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都沒有再說話,氣氛似乎降到了冰點。
路欣瑤豉起勇氣擡頭看他,卻被林楓那冷到極點的臉色嚇到。
“說完了嗎?還有沒有要補充的?”林楓終於開口,冷冷的聲音卻讓路欣瑤更加膽怯。
“我說完了。”
“你今天找我就是爲了說這些?”
“是。”
“你說你現在有別的男人了?”林楓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她。
路欣瑤覺得危險,站起來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林楓一下抓住了她的雙臂,面無表情的說:“昨天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別想再從我眼前玩消失,我們在不在一起,你說了不算。至於你剛纔說的那什麼所謂的男朋友,你如果不想他有事,馬上給我斷了。”
“你憑什麼?”路欣瑤強壓下心中的怯意,大聲反駁。
“我憑什麼?就憑我是林楓,就憑我有這個能力。”
路欣瑤到這一刻突然生起了一股恨意,這股恨意反倒把心中的怯意完全壓住,她冷笑一聲,“你不是想知道我當年爲什麼突然離開嗎?我告訴你,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林楓看着她突然變化的臉色,心中有絲不好的預感,“你不是一直不肯告訴我,甚至不在乎我誤會你嗎?爲什麼現在又肯告訴我?”
“想知道真相你就先放開我,你這樣我不能好好說話。”她扭過頭,不肯看他。
林楓放開她,坐回她對面的沙發上,“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路欣瑤原本不告訴他,除了是她答應了林母不說之外,主要的原因其實還是不想傷害他,但她現在知道,林楓這麼固執,只要他一天不瞭解真相,他們之間的事永遠都不會過去。
“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訴你,那時候我跟你在一起很開心,我也很喜歡你,甚至是……很愛你。”路欣瑤咬咬脣。
“你真的有愛過我嗎?”林楓冷笑,“如果你真愛過我,爲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你先聽我說完行嗎?”路欣瑤不高興被他打斷,生氣的說。
“呵,這麼多年來,看來你唯一不變的,還是你的脾氣。”
路欣瑤橫了他一眼,繼續說:“你陪我走過了我最不開心的那段時間,讓我完全放開了被初戀拋棄的痛苦,後來我是真的愛上了你。”
“至於我爲什麼會離開,這跟我愛不愛你沒關係。”
“怎麼會沒關係?”林楓不懂。
“當時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家人反對你知道嗎?你媽媽找過我你知道嗎?她還找過我父母你知道嗎?她甚至還用我父母的工作來威脅我你知道嗎?這一切都是爲了讓我自動離開你,爲什麼我會退學你知道嗎?這都是你媽媽逼的,是她幫我辦的轉學,是她命令我離開你!”
路欣瑤越說越激動,越說越委屈,口氣越來越急:“你家世好,你們林家有錢,不是我能高攀得上的。”
“怎麼會……”林楓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實。
“怎麼不會?你可以回家問問你的媽媽,問問她我說的是不是事實。”
其實路欣瑤剛說出來,他就已經相信了,因爲當年媽媽確實是很反對他們兩在一起,但他並不知道他媽媽私下裡找過她,甚至是找過她的家人,還對她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如果不是你媽媽逼我,我大學已經唸到最後一年了,爲什麼要突然轉校。”
“對不起。”林楓長嘆一口氣,半晌,突然輕輕地說,“我替我媽媽給你道歉。”
路欣瑤看着林楓那張已經眨白的臉,她知道他的痛苦,嘆息着道:“算了,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只希望以後能平靜的過日子,你既然已經知道真相,那就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要怪就去怪你的母親。”
“你爲什麼不相信我?爲什麼當時不告訴我?如果你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保護你。”
“算了吧,當時的情況你不瞭解,不單單是我的問題,還有我的父母,你以爲我父母被你母親羞辱了一番以後,還能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嗎?”
林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今他連恨她的理由都沒有了,但要他放了她,他做不到。
“我以後會好好對你,你以前受過的委屈我會好好補償你。”
“停!”路欣瑤打斷他的話,“你別說了,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爲什麼不可能,只要我們相愛,沒有什麼問題能分開我們,你要相信我,我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林楓急切地向她保證。
“我剛剛已經說了,我現在有男朋友了,他對我很好很愛我,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爲了跟你再續前緣的,而是爲了他才特意過來跟你說清楚的。”
“路欣瑤!”林楓大步走到路欣瑤面前,拉起她面對着自己,“你還有沒有心?這三年來我一直是一個人,你倒好,還整個男朋友出來了。”
路欣瑤絲毫不覺得自己理虧,生氣的瞪着他,“林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我並沒有任何對不起你,我憑什麼不能交別的男朋友?我憑什麼不能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
“他是誰?馬上給我分了!”林楓咬着牙道。
“呵!還真是母子,你媽媽逼完了我,現在又輪到你來逼我了是嗎,你們林家不要欺人太甚了!”
看路欣瑤的眼睛紅着,林楓知道她是真的傷心了,他是最看不得她受委屈的,他壓下自己的脾氣,安撫着說:“我沒逼你,但你也不能這麼對我。你剛剛還說你愛我的,怎麼能一邊愛着我一邊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呢?”
“我是說我三年前愛過你,但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已經不愛你了。”
“怎麼可能說不愛就不愛了,我知道你心裡還愛着我,彆嘴硬了。”林楓不相信路欣瑤的話,認爲她還是不相信自己。
“怎麼就不可能?你還記得我以前多愛張德和嗎,後來還不是因爲你,愛上了你,所以慢慢的放下了他。那時跟你在一起纔多久?我跟他分手纔多久?我就接受你了。而現在呢?我已經離開你三年了,再愛上別的男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路欣瑤慢慢跟他分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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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盡心機只爲爭寵上位;
他,不擇手斷只爲得到所愛。
她,要名要權就是不要愛情;
他,舍名舍權就是舍不了她。
她是奸妃,他也不是忠臣;
這場暗地裡的輕量,最終誰能得償所願?
是她如願當上皇后,還是他如願得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