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光陰如梭,山上葉落新枝風雪星晴,一晃多年已過去。感嘆逝者如流星過際、、、滄海桑田一年之間、、、
綿延的青石板路上,兩個少年約莫十七八歲。擔着滿滿兩擔水如履平地的遊走,不時傳來嬉笑之聲。他日的懵懂少年如今也已長大成人,只見一氣宇宣揚眉目有神的少年,對着前方喘着氣卻賣力跑着的少年道“表哥等等我呀!”
原來是天龍與阿冰,只見阿冰回頭做一鬼臉,卻未注意前方突地絆倒於臺階。臉上表情似笑非笑尷尬無比,滿滿兩大桶水流了一地。天龍到此後笑着道“要不我等你?你再去打滿水來我們接着比。”原來天龍與阿冰自入門後不久便幫着小六忙於廚房,一來無事、二來側法師本身重練內氣,擔水於青石板路上小跑,呼吸、四肢方得到鍛鍊。天龍從小資質聰慧,入門後悟性又極高深的無常子喜愛。但卻遭同門師兄柳文揚嫉妒排斥,而阿冰資質一般,內練脈絡多有不通。但自小出身農家,上山後便多助於廚房打柴擔水,也可彌補些許不足。只是本宗太過重於練氣,忽略了外練如鋼,內則聚氣不散也!、、、
阿冰頭一扭輕輕一哼道“不用了,願賭服輸!明日廚房的水就由我來挑吧!”滑稽的一笑,便起身向那泉水而去。
第二天衆人吃過早飯,無常子向衆弟子道“天賜五穀生靈與萬物,軒轅謝天恩。”
衆人大惑不解之時,只見無常子笑笑道“也就是軒轅臺祭天,爲師多年來反覆思考終於明白我軒轅弒神一族爲何沒落,其因之一便是喜新忘舊,往日那些崇尚萬物敬仰自然之心早已蕩然無存,又安享太平生活,哪裡還有壓迫之感。故明年三月初三,我宗與藥師神廟一同前往古崑崙山金頂祭天。一來從念古德、二來也可增進與藥師神殿本同族脣寒齒涼之情義。”
天龍抓抓頭問道“古崑崙山金頂在何方呀?”無常子道“古崑崙山位於我黑齒國西北,瀾滄江以東,與此地有千里之遙。”衆人一聽皆面面相覷,緊接着無常子又道“我軒轅一族自上古時,皆傳一術名曰‘馴獸’,既奇禽異獸如若馴服加以煉化後,深林絕澗遊如自然,飛走其間可日行萬里。而最精絕之處在於煉化後有形無實,騎用時以心神祭出,末了方可消失於曠野。”
說罷只見無常子心神一定‘轟’的一聲,只見一團雲煙之中生出一物,似馬又似鹿。只看得衆弟子目瞪口呆,片刻後無常子又道“此乃烈馬之子嗣,名曰‘流飛’可日行萬里如流光飛逝。”阿冰左看看右看看好生羨慕,忍不住想摸摸它。哪知剛剛還溫馴祥和的流飛突地高亢一聲,嚇得阿冰急忙退後幾步。
無常子便道“坐騎認主,此由我馴服煉化別人是不可爲用的。你們若想擁有,須到百里之外的馴獸山獵取中意坐騎,但切記不可操之過急,有些坐騎雖生於野生戶外,但其祖輩或是神獸狂性十足不可小視。”衆弟子一一答是,阿冰心中暗想‘從小上山放牛採藥,大小野獸還是見過一些的,這麼多年來也無什麼讓師傅師兄認可之事,此次一定要出一出頭、、、、’正想着便被人推了一把。
只聽天龍道“走了,發什麼呆呀!”阿冰一驚,原來師傅師兄們都散了。
傻傻一笑後道“都不知道要何時去那馴獸山?”便聽天龍說:“什麼?剛纔師傅所說你沒聽到嗎?師傅說明日就可前去!”阿冰一聽高興着道“太好了!不過我怎麼沒聽師傅說呀!”只見天龍白了阿冰一眼後說:“你一直髮呆還白癡的笑,都不知道你想什麼?哦對了!你想什麼呀?”阿冰又是傻傻一笑道“沒什麼,我哪有想什麼!哦對了!我幫廚房挑水去了”說完便走開了。
第二日一早,阿冰天龍還未睡醒之際便聽門外人聲吵雜,隱隱而過。看天色不早,便起身做早課。末了出門便見小六忙於廚房,阿冰嘴饞先行於廚房,開口道“五師兄早!今天吃什麼呀?”
只見小六笑着道“麪條!”
阿冰一聽道“我們早飯許久都不曾吃麪條了,怎麼今日、、、”
小六又道“平日裡時間充足,可做些粥餅,可今日要遠行所以麪條方便快捷!”阿冰一臉疑惑,原來睡了一覺他早把今天要去馴獸山一事忘得一乾二淨了。於是開口道“那我去叫師傅師兄他們吧!”
便聽小六道“只用交師傅便可,大師兄他們早已下山去馴獸山了!”此話一出,阿冰方纔明瞭今天是要去馴獸山。於是急着說道“啊!大師兄他們太過分了,也不等等我們!”
小六又笑着說:“小師弟別急!馴獸山離此地不過百里一二日便到,只怕去得晚了好的坐騎就被別人尋了去。”阿冰一聽更是急了,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六又笑着道“別急小師弟,你會尋到合適的坐騎的!”這本是小六安慰阿冰的,誰知阿冰又問“爲什麼?”反讓小六不知如何作答,只好又安心煮麪笑着搖了搖頭。阿冰不解之時,便見天龍與無常子相繼而來。小六與阿冰紛紛與其問好,便由小六將麪食盛於碗中端了上來。
無常子開口“吃吧!”四人便稀里嘩啦幾下便將早飯解決,着麪條果然不但煮着不費時間,吃起來更是不費時間!飯畢無常子對阿冰天龍道“此次去馴獸山路雖不遙遠,也無窮山惡水,但你二人多年身居山上自然不懂山下人情世故,凡事需多加小心,就當是一番歷練。”天龍接道“師傅你不去嗎?”無常子一笑道“我有流飛,何須再去!另你們五師兄因其他原因也就不去了,你大師兄他們早已先行而去,你們二人正好一起是時候去鍛鍊下了!”小六插話道“是呀!兩位師弟也多年未下山了,也該下去透透氣了!”此話一出,阿冰心中暗喜‘哈哈師傅不去,五師兄也不去,就只有只見與天龍同行,難得呀!’正想着無常子又道“時候也不早了!收拾收拾便下山去吧!這裡有些許錢幣,另有兩個魂夾寶袋賜予你們路上會用到!”
二人謝過師傅便,無常子便走開了。二人回房稍作收拾,便告別師傅、小六匆匆下山而去。一路上阿冰竟哼着兒時小曲,高興得不亦樂乎。
越過幾座山後,阿冰看着前方一顆開得正豔的木棉花似有所思,好像熟悉又陌生,於是走了過去。樹上火紅火紅的花兒開得正盛,筆直的樹幹上一個月亮形的痕跡依稀可見。阿冰一驚!便對身邊的天龍道“這好像是我小時候放牛時無聊用刀刻的,當年連皮一塊刨去的!”言語中帶着幾分顫抖。天龍一聽道“你確定!”阿冰堅定着道“確定!”二人相視一望,都有些激動起來!
阿冰開口道“我們回、、、家看看吧!”天龍微微點頭。翻過一山坳,便見一條小河流淌于山下,二人對望一眼,這不就是阿冰天龍兒時游水的 平川河嗎?二人急不可待的把目光移於當年石橋村坐落的位置、、、
二人含着淚花走在村中,說是村中還不如說是荒野。村中只是阿冰天龍記憶中的石橋村的位置罷了,只見荒草遍地,除了偶有人工打磨過的磚石荒於此地。那裡還找得出一點人生活過得跡象,二人雖說離開多年長大成人,不像當年泣不成聲,但心中還是有絲絲涼意。不忍多看,於是決定匆匆離去免的心痛。
二人疾行幾個時辰後,到一地勢稍高之處,路上開始有行人往來。多年來二人只與師傅師兄朝夕相處,不禁有些興奮。經一打聽前方不遠處有一小鎮‘十里鎮’。二人便經路人指引直奔十里鎮而去。小鎮上人雖不多,但店鋪林立吃用盡有。二人歡天喜地,見天色不早便商議在此過夜。
二人隨便選了一家店便,阿冰自小未住過店不敢走前面,而天龍則怕錢太少,於是先於店家問及價錢。誰知竟是非常便宜,一問才知多年前的洪荒之災使人跡凋零,生意也一落千丈。無奈只好降價,阿冰天龍到時大喜,因禍得福。
於是阿冰膽打起來了,對店家道“請問店家可曾聽過馴獸山否?”店老闆一聽細細打量阿冰一番後開口道“不知二位所爲何事?”阿冰剛想開口店老闆又道“馴獸山距離此一路西行七八十里,位於蒼山一脈。”說完見二人面有喜色於是道“馴獸山並非安全之地,二位小兄弟萬萬不可冒然前去,不然恐有危險!重則有性命之憂,特別是蒼山之上更有異獸出沒。”阿冰一聽異獸頓時興趣來了道“可以馴服嗎?”此話一說,見天龍暗使眼色,阿冰自知不好,但無奈已說漏嘴了。店家一聽道“馴獸山萬不可去!兩位小兄弟切莫以身試法,不然後悔晚矣!”二人見店家如此堅定便也不在多問,便叫了些飯菜。
其間阿冰對天龍道“剛剛店老闆說馴獸山千萬危險,而蒼山之上好像還有更猛的,視乎也更厲害。”天龍不作答,阿冰又道“師兄他們先行於我們,馴獸山上的好坐騎都被他們先取了我們怎麼辦?”此話一出天龍略有所思道“那我們就上蒼山,反正這麼多年來我們所學還未真正試過呢!就當練習技能也算一次考研吧!”說着小二就將飯菜端上桌來,相當豐盛,價格卻便宜。
二人二話不說一頓狼吞虎嚥後。由小二安排好房間,便各自休息只待明日趕往馴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