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大會閉幕
除了迪莉婭這邊的時代週刊專訪一事外，在這幾天裡，陳舟也從大會流程表中，選擇了幾場感興趣的學術報告，去聽了聽。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這是陳舟一直信奉的道理。
除此之外，陳舟與法爾廷斯、德利涅這些老熟人，也都進行了一定的交流。
陳舟也希望，在這裡，能夠更多的收穫些什麼。
自然的，德利涅還沒有放棄勸說陳舟，將下一個數學課題，留給標準猜想。
對此，陳舟只能繼續表示，自己再考慮考慮……
事實上，對於標準猜想的內容，陳舟也有着很大的興趣。
但是，就目前的研究情況來看，陳舟還是不打算深入研究這一課題的。
就這樣，在不同的報告會，與不同的學者進行交流的過程中，陳舟度過了這一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
爲期9天的第28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也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天。
但是，27歲與22歲相比，中間卻是隔着一個菲爾茲獎的。
陳舟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叫我這樣的人？”
頓了頓，舒爾茨認真的對陳舟說道：“不過，你也應該考慮一下了，照你這個狀態，我十分擔心你以後的幸福……”
在獲得菲爾茲獎後，陳舟也確實有理由，給自己放一下假。
原因嘛，自然是因爲陳舟的1小時45分鐘學術報告，佔用了一個下午的專場。
誠然，陳舟在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帶給了世界太多的驚喜與震撼。
這句話就是：有些人，就是爲學術而生的。
坐在陳舟和舒爾茨兩人身旁的那些學者們，聽到兩人的對話，起初還十分感興趣的豎着耳朵。
可陳舟，不僅僅是拿下了菲爾茲獎，更是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
畢竟，在確定參加這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之前，誰都沒有想到，能夠在這次的大會上，見證這麼多的奇蹟。
別的不說，這裡畢竟是國外，他們的職責也是保護陳舟的安全，而不是節外生枝。
可誰也不敢保證，在大會閉幕的時候，會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對。”熊浩點了點頭。
表演結束，便是閉幕式演講了。
他們和舒爾茨的想法一樣，怎麼這樣的人，都有女朋友啊？
他的時間，到底是怎麼管理的？
難道自己在學術上比不過人家，就連找伴侶一事上，也比不過嗎？
陳舟微微一笑，道：“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吧，反正……”
與開幕式相同的會場內，本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閉幕式，即將開始。
聽到這話，陳舟一臉的無奈。
一來，陳舟是考慮到，如今的自己，來參加國際數學家大會，都要帶着熊浩和齊茵等人。
從陳舟在大會開始前，出人意料的選擇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與質量間隔假設這一難題開始。
舒爾茨說道：“我啊，早就想好了，如果拿到菲爾茲獎的話，我就帶着我的妻子和女兒，出去度假，好好的玩一玩！現在結果也如預期一樣，那我自然要兌現我的諾言了。”
對於這一屆創造了諸多新記錄的大會，目前仍是國際數學聯盟主席的森重文，可謂是感慨頗深。
“陳教授，大會結束之後，準備做什麼？要不要來德國遊玩兩天？”
因爲，他們以爲這兩位新科菲爾茲獎得主，會聊什麼艱難晦澀的數學問題。
其他時間的話，他要麼是在研究下一個課題，要麼是在研究下一個課題的路上。
熊浩回道：“很簡單，陳教授作爲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上，最受關注的數學家，怎麼可能會有人刻意來撞他？”
作爲兩屆陪跑的他，是真的想把陳舟給打一頓……
陳舟愣了一下，旋即笑着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當聽到森重文又說到菲爾茲獎的時候，舒爾茨忍不住偏頭對陳舟說道：“這一次，你真的是把菲爾茲獎得主的年齡，給刷新到了另一個層面……”
雖然說這段時間緊湊的研究節奏，確實挺累的。
不要說拿下菲爾茲獎了，可能連拿得出手的研究成果都沒有。
是那種優秀到，就算是他，也有些羨慕的人。
可是，熊浩一旦主動開始調查，那可能性質就會發生改變。
在27歲的年齡，這位大佬獲得了菲爾茲獎。
如果沒有的話，那可就真的是學術界的損失了。
那自己的顏值粉怎麼說？
不過，聽到陳舟這麼說，舒爾茨也放下心來。
閉幕式上，依然與陳舟坐在一塊的舒爾茨，悄悄問道。
而優秀的人，獲得優秀的獎，這本就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他是真的有些擔心，這個只知道閉關的男人，能否將自己優秀的基因，給遺傳下去。
畢竟，在大會閉幕時，諸多學者的離開，是有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混亂的。
尤其是在聽到陳舟居然都有女朋友的時候，他們更是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對於能夠再一次體會，屬於巴西狂歡節的熱鬧，陳舟還是蠻開心的。
但是，他最終還是拒絕了舒爾茨的邀請。
自己這麼帥氣的一張臉，這麼完美的氣質，怎麼就成了這人口中的難以靠近？
齊茵問道：“你還是懷疑撞陳教授的那個人有問題？”
只不過，陳舟與包括他在內，其餘的三位菲爾茲獎得主，進行對比的傷害，比較大就是了……
再到1小時45分鐘學術報告的誕生，以及那衆望所歸的菲爾茲獎……
陳舟笑着回道：“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與質量間隔假設問題，只是規範場理論研究中的一步，還有整個規範場理論在等着我呢，我想，還是回去‘閉關’，比較適合我……”
畢竟，5年的時間，如果國際數學聯盟允許的話，以陳舟的研究效率，想要再拿一個菲爾茲獎，也不是不可能……
但對於其他的，那就真的沒人能夠想的到了。
“真的假的？你這樣的人，居然能找到女朋友？”舒爾茨一臉的不相信。
陳舟繼續說道：“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這麼誇我的，哈哈哈……”
一舉成爲史上最年輕的雙獎得主！
只能說，人與人的際遇，總是那麼的不同。
陳舟自然不知道舒爾茨的想法，他止住笑聲，轉而問道：“那你呢，舒爾茨教授，大會結束之後，準備好好休息一下？”
“你真的是一個瘋子，一個學術瘋子……”看了許久之後，舒爾茨忍不住說道。
而熊浩雖然也應了一聲，可卻並沒有挪動腳步。
這位法國數學家，是拓撲學、代數幾何與數論領域的大佬。
到陳舟令人震驚的，解決了這一難題。
“你要調查一下那個人？”齊茵微微皺眉，她顯然不太同意熊浩的想法。
“爲什麼拒絕？”舒爾茨不解的問道，“我想，你在解決楊-米爾斯規範場存在性與質量間隔假設這一問題時，一定已經耗費了大量的腦細胞。現在既然已經取得了完美的結果，也拿下了菲爾茲獎的獎章，爲什麼不給自己放個假呢？”
因爲這個年齡，可能是很多人，剛剛大學本科畢業時的年紀。
和開幕式不同的是，閉幕式上，專屬於里約熱內盧的熱情表演，被放在了一開頭。
陳舟看了看一臉認真的舒爾茨，輕聲說道：“關於這一點嘛，倒是不勞舒爾茨教授費心了，我早就有女朋友了。”
森重文的聲音，響徹在會場之內。
舒爾茨扭頭看向陳舟，看的極爲認真。
……
聽着森重文的演講，會場內坐着的學者們，俱是露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
頓時，這些人便失去了興趣。
陳舟搖了搖頭：“沒事，可能那個人是被擠到了，纔會撞到我。”
齊茵應了一聲，跟上陳舟的腳步。
陳舟輕聲笑了笑，習慣性的說道：“還行吧……”
等到將陳舟護送回酒店房間後，熊浩主動找到了齊茵。
齊茵關心的問道：“陳教授，你沒事吧？”
舒爾茨得意的說道：“在數學上，你也許能夠打敗我，但是在家庭上，你可就還差一截了……”
他還在看着那個，有些慌張的男子。
他的腦海裡，也冒出來一句，不知道在哪裡看過的話。
聽着陳舟前半句話的時候，舒爾茨又有了說話的衝動。
好吧，在這一點上，他確實比不上諸多數學家。
望着臺下起身鼓掌的衆人，森重文的表情有些激動。
舒爾茨：“反正什麼？”
“沒錯。”熊浩解釋道，“如果不是刻意的話，那個人爲什麼在撞了之後，神色匆匆就趕快離開了？要知道，一句簡單的道歉，很有可能就是認識陳教授的機會？試問，經歷了這次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人，誰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雖說整個國際數學家大會期間，都是平安無事度過的。
與往屆相比，這一次的大會，整個流程是要更緊密的。
確認陳舟的確沒事之後，她也放下心來。
也因此，在閉幕式的演講中，森重文多次提到了這屆大會上，創造了歷史記錄的陳舟。
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肯定還是以22歲的年齡，斬獲菲爾茲獎的獎項。
可能陳舟成爲史上最年輕菲爾茲獎得主一事，或多或少有一些預料。
熊浩說道：“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熱烈的掌聲，也隨之而來。
熊浩總覺得，這個人有些不對勁。
這一次意義非凡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圓滿落幕。
聽完熊浩的話，齊茵立即表示道：“我知道了，調查的事，我來安排，你不方便出面。”
森重文幫助所有人，回憶了一下，因爲陳舟，而變得有些不一樣的國際數學家大會。
但是，舒爾茨又不得不承認，陳舟確實極其的優秀。
而陳舟，似乎也意識到了習慣的可怕，他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也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能拿到菲爾茲獎，但拿都拿了，我也沒辦法……”
可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在聊家庭……
走出會場時，陳舟正準備朝熊浩和齊茵走去，卻意外被一個人撞了一下。
陳舟搖了搖頭：“德國嗎？還是算了吧……”
熊浩想了想，點頭道：“那就交給你了。”
“我們走吧。”陳舟整理了一下衣服，對熊浩和齊茵說道。
直到齊茵喊他，熊浩才收回目光，跟上了陳舟的步伐。
國際數學聯盟現任主席森重文教授，也再次來到了臺上，開始宣佈：“我宣佈，第28屆國際數學家大會，圓滿閉幕！”
聽到這話，舒爾茨頓時把後面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齊茵看向熊浩：“理由呢？”
舒爾茨回道：“呃……就是優秀的讓人難以靠近……”
在這個時候，更需要保持警惕。
22歲，在很多人的印象了裡，所保留的記憶，可能是與大學相關的。
不止是舒爾茨，兩人周圍，那些聽到對話的學者，也是無盡的感慨。
對方趕忙道歉，然後匆忙走開了。
在那時，他也是驚豔衆人的存在。
齊茵點點頭，又看了看陳舟。
此時，熊浩和齊茵也一起迎了上來。
但是聽到後半句話時，舒爾茨只想老老實實的聽演講了。
他只覺得，用這句話來形容陳舟，應該是最恰當不過的。
他也很快搜尋到了陳舟的身影。
舒爾茨頗有些無語的看着陳舟。
陳舟有些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但也沒多想。
看着陳舟，森重文默默的對陳舟說了句謝謝。
但從這件事，舒爾茨對於陳舟的看法，又發生了一些細微的改變。
那去德國的話，豈不是又是一件麻煩的事？
二來就是，陳舟的假期，永遠只存在於搞定課題的那一天。
陳舟輕輕點了點頭，笑着打趣道：“沒想到舒爾茨教授，還是一位顧家的好男人。”
畢竟，在陳舟之前，最年輕的菲爾茲獎得主，是讓·皮埃爾·塞爾教授。
閉幕式的流程，也隨着時間的流逝，來到了最後。
“刻意撞的陳教授？”齊茵再次皺了皺眉，她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嗯。”齊茵應了一聲，已經拿出手機，撥通了同行夥伴的電話。
渾然不覺熊浩和齊茵發現的異常，以爲那只是一次不小心，纔會撞到自己的陳舟。
此刻正看着自己電腦上的郵件。
因爲，陳舟剛一回到酒店，手機上便出現了一封新郵件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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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