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採購部總經理這個職位,羅佳最近可是拼了老命,除了陪丹青借酒澆愁那天是正常時間下的班,其他幾乎全是加班到十點過。(與羣美合租) 就連兒子的生日宴,她都是加班到七點,接到電話纔想起來匆匆趕回去的。
丹青怕她壓力太大,身體吃不消。再說,‘精’力全放在工作上,家庭必然兼顧不到。秦大狀已經漸‘露’不滿,倆人爲這事大吵過一次。丹青試着勸了幾回羅佳,但她根本聽不進去。
既然阻止不了,只能陪着她一起幹,希望能分擔點,她好有‘精’力照顧丈夫孩子。
其實沒有那麼多事情可做,可任何一件事,再小再不起眼,做奇了也是大功一件。這次,羅佳就找到了一件被大家忽略了但大有搞頭的一件事。
琦楷生產線上的模具一直由幾家固定的外國生產商提供,價錢什麼的都是總部直接跟他們籤協議定的。
這幾年,國內幾家新起的模具公司,產品質量一直在提升,價錢也公道。這幾家公司早就有意圖給琦楷供貨,但不知爲什麼,琦楷一直看不上。有利可圖的事情,公司卻不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裡面有膩歪。
他們聯繫過daniel幾次,daniel都沒有理。(天驕無雙)羅佳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當她拿着他們的模具,經有經驗的老師傅確認,符合琦楷質量要求的時候,她似乎已經看到自己走進了henry的辦公室,裡面擺上了她最愛的富貴竹。
“sara,這件事根本不可行。萬一辦不成,你在琦楷就呆不下去了。”丹青看着她桌子上的模具,心裡直打鼓。德國總部選的供應商,她們有什麼資格挑刺?
“公司的最高目標就是盈利,我能找到廉價的替代品,他們怎麼會不願意?”羅佳繼續做着計劃書,眼睛盯着屏幕,每敲一個字,眼裡的星光就更多一點。
丹青怕她被那個職位‘迷’了眼睛,看不見許多她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若真的有廉價的替代品,市場部和技術部怎麼會不提出來?他們每年的市場調查不是白做的,既然沒有提出來,中間肯定有。。。”丹青不想說的太明,畢竟隔牆有耳,“有我們不清楚的事。”
羅佳敲完一個句話,轉過身來面對着丹青,眼裡充滿讚賞:“丹青,我果然沒看錯你。”
丹青松了口氣,還好,羅佳還是那個聰明睿智的‘女’人,她那麼雷厲風行,眼光獨到,怎麼會‘迷’失在一個小職位裡?
“還記得你問我你加薪是不是與我有關嗎?”
丹青點頭,當然記得,灰‘色’理論嘛,沒有人是純白的。(重生之我爲神獸)
羅佳接着說:“其實幹採購這一行,大家都清楚,沒有誰是真正乾淨的。骯髒的事都不能擺上檯面,只能放在心裡。既然上不了檯面,當然得做的不‘露’痕跡。但琦楷總部卻這樣明目張膽,肯定是有人做後臺。”
羅佳牽起嘴角,一臉嘲諷:“可是,再強大的後臺,終有倒閉的那一天。屆時,新仇舊恨一起算的時刻就到了。”
丹青聽得雲裡霧裡:“你以爲演電視劇呢,新仇舊恨?只要這琦楷還是克里斯蒂安(christian)家族的,一切就由他們做主,戰略是克里斯蒂安家的,而我們能做的只是戰術,服從他們的戰略。”
戰略戰術只是個說辭,事實是邁克爾克里斯蒂安的長子詹姆士的老婆瓊勞倫斯正是給琦楷提供模具的公司的千金。
這麼明顯,難道還需人提醒。邁克爾老先生已年近古稀,事業早就‘交’給大兒子,第二個兒子是個同‘性’戀,一心撲在各‘色’男明星上,三兒子是個老煙鬼,據說十幾歲開始就一直吸毒,如今不知躺在哪個戒毒所。(獸血沸騰黑巖)
兩個小兒子都指望不上了,邁克爾的江山遲早是詹姆士的,一個模具算什麼,哪怕他給半壁江山給美人,外人又能如何?
羅佳卻不以爲然:“這樣的大家族,你覺得會沒人跟詹姆士搶?”
丹青愕然,太子佔位,外戚奪權?不會吧?這麼狗血!
羅佳被丹青的表情逗到,笑得更加得意:“別爲我擔心了,我不打沒把握的仗。你只需要支持我,無條件地支持我就可以了。”
‘女’人意氣奮發的時候,也很帥氣。丹青將手搭在羅佳的肩膀,用力捏了捏:“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羅佳笑着推開她:“誰要你死?好了,下個星期要見個重要客戶。這是他的資料,你看一下。”
“。。。”
爲了羅佳,丹青這一週也是九點多才下班,回到家裡的時候都快十一點了。幾天下來,整個人憔悴了不少。週六帶孩子的時候,她竟有點力不從心,想來真是老了,哪能跟以前比?
想當初,通宵ktv,第二天照樣上課,晚上再擺攤做兼職。那時的陸百知也很不容易,常常從從醫院回來之後還得去做家教,晚上再陪她擺攤。
他們一起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他跟她坐在摺疊凳上,支吾了很久才包裡取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
“這個牌子的好貴的,幹嘛‘浪’費錢?”她該感動地笑一笑的,最好撲進他懷裡。可是,她不能爲了自己一時的感動,忘記他又要多吃半個月的泡麪了。
這樣的節日,每個‘女’生都在收禮物,如果是玫瑰‘花’,她肯定會更生氣,巧克力就很好,她喜歡吃甜食。高中時偏胖,她決心減‘肥’,現在也只是偶爾嘴饞才吃幾顆。其實,他並不覺得她胖,他喜歡捏她‘肉’嘟嘟的臉,手感很好。
“邵丹青,你又傷我自尊心!”現在能給她的實在太少,他恨不能快點工作,快點爲她撐起一片天。
“只要不傷你的胃就行。”
他不理她,從盒子裡拿出一顆,心形的巧克力看起來味道也不錯,他剝了一顆,塞進她的嘴裡,好甜,但沒有她笑的甜。
”邵丹青,你把我的心吃下去了。“
“咦,好血腥!”她眨巴着眼睛,好讓眼裡的甜蜜淚水倒回去。她真把這當成了他的心,不捨得咬,整個吞了下去,哽得她差點背過氣。
其實,看着別人懷裡的一束束‘花’,她也是羨慕的。年輕‘女’孩,除了有點虛榮心,還想要被呵護的感覺。她將盒子摟緊懷裡,當成至寶。
他拍着她的背,趕緊給她灌她水。丹青搖搖頭,一用力,終於吞了進去。
“這可是你的心啊,化了怎麼辦?”好大的一顆心,她感覺自己滿滿的,再也倒不下去了。
。。。
“青青老師,你是要哭了嗎?”徐思言小朋友舉起小手,捂住丹青的眼睛一陣‘亂’擦。
丹青回過神來,笑着抓住她的小手:“老師昨晚沒睡好,眼睛纔會難受,老師沒有哭。”
徐思言伸出食指,在丹青的臉頰輕輕一點,將罪證舉到丹青面前:“這是從你眼睛裡流出來的,是眼淚,老師,你還撒謊。”
丹青看着她微微溼潤的指腹,哭笑不得,這孩子還真夠較真的:“沒睡好的人打哈欠都會流眼淚的,但流這種眼淚不叫哭。”
見她還要追問,丹青趕緊截住她:“呀,快下課了,大家都把作業擺桌上,老師來看看,做好的就可以去玩了,待會兒爸爸媽媽就會來接你們了。。。思言,你還有一朵‘花’沒畫好哦,快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