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恆!我今天絕對不會輸!”
李鬆依然堅持它之前的看法,使用玄氣的攻擊要留下來做殺招,所以和嵐恆對打時基本上拳拳到肉。嵐恆用手腳硬接這些攻擊,又或者閃避,每次和李鬆有接觸都感覺像是有人拿着大錘子在砸他的手臂。如果嵐恆的護體玄氣不是足夠結實,這些拳頭早就把它的手臂打斷了。
不過就算這樣,嵐恆依然打得非常愉快,一邊打一邊和李鬆交流道:“看到沒有?你這種攻擊的威力雖然驚人,但如果你的對手能夠泄力,你的拳頭就無法傷害到對方的內臟,攻擊的威力就會因此下降九成以上。可對一個正常的修煉者來說,泄力只是基本功而已。”
說着,嵐恆也開始認真戰鬥,兩隻有力的拳頭開始散發出明亮的五色光芒。
李鬆留了個心眼,一邊提防一邊說:“你也要認真戰鬥了嗎?就讓我見識一下你所謂的玄氣攻擊只是尋常招式的理念吧。”
“放心,我馬上讓你見識。”
嵐恆沒有多說廢話,直接衝了上去。
嵐恆一記劈拳直襲李鬆的面門,拳頭上的五彩玄氣光看一看就讓人觸目驚人。
李鬆在嵐恆的拳頭側面用力一拍,另一隻手則直襲空門,同時說道:“雖然你的五彩玄氣很漂亮,就連我都有些羨慕。但你這樣的攻擊能堅持多久呢?我很期待。”
嵐恆沒有回答,擋住李鬆襲向他空門的一拳就迅速還擊。
“轟!”
和上次一樣,這樣的拳頭雖然無法正面擊中李鬆,但拳頭上的玄氣卻將攻擊的範圍擴大。李鬆就算避開嵐恆的拳頭,也會被上面的玄氣波及到。雖然一次兩次的,這樣的攻擊無法對李鬆造成多麼嚴重的傷害,但次數多了,就算是李鬆也不好受。
等李鬆被打得眼冒金星,鼻青臉腫,嵐恆笑道:“怎樣,現在相信我的說法了吧?我知道你們獸修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但純粹的身體攻擊是行不通的。”
“胡說!”
被打了這麼久,李鬆已經失去冷靜思考的心,現在見嵐恆還反對它的看法,它第一個想法就是嵐恆在嘲笑它,在鄙視它的做法。它頓時惱羞成怒地吼道:“接招!去死!”
“轟!”
李鬆終於使出壓箱子的絕招,一道璀璨的拳影簡直遮天蔽日,把天上的太陽都比了下去。嵐恆被籠罩在拳影裡,不管向哪個方向躲避都來不及了。
他微微一驚,有些滿意地想:“是因爲怕這一招被躲開,所以故意將攻擊範圍擴大嗎?這倒是個好方法。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就是攻擊的威力下降很多,李鬆怕是還有後招。”
在暗暗思索的同時,嵐恆也知道戰鬥中不容許有一絲一毫的鬆懈,所以瞬間就立起掌刀,以掌爲刀使出刀域。
“鏘!”
李鬆的攻擊雖然威力驚人,但在修爲不如嵐恆,而且攻擊力量分散的情況下,它根本不可能破開嵐恆的刀域。
嵐恆漂浮在刀域裡,注視李鬆的一舉一動,靜等李鬆接下來的攻擊。
“嵐恆!接招吧!這纔是我真正的絕殺!”
果然和嵐恆預料的一樣,剛纔那一擊的威力纔剛剛過去,李鬆就打出威力更加驚人的一拳,以恐怖的速度攜帶着難以想象的力道轟向刀域。
“砰!”
在李鬆的這一拳下,嵐恆的刀域就像陶瓷做的,瞬間支離破碎,嵐恆也因此暴露在攻擊之下。但嵐恆早有心理準備,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落敗。他在刀域破碎的剎那往下一沉,避開李鬆的拳頭,然後兩手同時出拳打在李鬆的腿上。
“咔擦!”
嵐恆攻擊時還是使用玄氣,可怕的威力立刻破開李鬆的護體玄氣,將它兩腿打得骨折。緊接着,嵐恆身形一花又出現在李鬆的背後,平實無華的一拳狠狠打了下去。
“砰!”
“啊!”
李鬆慘叫一聲,壯碩的身軀幾乎被嵐恆打得倒折過來,同時以驚人的速度墜向地面。在下落的同時,它還不斷咳着血,其中還夾雜着內臟的碎片,明顯是不活了。
李鬆眼中的精光迅速收斂,自言自語道:“好狠的手……想不到你出手居然這麼重,你成功了……你證明了自己的道是正確的,但你用自己朋友的性命去證實這一點,我不會服你。”
說完,李鬆直接閉上眼睛。
“轟!”
嵐恆和李松原本雖然打上數千米的高空,但以李鬆此刻的墜落速度,回到地面不過幾秒鐘而已。它重重地轟擊在地上,之前被引來的東海之水頓時被衝擊得倒飛上天,然後又變成雨點灑落下來。在李鬆落地的地方,一個直徑超過千米,深度在兩百丈以上的坑洞憑空出現。
只是李鬆衝擊的力道剛剛過去,東海之水又洶涌而來,將裡面的李鬆掩埋。
嵐恆降落回地面上,站在坑洞邊說:“下手好像重了點,不過這都是爲了你好啊,希望你今天能吸取點教訓,到時候可面對燕家的高手不用吃這種虧。”
可惜,被淹在水裡的李鬆已經聽不到這番話,要不然,它一定會因此暴走。
嵐恆將它的內臟都給打碎,明擺着是要它的命,這還叫爲它好?就算一個修煉者的實力再強,內臟破碎後也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李鬆死了,就算它明白招式中的道理又有什麼用?
嵐恆沒多耽擱時間,話剛說完就跳進水裡,將李鬆撈了出來。
捱了嵐恆剛纔那一拳後,李鬆已經傷重欲死,臉色蒼白無比。再承受和地面撞擊一下的力道,它已經暈死過去。
嵐恆見它傷得這麼重,還真嚇了一大跳,畢竟在嵐恆原本的計劃中,他只是準備將李鬆重傷。就算內臟被打碎,以修煉者的生命力也應該能堅持幾天纔對,誰知道李鬆直接就昏迷了。嵐恆迫不及待地探了探李鬆的鼻息,確定它還活着才鬆一口氣。
緊接着,嵐恆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扳開李鬆的嘴塞進去,這才說道:“說起來,你不會真以爲我想殺你吧?估計你這傢伙得恨死我了。”
過了一會兒,李鬆在丹藥的效力下慢慢睜開眼,臉色恢復了幾分紅潤,只是眼神有些迷茫。
它似乎還搞不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況。
直到看清嵐恆的樣子,它纔像觸了電一樣跳開,戒備着說:“嵐恆,你怎麼在這?我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看到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嵐恆無奈地指向四周,說:“你看清楚周圍的情況,這裡還是人世間,你沒有死。現在大敵臨頭,我就算想殺你也不會選現在好不?更何況我們是朋友,我有什麼理由殺你?”
李鬆將信將疑地看向四周,確定這裡就是長源城和古林的交界處才放心下來。可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它的心情依然複雜得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嵐恆。
看到這個曾經險些殺死它的人,李鬆要說不恨那肯定不可能。但兩人一起相處這麼久,又出生入死多次,李鬆還真希望嵐恆有什麼苦衷。
沉默了好久,它目光冰冷地看向嵐恆,寒聲說道:“給我一個解釋,你之前爲什麼要對我下這麼狠的手,別說你收力不及,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你發現了?”
嵐恆實在沒想到李鬆的眼力會這麼驚人,當即點點頭解釋道:“如果我說這是爲你好,你相信嗎?不可否認,壓縮玄氣後的力量確實很驚人,就算面對舒元這樣的高手,我們也能勉強應對,但世事無絕對,燕家傳承這麼多年,我怕他們會有什麼壓箱底的詭異招式,我怕你會因爲太過自信而吃虧。”
其實嵐恆說的很有道理,就連燕天韻這種後輩子弟,就已經學會衆多精妙至極的絕招。如果是燕家的高手沒有一點底牌,嵐恆是打死都不相信。
李鬆一旦有點大意的心,就有可能在戰場上吃虧。而同級別的高手如果生死相拼,吃一點小虧就可能奠定戰鬥的結果了。
李松明白了嵐恆的想法,當即點點頭說:“那好吧,想不到我接連突破,現在又得到這麼強大的力量,也依然不是你的對手,嵐恆,你真徹底粉碎我的自信心了,呵呵……話說回來,我傷得這麼重,爲什麼還能活下來?你就是因爲有辦法救我,所以才使用這種辦法打擊我的自負?”
嵐恆笑了笑,沒有回答,但也算是默認李鬆的說法。
李鬆也識相也沒有糾纏這個問題,而是轉移話題說:“記得顏梓曾經說過,舒元是這天地間最逆天的存在,遠古時代還有一個類似燕家的絕頂家族因此敗落。我們連舒元都能殺死,應該沒必要害怕燕家吧?”
“問題是,我們殺死的舒元是還沒有成長起來的,燕家的底蘊這麼雄厚,你真以爲我們能輕鬆勝利?其實在真正對上燕家的高手之前,我真想找到燕天韻,向他問清楚情況。”
“燕天韻嗎?可惜人海茫茫,要找到一個人還真不是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