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宗就是一個脆皮兒,現在處於成長階段,沒有多餘的潛力去戰,在我穩定中求發展。
凌楚拉着連雲一路上急速的奔馳,向着森林的根深處行進。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悽切的叫聲。夜的香氣瀰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裡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是象在白天裡那樣地現實了,它們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樣都隱藏了它的細緻之點,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月光如銀子,無處不可照及,山上竹篁在月光下變成了一片黑色。
連夜騎馬兩人三天之後終於到了另一個山區,這倒不是凌楚吝嗇靈力,只是連雲此時此刻的身體還真是承受不住空間對於他的壓力,這樣來只能加劇他傷口的癒合程度。
流雲谷的水池象是一面鏡子,圓圓的月亮映在池面。池子附近樹旁的幾盞夜明珠做的路燈,那圓圓的燈光映在水裡,就象是一個小月亮似的,圍繞着池中的月亮。一片一片臃腫的白雲緩緩地移過池面,彷彿是一羣老婦,彎着背,一步一步吃力地從月亮前面走過,想把月亮遮住,月亮卻透過雲片的空隙傾瀉下皎潔的光芒。一片白雲和一片白雲連起,如同一條寬大的不規則的帶子,給澄澄的天空分成兩半。白雲移過,逐漸消逝在遠方。天空碧澄澄的,月亮顯得分外皎潔。
“有客來不亦樂乎啊!”
這嬌媚造作的聲音就像是一個女人一樣,只是這聲音裡面雖然很弱很媚,但是那其中那一股陽鋼之氣,就像是一個將人束縛得很緊的一根鋼絲,勒的喘不過氣來。
“這就是你的情郎?”
凌楚出口說了一句之後,有感覺這句話說的有問題,看了看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像是一頭小老虎一樣,透着殺意的目光就像是兩盞明晃晃的大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自己的面頰。
“這個不就是孩子他爹嗎?”
......
經過凌楚有一番噁心之後,好像連雲除了對於這件事情的主人有些殺意之外,好想對於這件事情沒有先前那般反感了。
凌楚暗暗點了點頭,只有這樣一個不被仇恨遮蔽雙眼的人,纔有可能將一個宗門帶上路,雖然這個傢伙已經是化靈境後期的修爲了,但是在凌楚看來這實在是微不足道。
或許是他見識到的東西太多了,就連這個流雲谷的宗主恐怕也不是個差勁的酒囊飯袋,看看那隨手就可以將連雲制服的人,此人修爲定然是遠遠超於化靈境修爲,甚至是靈嬰境都不止的一個人物。
“客人來了也不進來,看來是我招待不週啊。”
凌楚絲絲毫毫的氣息也沒有收斂,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打架的,如果沒有一點氣勢怎麼算是打架呢?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的修爲現在出現了這個情況,凌楚就有些疑慮了,他自從知道那個紅萬惆之後,對於一些事物好像就像是有天生的恐懼感一樣。
萬古朝代雖然歷史上的高手很多,但是在凌楚的認知裡,是沒有多少的,可是到了現在一個個復活過來的萬年殭屍一樣的古人,踏足在這一片的土地上面,一陣恐懼感油然而生。一萬年能夠產生多少高手誰也不知道。
但是絕對不能夠低估一宗門,一個具有歷史意義的宗門,他們有積澱,他們有古人,他們有前輩。
在凌楚看來這個人如此大膽,雖說他擁有陰玄境小成的實力,但是在自己看來這個傢伙背後一定有一個高深莫測的傢伙,否則他就不會一點都不害怕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