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回 邀君獨闖天外峽3

正想着,穿過一排樹牆,步入一座花園。錦簇的花團裡露出三棟木房,由封閉的長廊連接,形制古雅幽美。走近前邊正屋,耳畔傳來吟詠聲“陽春白雪居,寂寞無終期。”彷彿有個隱身的侍者自報家門。看那聲響處,屋檐下木匾金色閃亮,寫的是“陽春白雪”四字。轉瞬吟語飄遠,字跡隱沒,遠近重歸幽寂。

桃夭夭暗想“這是崑崙仙宗的蟲音咒,外人走到這自動聲,屋裡即可獲知訊息。”

妙曇推開房門,喚道:“來貴客了,孩子,快到前邊迎接。”半晌沒人走出,妙曇道:“抱歉,兩年未逢外客,小孩子怕生的很。”桃夭夭心裡打了個突“住了兩年的小孩?她指的是玉銀童?”跨進房察看,桌椅花架晶瑩剔透,均爲水晶雕制,所設盆景,擺盤,飾瓶,多是珊瑚寶石製品。斗大的珍珠高懸牆頂,彷彿永不熄滅的華燈。光芒照射到珍玩美器上,旋成一個個奇麗的暈環。

妙曇道:“貴客臨門,待我尋些鮮瓜果作晚飯。”轉身飄然離去,一陣風輕掠,將房門關上。桃夭夭紋絲不動的站着,緩慢調勻呼吸。奇光使人目眩,要不是天王盾防身,他已被珍寶迷了神,必原地站上永生永世。桃夭夭微閤眼皮,暗自冷笑道“堆滿一屋子的珠寶,玉銀童**財欲極重,還能煉成清正脫凡的玄門道法,可真怪到姥姥家了。”察覺走廊裡有人潛伏,斷喝道:“老怪胎!玉銀童!給我出來!”

回聲停息,四周靜悄悄的。過了會兒,屋裡的小門“呀”的打開,走出個瘦弱的小男孩。身量只有五歲,容色清瘦憔悴,又象是久經病苦的少年郎。他身穿粗布衣裳,脣角掛着笑意,悽淡的形象反襯溫和的表情,猶如冬夜前後一抹陽光,令人心暖而神傷。

桃夭夭一愣,道:“不是玉銀童……你是誰?”那少年道:“我是夜千影,貴客叔叔,你好。”怯色漸漸褪掉,眼流露出歡悅的光采。桃夭夭道:“夜千影?你是妙曇說的小孫子?她還真有個孫子!咦,你高興什麼勁兒?”

夜千影道:“這屋裡沒有人類來過,貴客小叔叔,你是婆婆邀請來的仙人嗎?”

桃夭夭道:“算是罷,別小叔大叔的亂叫了。我姓桃名夭夭,你喊我桃大哥,我稱你小兄弟,大家互不吃虧。”眼瞅小孩愣,笑道:“莫不是嫌先吃了虧,要我叫還你幾聲夜小叔叔?”

夜千影“哈”的一笑,喚道:“桃大哥!”桃夭夭道:“唉,小兄弟!”夜千影高聲答應,上前拉住桃夭夭的手,歡喜的無以復加,忽道:“等一下!”飛似的跑進走廊,少頃迴轉,懷裡抱着個青瓷壇,吃力的放上桌,擺開兩隻碧玉碗,兩把珊瑚椅。桃夭夭笑道:“你請我喝酒?”夜千影道:“嗯!”認真的點點頭,爬上椅子想傾壇倒酒,無奈手臂短舉不高。桃夭夭握住壇邊一擡手,只覺輕的反常,不禁錯愕道:“空的?”

夜千影歉然道:“陽春白雪居從沒人類吃的酒食,這……是個空壇。”桃夭夭奇了,道:“那你請我喝啥?”夜千影道:“請好朋友喝酒是應該的,孃親告訴我說,我爹爹是天下第一大英雄。他若結交到好朋友,定要先請朋友痛飲三大碗。我是他兒子,應當學全他的樣子!”

桃夭夭心一熱,再不多言,提起空壇往碗口上傾了傾,假裝倒滿了。兩人端起空碗,煞有介事的一飲而,還連聲吆喝“請,請,請啊!”。三碗“喝”過戒意消,胸都暖乎乎的,彷彿真有美酒裝進肚子。桃夭夭暗思“小兄弟弱雖弱,天生有股豪氣。唉,大哥就好了,他肯定愛喝這空罈佳釀。”心念微動,道:“那妙婆婆出身崑崙派,怎地養了你這個孫子?聽說仙宗遠離世俗人情,養育子孫可有點稀奇了。”

夜千影道:“妙婆婆不是我親生婆婆,她是崑崙‘四仙’之一。”桃夭夭望着他,眼滿是疑問。夜千影解釋道:“琴棋書畫,崑崙派四大仙人,妙婆婆是排行第四的‘畫仙’。她世上行走隱去真名,常自稱‘畫四娘’或畫四婆。”桃夭夭這才明白,華四婆婆是“畫四婆”之訛,嘟囔道:“鬼名堂挺多,那令尊夜英雄名諱是什麼,你們父子因何會失散?”

夜千影道:“我爹爹不姓夜,我不知道他的姓名……我生下來就沒見過他。”仰望屋穹,眼角泛起淚影。桃夭夭心裡一酸,暗想“我也不知親爹是誰。”低下頭感傷,愈同情夜千影。沉默沒多久,夜千影重現快活神色,驕傲的道:“但我總會找到爹爹的,我爹爹啊,他是峨嵋派的大英雄,曾做下許多驚天動地的壯舉!”桃夭夭擡起臉道:“峨嵋派!我就是峨嵋……”話猶未絕,門外忽地高唱“陽春白雪居,寂寞無終期!陽春白雪居,寂寞……”夜千影豎指壓住嘴脣,側耳傾聽,霍地起身道:“有人來了!不是妙婆婆!”

他面帶驚恐,拉起桃夭夭直奔走廊,反手關嚴門板,低聲道:“快藏起來!”桃夭夭滿腹狐疑,學他的樣蜷身伏低,躲門後捂住口鼻。只聽腳步漸近,有人叫道:“夜小哥家麼?我是你枯腸候叔叔,有好事找你哩。”嗓音怪譎,透着難以名狀的淒厲。

夜千影連打手勢,示意桃夭夭千萬別應聲。等了片刻,那枯腸候“赫赫”笑,黑夜聽來猶如鬼泣,跟着道:“不開門麼?妙婆婆託我帶好東西給你,一個小木馬兒呢,錯過了莫要後悔哦。”

夜千影一抖,身子往前傾,似被這話打動。枯腸候輕念:“木馬刻的多鮮活,父親專給兒子做。枯腸叔叔好眼紅,你如不要就給我――到底開不開?”腔調忽變尖細,極陰森悽怖。夜千影道:“我,我開……我來開門了……”使勁把桃夭夭往後按,舉掌連連搖晃,意思讓他待原處別動。隨即走到廊外,再將門板拉緊,似乎不願桃夭夭看到即將生的一幕。怎知桃夭夭法高通天,只略加運神,雖隔着門壁,前堂的動靜洞察無餘。

夜千影抖抖走近門邊,指尖剛摸着門把,忽又灼燒般縮回,反覆兩三次。枯腸候外笑道:“乖孩子,耽擱的太久,小馬兒我可拿走嘍。”夜千影鼓足勇氣,小手用力一扯,門開了,剎時光明大放,暖風吹進房間,春天的氣息充滿每個角落。桃夭夭心神一鬆,筋骨舒泰,好象躺軟和的草地上。那柔光和風裡站着個金燦燦的身影,氣宇軒昂華重,果然象是位侯爵老爺。手裡拿着木製小馬,輕聲道:“孩子,給你,快拿着,妙婆婆託我交給你的。”夜千影雙眸凝注木馬,喜悅抵消了懼意,接過來道:“謝謝枯腸候叔叔。”

突然之間,陰風乍起,春光化成了鬼火。枯腸候伸長手爪按住夜千影的雙肩。一道藍光繞着他身體飛舞,貴族光彩褪,映出真正的形貌:眼珠爆裂凸出,獠牙流淌污血,胸膛肚腹皮開肉綻,腸子垂到膝蓋,加上滿身的鏽甲爛布,活象戰場上被開膛剖腹的殭屍。這慘狀驟然顯出,饒是桃夭夭法力高深,一剎間也驚飛了魂。枯腸候怪笑道:“乖孩子,叔叔好想你呢。”夜千影尖聲慘叫,倒地縮成一團。桃夭夭警醒,頓足穿牆而過,俯身抱起夜千影。同時施放“盲牙籠”捕捉枯腸候,十四道紅氣交叉屋前。那怪物早有預謀,小孩倒下便即飛遁,轉瞬消隱無痕。桃夭夭來不及追趕,低頭看懷的夜千影,嘴脣青眼翻白,嚇的已經快要斷氣了。

桃夭夭立刻施救,揉搓他周身要穴,以純陽真氣激活經脈。待得真氣傳入體內,才覺夜千影的體質衰弱到了極處,輸氣稍快定會沖斷經絡。有一股細柔氣氳相抗,自夜千影丹田和眉間,修爲雖然尚淺,但純淨玄奧不遜峨嵋正法。桃夭夭心下驚疑,尋思這孩子好生奇特,手下運功放緩,真氣只他肌膚表層遊走。繞過周身三匝,夜千影悠悠醒轉,道:“綠匣子裝的玉英,桃大哥……煩你拿給我。”桃夭夭扭頭四顧,看那茶几下放了個翡翠小匣,五指一張一曲,隔空抓入掌心。夜千影道:“打,打開蓋……”桃夭夭依言而爲,看匣子裡盛滿紫色粉末,一根小勺插間。夜千影奮力移動右手,摸到小勺,舀兩勺紫粉吞下,臉頰微現血色,目光移向門外,又露出駭懼的神情。

桃夭夭知他心存餘悸,扇動手掌“嘭”的關上門,安慰道:“那鬼怪給我趕跑了,你不用害怕。”夜千影勉強笑了笑,一手端綠匣,一手抱木馬,掙扎坐到椅子上,喘道:“往常暈倒要躺三天才醒,今天多虧桃大哥,醒的這麼快,桃大哥你本事真大。”桃夭夭道:“往常?枯腸候經常嚇唬你嗎?”

夜千影忙着服用紫粉,答了聲:“嗯。”連吞了幾口,呼吸脈搏漸復正常。桃夭夭暗暗稱奇,道:“這東西是藥粉麼?瞧你吃的挺香,我也嚐嚐味道。”抓了把塞進嘴裡。夜千影“啊”的驚呼,想阻攔已遲了。桃夭夭砸脣舌,皺眉道:“味同嚼蠟,天下第一難吃之物。”夜千影看他安然無恙,籲口氣笑道:“紫氳玉英安魂充飢,是我的糧食呢。兩年我天天吃它,不覺得有什麼難吃了。”桃夭夭正待細問,忽感丹田熱,如水壺燒開,五臟腑似將沸騰而出。

注:神農架的範圍近代才擴至千里,古代單指神龍頂一處。

第22回 冷月空照萬重山4第23回 執子之手傷離別7第21回 前塵幻滅如剎夢5第17回 天無我道行欲狂4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5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3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6回 一語能解癡與顛3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第9回 神鋒新鑄柔似水1第1回 欲道玄機觀無量4第17回 千載功過付笑談4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3第22回 難解絲蘿繞勁鬆3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2第22回 巖深雲厚有隙罅2第2回 九陽初成赤龍翻11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4第20回 鐵骨狂騎鎮雄關1第6回 幸得凌雲度虛沖1第14回 幾回往事三兩觥1第18回 仙曲動魄泛鬼槎6第11回 玄境微言解疑癡2第10回 只爲伊人亡天涯4第28回 莫辨親仇淚滿頰4第29回 此身九死猶未悔6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4第18回 再將寇血染長灘1第11回 真武離心時時險3第19回 炎涼虛實憑君問2第7回 歡宴苦酒麴難諧1第13回 疏星叢棘儔知己3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3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2第27回 柔思巧構成重器2第20回 溯源虛空伏爪牙7第20回 妖氛莫敵女兒香4第23回 詭局巧解勝烏曹2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2第15回 探幽入畫觀蟲陣4第20回 妖氛莫敵女兒香2第14回 邀君獨闖天外峽3第14回 探秘闖禁行所當5第17回 天無我道行欲狂7第19回 隳突冥府戰神英5第23回 禍起偏趁紫微亂2第19回 隳突冥府戰神英3第9回 白露夜語傳嘉名4第5回 佯癲真狂錯老幼1第26回 怎堪情殤心力乏11第3回 火毒灼心冰棺冷11第7回 歡宴苦酒麴難諧3第6回 小情大義孰爲先3第25回 說破根由收蠶母4第10回 奮揚雷炎意氣剛5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瑕4第1回 大夢方醒論道玄8第5回 魔窟驚魂情腸暖2第6回 小情大義孰爲先2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4第19回 炎涼虛實憑君問4第12回 卻見嬌龍藏陌阡2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3第9回 重登九霄掃虎穴4第7回 伏浪破冰鎖玉龍2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7第27回 柔思巧構成重器2第15回 探幽入畫觀蟲陣1第2回 九陽初成赤龍翻2第11回 金光散盡玉樹現1第16回 幽谷小蝶伴老翁3第5回 不知人亡花落處3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1第9回 白露夜語傳嘉名4第4回 徒將情絲捋如麻1第15回 清高難脫濁塵苦4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1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回 大夢方醒論道玄9第23回 詭局巧解勝烏曹2第18回 寂寂方寸水晶宮2第3回 兇沙蕩盡海天闊5第26回 半闕瀟湘靈犀通2第5回 佯癲真狂錯老幼2第27回 願付今生相思淚3第19回 扶弱太阿才試手1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7回 千載功過付笑談6第21回 迷徑失意顧千影2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5第4回 馳縱靈獸訓有方4第18回 再將寇血染長灘4第14回 邀君獨闖天外峽2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5第8回 才明真愛無思遷4第4回 徒爲傾國不成歡1第13回 勇智堪助薄雲義4第15回 清高難脫濁塵苦3第18回 去來春秋伴奇芳5第4回 徒爲傾國不成歡5
第22回 冷月空照萬重山4第23回 執子之手傷離別7第21回 前塵幻滅如剎夢5第17回 天無我道行欲狂4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5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3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6回 一語能解癡與顛3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第9回 神鋒新鑄柔似水1第1回 欲道玄機觀無量4第17回 千載功過付笑談4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3第22回 難解絲蘿繞勁鬆3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2第22回 巖深雲厚有隙罅2第2回 九陽初成赤龍翻11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4第20回 鐵骨狂騎鎮雄關1第6回 幸得凌雲度虛沖1第14回 幾回往事三兩觥1第18回 仙曲動魄泛鬼槎6第11回 玄境微言解疑癡2第10回 只爲伊人亡天涯4第28回 莫辨親仇淚滿頰4第29回 此身九死猶未悔6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4第18回 再將寇血染長灘1第11回 真武離心時時險3第19回 炎涼虛實憑君問2第7回 歡宴苦酒麴難諧1第13回 疏星叢棘儔知己3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3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12第27回 柔思巧構成重器2第20回 溯源虛空伏爪牙7第20回 妖氛莫敵女兒香4第23回 詭局巧解勝烏曹2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2第15回 探幽入畫觀蟲陣4第20回 妖氛莫敵女兒香2第14回 邀君獨闖天外峽3第14回 探秘闖禁行所當5第17回 天無我道行欲狂7第19回 隳突冥府戰神英5第23回 禍起偏趁紫微亂2第19回 隳突冥府戰神英3第9回 白露夜語傳嘉名4第5回 佯癲真狂錯老幼1第26回 怎堪情殤心力乏11第3回 火毒灼心冰棺冷11第7回 歡宴苦酒麴難諧3第6回 小情大義孰爲先3第25回 說破根由收蠶母4第10回 奮揚雷炎意氣剛5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瑕4第1回 大夢方醒論道玄8第5回 魔窟驚魂情腸暖2第6回 小情大義孰爲先2第23回 正邪莫辨囂已甚4第19回 炎涼虛實憑君問4第12回 卻見嬌龍藏陌阡2第15回 幽茫長河通今古3第9回 重登九霄掃虎穴4第7回 伏浪破冰鎖玉龍2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7第27回 柔思巧構成重器2第15回 探幽入畫觀蟲陣1第2回 九陽初成赤龍翻2第11回 金光散盡玉樹現1第16回 幽谷小蝶伴老翁3第5回 不知人亡花落處3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1第9回 白露夜語傳嘉名4第4回 徒將情絲捋如麻1第15回 清高難脫濁塵苦4第6回 立威已憑劍與霜1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回 大夢方醒論道玄9第23回 詭局巧解勝烏曹2第18回 寂寂方寸水晶宮2第3回 兇沙蕩盡海天闊5第26回 半闕瀟湘靈犀通2第5回 佯癲真狂錯老幼2第27回 願付今生相思淚3第19回 扶弱太阿才試手1第8回 愛恨猶憐璧無暇1第17回 千載功過付笑談6第21回 迷徑失意顧千影2第24回 障除鴻飛識英俠5第4回 馳縱靈獸訓有方4第18回 再將寇血染長灘4第14回 邀君獨闖天外峽2第30回 只待雪晴萌新芽5第8回 才明真愛無思遷4第4回 徒爲傾國不成歡1第13回 勇智堪助薄雲義4第15回 清高難脫濁塵苦3第18回 去來春秋伴奇芳5第4回 徒爲傾國不成歡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