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選擇

“你說的好像你享有獻出自己的自由和權力,”吸血鬼平靜依舊,“可惜的是,你的自由和生命本來早就不屬於你,是我把它們還給你,而且還不止一次。如果我要奪走你的生命和自由,你到底願意不願意一點也不重要。”

突然之間,吸血鬼向前衝了一步,速度快得超過緋的反應能力。她的頭腦剛剛意識到,就已經被吸血鬼抓住了雙肩,接着她看見了吸血鬼可怕的獠牙近在眼前。一瞬間,她的思維能力被剝奪了,死亡的恐懼如電流般傳遍全身。在這一刻,她完全無法掙扎,只能任由吸血鬼的牙齒碰到自己的脖項。她終於意識到,上一次交手,對吸血鬼而言連“遊戲”都不算。

但是這個叫艾修魯法特的吸血鬼並沒有咬下去。他只是碰了一下,就慢慢的鬆開手,再一次在兩人之間拉開距離。

“你雖然很漂亮,但作爲一個女人,”吸血鬼說道。“你太高估自己生命的價格了,如果我想要享用你的身體,不管是哪種方式,你都不可能抗拒。”

緋喘不過氣來,她身體裡所有的精力都消失了,木屋在她眼前令人眩暈地旋轉。她踉蹌了幾步,接着癱成一團跌坐到牀上。茫然的辛酸壓碎了她的意識,而對自身無能爲力的殘忍體會則硬擠到了身上和心裡。

“我確實需要僕人,但我需要的不是一個用於享樂的女奴,而是一個戰士作爲我的護衛。”吸血鬼繼續說道。“而且我給你力量也不等於你能報仇。如果你以爲得到力量就能輕易報仇的話,你就錯了。因爲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超越個人武力的武器。弩炮、投石車、火槍、大炮等等,諸如此類。就算是吸血鬼也擋不住這些武器的威力。而哈瑟爾是一位領主,他有一支部隊,裝備有很多這種武器。”

吸血鬼再次轉過頭。

“但是你很幸運,因爲你確實有作爲一個戰士的天賦。在挖掘場那裡,我見識到了那種天賦。如果你願意拋棄你的軟弱,願意以一個戰士的身份用劍爲我服務和效忠,我就願意接受這個交易。”吸血鬼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是我同樣會以一個戰士的要求使喚你,我不會因爲你的性別和外貌而對你有任何的照顧。”

獵人小屋的門被推開,吸血鬼大步邁了出去。“如果你對這一切都有所覺悟的話,就跟我來吧。”

……

凱德獨自坐在椅子上,帶他進來的那個僕人恭恭敬敬的爲他倒上了一杯上佳的美酒,讓整個房間充滿了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不過凱德此刻真的無心享樂,他用手指關節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這種急驟的節奏清晰的透露出他內心的焦躁。

他等待的時間簡直如一萬年那麼長久。但是最終,該來的人還是來了。一個身材中等,和藹可親,如同路邊水果攤小販一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啊,我親愛的朋友。”這位新來者熱情的張開手臂。“很高興能再一次見到你。”

“富澤,你讓我等太久了。”凱德不爲所動,這說明他對這位朋友早已經知根知底。“我的時間可比你的寶貴。”

“很抱歉。但是請相信我,我已經是用最快的速度了。”富澤一臉無辜。“我正在處理一些麻煩的……生意方面的事務……”

“你是指挖掘場最近發生的那場大逃亡所帶來的餘波吧。”凱德回答。“你瞧,我爲你做了一件好事,又有一票訂單上門了……算了,我們快點切入正題,爲什麼來找我?想要脫離那幫人來找你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聽說你的進展不太順利。”富澤回答道。“同時對於你所要求的情報,我也進行了比較全面的調查。”

“應該說,我進展的很順利,順利得過頭了,以至於讓整個事情都顯得玄乎。”凱德有些不耐煩的回答。“前後只是一兩年時間,我就已經混到了領導者的位置上。當然其中也有你一份功勞。你不會介意我幹掉你一大票的手下和稅官吧?”

“那些只是成本而已,我們都不必介意。”富澤的表情極其坦誠。“這是一個值得下血本的買賣,應該說,我付出的已經夠少啦!”

“本小利大的買賣通常都是高風險,這個我希望你有所覺悟。”凱德回答。

“這麼說……”富澤拉了一張椅子,在凱德對面坐下來。“那個傳言是真的?”

“什麼傳言?”

“關於吸血鬼皮諾德男爵根本不存在的傳言。”富澤的眼睛裡閃動着光芒。“所謂的皮諾德男爵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妄想,一個神智不正常者的一次幻覺。”

“你從哪裡聽說這個傳言的?”

“這是細枝末節的小問題,你就當成是我個人的小秘密吧。”富澤回答。“在聽到這個傳言之後,我感到事關重大,所以覺得一定要和你碰面一次。我們既然是搭檔,正應該開誠佈公的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纔對。”

“開誠佈公啊……”凱德難得的露出了思考的表情。“確實,我們應該把各自所掌握的情報來一次全面的校對和探討,藏着掖着對誰都沒好處。那麼就來一次開誠佈公吧,你先從你那邊說起吧,你到底掌握到什麼情況了?”

凱德的提議完全沒有在富澤的臉上極其任何波瀾,這說明這個人要麼就是誠實到了極點,絲毫不介意得失,要麼就是奸猾到了極點,早就對這種情況有所準備。

“說實話不多。這事說來話長,我聽說吸血鬼皮諾德男爵的事情開始……就和我告訴過的一樣,我當時就意識到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教會的那幫狂熱份子毀掉了卡萊安所有的一切,這就意味着關於永生的奧秘已經被徹底埋葬,除了這一個逃離卡萊安的吸血鬼之外,這個奧秘世上已經無人知曉。於是我立刻想到了你,凱德。我相信你會對這事情非常感興趣的,事實也證明了我的推測。”

“當然,我並不是沒有私心。”富澤繼續說道。“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在尋求永生。並且爲此不惜一切。而我雖然沒有刻意的去尋找永生,但是一旦有這樣的機會在我面前飄過,我也絕對不會輕易放手。這樣,我們就馬上達成了這個同盟,由你去具體負責,由我負責外部配合。事實證明我們的搭檔非常有效,不是嗎?”富澤滿臉真誠的笑容。

“這些都是廢話。”凱德冷冷的打斷了這番毫無意義的長篇大論。“過去的事情不要提了,對於你的通知,你的幫助,我十分感激。但過去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我們還是來交流一下當前所掌握的情況吧。你現在知道什麼?”

“除了那個皮諾德男爵可能不存在之外,我一無所知。”富澤依然笑吟吟的。“我發誓。”

“和你做生意的人總是會吃虧的,難怪你會升官發財。”凱德似乎是有點抱怨的評價。他伸手去拿一直沒碰的酒杯,在他垂下眼簾的瞬間,他的眼中爆出一股懾人的寒光和殺機。

“我這邊的情況,”凱德喝了一小口,“相信你也有點耳聞。自從加入這夥打着皮諾德男爵名義的叛軍之後,爲了得到信任,我一直很努力。而我努力的結果,對外,就是搞得整個西瓦尼亞地區都惶惶不安,對內就就是讓我成爲了叛軍的領袖之一。”

“當然,我這個領袖的地位不是誰提拔的,而是由上至下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凱德繼續說道,“靠着這個地位,我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叛軍的內部情況。細節部分反正和我們的真正目標無關,我就不談了,關鍵在叛軍的兩個頭目身上。一個叫皮特,似乎是個本地的年輕人,來歷不明。另外一個叫尼爾,年紀也不大,是個吟遊詩人。就算現在,他也經常以這個身份出去探聽消息。這兩個人是整個叛軍中的核心,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皮諾德男爵的具體下落,並與其保持聯繫。這一點,他們兩個人都公開表示過。”

他停頓了一下,正視對方。“換句話說,假如皮諾德男爵是個謊言,那麼這兩個人肯定就是謊言的製造者。”

“那麼,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如果說現在就認定這是子虛烏有的謊言,那麼實在太早,最多隻有七成的可能性。”凱德回答。“首先,爲什麼他們要編造一個吸血鬼的謊言?如果他們想要在西瓦尼亞佔據一塊地盤稱王稱霸,那麼這個謊言只能幫倒忙。先不提教會關注之類麻煩,以一個吸血鬼爲首領的叛軍明顯不可能得到人們的迅速認同。其次,雖然說皮諾德一直沒出現,那也是可以解釋得通的,因爲他很可能在卡萊安之戰中受到重創,至今尚未恢復。最後,那就是在卡萊安,確確實實有一個名字叫皮諾德男爵的吸血鬼。這件事情是我反覆查證過的。但是這可是教會高層的秘密資料,他們如果沒有特殊的渠道,是不可能知道的。”

說着,凱德從貼身口袋裡摸出一張紙條,很大方的攤在桌子上。因爲彼此很近,所以富澤立刻看出那是一張人名錶。只不過上面很多的名字已經被劃掉了。

“這是什麼?”

“一張資料表。”凱德回答。“這上面都是和尼爾與皮特相關的人……這兩個人口風很緊,所以我現在正在努力的迂迴調查皮諾德的事情。”他指了一下其中一個已經被劃掉的名字。“比如這一位,據說他是少數幾個見過皮諾德的人。但是經過我的細緻調查,發現他那天喝醉了,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編造一個吸血鬼的謊言,這很容易理解。”這一次說話的是富澤,他說話的時候仔細的思索着。“並不是每個謊言都是精心編織,並且考慮得周全後纔出爐的。很多謠言的編造者只是酒後隨意的吹牛或者一時興起罷了。吸血鬼沒有現身……這什麼也說明不了。只有最後一個問題無法回答了,他們爲什麼知道世界上存在一個叫做皮諾德男爵的吸血鬼呢?”

“而且各方面證據證明了他們不可能有機會查閱教會的機密資料。”凱德回答。“最主要就是這個緣故,所以我只能將信將疑,不敢直接用暴力的方式來從他們嘴裡逼問真相。”

| |

第108節 預備第18節 肆虐第70節 後續第114節 真相第57節 優勢第23節 騎兵第55節 真相第44節 序幕第103節 意外第1節 荒野第17節 介紹第2節 準備第314節 表演第90節 極限第9節 有用第138節 俘虜第134節 最終第86節 政變第190節 變色第1節 旅途第25節 愚蠢第5節 基地第14節 插曲第52節 特訓第24節 預謀第98節 選擇第180節 邪神第226節 相似第244節 冷酷第55節 真相第95節 防禦第41節 垂死第100節 謀劃第133節 歸來第247節 意志第14節 癡狂第13節 低頭第28節 計劃第277節 無效第315節 惡毒第2節 對手第13節 拉鋸第82節 問罪第55節 追逐第42節 肥羊第372節 意外第22節 懷疑第93節 會面第21節 決死第131節 怪物第36節 效勞第81節 期貨第118節 表白第17節 重逢第79節 洗浴第8節 街壘第228節 幻影第93節 會面第30節 來客第20節 參戰第11節 局勢第44節 夜襲第95節 撲空第65節 結論第365節 封賞第329節 賠償第132節 對決第9節 控制第135節 敗將第43節 局面第13節 講解第233節 高興第7節 追蹤第108節 秘策第11節 潛入第32節 工程第4節 懦夫第72節 敵意第106節 佈局第50節 議價第17節 逃亡第40節 猜測第268節 隱患第69節 談判第234節 自省第23節 承認第362節 戰後第99節 不安第20節 轉折第9節 對策第224節 初吻第11節 瑣事第57節 謀殺第67節 收留第310節 人才第48節 因果第43節 準備第91節 部下第79節 會戰第104節 人選
第108節 預備第18節 肆虐第70節 後續第114節 真相第57節 優勢第23節 騎兵第55節 真相第44節 序幕第103節 意外第1節 荒野第17節 介紹第2節 準備第314節 表演第90節 極限第9節 有用第138節 俘虜第134節 最終第86節 政變第190節 變色第1節 旅途第25節 愚蠢第5節 基地第14節 插曲第52節 特訓第24節 預謀第98節 選擇第180節 邪神第226節 相似第244節 冷酷第55節 真相第95節 防禦第41節 垂死第100節 謀劃第133節 歸來第247節 意志第14節 癡狂第13節 低頭第28節 計劃第277節 無效第315節 惡毒第2節 對手第13節 拉鋸第82節 問罪第55節 追逐第42節 肥羊第372節 意外第22節 懷疑第93節 會面第21節 決死第131節 怪物第36節 效勞第81節 期貨第118節 表白第17節 重逢第79節 洗浴第8節 街壘第228節 幻影第93節 會面第30節 來客第20節 參戰第11節 局勢第44節 夜襲第95節 撲空第65節 結論第365節 封賞第329節 賠償第132節 對決第9節 控制第135節 敗將第43節 局面第13節 講解第233節 高興第7節 追蹤第108節 秘策第11節 潛入第32節 工程第4節 懦夫第72節 敵意第106節 佈局第50節 議價第17節 逃亡第40節 猜測第268節 隱患第69節 談判第234節 自省第23節 承認第362節 戰後第99節 不安第20節 轉折第9節 對策第224節 初吻第11節 瑣事第57節 謀殺第67節 收留第310節 人才第48節 因果第43節 準備第91節 部下第79節 會戰第104節 人選