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真實的故事。
所以,
當看這些文的時候大家就當消遣,重要的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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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瑟瑟的冷風吹過,遼闊的威爾尼斯亞冰川之上覆蓋着的一層積雪被吹得四處飄灑,猶如滿天的鵝毛飛舞。幾隻身材臃腫的小企鵝好像已經喜歡了這種惡劣的天氣,盡情的冰層上面奔跑、玩耍。偶爾有幾隻看起來比較老一些的,卻靜靜地站在那裡,遙望着遠處幾個黑影艱難的向着冰川的深處行走着,那些黑影手中拿着的一些特殊繩索利器已經代表了他們探險者的特殊身份。
忽然,一聲長嘯由那些人的口中傳出,那些企鵝大概是太久的時間沒有聽到過這種在他們看來是十分特殊的聲音,嚇的抖動了一下翅膀,四散而去。一時間,整個冰川之內只能聽到企鵝跑過發出的那種‘沙沙’的聲音。
“媽的,該死的。”年長的探險家索林摘下了那副石磨的眼鏡。轉過身去看了看身邊那個用鐵棍狠狠地擊打着冰層的年輕探險者弗利。“萬能的上帝啊!怎麼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你這麼蠢的探險家?連唯一的食物你也不能夠保留。”
弗利扭頭看了看索林,也停下了步子,摘下眼鏡,露出了他凍的有些發紫的臉龐和兩顆和他的臉型及其不相符,緊緊地貼在嘴脣外面,尖尖的牙齒。“親愛的索林先生,您已經不止一次的辱罵我了。我可以對上天發誓,您對我的人身侮辱完全的超過了我肉體上所承受的痛苦。如果您在這樣說我的話,我相信我絕對有能力要您和可愛的企鵝去喝茶。”
索林憤怒的盯着弗利,手中的柺杖微微的動了動,掛在鬍子稍上的冰碴瞬間破裂。“弗利,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和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探險者索林先生說話嗎?”
弗利冷冷的笑了笑,轉頭看了看身邊其他的兩個也已經停下身,手中拎着眼鏡看着自己的同伴,似乎壓在心中很久的那些憤怒終於忍受不住,指着遼闊的冰川說:“那麼,世界上最偉大的探險者索林先生,您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在這座冰川上面走了多久的時間了嗎?又知不知道我們已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我們的兩個隊友已經葬身在這裡了嗎?”
索林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的隊員會這麼對待自己,本來就憤怒的面孔變得及其恐怖,身子也在瑟瑟的發抖。
“是啊!偉大的索林先生。”柱着一根鐵棍,曲着身子不斷咳嗽的斯林爾這個時候也不滿的說:“我們已經走了很久了,到底您說的冰川之內有寶藏的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我拚了最後的一口氣,哪怕是要我看到一小塊金塊也好啊!咳咳……”
“啪……”
在另一個探險家維奇肩頭上的一大堆繩索猛地被丟在地上。“該死,爲了傳說中的寶藏,我們成了一羣可憐的瘋子,整整一年的時間,我們幾乎走遍了整個的威爾尼斯亞冰川,可是見到的只有成羣的企鵝和無際的冰川和一個個倒下去的夥伴,到底什麼時候我們纔可以成爲富翁,過着上帝一般的生活啊!”
索林緊緊地握着手中的柺杖,過了許久,這才慢慢的走到了斯林爾的身邊,臉上起初的那種表情忽然在瞬間消失,取代的是一臉虛僞的笑容,關切的撫摸着他的面龐說:“孩子,你一定很累了吧!”
斯林爾微微的愣了一下,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支撐了一下身子,繼續幹咳了幾聲,似乎是不想把自己的這種表情太過分的表露出來,但是那虛弱的身體卻根本就不能夠讓他達到自己的目的,身子不住的顫抖。“對不起,偉大的索林先生,我已經盡力了,雖然我的身體不適,但是爲了上帝一般的生活,我會堅持的。”
“放心吧我的孩子,萬能的上帝會讓你和他一起生活的。”索林繼續醜惡的笑着,慢慢的轉到了斯林爾的背後,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柺杖。在他身邊的弗利看到這一切,嘴巴大大的張着,正要呼叫的時候,那柺杖已經重重的擊在了斯林爾的後腦。斯林爾慘叫了一聲,本來就顫抖的身體猛地撲到了在地上,雙手捂着已經滲出了血的後腦。“索林先生……”
柺杖無情的砸下,再也沒有了聲音。
“索林先生,您再做什麼?”維奇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一切,衝上前去抓住了索林拿着柺杖的手。
索林猛地掙開了維奇的手。憤怒的說:“這個傢伙已經不能夠在生存下去,如果我們繼續讓他跟着我們,我們都會死在這個該死的冰川裡面。”說話之間,柺杖又擊了下去。
“索林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我們……”
“不,弗利,這樣可以儘快的讓他去見上帝的。”索林似乎是在反噬剛纔弗利的話一樣,惡狠狠的說:“我說過,親愛的上帝一定能夠憐憫我們這些希望過着上帝生活的孩子們,所以我們也不能失去信心。而且……”說到這裡,他如同是在欣賞的樣子打量了整個冰川。“而且,這座冰川之內的地圖都在我的心裡面,你們是不會反對我這麼做的對吧!”
弗利轉頭看了看維奇。不錯,這麼大的冰川,的確是需要一幅地圖纔可以走得出去,如果沒有地圖,恐怕永遠也不會走出去,現在兩個人如果想要活着走出冰川,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服從一個瘋子。
柺杖的力度一次重過一次的擊打在斯林爾的頭上,逐漸的已經變得血肉模糊,鮮血順着冰層表面覆蓋着的那些積雪上面流出很遠,一片雪地也被血液帶出的熱氣所融化。弗利和維奇緊緊地走着眉頭,轉過了身去,畢竟他們有着人性,曾經同甘共苦一年多的時間,即便是不能夠救他,也絕對不忍心看着他這樣的死去,索性轉過身去,看準了遠處幾隻奔跑的企鵝。他們太餓了,一邊看着,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向它們撲去。
終於,索林無力的蹲在了地上,看着那模糊的頭顱,雙眼裡面忽然出現一種怪異的神色,如同一隻在森林裡面餓了許久的獅子見到了自己的獵物一樣,輕輕的將柺杖放在了身邊,愛撫的捧起了斯林爾的頭看了看。回身取出一把匕首,在斯林爾的頸上用力的割了下去。一股鮮血順着那道刀口噴出,索林興奮的張開嘴,任由那些血液噴進自己的口內,如同是在享受一般,用舌頭舔着那些流在了嘴角的熱血,那種興奮的表情,十足就是野獸的那種神態。
“啊——”
“索林先生——”
弗利和維奇每個人懷中抱着一隻臃腫的企鵝,興沖沖的返回身。但是,面前的情景卻讓他們驚呆,手一鬆,兩隻企鵝同時竄出兩個人的懷抱,拼命的逃走,留下目瞪口呆的兩個人。
索林微微的轉了轉頭,衝着兩個年輕人呲了呲沾滿了鮮血的牙齒。“在這個時代我們要學會生存,這就是我們人類的生存方式,你們要不要試試?”說着,一手抱着那個頭顱,另一隻手順着頸腔伸進去,掏出了一把白紅相交,粘糊糊的東西向兩個人遞了過去。
弗利和維奇雖然也如同索林一樣餓了十幾天的時間,但是真的不會想到這個自稱偉大的老人竟然如此的殘忍,一陣的嘔吐,轉身逃出了很遠的距離,就好像如果他們走的慢一些,那些血就不是來自於斯林爾,而是由自己的頭顱裡面抓出來的一樣。
索林津津有味的吃完了哪些血肉模糊的東西,將那顆頭顱仍在了一邊,滿意地擦了擦嘴,舔了舔舌頭,拍拍自己的肚子,拄着柺杖站起身,走到了還在嘔吐的弗利和維奇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弗利的肩頭。弗利本來就嚇的渾身抖動,被他這麼一拍,身子不由自主地畏縮在地上。維奇見到他這個樣子,尖叫了一聲,閃出了很遠的距離。
“你們就是不懂得生存的人,我希望下一次我的午餐不是你們的頭顱。”索林似乎根本就不曾忌諱自己剛纔所作的一切,很自然的說完這些,柺杖輕輕的擊打着冰層,蹣跚的向前走去,就好像飯後的老人在街上散步一樣。弗利和維奇膽戰心驚的相互看了看對方,匆忙的站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