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彤彤照進密葉,照見美人玉顏白裡透紅,分外誘人,只是,美人心親不太好!
“好戲結束,我送你回去!”
“呵,這樣做有意思嗎?”
“嗯?”
“若不是親眼見到,我還不知道暗堂這般恐怖。這是由你親自掌控的,是不是赤水所有主要人員身邊都有暗子?”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不懂?”
尹宓慘然笑起:“那我告訴你,昨晚我提前回家,知道了我父親暗中投靠天仁宗,而且夜有垣向我求親了!”
“所以,你就逃到城主樓?”
“你又何必惺惺作態?”尹宓怒吼起來,幸虧司權及時撐起氣罩纔沒有被人察覺:
“死的是上官家的人,我父親能怎麼辦?掌門會放過我們一家嗎?我又能怎樣?我真心實意想做赤水宗的人,想做隱風城主,想……”尹宓突然頓住,又繼續道:“想進宗主府,但你可曾正眼看過我一次,我在你心目中,我跟賣身求榮的女人有什麼區別?”
“你能不能冷靜聽我說?”
“你都殺雞儆猴了讓我怎麼冷靜?告訴你,我是不會背叛我父親跟家人的,你最好現在就把我殺了,否則回去我會答應夜有垣的求親,到時候你休想再動我尹家!”
“哎!你這是要尹家滅絕?”
“你何曾放過我們?我盡職盡責爲你們作牛作馬,千方百計討你們歡心,換來的是什麼?一步步打壓尹府,一步步侵佔尹家產業,我尹家早晚皮骨不剩!”
“所以,你後悔了?”
“後悔?哈哈!後悔兩個字如何說得清?我當初就不該束手就擒留下來,不該聽你的花言巧語做隱風城主,最不應該的,就是心存幻想你也會喜歡上我。”
“尹宓,你先……”
“你別過來!”
司權很費解女人哪來這麼大的火氣,伸手想要安撫,尹宓卻急忙後退,結果腳下一空摔了下去。她沒有害怕,閉上眼睛暗道男人你別讓我失望,不出意外地,落入熟悉懷抱。
“可解氣了?”
尹宓睜眼,司權苦笑的臉龐近在咫尺,凝視一會,她猛地勾上吻了過去。
許久,脣分,司權意猶未盡地鬆開女人。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吧?”
“先不要,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好呀,看在美人香吻的份上!”
“我可以繼續做城主,可以將尹家繼承過來的產業納入司家,可以任你驅使,甚至做你的地下情人。”
“有什麼好的事?”
“條件是你放過我父親還有兄弟姐妹!”
“嘖嘖,聽得我接下來的話都不想告訴你了!”
“你答應了?”
“你還是先聽我說!賭場的事我已經調查清楚,是有人故意挑撥,而且上官漱是死於暗器,你弟弟是被人陷害的。”
“你說真的?”
尹宓轉憂爲喜,情不自禁又貼近司權。
“呃!我是不是也該找機會陷害一下你父親,然後逼你就範?”
“咯咯!我知道你不會,其實嘛,也不用那麼麻煩?”
司權大樂,還以爲女人跟他調情,嘴脣又被人封住。
“好了,再深入下去你就沒臉嫁人了?”
“什麼意思?你不打算娶我?”
尹宓突然色變,滿身寒氣地盯着司權:“你都對我做了多少次過份的事了?還不想負責?好,如你所願,我立刻回去答應別人的求婚。”
司權頭疼,一波未平他可不想一波又起,不過還是拉住了憤怒的女人,他可不想跟龍塵一樣害人害己,最後連性命都丟掉,於是故意拖延道:“我司家的女人,禁忌用別的男人來威脅我,就因爲你剛纔的錯誤,你先反省半年!”
“半年以後呢?”
“就算你反悔,也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好呀!我們擊掌爲誓!”
司權欣然同意,感覺好生古怪,一切發生得莫名其妙,這尹宓妹子不是很聰明嗎?怎麼感覺這套路太敷衍了?幸虧他配合得好,否則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纔有第二次機會!
“夫君,我還沒吃早餐呢,是你做還是出去吃?”
“別,尹大城主,我精神恍惚了,我們是在別人家好吧?讓我先冷靜冷靜再說!”
“咯咯!宓兒幫夫君冷靜!”
——好一個不要臉的女人,纔將司權罵個狗血淋頭,轉眼第三次主動送上香吻。
尹宓心中激盪是司權數倍,她可是仔細研究過司徒影的,雖然學得不倫不類,但效果奇好,竟然一遍通過!要是再將宗主府其他女人的絕招學會,司權豈不是手到擒來?
中午十分,司權終於擺脫尹宓返回宗主府,尹宓是聰明人,何況他還暗中派人盯着,尹家的事他不用太擔心,頭疼的是葉子宜啊,那女人說過一月之內要迎娶她過門,只是現在狀況哪有時間?
宗主府,後院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司權環視無人然後消失木屋中,屋內有暗道深藏。暗道下是一條走廊,走廊兩側數間房門,司權打開第一間,裡面屏風破碎,厚絨精鋪的石牀上躺了一位女子。
“玲瓏?怎麼是你?”
司權大驚失色,衝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對方不僅逃脫,還拿下令狐玲瓏,難免設下陷阱。
“呀!老公?”
令狐玲瓏受驚醒來,不動聲色地拉輩子將一堆東西蓋住,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跳下,正要逃出房間卻被司權抓住。
“等等,你來之前可曾見到一個女人?”
“哼!你不說我倒忘了,老實交代,那狐狸精是誰?竟敢金屋藏嬌?你看上她那點了?”
“別鬧,我耳朵很小氣的!”
“我們的話你當耳邊風了不是?信不信我現在就去告訴師姐?”
“瞎說什麼呢?她是我抓來的人質,你藏哪了?”
“切!這就沒意思了!她在那邊,以爲跟你有奸 情,被我踢下牀的。”
“奇怪,你好端端地跑這裡來睡覺?”
令狐玲瓏臉色微變,纔不告訴男人她是偷偷搗鼓自己模型來了。眼珠一轉,然後一副義正言辭地模樣道:“你這是要審問她?我要看着,免得你亂來,真不知造的什麼孽,竟然找了一個種*丈夫!”
懶得理會令狐玲瓏的胡言亂語,司權走到石牀另一邊,果然發現被踢下牀的夜露,周身穴道被禁制,唯有雙眼噴火地看向司權。
“你想怎麼審?這房間似乎沒有道具!”
“道具?”
“哈!口誤,口誤,是刑具,刑具!”
“注意形象,別整天不三不四的!”
司權輕喝了令狐玲瓏,令狐玲瓏置若罔聞,興致勃勃地坐到夜露面前,倒看看這見了女人就動不了腿的丈夫如何審訊人家。
“呸!拿開你的臭手!”
剛解開聽穴跟啞穴,夜露惡狠狠地吐了一口。令狐玲瓏大樂,隨口調戲起來。
“呵呵,有野性,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