聲響起,衆人均是一愣,長時間精神的高度緊張,讓衆人心裡都很是擔心。
“肅靜!”王攀頗爲不悅的出言斥道。掃視了一圈,才威嚴說道:“破劍,外面怎麼回事?”
破劍乃是王攀的親衛,聞言進帳,環顧一圈,有些緊張說道:“回,回將軍,南昌城城門大開,城內軍隊大舉出動,正在營外叫罵呢。”
“什麼?”衆人驚呼出聲,顯然一直龜縮不出的南昌守軍敢於出擊,感到很是意外。
“有多少人?”王攀冷冷說道,看起來,他對城內的士卒不安心守城,反而居然敢主動出擊感到震怒,先前卜機那一路,只有千把人也就算了,算是小股流竄的散兵罷了。
他大概忘記了,正是這支他看來是散兵遊勇的不起眼部隊,卻兵不血刃的把他們的主將活捉,把他們的輜重大營奪佔,成功讓一萬多人失去戰鬥力。
“敵軍主要走哪一路?”王攀捏緊了拳頭,面色有些發青,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王攀暴怒前的徵兆。
破劍嚥了咽口水,小心說道:“回將軍,南昌城四門大開,四路軍馬齊頭並進,煙塵蔽天,萬馬奔騰,聲勢幾不可擋!”
“砰”的一聲巨響,憤怒之極的王攀將案几上的兵書戰策文房四寶什麼的一股腦的推到了地上,原本有些蒼白的臉頰脹得通紅,而其他將佐則面面相覷,不知所故。
“呼。”王攀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厲色稍解,冷冷掃了其他將領一眼,道:“衆將聽令!”
士鋒不在,王攀就是理所當然的主將,雖然平日裡有派系之爭,可是如今大軍危急存亡之刻,大家還是馬上團結了起來。“得令”聲在士鋒走後,就沒有這麼齊過。
王攀滿意點點頭,高舉雙臂,道:“諸位!如今的情況大家也知道,確實很不利,四將軍的事情,王某人責任重大,絕對不會推卸,請大家放心,戰後,王某人一定去向南天王請罪,如有違背,有如此幾!”
說着,王攀“鏗”的拔出腰間長劍,奮力朝主將案几上一砍,案几一個角被削鐵如泥的寶劍給剁了下來。
衆人眼中閃過一絲欽佩,敢做敢當,纔是真漢子,就算那些平日對王攀頗爲不滿的將領,眼中也閃過一絲熾熱。
“媽的,到時候老子還要賠四將軍一張桌子。”王攀苦着臉,難得來了個幽默。
衆將一愣,突然一齊大笑起來,柳衝甚至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時間,帳內的緊張氣氛大爲舒緩。
“諸位。”王攀揮揮手,示意大家安靜。
“如今謝鯤敢於打開城門,主動出擊,應該是和南面的卜機取得了默契,已經知道了我軍的現狀,他纔敢於出擊,不過,他既然敢用一萬人,趁着我軍現狀不佳來欺負我們,我們就讓他有來無回!”說到最後,王攀猛然一拍桌子,神情甚是猙獰。
此時王攀表現出的威勢,讓衆人徹底畏服,加上壓抑了很久的血性,被敵軍敢於主動挑釁的“惡劣行徑”所激發,俱都大聲呼喝着,主動請戰。
“仗,少不了你們打的,這次咱就打個痛快!”王攀咬咬牙,厲聲說道:“我們的作戰原則很簡單,正面跟他硬拼,他們只有一萬人,我們可是有五萬人,就算他陰謀詭計再多,我們也不怕!”
見柳衝欲言又止,王攀馬上接口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們五萬大軍在城外這點地方展不開是吧,哼哼,他們既然敢分兵,我們就偏不!他越分兵,每路實力就越弱,我們剛好各個擊破!傳令下去,放開北門,來往不阻,其他三面,絕不姑息!”
圍三缺一,古之常法,衆人自然沒有意見。
“此外。”王攀頓了一下,深深了看了柳衝一眼,道:“這次謝鯤傾巢而出,南昌定然空虛,若是埋伏一隻精兵在南昌城邊,到時候,粲粲粲。”王攀想到這裡,不禁得意的一陣大笑。
衆將一聽,眼中瞬間閃出熾熱的光芒,誰都知道,此時拿下南昌,將是扭轉戰局的大功,而相對於阻擊敵軍,難度又是如此之小,誰不想摘下這份天下掉下來的功勞呢?
如今王攀掌握着生殺大權,這份大功在誰手上,也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不少平素和王攀交好的將軍已經開始幻想日後封侯拜相的盛景了。
王攀的眼神再次冷了下來,他打量了一圈,無形的威勢,目光所到,被看得人都輕輕低下了頭,不敢迎着他的目光。
“這隻伏兵,人數不能多,以免被敵軍發現,步騎都要有,這樣才能協同作戰,帶兵的要兼具忠誠,勇氣,智慧和決斷,這次任務,只需成功,不許失敗!”
王攀話說到這,幾乎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撲通撲通的心幾乎都跳到了嗓子眼。
王攀輕合雙眸,輕輕說道:“帶兵的,將會是柳衝!”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不少人開始或竊竊私語,或出言詰責,只有柳衝本人沒有說話。
半晌,等到衆人稍稍平靜下來,柳衝平靜問道:“爲什麼?”
王攀淡淡說道:“這是公事。”
這是公事!有這句話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