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很適合郊遊。
雕樑畫棟,這裡是藝術的王國。
一處院落,打鬥正酣。
周姬無妖傷勢尚未痊癒,但一向謹慎小心。路過花園,批鼻而來的花香令她心生警惕,發現不對時,渾身已經使不出力來。匆匆正要離開花園,兩名鬼麪人暗處襲殺而出。
周姬無妖終究不是一般人,即使用不出內力,但豈會束手就擒。咬一口舌尖使自己清醒些,她立刻拔出寬劍抵殺而上。
兩名鬼麪人武功絕非尋常之輩,招式套路罕有人知。不過,周姬無妖很是熟悉。
司權藏在一處屋頂,一眼便看出周姬無妖狀況不對,使出這種卑鄙手段又藏頭露尾的肯定不是好人。
很快,周姬無妖在兩人夾擊下危機重重,司權沒有多想就要出手。
就司權站起身體之際,場上形勢發生變化。那兩名鬼麪人配合很是默契,一人飛空砍向周姬無妖,周姬無妖擡劍擋了一招,立刻轉身防守另一人攻擊。
可意想不到的是,之前被擋飛的一人,竟然空中一個旋轉,急速殺了回來。
周姬無妖正對上另一人,猝不及防之下,背部重重受了一腳,身體不可控制的向前撲去。而她面前,那人提着長劍,目標直指她心臟。
周姬無妖歷經無數危機,卻從未如此不甘過。先是被妖女欺騙幾次,然後受了重傷。而現在,竟被人算計伏殺。
既然是上天要毀滅自己,那還有何好掙扎的,周姬無妖幾乎已經認命,但在她閉眼之前,兩名鬼麪人忽然倒下。正疑惑間,他自己也無力倒下。
“周姬姐姐,你還好吧?”
司徒影不知從哪冒出,臉上一臉笑意。聞着空中熟悉的異香,周姬無妖猛然反應過來。
“花園裡的藥是你下的?”
“周姬姐姐真聰明!”
司徒影笑靨如花,制住兩名黑衣人,走到周姬無妖身旁,不懷好意的全身打量起來。
“你想幹什麼?”
“別那麼嚴肅嘛,放輕鬆,人家剛救了你一命呢?你不是喜歡光身遊戲嗎,擇日不如撞日,你看這兩位陪你玩怎麼樣?”
“你敢?”
“咯咯,這不是周姬姐姐教我的新玩法嗎?”
司權還奇怪司徒影何時這麼見義勇爲了,原來從頭到尾都是她在作祟,他也毫不驚訝妖女有仇必報的方式。
——實際上,司徒影這次只是臨時起意!
看司徒影蹲下就要去解周姬無妖衣裙,司權立刻跳出來阻止。
“影影,別玩得太過了!”
司徒影回頭見是司權,也不意外,反而故作嗔怒道:“都叫人家影影了還打算幫其他女人?”
“先把這兩人殺了”
周姬無妖插話對司權喝令道,司權沒有想太多,覺得這個辦法不錯。
“你要爲了這個女人跟我作對?”
司徒影攔到司權面前,怒氣沖天地道。
“怎麼,成全你們的好事,反而要將媒人恩將仇報了?”
“這不是準備送兩個男人感謝你嗎?”
司徒影轉身冷笑,司權趁機快速撥出劍來,一劍呵成,兩名鬼麪人死不瞑目。
“好你個司權,果然見色忘義。”
兩人被殺,司徒影氣不可遏,恨恨瞪了司權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開。
司權早見識過妖女的喜怒無常,記住司徒影離開的方向,將周姬無妖扶起,運力將麻藥逼出。
“怎麼還不追?現在上去哄哄就沒事了。”周姬無妖一臉深意地笑道。
“你想多了,我跟她沒什麼。”
“是麼,之前沒什麼,現在呢?”
司權也覺得兩人關係挺曖昧的,他更巴不得關係更進一步,但似乎又不是很瞭解,感覺總少了點什麼。
“不用猶豫,去吧,我一直覺得你們挺般配的。”
“好,無妖你自己保重。”
周姬無妖第一次聽到如此關切的語氣,但也不多想。目光從司權背影上收回,看向地上兩名屍體,瞬間變得冷列。
前方牆角處,一雙美眸見到司權追來的身影,透出一絲不出所料的笑意,然後很快消失在陰影中。
司權順着空蕩蕩的街道追出很遠,突然心臟莫名悸動,神情頓時古怪起來。望向前方林蔭掩抑中的一座院落,想了想翻牆進入院中,順着心跳指引潛向一棟樓閣。
“笨蛋,我會藏那種地方?”
司徒影從牆角走出,沒好氣地嘀咕一句,佇立一會兒便悄悄跟上。
這是宮羣中無數院落的一座,樓亭繁多。司權要去的,是一座藏在假山羣旁,香樟掩蓋,溪水環繞的涼亭。涼亭中,一白裙女子獨立欄邊,輕紗遮面,遠遠觀之,分明是嫺靜悠然的仙子。
“你怎麼在這?”
司權看着眼前女子,心臟終於恢復正常,即使已經猜到是誰,但還是忍不住詫異。
“好像我在哪你都能找到?”
“雖然說出來難以置信,但事實如此,只要你在我周圍一里之內,我都能感覺得到。”
“狗鼻子才這麼靈!”
司權聳聳肩,不知不覺這女人算是可以跟自己說得上話了,但似乎從沒說過一句好話。
不遠處,司徒影滿不可置信地看着亭中兩人。爲了聽得更仔細些,她輕輕靠近。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我得強調的是,就算是狗我也是男狗。”
上官清寒一聽還哭笑不得,再細想,立刻反應過來:他是男狗,那自己豈不是?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站着多累,先坐下說話。”
司權不管女人慍怒的樣子,嘿嘿一笑,摟着女人就往石桌靠去。
“混蛋,說好的不許碰我!”
“呃,不怪我,是這雙手自己做的。”
司權跳着躲開女人的攻擊,坐到石桌一邊。上官清寒看看周圍沒有人,火氣無端消減大半,遠遠坐在司權對面。
“我可是千辛萬苦纔到這裡的,你怎麼突然就出現了?”
上官清寒沒有回答,想起之前跟天雪的商計,直接開口道:“把鑰匙給我。”
“鑰匙在誰身上不一樣?”
“你給不給?”
聽女人又是冰冷的語氣,司權心思一轉,一手掏出鑰匙,在女人面前晃晃,調笑道:“你親我一下就給你。”
“混蛋,你找死!?”
上官清寒立刻暴起,司權卻不置可否。
“所有能做的事都做過了,親一下又有什麼了?”
“我說過你不許碰我”
“所有是你來碰我呀,就輕輕一下,臉上就行。”
說完,司權遞出鑰匙,眼睛緊緊閉上。
看司權禁閉雙眼期待的樣子,上官清寒心思急轉:都已經是自己的丈夫了,親一下也是應該的,反正周圍也沒人。對了,我是爲了鑰匙才這麼做的。
似乎給自己找到一個好理由,上官清寒一邊盯着司權眼睛,一邊慢慢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