褒姒意猶未盡說道:“你們可不知道?這花花腸子的羅弋風當着我的面就想去觸碰凌霜佔豔菊花的玉手哩!”
凌霜佔豔菊花一想當初的確是聽到那有人拍打了羅弋風的手背之音,說道:“哦哦……那個時候他就想入菲菲了……拍打他手的人?想必就是你罷!”
褒姒不置可否,說道:“你是冰花瀟湘館的花魁,又在那種情況下善良地爲他鋪路,他心花怒放,可不是要對你投之以情……不然?他怎麼會三番兩次問你名諱!”
凌霜佔豔菊花凝露臉露暈紅,又是羞又是氣,又是惱又是怨……
“哦哦哦……凝露妹子的確是花魁的稱號!”莫瑩盯着羅弋風,“你可真會打主意?”
“莫瑩!你可有所不知嘞?”輕華瞥眼憐月溪道:“這邀星倒還有些機緣巧合之故……只是這北疆的公主可是上趕的鴨子哩,自己硬生生推銷自己想要來個盟國聯姻!”
莫瑩嚇地站立起來,心中委屈地‘哭出’聲音,“真是聯姻?真是聯姻?我就知道!弋風哥哥真的會遇到這種事情?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可爲什麼一聽是聯姻,我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癱坐在椅子上,眯了眼,好似對聯姻之事無可奈何一般……“倘若真是聯姻?想必卡噝麗姐姐定是舉手贊成的……”
憐月溪瞧出這莫瑩已經知道其中利弊,說道:“那是!我是北疆公主,將來肯定能助鬼帝征伐天下,求得皇圖霸業!”
“你打算怎麼?”褒姒再三逼問羅弋風。
羅弋風低聲道:“你說罷!全憑處置!褒姒老婆!”
“咚咚咚!”
像是小二送來酒菜,“客官……給各位置換的桌椅和飯菜來了!”
羅弋風怕有失面子,想要起來,被褒姒一瞪,復又端腰跪好,嬉皮笑臉道:“褒姒好老婆!腿麻了,換個姿勢!”
凌霜佔豔菊花凝露站起來,去將門栓啓開,往內拉開門扇靜待小二進來。
果真是店小二等送來酒菜,幾人嘰嘰噥噥,或低聲偷笑,或交頭接耳……總有幾人偷瞄着羅弋風的窘相漬漬稱奇。
“這小子好豔福,哪來的七位美嬌娘這般爲他爭風吃醋,還百般‘呵護’於他……簡直了……”羅弋風聽得真真的,有點面紅耳赤。
這幾個店小二,倒騰半晌都沒整理好就餐的座椅和擺弄好酒菜,總有幾分流連忘返的意思——他們或臆想憐月溪那白嫩得掐地出水的膚色;或覬覦莫瑩的乖巧可愛;或頻看七七的時尚性感;或回味輕華的異域風情;或在腦海回味凝露的顧盼神飛;或惦記邀星的楚楚動人。
可唯獨不敢對褒姒分外憧憬,而是以崇敬的姿態嫉妒羅弋風何以得到她這等謫仙。
“漬漬……上輩子積來多少福分,才讓這小子換來她的傾慕……”
羅弋風聽得厭煩,啐道:“唸叨什麼呢?還不出去……真墨跡!”
褒姒傲慢的神色全在她那紅砂上表露無遺,“沒聽到嗎?還不滾出去!”
這時,幾個小二才灰溜溜唬地一個個驚跑出去。
凝露帶着門栓後,看見褒姒領頭正北坐好,就同其餘五位先後落座。
就憐月溪鬼機靈,挨着旁邊的羅弋風最近,她伸出蘭花指拿中指戳了一下羅弋風的淚心墜道:“我的鬼帝哥哥!可苦了你嘍!沒辦法?你只有看的份吶!你可不能吃啊……”
褒姒心道:“嗨!誰叫這幾位都已經跟他有了實在的‘露水’之情呢?也是她們救了他的小命……好在這冰花瀟湘館的凌霜佔豔菊花凝露仍在局外!”瞥着晶瑩明澈的雙眼‘揣度’羅弋風的窘境,“這混小子對她是真動情了的!尤其比這憐月溪還甚,若違逆了他……少不得惹來他更多的生分,可要順從了他的意思,又顯得我沒有分寸……”
又想:“憐月溪肯定作妖要拉攏這凝露的,不若我順水推舟,令她自討惡果!她才曉得她的悲哀!”
羅弋風可憐兮兮地裝模作樣,多次投來委屈的乞憐神情望褒姒消氣。
這時,莫瑩鼻子一酸,仍心疼她的弋風哥哥,趕來將他扶起並讓他坐在自己跟褒姒的中間。
羅弋風的愧疚陡然縈繞於懷,一時間哽咽在喉——那莫瑩遭受的不公待遇催促着他流出贖罪的眼淚,然後,羅弋風暖着莫瑩的兩冰冷的玉手,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三字簡直成了莫瑩傷痛的最好慰藉!
莫瑩終於禁不住委屈,嚎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羅弋風潸然淚下,任由這‘小可憐’捶打自己胸口千次萬次!
褒姒、七七深知前因後果,並不見怪;輕華素知莫瑩在弋風心中的位置也沒少見多怪,偏憐月溪往槍口上撞,說道:“切!惺惺作態!真夠可以的!”
“快閉上你的臭嘴!”羅弋風突然爆發了怒吼,“你就不能消停點兒!”
憐月溪一驚,掉落銀筷在餐桌上,又一楞,卻在心中回味着羅弋風的大男子主義,心道:“他發脾氣的模樣好有男子氣概呀!我果然沒有選錯!”
凌霜佔豔菊花凝露聰穎過人,早料到羅弋風和莫瑩的此般煽情是何等緣由,心中有了幾分輪廓,說道:“莫瑩?你信任我麼!看你的心結已經解開了!你還要效勞她麼?”
莫瑩好吃驚,用十二分謹慎打量着凌霜佔豔菊花凝露的神情,問道:“你確有此意?”
這時,羅弋風癡癡念叨:“那個牢籠你敢出來麼。”
凌霜佔豔菊花凝露說道:“當我知道你就是冰城鬼帝的時候,我就着實爲難了,可……可看到帝妃有意拉攏莫瑩……”低下暈紅的臉,“我就刻意想要……”
“想要接近我?”莫瑩矯正身姿,盯着凝露問道:
“不不不……”凌霜佔豔菊花凝露忙搖動雙手,解釋道:“我對你們兩人的感情只是道聽途說?只是企盼你們真的是兩個情投意合之人?這樣……這樣……”
“這樣才能夠見到我們這位鬼帝嘍!”憐月溪猜測道:
“嗯!”凝露點點頭,說道:“與其說是接近你,倒不如說是接近他!”
“他到底是什麼吸引的你?”七七有點厭惡道:
“呵呵!”凝露笑笑說道:“你不知道!他可真是稀奇古怪……恐怕只有他纔會想到男扮女裝吧!我一眼就看穿他的伎倆了!”紅了臉,好似很對羅弋風百般好奇百般憧憬道:“他捉弄浪次的手段可真刁鑽……”
莫瑩瞥一眼羅弋風,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是真的反水?”
“嗯!”凌霜佔豔菊花凝露停頓片刻,繼續說道:“老實說,我雖然佩服帝妃敢第一個站出來對抗天道,但是她這始作俑者的種種不堪作爲!我不敢苟同!她將無辜的人拿來重鑄石玉瑄,就很令我惱火和大跌眼鏡了!”
站立起來,背對衆人,感慨道:“我身爲冰花瀟湘館花魁,從來都不敢用真性情待人,唯獨遇見他的時候,我彷彿看見那一抹亮光從心頭掠過!”
又道:“我可以幫你將胸膛間的監視符術去掉!”
突然,凌霜佔豔菊花凝露矯捷地轉過美軀,兩手狀‘四明’大印朝莫瑩的氣海間送去!
只見凝露的靈力緩緩地送入莫瑩體內,在它既要結束之刻,那莫瑩胸膛上的符印突然瓦解並化成點點晶瑩之光,消散了!
然後,凝露在衆目睽睽之下,竟然自行解開千水襦裙的腋下繫帶,也露出胸膛氣海間的監視符術,依法去掉。
這時,輕華瞧這羅弋風的哈喇子都流出來的賤樣,按耐不住,最先往他身後靠近,兩柔荑在他眼前一蒙,箍緊他頭攬在懷中道:“不老實!”
好麼,大夥才曉得有人趁機心猿意馬!
凝露慌亂地整理衣衫,羞紅了臉心道:“只顧自己表明心跡,怎麼忘了他還在這裡呢?咿呀……我怎麼這麼蠢……”倆小腿不停地來回踮腳。
“就算如此?怎麼能證明你是真心實意!”褒姒故意說道:
巧有憐月溪爲凝露解圍道:“這個好辦!我有四件事情便可試出她的真假!”
褒姒故作不解問道:“哪四件!”
憐月溪說道:“咱們幾人在弋風危難的時候用陣法之三十六劍禪五行大陣替他扛過難關,論說早將此身許配給他,所以?我這第一件事就是大夥拜堂成親,洞房花燭夜!”
莫瑩急出淚方要阻攔,被褒姒打下手勢說道:“讓她說下去!”
憐月溪繼續說道:“若是真的!這當然是皆大歡喜!若是假的,也要它弄假成真!第二件事是:在拜堂後令她和盤托出她所知道的這有關冰花瀟湘館的一切……
“然後讓她在雪狐界和慁界宣告自己退出冰花瀟湘館!這第三件事情是:她剛纔說了,她對帝妃重鑄石玉瑄的事情早已經看不慣了,就讓她率領咱們去故意端掉冰花瀟湘館的幾個老窩作爲見面禮!
“第四件事最爲關鍵!也就是在拜堂成親前,令她和咱們在座的三位比試三場,來定奪她是否被大夥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