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重聚

走在那與她一併走過的山路上,莫名的喜悅由心而生!路邊的那些參天古樹視乎也有些許熟悉!奇花異草也依然如先前一樣多不勝數!林間依舊鳥語花香,阿冰用手捧了捧山泉水,不知怎麼回事感覺這水特別甘甜!由喉到腹中一陣清爽,格外舒服!用水的手拍了拍臉,頓時又開始沉思...阿冰嘴不太靈活,做事之前會先想一想該怎麼說話?一想到等回到邢軒那裡不知該如何說師傅的過世...便一陣陣的心痛,他這才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矛盾有多大!一個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天龍,一個是如父親般的師傅,該如何作答?偏袒誰?還是實話實說?阿冰真的想不出該怎麼辦?匆匆趕了那麼久的那麼遠的路,如今到了目的地卻邁不開這近在咫尺的幾步!只能自責自罵!看着漸漸暗下來的天,阿冰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藉着平坦的石塊席地而坐...山風很涼,吹動着頭髮吹動着衣襟,雲層開始聚攏,看來一場山雨在所難免!突然阿冰腦中一閃對了!張雲生!可以去張雲生家看看呀!立馬彈跳起來向着張雲生家跑去!片刻那茅草房便出現在前方,房前屋後的荒草也不知什麼時候給割了,堆在屋邊成草堆,而屋上視乎也新鋪了一層茅草。可能是雨季漏雨的原因吧!房上的煙囪正冒着青煙,阿冰一喜,來對了!正遇飯點!他三兩步便衝到了門口,只見張雲生兄妹正坐在火塘邊,火上一鍋肉湯正熱氣陣陣,咕嚕咕嚕冒着香氣!身邊多了一隻小黃狗搖着尾巴,見到生人也不叫,便搖頭擺尾的衝阿冰而來,兄妹兩目光跟着一轉,只見阿冰正靠着門笑得露出一排牙來!呵呵一聲便把小黃狗抱了起來!張雲生先是一驚!立馬站了起來也笑着道“阿冰你來了!”言語之間帶着熱情,而身邊的的張小妹也是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隨後看了看阿冰身邊,眼中帶着些許失落。阿冰也樂着答道“呵呵!我來了看看你---們!”依舊笑得傻傻的,張雲生接着道“來來來,快些進來!”說着便走過來拉阿冰。張小妹也站了起來,張雲生來到門口向外看了看帶着疑惑道“天龍呢?”阿冰不加思索道“天龍呀!他.....”張小妹搶先道“他怎麼了?”阿冰走過來放下小黃狗與東西,坐在那肉湯前慢慢道“他呀!被關禁閉了!”張小妹又搶着道“他沒事吧?什麼關禁閉?”一臉焦急。阿冰擠出一絲笑容道“他沒事,很好....只是犯了些錯,在雞足山悔過呢!”張小妹這纔不在追問。而身邊的張雲生則怪怪的看了看張小妹一眼後。笑着道“沒事就好!阿冰兄弟這許久不見好生想念呀!”視乎同時說給張小妹聽,阿冰也答道“是呀!日思夜想!”彷彿說出了只見心中一直想說卻不敢說的話。說完後阿冰對房內環視一圈,見了牆上的幾張獸皮道“近來上山打獵收穫如何?”張雲生嘿嘿一笑道“還行!自從那蒼山雪霧被天龍你們所擒後,馬龍峰我們獵戶也可以去打獵了,收成自然就好多了!”話畢是短暫的沉思。阿冰也是一樣,彷彿又回到獵捕蒼山雪霧之時...這時火上的肉味正濃,不斷刺激着阿冰,阿冰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這是什麼肉?怪好聞的!”張雲生答道“鹿肉!”阿冰又道“好吃嗎?”張雲生:“好吃!”阿冰又接着道“肚子餓死了!”張雲生:“你上午沒吃飯嗎?”阿冰忍不住了大聲道“我是說這鹿肉人可以吃嗎!”張雲生這才壞笑道“當然可以啦!剛剛逗你玩呢!”接着對張小妹道“小妹準備開飯!”阿冰來此一是不懂如何交代師傅的過世逃避一下,二是看看這兄妹倆;三是天要下雨;四便是爲了這頓飯而來。一聽張雲生說開飯!頓時覺得這話格外動聽,百聽不厭呀!張雲生向牆邊走去,牆上有一個葫蘆還有一個皮囊,張雲生取下皮囊徑直向岸邊走來,火塘邊一塊木板一搭,一簡單的桌子便有了。阿冰盯着那鹿肉正出神呢,又聞見一股濃烈的香味好熟悉!只見張雲生用皮囊往碗裡一倒,推向阿冰一碗,阿冰笑容戈然而止道“這 這是.....”“燒酒!”張雲生嘿嘿答道。阿冰撓撓頭說:“怎麼你也學會了喝這東西?”張雲生也笑着道“剛學剛學。”阿冰不在理他,而是看着張小妹將鹿肉出鍋置於桌上。阿冰呵呵便開始動筷子,還不時稱讚香!正好吃!而張雲生則叫阿冰陪他喝酒。阿冰自知這酒喝了難受,但畢竟吃別人的嘴短,也就勉強跟他喝了口,之後阿冰發現就着酒吃肉好生夠味!於是便開始主動叫張雲生喝,沒多久一碗酒便見了底。張雲生趕忙給阿冰倒上,阿冰這時竟沒有拒絕的意思,又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熱氣一陣陣衝着腦門,阿冰頭有些暈了,但相比上次要穩了幾多。無意間看了對面的張小妹一眼,竟覺如此漂亮!腦中突然閃過姬若的身影....對了!自己還有事呢!便開口道“張雲生兄弟!我還有事在身,今日便不多打攪二位了。我還要到藥師神廟辦些是呢!”正吃得歡快的張雲生,突然聽阿冰冒出這麼一句話,愣了愣點點頭又開口道“阿冰兄弟!不用那麼着急吧?”就連靜靜吃着東西的張小妹都停了下來。阿冰自知自己嘴不好使,便起身道“我確實有事,過幾日又來吧!”說着便向外走去。門外一場山雨剛過,空氣清新醒神,風一吹阿冰感覺頭腦清醒了一些,想想巨這麼走不好,便又轉身道“那鹿肉真好吃!謝謝二位!”說罷作了一輯。張雲生起身過來拍拍阿冰道“客氣什麼!你若不嫌棄以後常來。保證頓頓吃個夠!”阿冰一聽好生激動不好意思起來,但依舊提上東西,留下一些後徑直走了出去,頭也未回的揮了揮手,藉着酒勁直奔藥師神廟而去。張雲生在門口目送他離去,才慢慢回屋....

進了藥師山門,阿冰收起戰虎向藥師神殿走去,心中七上八下,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頭皮了。藥師神廟資源豐富人脈衆多,不時有人經過,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曾經在這裡養傷的阿冰來,阿冰就此問道邢軒的去處?那弟子笑道“師傅今日有事不在!”話完了笑笑便走開了。阿冰鬆了一口氣,便提着東西向後院姬若住處走去,剛剛平靜下來的心此刻又開始急促跳動起來!阿冰上前去輕輕叩了叩門,退後一步,頓了頓又上前一步叩門。還是沒人便把耳朵貼上去聽,剛一側耳便聽見開門聲,來不及站好門便開了。只見一雙杏眼先是一驚!即刻又笑得如彎彎新月,漂亮的鵝蛋臉笑得燦爛如花。這不是姬若又會是何人?兩個少年笑着四目相對。阿冰此刻也不知說什麼?來時候心中的千言萬語此時盡數忘卻...還是姬若先開口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阿冰好似沒聽見一般,還是盯着那美麗的臉傻傻笑着,老半天了才冒出句“你還好嗎?你好像都瘦了.....”這一問是多少個日夜聚集,多少懵懂思念過後纔敢開的口。姬若一雙美麗眼眸之中似有晶瑩閃動,一個正直花季的少女獨在異鄉,也許正是渴望着一份關懷,也許這隻言片語的關心,便勾起那深藏心底的感動。姬若轉過頭看了看遠方,雙眼之中滿是感動,她如芙蓉出水般笑着道“哪有哦!哪裡有!是長高了吧!”言語之中能聽得出是真的感動!阿冰又傻傻道“沒有我高呀!”話一落姬若便跨下臺階於阿冰並肩一站,面笑着道“呵呵比比!”剛好有阿冰的雙肩之高,由於距離站的太近,阿冰又嗅到姬若長髮上那淡淡幽香,微風一吹長髮輕撫過阿冰側臉。阿冰藉着酒後膽量,伸手爲姬若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長髮,姬若臉似桃花紅暈開來,便低下了頭。阿冰一見臉也唰的一下紅到脖子,姬若開口道“進屋坐坐吧!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呵呵!”說完便轉身進屋,阿冰隨後跟隨,見姬若背對着自己,便把剛纔拂過姬若長髮的手指放鼻上嗅了嗅...呵呵真好聞!阿冰長這麼大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左看右看,心想這房跟我那豬窩就是不一樣啊!阿冰將東西在桌上輕輕一放後,姬若便像個孩子一樣,樂呵呵的的開始放着那包東西。阿冰依舊左右不停的環視着間房,空氣之中瀰漫着勝似香爐之中的香氣,窗邊晾着姬若換洗下來的衣物,其中有阿冰未曾見過的?便十分好奇的盯着看過仔細,心想‘奇怪?這衣服怎麼這樣,真搞不懂怎麼穿呀??’姬若翻出一塊類似糕點的東西,正準備分與阿冰同吃呢!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盯着窗邊,便跟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再看看阿冰的眼神便開口道“喂!你看什麼呀!”說完故作兇狀看着阿冰!阿冰頭也不回用手指了指姬若的肚兜道“那件衣服好奇怪!怎麼穿呀??”說完一臉天真的轉頭,只見姬若紅着臉將糕點往阿冰口中一塞!便跳起來如兔子般躍向窗邊,拉了件長衣服將那奇怪的衣服蓋上。阿冰這傻小子以爲她要告訴自己怎麼穿呢?便跟了上去走的很近,誰知姬若將它一蓋便輕快的轉身。阿冰也是最後向前的一步,剛好姬若便裝進了阿冰懷裡,面對面,阿冰呆住了不動,但嘴裡的半塊糕點還在不停快速嚼着。姬若也呆住了,紅着臉,但未低頭,鼻中吐氣如蘭輕輕吹着阿冰的下巴與脖子。阿冰腦中一片空白,快速的吞下糕點...一股莫名的衝動在這年輕少年胸中不停翻滾!也許這是一種原始的本能。終於阿冰不由自主的把頭低了下去,在那輕薄美麗的朱脣輕輕一點,便覺脣上被電流擊了一下!迅速傳遍全身!再看看姬若,眼中柔情似水,臉如桃花泛紅。阿冰不看還好,一看姬若這般柔美,一把便將姬若擁入懷中,那嬌小柔美的身軀,便一下子被阿冰寬闊結實的胸膛淹沒,緊接着又是深情的吻了下去........兩個懵懂少年,在最美的年紀,最美的季節,拋開世俗的偏見,在孤獨寂寞的驅使下,深情忘我的擁有着彼此。也許年輕就需要衝動,就需要激情的活着!可誰又會想激情過後是幸福?還是平淡的活着?不管那麼多了!不用多想,不用掙扎!在慢慢的歲月當中,命運已安排好一切!等着的不容改變,只有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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