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怎麼出汗了?臉色還這麼白,是不是哪裡還不舒服啊?”顧一諾有些擔心。
董裡裡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餓了,諾諾你能幫媽媽把外賣的飯盒打開嗎?”
“當然。”
顧一諾打開了外賣飯盒,裡面是四菜一湯,非常精緻的菜餚,味道也是非常棒的,就連米飯都是用十分營養的有機稻米煮的,口感很好也很香。
顧一諾吃了一小碗飯和菜後,就回自己房間去玩了。
董裡裡不慌不忙地吃了很多,她是真餓了。
吃飽了之後,身體上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董裡裡拿起手機,又打給了顧淮一。
這一次,顧淮一的電話還是關機。
董裡裡冷笑起來,這人,敢做不敢當了!逃避有什麼用?難道還能逃避一輩子嗎?
真不想管她的話,何必給她叫醫生,又何必給她點外賣?
董裡裡眯了眯眼睛,剛吃飽不想動,在沙發上躺一會兒。
休息一會兒之後,她決定還是點調查清楚顧淮一的情況再說。
找誰調查?
這種事情,顧淮一恐怕瞞得很緊。
而且他所注射的東西,肯定是成癮的,但也有可能不是常規的常見的毐品,畢竟在當初任務結束之後,回國之後,所有人都是要進行體檢,如果顧淮一真的染上了毐癮,沒有道理檢測不出來,所以極有可能是這種新型的藥物,和常規毐品的成分不一樣,所以按照毐品來檢測就沒有辦法檢測出來。
董裡裡想了一會兒,竟然有些不知道要找誰幫忙。
思來想去,她還是把電話打給了雲畫。
……
雲畫一早上醒來,都沒有臉見人了。
牀上亂七八糟的,她自己也亂七八糟的。
昨晚……
昨晚的所有記憶都歷歷在目!
啊啊啊!
真要崩潰,爲什麼她宿醉之後,還完全記得醉酒時發生的一切?難道不應該斷片嗎?那麼多人喝醉了醒來之後就不記得醉酒時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她什麼都記得!
還那麼清楚!
雲畫幾乎要崩潰。
一想到昨晚上她對他做了什麼,她就想哭。
她真的沒有那麼飢.渴,也沒有那麼流.氓的……
喝了點酒之後,怎麼就……怎麼就變得那麼豪放……
雲畫咬脣,都怪他,怪他太好看,讓她控制不住上下其手!對,就是怪他!
可是再看看牀邊丟的那幾片破布……
雲畫就更加無臉見人了!
天哪,天哪!
那些破布,就是孔慕晴送給她的禮物,她分明都已經把那些禮物給藏到櫃子最深處了,怎麼又……
剛想到這個問題,相關畫面就在她腦海中呈現。
嗯,不是薄某人把她藏起來的“破布片”找出來的,是她自己!
沒錯,是她自己!
是她自己在興奮的時候,被他誘導了幾句,就主動地去找出了“破布”,換上,以此“懲罰”他,讓他只能看不能動!
呵呵,只能看不能動,可能嗎?
她那個時候根本就成了軟腳蝦,還不是任由他爲所欲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幹就怎麼幹……
果然,價格那麼貴的“破布”,壓根兒就經不起他輕輕一扯,已經變成真的破布了!
“畫畫,醒了?”
他從浴室出來。
雲畫立刻躲進了被子裡,用被子把自己的頭給完全矇住,裝作沒睡醒,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她牀邊的位置。
雲畫死死地攥着被子,幾乎要哭了。
“畫畫,被子捂着頭很不舒服的。”他彎腰下來,伸手,要掀開被子,可她卻死死地捂着,抓着,就是不肯鬆手。
“乖,鬆手。”他輕聲哄道。
“不,就不!”雲畫甕聲甕氣地說。
薄司擎低低地笑了一聲,“畫畫,你這是害羞了?昨晚上是誰……”
“閉嘴!”雲畫一把掀開被子,怒氣衝衝地瞪着他,“昨晚上我喝多了,喝醉了,不記得了!”
“喝多了?”
“嗯!”
“喝醉了?”
“嗯!”
“不記得了?”
“嗯嗯嗯!”
“哦……”薄司擎摸了摸下巴,緩緩地附身下來,看着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雲畫連連點頭,“對,什麼都不記得了。”
薄司擎的眼神瞬間暗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沙啞,“真不巧,我什麼都記得,記得……清清楚楚,所以,我不介意帶你再回味一下……”
“你幹什麼……你……唔……”
某人說幹就幹。
身體力行地帶她重新回味了一番昨天晚上被她給刻意“忘掉”的事!
回味過後,雲畫真是指頭尖兒擡不起來了。
“現在記得了嗎?”他看着她,舔了舔脣角。
雲畫眼角沁出幾滴淚水,“記……得。”
“這麼快就記得了?”某人十分遺憾的樣子,“要是還不記得多好……”
“滾!”
雲畫惱怒地瞪他。
“滾?”某人湊近了去咬她的耳珠,“乖,你剛纔可不是這麼說的,剛纔是誰讓我再快一點,再深……”
“閉嘴!”
雲畫咬牙切齒,男人,就沒有一個要臉的!
折騰了一個早上,雲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洗漱完畢,吃過早餐之後,雲畫問薄司擎,“兜兜和蘭斯呢?”
“一早就起來去花園裡練功了。”薄司擎道。
“練什麼功?”雲畫問。
薄司擎道,“我找人教他們練一點基本功,就當是鍛鍊身體了,讓蘭斯也跟着去學。”
“哦。”雲畫點點頭,正要說什麼,手機響了。
是董裡裡。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裡裡,是我,有事嗎?”
雲畫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董裡裡跟她聊了那麼多,明顯是跟顧淮一之間出現了些許問題。
今天又一早給她打電話……
“畫畫,我有些事情想問你,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別人誰還能幫我。”董裡裡說。
雲畫皺眉,坐直了身體,“什麼事情?”
“顧淮一他……身體好像出現了點問題。”董裡裡說,“我能肯定他的身體一定是出現了問題,但我也沒辦法肯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急,你慢慢說,他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雲畫一邊講電話,一邊看薄司擎。
薄司擎也跟着挑眉,以他的耳力,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即便是雲畫沒有把手機開擴音,他也能聽得到手機裡的聲音。
董裡裡遲疑了一番之後,還是把昨晚上那些羞於啓齒的夫妻之事說給了雲畫。
雲畫聽得面紅耳赤。
原本是很嚴肅的事情,而且大家都是成年人,還是結了婚的成年人,這些事情說着着實沒啥,況且這些事情的重點是顧淮一到底對哪種藥物成癮!
可是呢,誰叫雲畫面前有個薄司擎!
被他這麼虎視眈眈地看着,聽着,雲畫總覺得有種夫妻倆一起看小電影的刺激感。
“咳,裡裡,這件事情我得查查,你家顧淮一看着並沒有什麼異常,一點兒都不像是對什麼藥物成癮的樣子。”雲畫低聲說道,“好,我讓薄司擎查查。”
掛了電話之後,雲畫忍不住瞪了薄司擎一眼,“女人打電話你偷聽什麼啊!”
薄司擎伸手捻了一下她的耳珠,“那你臉紅什麼?”
雲畫拍掉了薄司擎的手,“正好你都聽到了,也不用我再轉述。所以,顧淮一這是什麼情況?任務完成回來,不光是要隔離審查,還要進行身體檢查的吧?他身體如果真有問題的話,相關方面肯定能查出來,不可能這麼大的漏洞都發現不了。”
薄司擎倒是沒什麼着急的,“這事兒還不如直接問淮一。”
雲畫想了想,“確實,直接問顧淮一更好一點,否則越過他直接去調查他的隱私,不太好。”
“嗯。”
“那你給他打電話!”雲畫慫恿道,“你給顧淮一打電話,他肯定不會多想,約一下就出來了,我給他打,他說不定就要多想了。”
薄司擎輕笑,“那有什麼獎勵?”
“……打個電話,還想要什麼獎勵。”雲畫哼了一聲。
薄司擎看着她,忽而一笑,“獎勵什麼的,晚上再說吧,不急。”
從他的眼神中已經看到某種意味的雲畫,腦海中瞬間閃現某些畫面,臉又一次紅了!
薄司擎給顧淮一打了電話。
“關機。”薄司擎放下手機,“我再打他辦公室試試。”
很快,電話被接通。
“顧隊出外勤了。”
薄司擎衝雲畫聳聳肩,“看樣子他是想躲了。”
雲畫輕咳一聲,“大概是爲了昨晚上的事情愧疚吧,不過……真的有那種新型讓人成癮的藥物嗎?”
“難說。”薄司擎道,“金狼基地確實開發了很多種新型的毐品,被查獲的就有好幾種即將上市的,更不用說那些沒有被查獲到的。”
雲畫抿脣,“那就是說,顧淮一確實可能染上了一種新型的藥物,並且成癮?但是這種藥物除了在男女之事上起效,還有別的什麼作用嗎?爲什麼顧淮一不肯說?”
薄司擎眯了眯眼睛,“沒那麼簡單,這種藥物不光是會促進X能力,最大的副作用應該是讓人失控。”
確實很可怕。
如果這種藥物在不知不覺中推廣開來,勢必會造成很大的混亂,傷害案會陡然上升。
更可怕的是,這種能夠明確增加男人能力的藥物,哪怕很多人明知道它有強烈的副作用,也會有更多人對它趨之若鶩,畢竟自古以來,總有不少男人爲了男人拿點事兒,絞盡腦汁!
現在必須要先找到顧淮一。
“我去找顧淮一。”薄司擎說,“這件事情也得跟大哥說一聲,防患於未然。”
……
薄司擎去找顧淮一了。
雲畫留在家裡跟兜兜和蘭斯玩。
“蘭斯你也想跟兜兜一樣上普通學校?”雲畫問。
蘭斯點頭,“可以嗎?”
雲畫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但是之前籤的合同裡面說,要給你上私立國際學校的……”
“可是我想上普通學校。”蘭斯可憐巴巴地看着雲畫。
雲畫有些無奈,“蘭斯,你的監護權在你爸媽手上。如果我們不按合同辦事的話,他們是可以要求終止合同的。”
蘭斯垂頭喪氣。
“那你也不想出國了?”雲畫又問。
蘭斯點頭,“我不想出國。”
“可……”雲畫有些不知道要怎麼說。
很多話,不能給孩子們說,哪怕是之前有什麼算計,大人之間的算計,都不能說給孩子們聽。
雲畫更不能告訴蘭斯,她事先是準備若蘭斯父母太過分,就送蘭斯到國外,再想辦法剝奪蘭斯父母對他的監護權。
“這樣好了,我們在國際學校也給你報名,不過你可以不用去上,但是兜兜上的學校是普通的公立學校,我想辦法給你安排個轉學生的身份過去,但是呢,你可以問問兜兜,普通學校那邊可沒有跟你智商相當的小朋友哦。”雲畫說,“兜兜本來就是跳級,但即便是跳級,小學的知識對你來說也太簡單了。你想好了要去上哦?”
“兜兜可以上,我也可以。”蘭斯驕傲地昂頭說道。
雲畫點頭,“好,那我讓人安排。”
這邊,正在擔心蘭斯的父母沒事找事,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蘭斯父母已經開始打電話到公司追問,有沒有給蘭斯安排什麼演出行程,他們作爲監護人要跟着的。
公司說沒有安排,蘭斯父母一開始認爲不可能,後來則質問公司爲什麼沒有安排?
雲畫接到公司打過來的電話,看向了蘭斯,“蘭斯,你爸媽說要見你。”
“……”蘭斯抿脣,剛纔正在開心地跟兜兜下棋的蘭斯,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
“蘭斯,你有什麼話就直說。”雲畫道。
蘭斯搖搖頭。
兜兜把棋子一丟,站起來看着蘭斯,“這樣吞吞吐吐做什麼?你都來我們家了,我媽媽肯定不會不管你,就不能痛快點說話嗎?”
蘭斯張了張嘴,幾秒鐘後,他輕聲說道,“我不想見他們。”
“可他們不是你爸媽嗎?”兜兜道,“雖然我很奇怪他們爲什麼要這麼對你,難道你是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