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競堯揮手讓司徒平一坐了回去,說道:“李天正說的在理,硬取只有讓自己吃虧,弄得不好呂中和和白海趁勢反攻,連興化也都不能保全,還得想另外的辦法。”
“不過這事也不能拖了。”王競堯沉吟着說道:“韃子攻陷臨安只在早晚,那時整個朝廷都會搬來福建,到時候上有朝廷,下有那麼些官員看着,咱們想做起事來必然束手束腳。從長遠角度來看,泉州非得不可,而且要快。”
“明的進攻不行,可不可以從內部下手?”陶亮微微皺了下眉頭,說道:“泉州的一切根源就在於呂中和和白海,只要能想辦法除掉了兩人,那麼泉州勢力必然羣龍無首,那時我興化新軍再趁勢入城,泉州大事可定!”
王競堯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擊着,陶亮說的辦法也正是自己所想的。特種兵出身的自己,在這一套上是行家裡手,只要帶着幾個人悄悄潛伏進泉州,尋找機會幹掉呂中和和白海,剩下的事情就要好辦多了。
不過問題是自己對泉州人地生疏,呂中和長久經營,勢力深厚,爪牙遍佈泉州,要想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還當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此計可行。”李天正贊同的點了點頭:“天正在泉州很有幾個好友,都對呂家切齒痛恨,大人若要派人到泉州,李天正願意一同前往,以爲互通聯繫!”
“好,去泉州!”王競堯下定了決心,說道:“我、李天正、鐵殘陽、司徒平一、司馬南軒、陳中建、池文隆一起前往,再精挑二十名士卒;顧斌、蔡戌中、典霸天、周龍領兩千士兵,於七日後埋伏在泉州城外,等我信號,若事成,則大兵踏入城內,若事敗,則負責接應。陶亮、張長永、任曉晟、黃聲福等人留守興化,負責監視興化及泉州一帶,待機而動。興化我等根本,輕易不能出事,一切就拜託諸位了。大家回去準備一下,挑選趁手兵刃,明天我們進出發,去泉州會一會那個呂中和!”
“老大,你去泉州,一旦出事,恐怕對大局影響太大。”陶亮有些擔憂地說道:“我看還是你留下來鎮守興化,我和兄弟們去吧。”
王競堯搖了搖頭:“這方面我比較內行,況且身爲你們的大哥,遇事縮頭縮尾,如何還能服衆,不要爭了,防守興化同樣責任重大,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散會後,王競堯信步來到難民營,找到了姚家姐妹。本來李成想讓姚家姐妹住在自己府上,但心裡牽掛着難民營的姐妹兩人卻無論如何不肯。
“王大人今天居然有空來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姚楚明看到了王競堯就沒有好臉色:“真是難得,我姐妹倆有失遠迎了。”
姚楚菲看到王競堯一臉尷尬,笑着說道:“大人今天前來,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這個,這個大人聽着彆扭,兩位還是叫我王大哥吧。”王競堯也不在意姚楚明的態度,說道:“我多得令尊教誨,心中感念,兩位若不嫌棄,以後就這麼稱呼着吧。”
姚楚明鼻子裡哼了一聲,也不說話,姚楚菲大大方方地叫了“王大哥”,問道:“不知大哥今天來這有什麼指教的?”
“來福建也有段時候了,你們也挺辛苦的,我想帶你們去泉州轉上一圈。”王競堯在決意去泉州的時候,已經想到了如果能帶上這兩姐妹,做爲掩護,能大大減少對方的注意。
姚楚明歡呼一聲,那點對王競堯的惡意忽然就不見了:“真的?你可別騙我們!”
“大哥這麼做恐怕另有深意吧。”姚楚菲心思縝密,問道:“大哥軍務政務繁忙,沒來由的怎麼會想去泉州?”
王競堯點了點頭,壓低了聲音道:“不錯,我去泉州是另有目的。呂中和爲害泉州日久,我想找個機會拿下他,爲泉州地方除去一害!我們一衆男人目標太大,若帶上你們,不會過分引起別人注意!”
姚楚明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原來打的是這個注意。”
“大哥既然這麼看得起我們姐妹,我們雖是女流之輩,也義不容辭!”姚楚菲正色說道:“我們這就準備,跟你出發。”
“不過這有個爲難之除。”王競堯一臉難辦的樣子:“我這次會扮個大商人前去,你們跟着我,總得有個名分是不,我看你們就當我的大夫人、二夫人吧。”
“呸!”姚家兩姐妹齊齊唾道。王競堯忽然感到奇怪,怎麼好好的天忽然下起大雨來了,自己滿臉都是水珠……
……
去泉州一事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迅速準備完畢,對外只說這幾日王競堯連同幾位大人遠赴外地公幹興化州事物由陶亮暫時打理。
跟隨王競堯一同前往泉州的二十名士卒,都是鐵殘陽從一萬名士兵中精心挑選出來的,人人只帶短刃,扮做挑夫。王競堯也不和他們說出此行目的,只告訴他們去泉州運送一批黃金回來,現在路上不太太平,所以纔要如此裝扮。
鐵殘陽和司馬南軒扮做了王競堯的保鏢,李天正扮做了管家,司徒平一等人都扮成了王競堯的跟隨。姚家姐妹異常委屈的按着王競堯的意思,成爲了他的“夫人”,不過王大人想的卻是,要是真有一天,這對姐妹花真能成了老婆,那可有得樂了。
但是這想法也只能想想而已,萬一真被她姐妹兩人知道,只怕自己面臨的不是下雨,而是該找個跌打郎中了。
“大哥,泉州兇險,一旦看到不對,請立即退回興化,我們再另做打算。”留守的陶亮關切地說道:“七日後我即派人前往泉州,接應大哥!”
王競堯笑笑說道:“泉州是咱們漢人的土地,還怕一個胡人做什麼?倒是興化新定,一切都還得需要穩固,這裡你得多費點神,萬萬不可出了什麼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