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淚人兒似乎是睡着了,凌楚憑藉那均勻的呼吸聲作出了判斷。
衆人全部都離開了,沒有人不識趣,知道夜素心現在想要的是什麼。
“父親你說他們兩從小就合不來,可是小妹卻是對那家...十七少情有獨鍾,這是怎麼回事兒?”
看着有些疑惑的夜聞信,智南侯略微一沉吟:“你小子懂什麼?”就開始呵斥了,轉過屋角一名夫人與他們相遇,聽着智南侯的呵斥,急忙上前。
那婦人來不及和淩統見禮,就先衝上去將夜聞信擋在了身後,雙手一叉腰:“你說你爲難一個孩子,你好意思嗎?什麼聞信就不懂了?”
看着那婦人,淩統先是一愣,旋即又釋然了:“柳夫人別來無恙啊!”
“去你的,現在老孃沒空搭理你,正在和自己丈夫吵架呢!沒看見?”面對這個柳夫人,淩統先是無賴的一笑,旋即就告退了,自己可是惹不起這柳夫人,萬一連自己一起洗撥了,那就虧大發了。
看着淩統遠去的背影,柳夫人喋喋不休的叫罵,智南侯無賴的蹲了下去,好像是在認命一樣。
“這夜家活寶啊!”遠去的背影喃喃的說着。
“素心、素心...”幾聲急促的聲音,讓還沉浸在甜甜的沉睡中醒來,微微睜開的眼睛,打量着還把自己抱在手邊的的凌楚,先是一愣,旋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叫醒我幹什麼?昨晚上我可是一整夜都沒睡好。”聽着那極其慵懶的聲音,在心中暗暗想道“我又如何不知道呢?師尊可是告訴自己她要被自己佔有,恐怕是內心的不安,使她昨晚都沒有睡好吧!”。
凌楚也不揭穿,只是淡淡一笑,抿着嘴脣:“素心,走出去看看吧!”
也不等夜素心的同意,拉着她的小手就是一陣狂奔,剛衝出夜府的大門時,掃視一眼那些震驚的守門僕人,兩人相互望了望,相視一笑。
快步的走向一匹俊馬的旁邊,那匹馬倒也是極爲神駿,凌楚攔腰將夜素心抱起,一個縱身就越上了那匹俊馬。
“嘶嘶...”繮繩一拉,那駿馬一聲長嘶,狂奔而去。
“你們告訴侯爺,凌楚帶着他的寶貝潛逃了。”回頭看了一眼那些錯愕的傢伙,爆喝說道。
時間匆匆,風骨林和雪朝已經罷戰了,暫時重歸和平,要知道是不是還要發動戰爭,那就要看看這次和談的結果了。
所謂的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大概就是在描述今天的天氣了吧?只是今天微微有些發冷。
臨安是一個氣候相比其他地方稍稍溼潤的地方,長時間生存在這裡的人都是儲備了大量的水,以備冰凍的發生,臨安河上擔水的人就絡繹不絕。
“林哥,讓兄弟們先休息一下,喝口熱水吧!臨安這鬼天氣,說是這有一片雪域,雪朝號稱雪域王國,還真是冷得要命。”一個身着華服的青年,看去也就十七八歲吧,只是那副桀驁的樣子,好像草原中的蒼鷹,只是少了那一份蒼鷹應該有的銳利,多了幾絲兇狠。
爲首的那一個鷹塢狼視的傢伙,頭上一頂皇冠,只是只有四條金色蒼龍,看來這傢伙也是一個自命不凡的傢伙。
在炎陽大陸上人們對俗世皇權的認知就是,五條金色蒼龍即爲帝王,四條視爲皇位最有利的繼承人,也就是所謂的太子。
“好了皇弟,這眼看就要進臨安中心了,馬上就可以見到雪朝皇帝,就可以享受無盡的繁華,忍一忍不就好了?快點走吧!”鷹塢狼視的傢伙對着那桀驁的小傢伙低聲說着。
那年輕的傢伙也沒有反駁,臉上露出些許不願意,但還是緊跟在他的皇兄後面,他知道自己這個皇兄可是相當的殘忍,自己的妹妹都差點給殺了,他自己的很多謀士也是因爲一計稍有差錯,就會掉腦袋,最輕也得少一個器官。
雪朝臨安街上也是極爲繁華,讓這些常年在皇宮裡待得皇族爲之一驚,世上竟有如此繁華之地,忍不住陶醉在這一寸土地之上。
只是這羣傢伙礙於身份,沒有表現在臉上罷了,本想就地遊玩一番,可是當那年輕華服看了自己身前的皇兄一眼後又立即收起了心思,還是懷着嚮往繼續向前走去。
“凌楚你看這些傢伙是不是番外人?”
耳邊一聲女子聲音響起,凌楚並沒有轉頭看看是誰:“素心,在臨安這麼久難道你就沒有收到雪朝與風月國和談的消息?”面對夜素心的疑惑,凌楚倒是先疑惑了起來,畢竟自己在沿途就已經知道臨安和談的事了。
“和談?什麼和談?我不知道,你說說看。”面對夜素心的回答,倒是引起了凌楚的興趣,這倒是奇怪,邊緣都知道的消息,反倒是消息最爲靈通的京城人不知道。
這要是是普通人不知道,倒也是可以理解的,關鍵是夜素心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
凌楚將自己道聽途說的那些消息和夜素心說了一遍。
“呵呵你們聽錯了,是皇族爲七公主選駙馬!風月國的風家皇族派遣風骨林前來,爲風家少皇子,也就是風家三代的嫡系前來求親...”
夜素心舔着乾燥的上嘴脣,微微潤溼又和凌楚開始打鬧了,說這是夜素心近來最開心的一天也不爲過,心中爲自己是否接受凌楚苦苦糾結了好久,見了凌楚自己心中反倒是更清晰了。
威嚴皇宮就在今日多了幾分喧囂,到處都是抱着綵帶的、鮮花...
“聽說了嗎?風月國的皇子已經來了,聽說長的還不錯。”
“是嗎?不是說在流月殿嘛!誰看得到啊?”
“流月殿不是也要人伺候着嗎?有人伺候就有我們了不是?”
......
兩隻手迴盪在凌楚和夜素心的身體之間,搖搖晃晃就像是鞦韆,只是多了幾絲曖昧。
“呵呵你們倆這就回來了?不是你楚小子說帶着我的寶貝潛逃嗎?怎麼就回來了。”智南侯一改以前那份沉穩,和凌楚和自己的女兒開起了玩笑。
凌家和夜家倒是一副輕鬆加愉快,溫馨的讓人都快直不起腰了。
“林譚此時你有把握嗎?中秋月宴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這可是隨時都可能掉腦袋的!”黝黑的小屋內,幾道人影團座在一張不大的小桌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