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步伐是一個強大的人需要征服的道路,凌楚走的不是一個人的路。
一個凝重的呼吸,每一個顫抖都有人在關注,踏着潸然的步伐,每一滴汗水都變成了一個個信念,靈力緩緩在恢復,那枯竭的靈力海洋裡開始緩緩流出一股股清流,本來笨拙的身體開始變得活躍了起來。
隨着身體的恢復,凌楚的心思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了,這速度自己肯定是可以有機會寫詩詞的。
“這個盜竊誰的呢?”思來想去,輾轉反側倒還不至於,反正也是寢食難安。
“噗噗”強有力的流水聲淹沒了凌楚的思緒,這是靈力的重新整合,讓全身的靈力換了一次,經歷了枯竭又一次的充滿,破碎後的重組,整個靈力海洋開始新一輪的盪漾了,這是要突破的前奏。
本來還是一件喜事,可是發生的時間不對,喜事也變成了壞事了,特別是像凌楚這樣的,靈力海洋本來就特別的大不容易滿足,若換做平常他自己更本就沒有可以提供這樣多的靈力,來滿足自己突破。兩者都是他不願意放棄的。
有充沛的靈力來供自己揮霍,凌楚的腳步自然的就快了不少,用虎虎生風來形容凌楚此時的腳步絕不過分,只是三兩下就來到了桌案上。
上面擺着一個香案,用來計時的,看香的長度大概還有三四分鐘左右,這都怪先前那變態的壓力,讓凌楚寸步難行。
凌楚的腦門上都開始溢出靈力揮發的氣體了,經過凌楚丹陽和天衝的煉化,本來歸屬自己身體的靈力,因爲源源不斷的補充,而消耗的又極爲緩慢,故此靈力在急速的膨脹越來越大,壓力越來越大。
強大的擠壓讓凌楚的靈力海洋裡溫度不斷的開始升高,一般武者到了這個時候一般都會找個安靜的地方,運用自己所修的功法,緩緩地開始煉化,順便拓寬自己的靈力海洋。
可是凌楚卻辦不到,這裡沒有絕對安靜的,也沒有讓人不能打擾的地方,更沒有安全的環境和充足時間,他必須在三分鐘內寫出絕佳的詩詞,否則就是害了陰靈,送了他的性命。
除了香案以外,桌子上還有就是一疊素纖,一隻狼嚎毛筆端端的掛在虛空中,這裡處處都透着詭異,如果說炎陽大陸相比於地球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那麼這裡的現象簡直是不可以理喻,沒有道理可以講的通。
凌楚在虛空中隨意一抓,將毛筆握在手裡了,時間到了這裡,十個才子早就寫完了,只是時間沒有到,誰都出不去而已,看到凌楚做到了位置上,自然就圍觀了過去,想要看看這個傢伙是不是能夠翻盤。
筆走龍蛇,指畫天溝,好似是一個疾行者,匆匆掠過沙漠,輕拂山港,在紙張上面留下一個個動人的音符,像是在演奏人間最美的樂章,凌楚字體不算絕佳,但也堪稱上佳的作品,若要具體給規個類,大概也只能算是顏體,稍稍攜帶了一絲柳體字的風格,清新飄逸,猶若驚龍,騰若飛鳳,煞是好看。
對於凌楚的字體衆人倒是沒有非議,一看這提筆到寫字一氣呵成,也算得上絕佳天才了,其字體比上他們也是不逞多讓。
一個少年輕傲的模樣,一筆張狂的飛翔,填寫着素白的紙張,淡淡的墨香流入衆人的鼻中,再加上凌楚筆下的文章,衆人感覺是真的要醉了,醉倒在這墨香肆意,詩詞絕境裡,然後任憑秋去春來,一世變遷,讓自己獨自享受着萬古的醇香。
圍觀的一個老者,口中剛唸唸有詞,虛空之外立即有了聲音,此人正是在用隔空傳音,用元力匯聚成一條線,將自己嘴巴發出的聲音傳遞到虛空之外,只是他的實力太弱了,僅僅是一個凝元境六層的修煉者,聲音變得十分的小,要是不仔細聽的話,還真是沒有可能聽清楚說的是什麼。
“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凌楚的筆走龍蛇,剛剛寫到這一句的時候,其中一人輕輕嘆息了一聲,暗道時間短了也難爲他了,一個好的詞人又豈是一兩刻就能寫出好詞的呢?凌楚的筆沒有間斷,還在繼續的寫着“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上半闕寫完了,讓衆人耳目一新,精神煥發,心中不禁生出了一道淡淡的憂傷。
奈何佳人要在遠方?柔弱的書生又怎麼能得到自己心儀的人的青睞呢?這大概是炎陽大陸上諸多文人的通病吧!他們是沒有實力的一類人,但是他們卻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智慧,多了一些對人生的領悟,但是卻無力改變,這是讓文人無比自卑,難以啓齒的地方。
凌楚很快就寫到了下半闕“滿地黃花堆積···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無限的婉轉嘆息,無限的思念從心裡發散了出來,讓人聞了都有一股想醉的衝動。伴隨着蒼老的聲音落下,凌楚手中的筆也緩緩停下。
衆人沒有先前狼狽的模樣,穩穩地落在地上,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這一下便是熱鬧了起來了。
“少華大師兄你有沒有希望啊?”
“你說什麼啊!少華大師兄怎麼說都是冠軍。”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滿目的淚水都掩飾住了,然後依舊鼓起勇氣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話。
“青老頭兒你不是說除了靈臺那個變態,少華除外你就可以穩穩的排在第一位嗎?怎麼樣?我可是出了大價錢的,別讓我失望哦!”說完了也不等老頭兒的解釋,只是捋了一把自己還未變白的長鬚,然後悠揚的走了開。
可是正當有人準備找凌楚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小子被三個嬌滴滴的美人圍着,旁邊還站着幾個彪形大漢,穩穩妥妥的將他圍在中心。
凌楚周圍靈力開始攀升,在虛無空間裡,他就已經可以突破了,只是一直在壓抑,額間空洞的雙眼似乎是在神遊某個地方,然後隨着身體本能的驅使,虛炎決,就開始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