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吳秋梅和林晚商量了說和莫奶奶莫問一塊守歲，所以現在買過年的東西都是林晚和莫問一塊出門就買一份。
老宅子一進門就是香噴噴的油炸味。
“應該是我媽她們在忙炸酥肉了。”
林晚進門把莫問拎的東西歸置好，兩個人往後院廚房走。
還沒走到廚房門前，湯圓就已經從屋子裡竄出來蹦到林晚面前喵嗚着要撒嬌，她伸手抱起來：“湯圓，你怎麼又胖啦！”
“喵嗚~”
“不許撒嬌，這幾天少吃肉肉，你再胖要不健康啦！”
“喵嗚，喵喵喵~”
莫問就站在一邊看着林晚跟橘貓湯圓說的有來有往，她外出做項目報告的時候，面對那些老教授時的從容和現在面對喵咪的嬌憨可愛他都看不夠。
林晚抱着貓進門，就看見莫奶奶手裡正在幫忙搓圓子，管家和吳秋梅則在忙酥肉。
這裡說的酥肉不是川菜館裡見的小酥肉條，是淮揚菜裡的虎皮扣肉。
整塊的五花肉先配好調料下鍋水煮，七八成熟的時候撈出來瀝水再下鍋炸，從油鍋裡撈出來之後快速投入冷水，豬皮就會變皺形成虎皮的樣式，要吃的時候上鍋蒸，底下悶上幹筍梅菜，香的的要吞掉舌頭。
“湯圓剛剛偷肉吃，是不是跟你告狀去了。”
吳秋梅的話音裡帶着笑意，手下沒停，看着林晚抱着橘貓進來笑着問。
林晚手一拍懷裡的湯圓：“好呀你！剛剛還說你胖了！你還敢偷肉吃！”
她臉上看着嚴肅，但是湯圓也知道她就是說說不會真的上手收拾它，搓搓前爪開始踩奶。
莫問看見立馬提着湯圓的後脖子給它從林晚的懷裡拎出來。
一團貓拉長成一條橘色的長毛巾。
“嘿!你們看它，還知道我不打它，莫問一出手都不用說話它就老實了，欺負人呀！”
林晚指指湯圓，結果莫問手剛一鬆，大橘就跑出去無影無蹤。
說完坐下來開始擇菜，她廚藝不行幫不上忙，擇菜打打下手還差不多，莫問站到另一邊幫着吳秋梅她們從油鍋裡撈肉。
“晚晚，你們這學期你之前說的發獎學金一次發多少呀，博士是不是很高？”
管家阿姨把幾包大蔥拆開，這些是明天炸圓子要用的，她就坐下來跟林晚一塊收拾。
林晚想着院裡之前已經提交了申請書，輔導員那邊也說今年她拿國獎的機率很大就答道：“今年院裡的一等獎學金應該是有的，國家獎學金的話這幾天等等看公示。”
莫問：“你們學院除了你還有誰申請了這次的國獎？”
“哦，我認識的還有一個做病理的師兄，一個做藥劑的師姐，其他還有幾個我都不認識。”
林晚整天做實驗，認識的除了實驗上有接觸的就是莫問公司研發部的那些人。
“嗯，我改天去看看。”
莫問雖然不做試驗，但是實驗室儀器跟他打交道的多，他基本上那些人都認識，誰有多少成果評獎學金的時候其實都大致有數。
“豁，聽起來競爭還很激烈。”
管家阿姨聽着說好些人申請，但是國獎就只有一個年級一個，這麼些人，那不得激烈。
“嗯，不過我手裡現在有三篇文章，還有四五個專利，應該還是有點競爭力的，要是真的拿了國獎我就給我媽換個新的小彩電。”
林晚盤算着手裡的錢，她的那些專利暫時都在手裡拿着，還沒有找好公司合作，暫時不能變現，但是獎學金卻是能夠發到手裡的現金。
“哦呦，吳妹子，你是真有福氣呀！”
管家阿姨聽了臉上滿是羨慕。
看來獎學金是真不少呀。
但，變故也來的飛快。
這獎學金還沒等院裡公示結束，送到校裡複審，林晚就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
“喂？林晚，你把之前說的那個口口獎學金的材料準備一下，對你儘快給我送過來，我在輔導辦等你。”
輔導員說的語速很快，顯然是很着急。
“哎，好，但是老師，之前不是說口口獎學金和國獎不能兼得嗎？我國獎不是剛院裡公示，還沒校裡審覈，已經刷下來了嗎？。”
林晚第一反應是多了一份獎學金，但是轉念就想到這個獎學金之前申請的時候就強調過不能和國獎兼得，而且國獎到時候還要去答辯，現在剛剛在院裡公示。
“你先來，帶着材料到輔導辦，我當面給你說。”
電話一掛，林晚擡頭看了眼牆上的鐘，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但是輔導員說在輔導辦等她，看來真是急事。
“怎麼了？”
莫問從門外進來就看到林晚坐在電話旁邊發呆。
“輔導員讓我準備另一個獎學金的材料，現在去院裡。”
林晚擡頭，然後站起來拿揹包，裡面之前爲了申請國獎，材料都是現成的，刪刪減減就差不多了。
“你們不是不能兼得那些獎學金嗎？我陪你一塊去。”
莫問轉瞬也想到應該是國獎那邊出了問題。
輔導辦。
輔導員：“就是這樣，你看，你先把材料填完，我把口口獎學金這邊給你緊急審覈一下。免得耽誤你今年沒有獎學金。”
輔導員說完就拿着林晚拿來的材料挨個簽字，要走的程序今天就得弄完，要不然那邊就來不及提交到校裡。
“老師，你說是因爲有人舉報我所以今年國獎我沒資格參評？”
林晚看着輔導員在忙碌還有點恍惚，之前她就算過幾個競爭對手，文章和專利數她最多，影響因子也高，但是沒想到會有這樣變故。
“對，校裡還沒說具體舉報什麼，但是很嚴重已經把你的國獎參評資格撤了，現在院裡的一等和口口這兩個獎學金我盡力幫你爭取，但是能不能拿上還是要看到時候的處理結果。”
輔導員說的含糊，這裡面很多事情他也不清楚。
也不能跟輔導員爭論，林晚深呼吸一口，從輔導辦退出來開始想解決辦法。
林晚：“我現在給王老師打個電話吧？”
王老師指的是校裡負責獎學金評定的老師，之前林晚發文章拿校裡的獎金所以認識他。
“王老師那邊估計下班了，現在也找不到人，還是要先弄明白到底是誰舉報你，舉報了什麼？”
莫問的話一出，林晚腦海中突然想起半年前黃小小那個意味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