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越來越荒涼,沒有一點的生機,狂風呼嘯而過,颳起陣陣黃沙飛過。
少將背上的鄒長老背的更緊了一些,自己則緊緊地跟在了韋琳娜的身後,這個地方奇奇怪怪的樣子,自己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被那些不喜歡自己的人葬身於此,而這裡除了鄒長老之外,自己最信任的就是韋琳娜。
“結合我們三個人的力量,到底能不能打破這位前輩的夢境?”弗洛斯若有所思的問道。
韋琳娜回頭看了看少,冷冷的哼了一聲。“如果我們三個真的合力,相信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怕就怕……”
走在前面的曾日淡淡的一笑。“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事實上我們的力量單薄,而且之前吸血鬼已經見到了我們的蹤跡,隨時都會出現,我不想因爲一個可能與我們不相干的人而失去性命。”
言下之意,就是說無論如何,他也不會和韋琳娜、弗洛斯兩個人聯手打破所在的這個夢境。直到現在少才完全明白,爲什麼之前弗洛斯曾經說鬱界是一種狼族不屑去學,但是卻威力及佳的魔變術,原來它的本身就是一種逃避的作用,一般人根本找不到他在什麼地方。
只是他不明白,既然這座城市已經在地下這麼隱蔽的地方,爲什麼還要運用鬱界來隱蔽自己,而且這麼神秘的地方,到底是他自己藏身於此,還是被什麼更厲害的人關閉在這裡,所有的事情他都弄不清楚。
幾個人茫然的轉了一陣,除了黃沙,山川,和一些崎嶇的山丘,連一隻野獸都沒有,看了這個人的鬱界真的已經到了另一種境界。
“這裡……是什麼地方?”
忽然,在少背上的鄒齊忽然開口,聲音不大,卻很清晰。
“鄒長老,鄒長老,你終於醒了?”少興奮的叫了一聲,轉身將他輕輕的放在了地上。“韋長老,鄒長老醒了,他既然知道冷爾薩古的存在,自然也知道如何解開這個鬱界了。”
“不錯。”韋琳娜應了一聲,俯下身問道:“鄒長老,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鄒齊無力的搖了搖頭。“這個前輩的鬱界,在我們狼族之中,沒有一個人能夠用魔變術能夠解開,因爲他的鬱界已經到了頂峰,心如止水。”
“那,那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根本就不能進去,或者說根本找不到這個人嗎?”少聽鄒齊說到這裡,滿懷的希望盡數的消失,失落中帶着焦急的問道:“那我……那我的身份豈不是永遠都不能夠證實?”
“不是的,少主。”鄒齊客氣的說道:“少主的身份沒有一個人可以否定,我之所以千方百計的要帶你來到冷爾薩古城,不單單是爲了證實你的身份,而是要你繼承比丘王的意識,得到他所有的記憶,恢復他所有的魔變術。”
“啊——”身旁的幾個人同時發出驚訝的叫聲。
“鄒長老,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直貌似漠不關心此事的曾日這個時候也湊過來問道:“這個小子可以恢復王的意識以及魔變術。”
“不錯,當年王將真原給予少主護體,就已經註定了這一點。十八年來我四處想辦法,尋求所有勝地,找遍天下狼族餘生,終於被我找到,冷爾薩古城,想到了這個辦法,於是我就四處尋找少主,直到今日。”
“這麼說,少主一旦找到那位前輩,就可以恢復王的意識和魔變術,是一個少主與王的結合?”弗洛斯興奮的問道。
鄒齊點了點頭。“是的,當年王着了一個圈套,被吸血鬼薩若冰封吉爾尼斯亞冰川之內八百年,自此我們家族日益衰落,王這次回來,本來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查明當年爲什麼自己會中了吸血鬼的圈套,只可惜還沒來得及的時候就慘遭吸血鬼追殺,這次……咳咳……這次少主一旦恢復了王的意識,定然可以弄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說什麼?”曾日緊皺眉頭,面色驚恐的盯着鄒齊,似乎帶着某種擔憂。“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否屬實,你可以等待。”
“那麼我們到底如何才能夠走出鬱界?”對於少以及韋琳娜等人來說,曾日所提出的問題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走出所謂鬱界,找到那個狼族的前輩。
鄒齊乾咳了兩聲。“要想走出鬱界,唯一的辦法就是……”
“什麼人?”正當此刻,曾日忽然大叫一聲,打斷了鄒齊的話,繼而身子一轉,幾乎沒有人看清楚他是如何運動的,總之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個抖做一團的黑色身影,目光血紅,鋸齒外露,很明顯是一個吸血鬼的模樣。
“啊!是吸血鬼?”弗洛斯驚叫。
“鬼鬼祟祟的,竟然可以進入我們狼族勝地,果然不愧爲吸血殭屍王。”曾日手抓着那個不斷掙扎的吸血鬼,目光卻盯着前面的一片荒蕪的沙丘。
沙丘之上,煙霧繚繞,根本就不像是有人的樣子,少不解的看着前面,茫然的問道:“韋長老,那裡……”
話沒有說完,韋琳娜已經猛地一轉頭,凌厲的目光令少匆忙住口,不敢再言語。韋琳娜冷冷一笑,向前走了兩步。“怎麼說也是吸血鬼家族之王,怎麼此刻能忍受在沙丘之中棲身之苦?看來我們勝地的餘暉,並非任何一個吸血鬼都可以忍受的了的。”
話音剛剛落下,那沙丘上的煙霧瞬間即失,沙丘之上如同空氣中出現一般,出現了數百身影,顏色身形各異,整整齊齊,如同一支軍團一般,領頭的正是吸血鬼中殭屍鬼王之一的粟虞,在他身後,排列着除了鮑風儀之外的五色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