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滿是崇敬,“那可是總人口一個億的省呀,一年的考生也有上百萬,第一名,實在太厲害了。”
高考狀元,還是江海大學校友,劉晨不禁更是好奇,這人到底是誰?
“boss在7歲時就展露出經營天分,他們家的房子在那個鐵路主幹線的火車站旁邊,放暑假時,他就在車站旁擺上小椅子,把自己的連環畫書租給候車旅客看。”
帕克說起來豎着大拇指,對他一箇中產家庭出身的孩子來說不可想象,那麼小就做生意。
“家境很不好,跟着父母吃了不少苦頭,但他總是樂觀向上,對往事從不提及,還常說,父母過得不好,是因爲他們那一代沒有好機會,就是現在,boss的生活仍然很節儉,簡直到了清心寡慾的地步,my-god,都不知道賺錢爲了什麼。”
帕克說得喋喋不休。
“就在高考後的那個暑假,boss就靠自己的租書生意賺到了800塊錢……”
“畢業之後,boss就申請了唯一能給他提供獎學金的耶魯大學,不幸的是,到了耶魯之後,他才得知自己得到的只是一年期獎學金,不得不找工作。”
“於是乎,boss到處投簡歷面試,第一輪面試參加了不少,可很少收到複試邀請,有一次,波士頓一家管理諮詢公司,面試的時候,讓分析一個案例,在一個設定區域應該建多少家加油站,哈哈,boss反問,爲什麼需要建加油站呢?不能開個雜物店嗎?加油站會不會因爲電動汽車普及而過時?你猜結果怎麼着?”
帕克笑得很大聲,其他等待面試的人也不禁好奇地看着他,等待答案,當面駁斥面試官,這結果很難預料。
“看來結果不太好。”劉晨笑着說。
“咦,你怎麼知道?”
“如果順利,他可能就不會成爲你的boss,也不會出現在微軟公司,與蓋茨先生面談了。”
“對哦,哇,你的邏輯如此嚴密,簡直無懈可擊呀,那位面試官看着boss,認真地說道,你可能缺少當諮詢師的能力,哈哈,簡直眼瞎了。”
劉晨心說,你這笑點也太低了吧,時不時就發笑。
“帕克,你又在跟人說什麼呢?”一位穿着樸素的男人走了過來,整理得一絲不苟,儒雅帥氣,大約三十出頭的年紀。
來到面前,對着劉晨微笑着點點頭,倒也有些驚詫,精明的頭腦立刻分析着,如此年輕就出現在面試者的行列,能力肯定不俗。
等待衆人都是爲了微軟首席戰略官秘書助理的職務,聽上去有點繞,可卻是最容易跟大人物接觸到的職位,對將來發展很有利,別得不說,一年能見到蓋茨先生幾次呢。
“呵,你好,帕克又在跟你亂說我的事?”
“張石學長的經歷讓人敬佩。”劉晨用漢語說,叫一聲學長也拉近了距離,剛纔聊天中,從帕克那裡得知了他的名字。
“你是華夏人?”張石也很訝異。
劉晨點了點頭,但從帕克剛纔的敘述,對張石就很有好感。
當下又交流了一會兒,兩人就要離開時,劉晨道:“學長有時間嗎?剛纔聽帕克說到一半您的傳奇經歷,心癢難耐,還想繼續聽下去呢。”
“你這小子,到哪兒都管不住大嘴巴。”張石批評道,臉上卻很平和,帕克也笑哈哈不在意,“這兒也不是聊天的地方,要不等你面試之後,再約吧。”
同是華夏人,又在此處相遇,張石對劉晨也很有好感。
劉晨直接站了起來,笑道:“擇日不如撞日,那就現在吧。”
張石大爲吃驚,“學弟不用面試嗎?萬一錯過怎麼辦?”
“無所謂啦,這麼多人等着,我也沒什麼機會,遇到學長就是最大的收穫了,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學長後來怎麼解決獎學金的問題。”劉晨輕鬆地笑着,包兒一提就站了起來,毫不猶豫,毫無壓力。
本以爲蓋茨慧眼識珠,卻沒想到還得等待什麼艾琳接見,看着號碼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上杆子不是買賣。
三人來到咖啡店裡,繼續聊了起來。
張石說道:“就在所有的門似乎都對我關閉了的時候,我在耶魯投資辦公室找到了一份實習生工作,遇到了我的恩師,耶魯大學的傳奇人物大衛史文森。”
他言語中還滿是恭敬。
劉晨一驚,難怪,大衛史文森,如雷貫耳,他也聽過。
作爲耶魯大學捐贈基金的首席投資官,大衛史文森不僅投資業績出色,而且爲美國各大機構輸送了無數優秀的人才,被美國的機構投資者奉爲教父級人物。
投資界普遍的觀點是:世界上只有兩位真正偉大的投資者,他們是史文森和巴菲特,可見史文森的江湖地位。
大衛史文森早年師從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託賓,曾在華爾街嶄露頭角,後應恩師之邀於1985年出任耶魯大學首席投資官。掌管耶魯捐贈基金以來,保持了年均淨收益率16.1%的驕人業績。
斯文森曾在曼哈頓的一次校友聚會中被“質問”:“你怎麼那麼有能耐?”他笑着說:“大概是基因突變吧。”
很有幽默感的一個老傢伙。
張石感激地說:“恩師交給了我各種投資技巧,沒有他的提攜,我無法取得任何成就,呵呵,學弟,你這麼年輕就能得到微軟的面試機會,很厲害,看你的年紀應該還在讀書吧?”
“嗯,剛讀大一,到哈佛大學交流半年。”
“oh,my-god,大一?我就說你怎麼看着那麼小呢。”帕克的聲音傳來,叫着跳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張石揉了揉太陽穴,儘管到了美國很多年,可對美國少年人一驚一乍還是不太習慣,“你想起什麼了?”
“我說怎麼看劉晨那麼眼熟呢,好像在哪兒見過,原來真得見過,我就說不可能記錯嘛,從小,我就是過目不忘啊。”帕克大聲說,若是在華夏,分明是自吹自擂。
劉晨還很奇怪,何時見過這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