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武天慈兩人又商談了一陣,越蒼穹將他們送出了倉庫,依照計劃各自若無其事地做回自己,靜觀其變。
越蒼穹則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紫霄葫蘆,對着被困在裡的大師兄還有二師姐,開始嚴刑逼供。
經過這麼一陣的馴化,兩人的元神飽受折磨,已經完全屈服於越蒼穹的神念之下,無論越蒼穹向其詢問什麼,都是一五一十地坦白了出來。
越蒼穹問他二人白豫川的下落,兩人爭着回答說:“白豫川被其他的師弟接走了,這個你得問八師弟。”
該死,看來他們是在外面下的手,越蒼穹心說八師弟那邊已經全盤打聽過了,根本沒有白豫川的下落,於是反問:“你們還不老實,八師弟那裡我早就打探過仔細,他根本沒有見到白豫川,只是按照命令變化成白豫川的樣子試圖接近蕭明,要不要我把八師弟的屍體放出來,和你們對峙。”
聽說八師弟也落在越蒼穹手裡,兩人更是心如死灰,連忙討好說:“那就不知道了,說不定是師父另外安排的計劃,師父的心思一向縝密,我們也猜不透。”
看他二人誠惶誠恐的樣子,似乎也不可能隱藏什麼,越蒼穹又逼問了兩句,轉去詢問二人從寧遠風那裡學來的易容之術。
考慮到之後,還要假借對方的身份去接近龍將軍,越蒼穹心說還是更多地修習對方的易容術,真的達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再說吧。
當即,潛心從三人身上學習寧遠風的易容之法,不斷地變化着自己的肉身,熟練運用其中的法門,另外一方面想要模仿他人,必須要對方言行舉止,還有身體有足夠的瞭解。
越蒼穹發覺這些人有一種特別的術法,可以在短距離內接近他人之時,將對方身上的氣息收集起來,然後慢慢地改變自己的氣息,變得與之相同,然後強大的術法就會自動地改變自身的肉體,轉換成要模仿者的形象。
因爲需要收集到對方的氣息,往往是一件不容易達成的事,但也從另一方面證實了,爲什麼一開始越蒼穹會差別不出這些人的破綻,因爲他們從自身的氣息開始,就轉變成和模仿對象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難題似乎出現了,白豫川已經失蹤,想要更進一步地模仿白俠,似乎已不可能,但是越蒼穹卻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將玄武神鏡還有紫霄葫蘆亮了出來,從兩件法寶中放出了一絲絲特別的氣息,這是以前交手之時,他收集了個人的氣息還有分散的元神碎片,原本是爲了以防萬一,危急時刻救命之用,正好此時派上用場。
越蒼穹感受着白豫川殘留的一絲氣息,慢慢地令自己模仿的程度更加逼真,相信經過一晚上的適應,即使是遇見寧遠風也未必會被對方認出來。
接下來,是該想個什麼辦法,去接近寧遠風他們了。
越蒼穹正在思量着對策,忽然感覺到門外似乎有人在靠近,憑藉着自己的洞察之術,感覺到對方似乎是很熟悉的人,於是急忙變回原來的樣子。
也就是在對方敲門的剎那,越蒼穹聽見了一個女子的聲音:“蒼穹,你這會兒睡了嗎?”
是夏侯顏,怎麼這個時候來找自己,越蒼穹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確認沒什麼破綻,纔回答道:“還沒有,顏兒找我有事嗎?”
“嗯,有些事情想要單獨和你談談,不知方便嗎?”聽見對方這麼懇切,越蒼穹心中不由升起一絲疑團,這個時候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寧遠風潛伏進來的弟子。
想了想還是把門給拉開,換上滿臉笑意說道:“什麼事這麼緊張,莫不是想我了?”
“瞧你說的。”夏侯顏一邊朝他撒嬌道,“就這麼不願意讓我進來,是不是你在做什麼不光彩的事?”
越蒼穹聽她這麼說,卻也不怕,當即抓住夏侯顏的手,笑道:“你猜呢,我一個大男人躲在屋子會幹什麼,猜中了有獎。”
夏侯顏不由臉一紅,輕輕推開他說:“你就不正經吧,老來欺負人家。”
越蒼穹哈哈笑道:“這可不能怪我,是你主動要進來找我的,嘿嘿這不就叫自投羅網嗎?”
兩人鬥了幾句嘴,越蒼穹暗中觀察,發覺夏侯顏並無異樣,只是心中似有不由的憂慮,這時便改變語氣,拉着夏侯顏坐在牀上說道:“說吧,我的好顏兒你到底在擔心什麼,這一回我不再說笑了。”
夏侯顏見他認真起來,這才說道:“你不覺得最近大家的氣氛很尷尬嗎,尤其是蕭明的離開,我總覺得有什麼力量在暗中操控着這些。”
越蒼穹見她如此說,心頭倒是不由一動,隨即說道:“這麼說,顏兒你是覺得我們被人算計了,其實這也很有可能,自打解決了黎清寒還有獨來毒王,我就知道接下來的旅途不會平坦,龍將軍必然有所察覺,只怕他們的人已經潛伏在附近,暗中窺伺着咱們。”
夏侯顏見他如此說,當即問道:“那麼你打算怎麼做,既然知道有潛在的危險,我想蒼穹你不會不有所行動。”
越蒼穹直視着夏侯顏的雙眸,望着對方說話時的每一個表情,心中暗自猜測着她此問的真正目的,是試探還是真的關心?
片刻之後,心中已經有了決斷,當即說道:“其實,我已經有了發現了,而且找到了對方的間隙,他們綁走了白豫川,並且冒充對方的樣子混了進來。”
“什麼,你說豫川被他們捉住了,可我今天還見他好好的在這裡?”夏侯顏聽到這裡也不由驚訝了。
越蒼穹卻站起來,當着對方的面前施展起新學會的易容術法,變換成了白豫川的樣子,並且用對方的聲音說道:“怎麼,夏侯顏你都認不出我了?”
夏侯顏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不由站了起來,上上下下把越蒼穹打量個夠,然後說道:“太不可思議了,蒼穹你怎麼會這種易容之術的,不對你到底是誰?”
她忍不住生出了警戒,竟然亮出了一把匕首,充滿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