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
這幾個是未來材料屆的泰斗,四十年後這幾位可都是新材料領域數一數二的大佬。
只不過幾位現在都還正當壯年,加上她到底只更熟悉自己領域的人,難怪剛剛覺得眼熟但是想不起哪裡見過。
“小姑娘是不是不好說,那也沒關係,我看你年紀不大,是不是也是咱華清的學生,你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去我們院轉轉,我們那邊有不少學生喜歡鼓搗模型,你們這個年紀應該會喜歡。”
中年人看着林晚不答話,還以爲是不好說,於是也就和煦的把幾張草稿放下,換了個話題。
其實也是看這個姑娘很有靈氣,看年紀估計是個本科生,但是臉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院裡的新生。
要說移液槍其實是個小東西,大佬惜才還是因爲剛剛林晚和莫問的一番講解,深入淺出,簡明扼要,莫問一個外行人,都能聽懂關鍵,這樣有靈氣的學生,誰看到都會惜才。
想起來之後林晚猛然站起來:“好呀,那就謝謝老師了。”
兩邊又和煦的說上一會話,各自有事散去,像是平常的師生閒談。
莫問坐在一邊把桌上的幾疊稿紙收好,免得被飯菜的油污沾到。
本來要站起來去付錢,結果林晚已經搶先一步把帳付了:“這次算我的,朋友之間也不能總是你請客,不過要是這一批儀器正式投產,我可是要拿紅包的。”
女孩笑得格外敞亮,大大方方的爲人處事讓身邊人覺得舒服。
這樣的敞亮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和她親近,可也因爲這樣的敞亮讓他和她之間的距離變得生疏。
兩個人吃完飯往回走,林晚還要去實驗室,最近的進度推的很順利,不出意外,年前能趕出一篇文章,現在還不同於四十年後的學術環境,她沒打算直接往國外的期刊投大文章,只打算寫篇小的試試水。
看看現在國際環境對華國學術界的態度,然後再做後期的打算。
莫問還要去工廠盯着第一批儀器的生產,所以正打算把林晚送到實驗室就回去,結果還沒走到實驗室就被人叫住。
“莫問哥哥?莫問哥哥,真是你呀,你怎麼來學校了,是不是阿姨跟你說我在這邊拍戲,所以你來看我呀?”
一道好聽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特意壓低的嗓音顯得柔媚多情,來人還穿着拍戲是穿的旗袍,婀娜的身形包裹在濃豔的真絲裡很是曼妙。
莫問聽到聲音回頭:“是小羽啊,我剛和朋友吃完飯。”
聲音不鹹不淡,說完轉身就要和林晚繼續走,但是錢羽哪會這麼容易放人走,踩着高跟鞋噠噠噠的上前來:“我們好久不見了,你也不說請我吃飯,對了,周師傅那邊出了新菜,我們一起去嚐嚐吧。”
錢羽假裝看不見林晚,一口一個我們,但是私底下上上下下把站在一邊的林晚打量好幾遍,是個極漂亮的女孩,個子也高挑,平底鞋就和自己穿高跟鞋一樣高。
烏髮雪膚,紅脣美眸。
看完特意把肩頭的披肩拿下來,衝着林晚擺着婀娜的姿勢,像是示威一樣。
“莫先生,既然你有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林晚看兩個人說話,自然知道那女孩是在故意冷落她,不過她半點不在意,心裡只想着實驗進度直接擺擺手往實驗室走。
莫問心裡有些生氣錢羽這樣故意落林晚的面子,但是也不好直接當面說人,只好點點頭和林晚道別。
林晚一走,錢羽更是得意,彷佛一個鬥勝將軍一樣,咧開嘴笑着要攬莫問的胳膊。
莫問向後一退避開她:“小羽,我和你沒有那麼親近。”
要不是看是父母世家朋友的女兒,他連話都不想說,剛纔沒有當面說就是爲了全她的面子,不代表他認同錢羽的所作所爲。
“莫問哥哥你怎麼這樣呀,之前你不是可喜歡我了,小時候還給我買禮物,每年寒暑假我們都一起,後來你當兵去了,我也一直給你寫信。”
錢羽有點不敢相信莫問會說這麼冷冰冰的話。
她和莫問都是大院裡長起來的,父母之間關係自然不必說,他們彼此間在錢羽看來也夠得上是青梅竹馬。
難道是因爲剛纔那個女孩?
這麼一想錢羽的眉毛皺起來,隱隱要發怒。
“和林晚無關,說起禮物大院裡每個孩子我都給買過,不單是你一個有,大家都是一個大院的夥伴,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代表愛情。
錢羽,我不喜歡你,我想我從來也沒有做過什麼讓人誤會的事情吧,如果有,那我和你道歉,是我考慮不周。但是即使沒有林晚我也不會喜歡你。”
莫問何其老道,在軍營裡摸爬滾打,再到商場上你來我往,錢羽這樣的一眼就看完了,擔心她會對林晚不利,他就先把話說明白。
“你胡說,男女之間哪裡有什麼純潔的友情,你肯定是喜歡她,你要不喜歡她,怎麼會對我這樣,我有什麼不好,家世,樣貌,才學,哪樣不般配。”
錢羽說着開始有些激動,她沒想到和她的莫問哥哥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面就是這樣。
“人和人之間可以交朋友,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怎麼男女之間就不能有友情,男女之間難道就只有那麼點情情愛愛?”
莫問發現和這個昔日玩伴想法完全不同,說完這句有些不太想說話。
錢羽看他沉默,有點急主要還是氣,上前來想拉他:“莫問哥哥,對不起,我剛剛說話有點急,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嬌柔的身體上前企圖攬住莫問。
莫問退後一步沒讓她拉到:“你沒對不起我,我也沒有生氣,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他臉上勉強維持着客氣疏離的笑容,轉身之後也不管身後的人氣急敗壞的叫囂,心想還是要和家裡說一聲,省的家裡人先入爲主對林晚印象不好。
“啊喲,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上這來了,還有一場夜戲要補呢!”
劇組的工作人員找來,知道錢羽什麼脾氣,好聲好氣的哄着。
林晚!
錢羽把手裡的披肩扔到地上,眼裡含着怒火,心中咀嚼着這個名字,她一定不會讓這個女生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