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托腮沉思的女孩只有二十歲左右,面容相當姣好,潔白的皮膚都快比得上白雪了。別人都說沉思中的男人充滿魅力,可從這個女孩的身上可以看到,其實女人也有這種魅力。
嵐恆依照記憶找到這來,剛走到女孩家的大門口就看到沉思中的女孩,不知不覺中居然呆住了。他也不知道是女孩的魅力真有這麼大,還是自己太久沒開葷,反正在看到女孩的剎那,他的腳就像和大地長到一塊兒。
正值衝動年齡的燕天韻和嵐恆一般反應,那眼神就像是看到紅布的公牛,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同樣挪不動步子。
如果說在場有誰不受影響,那肯定是李鬆,因爲這傢伙只會對毛茸茸的女性虎修感興趣。
它很不屑地瞥了燕天韻和李鬆一眼,大步流星走進屋說:“我鄙視你們兩個有異性,沒人性的白癡,你們別忘了今天的任務,長源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就在你們手上了。”
說着,李鬆走到女孩的面前,咳嗽一聲說:“喂,你是當初從水麟門迴歸正常生活的小女娃嗎?我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哇!你是誰?你爲什麼到我家來?快滾!”
這女孩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居然想得這麼出神,直到此刻才發現嵐恆和李鬆的存在。但這女孩不愧是水麟門曾經的弟子,反應力遠超一般人。在驚呼聲響起的剎那,她甩出一把三尺長的軟劍,狠狠地刺向李鬆。
李鬆翻個白眼,連躲都懶得躲,直接讓女孩把劍刺在自己的咽喉上。
嵐恆看清楚李鬆的一舉一動,低聲對燕天韻說:“這傢伙在裝大蒜呢,知道那女孩的實力比自己弱太多就躲都懶得躲,反正它不可能受傷。”
李鬆的做法看在嵐恆的眼中是裝逼,但看在燕天韻的眼中,卻讓燕天韻羨慕妒忌恨,說:“不知道我要修煉多久才能像你們這樣擁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這個……”
嵐恆啞口無言,最後選擇無視燕天韻,走上前說:“李鬆,你剛纔不是還笑話我們走不動腳步麼?現在走不動腳步的怎麼變成你了?被每人刺一劍,你一定很爽嗎?”
李鬆知道嵐恆在報剛纔的仇,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過它回頭一看,就發現嵐恆的身後有一掌水墨畫,畫上有一隻威猛的老虎,兩眼隨之看直了。
對李鬆來說,吸引來最大的終究還是虎族族人,哪怕只是一隻畫在畫上的老虎。
嵐恆順着李鬆的眼神回頭看去,隨即調侃道:“李鬆啊李鬆,你讓我怎麼說你纔好,我們剛剛走不動路,最起碼看的還是活物,可你這傢伙現在連死物都不放過,你太貪婪了吧?”
李鬆沒好氣地瞪了嵐恆一眼,說:“你知道什麼?我的族人死光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同類,我觸景生情不行嗎?就算這只是一幅畫。”
被李鬆這麼一說,嵐恆還真不好意思繼續開玩笑了。
畢竟對陣十二獸族的時候,嵐恆如果有今天的實力,完全可以力挽狂瀾。如果虎族的人都沒有死,這個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嵐恆嘆了口氣,轉頭看向那女孩,準備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可那女孩兩眼放光看着嵐恆,眼珠子就像會說話。嵐恆被她這種眼神看得頭皮發麻,不禁看了看自己身體,又用神識把自己從頭掃到腳,確定自己臉上、身上都沒有詭異的東西才問:“這位漂亮的姑娘,不知道你在看什麼呢?雖然我自問挺帥的,也知道我對女孩子的吸引力很大,但你也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啊,我會害羞的。”
女孩沒有理會嵐恆的問題,直接發花癡般拿起桌面上的畫,看了看肖像又對嵐恆問道:“請問你是嵐恆嗎?”
嵐恆不知道這女孩搞什麼,有些心虛地後退了小半步,謹慎地說:“我是嵐恆,但你找我有事嗎?我們認識嗎?那個,你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好不?我真會害羞的。”
女孩依舊死死盯着嵐恆,兩眼放光地介紹道:“你是嵐恆就好,我叫楚昭,是這房子的主人,也是水麟門曾經的弟子。如果不是你,我現在還生活在水麟門的魔爪下呢。對了,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只要是你的事情,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嵐恆苦笑兩聲,很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一個女孩就算再喜歡別人,也會有本能的矜持吧?可這個女孩非但沒有一點嬌柔做作,反而把自己的真實情感表現出來,這給嵐恆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嵐恆探頭看了看女孩手中的畫,見畫上畫的是自己,心情更加震撼,硬着頭皮問:“我來找你確實有事,但是,我們真認識嗎?爲什麼你看到我似乎很激動的樣子?就算我曾經從水麟門手中將你救出來,但你也不用……不用這樣吧?”
這時,燕天韻走上前,咳嗽了一聲老氣橫秋地說:“嵐恆,你這傢伙真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楚昭都已經表現得這麼就明顯了,你還想怎樣?難道真要她主動跟你表白嗎?一個女孩只有遇到偶像時纔會有這種反應,你心裡一定樂瘋了吧?”
嵐恆承認,他心裡確實很高興,很有成就感,但這種事情同時也是一個麻煩。最起碼,嵐恆沒經驗應付這麼熱情的女孩,他感覺應付這種事情你大戰舒元還要頭疼,當即硬着頭皮說:“楚……楚昭對嗎?你可以別挨我這麼緊嗎?其實我也只是一個普通人,你真沒必要……好吧,我確實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但你能離我遠點嗎?”
這時,楚昭已經湊到嵐恆的跟前,就差沒有將嵐恆抱住。但距離近到這個程度,嵐恆也已經感覺到楚昭呼吸時的灼熱氣流。
好不容易讓楚昭退後一點,嵐恆如蒙大赦般長出一口氣,說:“因爲一些事情,我要離開長源城……呃,算是暫時離開長源城吧,但水麟門已經被滅,如果我們貿貿然離開,長源城就會失去保護力量。楚昭,你能接替我的任務,幫我保護長源城嗎?其實這也是保護你自己的家園。”
楚昭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重重地點一下頭說:“沒有問題,只要是你讓我做的事情,我一定完成。但是,我現在的實力遠遠比不上你,我有力量保護長源城嗎?”
嵐恆早有這個準備,當即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石,說:“這裡面有我的神識和力量,只要你滴一滴血上去,就能將裡面的力量釋放出來,擊退強敵。當然,如果對手不是很強大,我建議你自己去應付。那個……爲什麼你手裡會有我的畫像?”
嵐恆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這個問題。
但楚昭似乎沒意識到嵐恆問這個問題的意圖,很天真地回答道:“這是我畫的啊,是不是很像你?我的畫功還好吧?”
嵐恆問這個問題其實是想知道楚昭爲什麼會這樣對自己,或者說,她爲什麼會將自己當成偶像。只是這種問題實在不好直接說出來。
見楚昭沒聽懂自己的意思,嵐恆只能垂頭喪氣地對燕天韻說:“燕天韻,我心裡有很多疑問,但這種問題,我想你也希望知道答案。所以,你幫我問吧,我要出去走走。”
燕天韻知道嵐恆問這些問題會很尷尬,但他有心看嵐恆出洋相,故作不懂地問:“我有什麼想知道的?你有事情想問就自己問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你不會像縮頭烏龜一樣溜掉吧?”
嵐恆一瞪眼,真想把這傢伙的嘴巴給縫上。就算知道燕天韻這麼說其實只是激將法,但嵐恆還是忍不住惱怒。只是深吸幾口氣後,嵐恆依然沒那麼厚的臉皮,當即只能威脅燕天韻道:“大家兄弟一場,我都能不顧生死地幫你了,你不會連這點小事都不幫我吧?我現在可沒心情跟你開玩笑,最多這樣,你幫我問到我想要的東西,我讓你的實力再次突破。”
“真的!?”
其實在嵐恆將兄弟這兩個字搬出來時,嵐恆就已經有些意動了。現在見嵐恆還拋出一個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燕天韻立馬拍打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爲了兄弟就應該兩肋插刀,萬死不辭,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幫你解決了!”
嵐恆沒好氣地翻個白眼,當即縱身飛上高空,消失在楚昭的視線範圍內。
楚昭擡頭望着蔚藍的天空,實在搞不懂嵐恆等三人在玩什麼把戲,茫然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嗎?”
“咳咳……”
燕天韻咳嗽一聲,將楚昭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這才說道:“那個……楚昭,我們發現你似乎很喜歡嵐恆,很崇拜嵐恆,能告訴我們原因嗎?你爲什麼會將嵐恆當成自己的偶像?這傢伙真的……”
燕天韻站在男人的角度,首先就不覺得嵐恆有什麼好崇拜的,雖然他的天分確實很高,實力確實很強,但這些都不是成爲偶像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